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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兽夹、马尔福的示好和活点地图

    到目前为止,我的猜想已经充分得到了印证。

    那只大黑狗的反应非常不对劲。如果它真是一条一无所知的狗,为什么在分别两个月后,会对我避之不及?为什么那时卢平会对它有那样大的反应?

    而如果它确实是布莱克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不仅仅在躲着我,实际上是在躲着所有人,因为正如那天我所见到的,卢平教授已经开始不遗余力地搜寻他的踪迹。

    但随即我又想到,其实他本不必如此躲避。在他闯入了男生宿舍的那天,他本可以直接杀了哈利。他面对的是四个熟睡的、手无寸铁的三年级男孩,怎么会仅仅因为找错了人而落荒而逃?

    还有他作为一条狗和我相处时的种种表现。他不像是犯下累累恶行、灵魂早已污浊不堪的那类穷凶极恶之徒。他遇到我时,虚弱而警惕,甚至最开始拒绝了我给他投喂的食物。

    理智上,我知道报纸上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冷血、残忍的杀人犯。可是情感上,他还是我的布莱克。我始终没办法把这二者完全地看为一个人。

    更何况,一个杀人犯怎么会有闲心给一个被他利用了的小女孩送贵重的圣诞礼物?我已经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他带进了学校,他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给我那枚钥匙呢?恰恰是这枚钥匙使得我再也没办法维持“一无所知”的理想帮凶状态。这套行事逻辑和一个杀人犯的思路完全相悖,反倒像是他在感谢我,即使他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

    然而如果仅凭这些矛盾之处就断定布莱克是无辜的,又不够有力和充分。因为假如他不是为了哈利而来,那么就一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人,为了另一场复仇。并且那个复仇对象也一定在霍格沃茨,这就是为什么他想方设法也要让我带上他。

    可是从布莱克的事迹中,我没有找到足够有力的证据。当年的人都已经死了。

    除非,有些本该死去的人仍旧活着。

    -

    又一次霍格莫德周,我丝毫没有去凑热闹的兴致。黛拉和帕瓦蒂、夏洛特一起出了门,我拜托她们给我带几颗滋滋蜜蜂糖就好。

    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研究我的小发明——留影珠。那天傍晚和布莱克的追逐启发了我:情急之下从严实的冬装校袍里掏出魔杖似乎有些费劲,但用戴在手腕的便携小道具放个禁锢魔法应当是不成问题。

    在制作留影珠时,我是从“留下”的拉丁文词根找到的魔法灵感,又借用了韦斯莱双胞胎将魔法固定在具体载体上的原理。

    而在此基础上,这次我加入了“禁锢”和“持续”等环节,试图加固它的效果,并让持续时间变得可控。

    留影珠比魔杖的优势在于:在使用魔杖的时候,我们必须依赖于自己的准头。如果没瞄准,只有白白地看着目标逃脱。但留影珠的效果不同,打个比方,它的魔法释放的一瞬间,就像一张从天而降的网,不需要巫师瞄多准,只需有个大概范围,就能命中目标。

    我猜测这是由于魔法的载体是一颗珠子——也许从直接形象的感知上,球体确实更加“四通八达”一点?

    在实验的过程中我发现,玻璃的材质已经无法承载这么复杂的魔力流动,于是我换用了桃木。这种木头易于购买,因为英国巫师通常不用以它为原材料的魔杖,奥利凡德觉得它太敏感。我只花十几个纳特就通过对角巷邮政购物服务买到了一块,并且令人惊喜的是,我用起桃木来简直超乎意料地顺手,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魔力哪怕最细微的流动。

    我把新的版本命名为“捕兽夹”。这借用了麻瓜世界的一个词汇,听起来威风极了。它们的效用也差不多——能够禁锢住某些奔跑起来速度很快、不易抓到的动物。

    我把捕兽夹和原先的留影珠1.0版本串在一起,戴在手上。虽然我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靠这个小玩意儿来抓捕布莱克,但谁知道呢,多一个准备总是保险些。

    在从练习用的空教室回塔楼的路上,我又一次碰见了哈利。

    在这里,我必须郑重检讨:我真傻,真的。我不该忘记上回那个独眼女巫雕像,也不该靠墙走得那么近。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我只感到我狠狠地撞上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天旋地转,我倒在了地上,而哈利·波特出现在我面前,正手足无措地向我伸出手。

    自从那日海格小屋前分别后,他再次遇到我时神情总是不大自然。其实真相也不是很难推测,海格一定是对他们两个说了关于赫敏的事情,说不定还提到了我。

    而此时此刻,哈利喘着粗气,像刚经历过一场死里逃生似的。他把我拽了起来,很抱歉地说:“嗨,玛丽!真对不起……你还好吗?”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伸手捂住脸,咬着牙摇摇头——实在好痛!这感觉就好像呛了一口水似的,让我忍不住地鼻头一热,流下一点眼泪来。当我睁开眼时才发现他离得很近,正低着头紧张地观察我的表情。

    我胡乱揩了把脸,艰难地问:“你又偷偷溜出去了?”

