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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再闯入和海格小屋

    第二天,我起床时,太阳已经高悬在空中,温暖的阳光洒进了窗户,照在地毯上。寝室里空无一人。难得的惬意的周末,我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实在不想动弹。

    但维拉从窗户飞了进来,带着冷冽的风,随即两个信封掉到了我的枕边。维拉在我耳边轻声叫着,好像还啄了啄我散落的发梢,似乎等待着我的反应。

    于是我闭着眼摸摸它背上冰凉的羽毛,嘟囔道:“好姑娘。”

    就这样,我不得不起了床。洗漱之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午十一点。我随手拆开了其中一个信封。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张便条。

    我打开那张不知道从哪个笔记本撕下的纸,并且花了好一些时间才完全弄明白便条上文字的含义。

    并不是说这些文字难以辨认,而是它所传达的意思一时之间令我完全无法接受——

    ——“致玛丽:海格下周三出席巴克比克审判会,欲提前彩排。如有时间,下午三点在城堡门口见。另,昨夜布莱克闯进男生寝室,找错人(罗恩),无人伤亡。”

    赫敏的字迹凌乱极了,我的心也乱极了。

    “布莱克”这个单词裹挟着那些悲伤、愤怒向我袭来,一瞬间我发现自己仍面对着那个未知的疯狂的谜团,大人们扭曲而恶毒的针锋相对和至今尚无影踪的真相。昨日的魁地奇狂欢、阳光、草坪和欢笑迅速地离我远去,消失在寒风中。

    窗户缝传来风的声音,仿佛什么人的呜咽。我走过去,寒风就立刻穿过我的袖口,我把窗户关了起来。从这个角度,我透过玻璃看见广袤无垠的禁林和远处的山川湖泊,湖水波光粼粼。

    刚刚的风仿佛是幻觉,此刻室内一派温暖。阳光洒在了我身上,但我仍觉得寒冷刺骨。

    -

    刚出休息室,我就感受到了同往常不一样的严肃氛围。弗立维教授正在走廊上挨个对着画像说话,我经过时看清他手里拿着一张布莱克的照片——他在教他们辨认布莱克的模样。麦格教授也在走廊上对每个教室的门施检测咒语。

    路上,我找到一张满是人的画像,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画里的人一边放下手里的牌,一边对我说:“哦,那真是可怕得很……卡多根爵士不认得布莱克,将他草率地放了进去——差点杀死人!要我说,他们就不该让卡多根爵士看守……”

    卡多根爵士的画像被放回了八楼那个无人经过的楼梯平台,胖夫人则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上。据说教授们修复她费了好大的劲儿,她转而要求加强对自己的防护。

    我不消费劲打听就得知了细节的部分。罗恩·韦斯莱现在是全校的名人了,城堡里每个能听懂英语的人都已经知道他的故事:半夜,布莱克划破了他的床帐,拿着一把大长刀,起码有十二英寸长,瘦得像骷髅,死死地盯着他……他大叫起来,然后布莱克就逃跑了……

    ……为什么?

    按照食死徒的复仇逻辑,他是为杀哈利而来的,想必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灭口。十二年前他就当街杀害了十二名无辜的麻瓜。现在他仅仅是找错了人,面对一屋子熟睡的手无寸铁的男学生,怎么会立刻逃跑?

    我走到大堂,午饭时间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每张长桌上都挤满了人。大家说话的声音没有往常大,甚至算得上是小心翼翼。我格外留意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但根本看不见韦斯莱和哈利的身影——他们被团团围住了。

    人们互相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小声地讨论什么,不复往日的轻松和活力。教师席上,连总是笑呵呵的邓布利多校长也带着严肃的神色。

    落座后,我听见银叉敲击玻璃杯的声音,礼堂里的嗡嗡声立刻归于沉寂。所有人都盯着邓布利多校长,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

    他站了起来,严肃地说:“昨晚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布莱克的确又一次闯入了学校。”

    一片哗然。大家或惊恐或焦虑地讨论起来,但很快又被邓布利多放大了好几个分贝的“肃静”给制止了。

    “这段时间,学生不得在走廊上单独活动,课间,每个年级会有两名教师护送你们去往教室。”校长继续说:“霍格莫德周仍将继续——但归校时间将提前至天黑之前。”

    我留心观察了卢平和斯内普的表情。前者面色惨白——但我判断不出是为什么,因为昨天晚上恰好是满月——而后者面无表情,同样什么端倪也没有。

    我心不在焉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至少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布莱克的再次出现提醒了我,那枚金钥匙的背后还有尚未发现的真相——我需要有所行动了。做点什么,哪怕是无用功也好。

    -

    回到寝室后,我先是做完了本周的助教工作。弗立维院长用每周4个西可的工资聘请我为一二年级的魔咒课作业打分。对我来说,这项工作花不了太多时间,为此我对他异常感激。

    这项长期的工作加上学校发给我每学期10个加隆的助学金,足够我日常的花销,甚至还能攒下一笔小钱来为朋友们买圣诞礼物。

    下午两点五十分,我将作业抱去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

    三点整,我在城堡门口站定,看见了赫敏和海格。

    海格的身影十分高大,我和黛拉甚至曾经猜测过他是不是有一些巨人的血统——现在看去,他起码有11英尺高。赫敏在他身旁显得个头小得像一个小孩子。两个人都有一头蓬松得像狮子鬃毛的头发,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家人似的。

    起先我还能注意到这可爱的细节,但当我发现赫敏的眼皮浮肿、鼻头通红的时候,轻松的心情就在顷刻间离我远去了。

    “你好,玛丽,”海格和善地对我说,伸出他宽大的手掌和我的手握了一下,“我老听赫敏说起你——你们都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女巫!”