    我注意到他手里紧攥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没有隐身衣——大概藏在哪里了吧。

    “嘿,玛丽,我现在有个大麻烦,”哈利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一边把手里的羊皮纸塞到兜里,一边急切地说,“能不能请你——”

    但他没能说完,因为斯内普的身影出现在了拐角处。我们的魔药教授正大踏步地走过来,带着阴郁的表情,翻飞的袍角像某种夜行动物的翅膀。哈利瞬间止住了话头,把我挡在身后,面对着斯内普。我发誓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跳,那简直大得像麻瓜汽车的引擎声。

    “瞧瞧,”斯内普嘶嘶地问,“急着赶回格兰芬多塔楼吗,波特先生?”

    哈利无辜地耸耸肩说:“呃,我刚巧遇上了玛丽,在向她请教一些问题。”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斯内普轻声道,他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时顿了一顿,然后我听见他继续说,“而恰巧杨小姐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胁迫。”

    啊,哈利,你这个笨蛋。我只好从哈利身后走了出来,没有说话,胡乱地点头又摇头。

    说真的,带着满头大汗、还没平复的呼吸和鞋子上的泥泞,却想假装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来制造不在场证明,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斯内普又不是眼睛瞎了。我在心里叹息着,观察了一下教授黑如锅底的表情,努力做出无辜的“我真的只是碰巧路过”的表情。

    他冷冷地说:“跟我来。”

    “是的,先生。”哈利的语气很镇静,但我可以听出来他的紧张。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斯内普也瞥了我一眼,强调:“你们两个。”

    “……”

    在去往斯内普办公室的路上,我和哈利并肩而行。他几次忐忑地看了我,又飞快地挪开了视线。我有点好笑,于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拧了拧他的侧腰,直到听见他“嘶”的一声呼痛才放手。

    “这是为了你拉我下水。”我不动声色地说。他可怜巴巴地揪住了我的袖口。

    -

    我对围观斯内普和哈利针锋相对的吵架并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当斯内普告诉我在外面老实等着的时候,我着实松了一口气。这也说明实际上,他并没把哈利那句蹩脚的借口当回事儿。

    但事实证明,我放心得太早了。

    大概五分钟之后,德拉科·马尔福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看见等在门口的我,他的表情从得意变成了惊愕。

    我试图通过盯着门上的花纹来假装自己并不存在,希望他并不会搭理我。然而片刻后,我还是听见他拖着长腔说:“杨小姐,怎么在这儿?”

    我这才仔细地看清他此刻的模样。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更加苍白了,淡金色头发正柔顺地垂落在脸颊两边——这发型可不多见,我之前一直以为他全天候把发胶焊在头上呢。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惊奇,他脸上泛起了愠怒的淡粉色:“嘿,杨,我在和你说话!”

    “呃,”我不确定地回答他,“你好?”

    他轻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知道吗,波特就在里面。”

    “违规出现在霍格莫德村,被我抓个正着——”他轻蔑地说,“——愚蠢的波特。”

    ……好在我总算知道了故事的另一半。

    “没有别的意思,”我叹了口气说,“但是也许高贵的马尔福先生忘记了哈利是我的朋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恰好就是在等他呢?”

    他看起来气得要冒烟了。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很快平静下来,傲慢地扬起下巴睨着我:“这么说,那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马尔福尖酸地说:“你喜欢波特。还有,你们已经接吻了。”

    哈?!

    我脸上的震悚和抗拒一定很明显,因为他端详了我一秒,转而笃定又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顿了顿之后,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突然毫不相干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注意到你仍旧戴着那串手链,杨小姐。”

    “……”我现在对德拉科·马尔福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抱有警惕。他就好像一个小号的斯内普,有着一脉相承的长串漂亮话和七拐八绕的话语逻辑,并且我完全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迷茫,不耐烦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只有这一件……饰品吗?”管我的手链叫“饰品”这个词像是难为他了似的。

    我一下子想起一年级时,他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当时图书馆里,他上下打量我几眼,然后皱着眉头嘟囔:“你只有这一件袍子吗,玛丽?你家里人可真够敷衍的。”隔天我就收到了两件新的校服袍,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出品,袍角绣着精致的蕾丝边。不过后来我也没有穿几次,它们太不耐脏了。

    我挑挑眉:“我假设你不是在想着——”送我另一件饰品。

    但我话没说完,一个鹅绒质地的小盒子果真被扔到了我怀里。德拉科·马尔福说:“请你务必收下,杨小姐,就当成是我为了之前的误会而道歉。”

    我猜也许推杯换盏、绵里藏针和拐弯抹角是他的日常,所以他说话的方式和做事的态度才如此割裂。不然我实在无法理解,礼貌和蛮横这两个特质竟能如此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讲真的,你不会每天都把它放在兜里以防突然一时兴起要送什么人一件礼物吧?”我不可思议地问。

    他羞恼地说:“玛格丽特·杨,你到底都在关注什么奇怪的点?”