    说起这话,他高高的颧骨都泛起了红晕,我甚至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我不知道我该怎样感谢你们……这对巴克比克和我都是一段艰难的日子,唉……”边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巨大的手绢,很响亮地擤了擤鼻涕。

    我注意到赫敏一直有些沉默,于是牵上她的手——很冷。我说:“让我们去到一个暖和的地方仔细说这些吧,我和赫敏是为了你的彩排来的,对吗?”

    海格的小屋在禁林边上,我对它的外观并不陌生。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它长得像我小时候读的童话故事中那些林间小木屋一样温馨。不过,我之前从未进来过,要不然我想我会更加坚定我的想法的。

    我和赫敏坐在了温暖的皮质沙发里,手上都捧着一杯热可可。屋内墙壁上挂着一些动物的皮毛、□□、神奇动物照片和剪报。壁炉里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烧着,铝锅中炖着的肉汤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在我们落座的时候,海格的宠物狗牙牙从屋外踱步进来,很警惕地嗅了嗅我的鞋。“牙牙,去吃你的肉吧,”海格粗声粗气地说,“别吓坏我们的小客人啦。”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子后面的一片南瓜地。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但我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正被拴在那里。自从它抓伤了马尔福之后,它就失去了飞翔的自由。

    海格从上衣的一个口袋里抽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

    “噢,我得先说声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把它们弄成这样的,”他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写得太好了,我一直在读。”

    赫敏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她的心情。她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本和笔,高兴地说:“你已经全部看过了吗?太好了,那么现在我们来模拟一下听证会的现场。玛丽,你来当陪审员,我是法官……”

    我于是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关心,转而配合他们,扮演起一个严苛的陪审员来。

    在此之前,我对海格的印象仅仅是一个风格有些粗犷的林场守卫。上学期,他变成了一个热爱神奇生物的教授。如果说关于他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那我只能想起一年级时火车站台上提着灯的高大身影、粗放的嗓音和爽朗的笑声。

    但此刻,他惴惴不安地念着辩护词,念着念着,双眼中竟又泛起了泪花。他动情地说道:“巴克比克——诸位所见的这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一向是它族群里最有礼貌的那一个。我可以以霍格沃茨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的身份担保……”

    我注意到赫敏伸出手,安慰地拍了拍海格的膝头。他们的关系可真好,并不像师生,而更像是朋友。赫敏曾对我说,海格是一个正义善良的人,他虽然没有正式教过哪门课,但他关于神奇动物的知识绝不比哪个专业的教授要少。从哈利一年级起,海格就一直非常关照他——他认识他的爸妈,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既然如此,海格会不会也认识布莱克呢?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样一个问题。但我想我不会忍心询问海格这个问题,他已经为巴克比克的事情操碎了心。

    我对海格的辩护词提了几个我认为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在我们的帮助下,他又修正了几处自己的回答。在他诚恳地叙述着巴克比克的脾气并非天生暴躁易怒、而是有人冒犯了它才会那样激动时,马尔福颐指气使的神情浮现在我脑海里。

    其实我有预感,这将是一次艰难的审判会,甚至连公平都不一定能够得到保障,而且我相信赫敏也有这样的预感。但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对海格说:“棒极了!”

    这场演习花了我们一个小时。结束之后,海格满面通红地向我们道谢,又为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热可可。他高兴地说:“这下万无一失啦!巴克比克会没事的,我们有聪明的赫敏和玛丽呢!”

    赫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火光照亮了她的侧脸。海格也微笑着端详她,然后轻轻地问:“那么,赫敏,你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是吧?”

    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赫敏还是会微笑着回应他。

    可是没有。温暖的小屋里万籁俱寂,只有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和赫敏逐渐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泪水迅速地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我不知所措地放下手里的杯子。海格的神情看起来严肃又很温柔,他嘴里发出了好像妈妈在哄小婴儿一样的一声“喔”,从对面的沙发中站起来,蹲在我们面前,宽大的手掌搂住了赫敏瘦削的肩膀。

    “为了巴克比克,我很高兴……海格,还有玛丽,我只是——”赫敏呜咽着说,“布莱克——罗恩——”

    她只能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单词,但我们都理解了她的意思:“我担心——但他还在怪罪我——就因为、因为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只是做了所有猫都会做的事!赫敏,你没错!”海格大声地说。赫敏伏在我和海格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要不是海格在我手里塞了一条手绢,我还发现不了原来我的脸颊也被泪水湿润了。从海格的安慰中我听出,在我没有时间陪伴赫敏的日子,她常常来和海格倾诉心事——她太孤独了。我平复好心情,为赫敏擦去眼泪,帮她重新绑了头发。

    我开始思考我是否还能贯彻我之前所信奉的那种交友准则:我一直认为,既然问题出在赫敏和另外两个格兰芬多之间,那也应当在他们之间解决。

    但现在,我好像越来越无法袖手旁观了——我感到心脏被揪紧,简直恨不得代替赫敏冲到哈利和韦斯莱面前,去为她辩护。要她独自面对曲解和误会,实在是太过残忍。

    “谢谢你,海格。”临别前我真心实意地拥抱了海格,“谢谢你关心赫敏。”

    他的脸好像又红了。“巨人”拍拍我的肩膀:“也谢谢你,玛丽,为赫敏有你这样的朋友。”

    当我和赫敏手牵手走出海格的小屋时,夕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红色的余晖照亮了草地。悲伤在风中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情绪,我没法用语言准确地形容它。

    走到城堡门口,我回望那个远远的小木屋,仍然感到今天经历的一切像童话故事,关于友谊、关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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