    随即他不容置疑地说:“这当然是专为你买的。现在,戴上试试。”

    “我想还是不了,这太贵重——你知道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把盒子塞回他手里,“我还不起这人情。”

    “……”他瞪着我,片刻后嘶嘶地说,“听着,我不介意你和那个疤头的关系,更不介意你是麻瓜出身,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而且你缺钱,不是吗?恰好我家里富裕——”

    “——所以我就得感恩戴德地接受你的示好,再欢天喜地地和你当不计前嫌的好朋友,是吗?”我也嘶嘶地问。说真的,我有点被他这态度惹怒了。

    他哑了火,但我从表情中看得出来,他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我又一次叹了口气,“天啊,马尔福,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还看不出来吗——”

    “——哦,我当然看得出来,”他愠怒地说,“你一直在帮泥……格兰杰和那个大块头是不是?肮脏的混血巨人和他那残忍愚蠢的笨鸟!也许你还不知道,就在今天的听证会,它已经被判死刑了!”

    “什么?”我感到我的心脏掉到了胃里,惶然想起海格带着泪光的脸。

    他还在继续说什么“我父亲”,“组委会”,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把他推到墙上,抽出了我的魔杖。当我用杖尖抵住他苍白的下巴时,他彻底闭上了嘴。

    “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在你所生活的血统、特权和金钱之外,有许多比它们珍贵一百倍一万倍的东西存在,”我冷冷地说,“你以为你很厉害?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生物的命运?你真的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

    “你以为血统就是一切,但你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些论断是否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可靠,对吗?你享受着这成套的逻辑给你构建的秩序和安全感,不愿意踏出哪怕一步来用自己的眼睛看看真实的世界——可我明明记得你之前并不是这样。”

    我仰头看着他慌乱夹杂着心虚的表情,清晰地看见我的话像一把刀一样划破了他漂亮的脸皮。我也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马尔福再也不是一年级时的样子了,那时他似乎还存有善良、天真等一切孩子气的品质。他是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认识的第一个人。

    “你说你想和我重新做朋友,还送我贺卡和道歉礼物,但你仍然瞧不起我的出身,也瞧不起我的朋友。我不是傻子,马尔福,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尊重。”

    我感到眼眶酸涩,再说下去我就会哽咽,于是沉默下来。我们离得很近,以至于我们都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我都能看清他颤抖的睫毛和嘴唇。

    老实说,我不知道现在我该是什么心情。悲伤?失望?我只觉得心乱如麻。

    半晌,我平复好呼吸,挪开了杖尖,松开了他的领子。我疲惫地说:“就继续保持这副做派吧,我一辈子也不会和你做朋友的。”

    “我……”他失声地说,我竟然在他灰蓝色的眼睛里看见了隐约的泪光,“你……”

    蓦地,拐角处传来什么人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我们一齐扭头看去。

    罗恩·韦斯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他根本没注意到我们两个人,而是直直地撞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是我!”他喊道,“是我给哈利买的——在佐科笑话店——”

    “太好了,那么问题这就解决了!……”办公室里,我似乎隐约听见了卢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就知道这不是我的幻觉。卢平教授和一言不发的哈利、大喘气的罗恩一齐走出来,一只手里拿着那卷可疑的空白羊皮纸,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的魔药是我熟悉的颜色。见到我时,他还向我打招呼:“嗨,玛丽。西弗勒斯叫我给你这个。”

    我装作无事发生地从马尔福身前走过,接过卢平手中的魔药,自然地同他们一起走向楼梯的方向。

    但在走过拐角处时,我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头,猝不及防地撞进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里。他还站在原地,正失魂落魄地盯着我的背影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自己的心也被刺痛了。我努力把方才的一切抛在脑后,问出了我刚刚产生的疑惑:“卢平教授,这卷羊皮纸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卢平说:“哦!我就知道你会注意到这个,聪明的玛丽。这个嘛……小把戏罢了。”

    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从刚才起他就陷入了紧绷的状态,“所以,这就是你致胜霍格莫德的法宝吗?”

    “呃……”哈利仿佛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嘟囔着,“算是吧。不过我前几天就发现它已经不太准了。”

    随即他急切地转向卢平:“教授,我——”

    “我不听解释。”卢平平静地说。这时我们四个人已经走到了前厅。他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对哈利说:“我碰巧知道这张地图是费尔奇多年以前没收来的。对,我知道这是张地图。”*

    “我不想知道这地图怎么会到你们手里。然而,我惊讶的是你们没有交出来。特别是在上次一个学生把有关城堡的信息随手乱放以后。我不能让你再拿着它了,哈利。”*

    哈利看上去还想辩解似的。他又问:“为什么斯内普说我是从制造者手里直接拿到的呢?”*

    从这句话中,我感到更大的疑点。这张地图似乎并不是佐科笑话店里那种随处可见的恶作剧地图。卢平犹豫了一下,说:“制造这张地图的人很可能是想利用它引诱你出学校……”

    “您认识他们吗?”我敏锐地问。

    卢平苦笑:“碰巧认识。”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听着,哈利——别再主动寻求危险,别再去想着布莱克的事,这可不是你父母的牺牲所为了得到的报答。”

    哈利沉默了。半晌,他沮丧地说:“好吧。你说得对,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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