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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和不愉快的草药课

    遗憾的是根据课表的安排,四年级要到星期四才有穆迪教授的课。

    不过在第二天中午,餐桌上高年级的讨论已经或多或少地显示出了穆迪教授别具一格的教学风格。

    那些上过课的人简直兴奋极了,连罗杰·戴维斯都放弃了对魁地奇院队训练计划的讨论,加入了对黑魔法防御咒语的研讨。

    秋对穆迪教授的评价是:“令人惊讶和敬畏。”但当我追问细节时,她很神秘地摇了摇头。

    “如果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就没那么令人兴奋了。况且每个年级要学的内容都不一样,”说到这儿,秋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我只能祝你们好运。”

    黛拉和泰瑞也很期待,但不是由于我们听到的内容,而是因为下午要上的草药课。

    黛拉听斯普劳特教授说,这个学期我们会接触一些特别的草药。午饭的时候,我的耳边一直萦绕着他们两个的讨论声。唉……这两个草药学狂魔。

    在下午的上课铃打响之前,我和哈利他们在楼梯上短暂地擦肩而过,只来得及打个招呼。

    哈利和罗恩看上去没精打采,我猜那是由于他们马上要上占卜课;而显然赫敏正为她自己成功退选了占卜而感到无比高兴,姿态斗志昂扬。

    -

    说起课程安排,拉文克劳一直是和赫奇帕奇同时间上草药课的。

    实际上,我们大部分的课都和赫奇帕奇在一起上,另外一小部分是和斯莱特林,更偶尔会和格兰芬多。

    起初我思考过为什么学校老师格外喜欢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两个冤家排到一起,但后来我发现这是大智慧——假如任何一方出了什么乱子,另一方就会不遗余力地纠正或嘲笑,这导致这两个最容易闯祸的学院在课上却保持着微妙的和平。

    至于为什么不将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配对——看看二年级的天文课吧,那简直是灾难。教授一个不注意,连天文塔顶都差点被小狮子掀翻了,而小鹰们还忘我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呢。

    更何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关系恐怕比表面上要糟糕很多。你能指望精明狡猾的人和正直诚实的人和平相处吗?

    当然,那都是题外话了。

    总而言之,一直以来我挺喜欢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们聊天,他们亲切友善又热情,虽然有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却会给你最体贴的回应和捧场,也会诚实地提醒你换个大家都能听懂的话题。

    结果在温室门口等待的间隙,有人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辫子。我转过头去,非常惊讶地对上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

    他看起来简直精神百倍,眉宇间甚至略微有些兴奋——严格来说,今天我所见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大家对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和即将到来的三强争霸赛抱有超乎寻常的热情。

    “你怎么在这儿?”我脱口而出,但随即反应过来,“也是草药课?”

    “当然!斯普劳特教授终于做了正确的决定,是不是?”他春风得意地说,“总算不用和波特共处一室……呃。”

    我挑起眉毛。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嘟囔着:“哦,你不得不承认波特总有在课堂上惹是生非的能力,而格兰杰总是垄断整堂课的问题回答环节,还有其他那些格兰芬多——你和他们上一节课就知道了,真的。”

    我看着德拉科的表情,顿时有点想笑,而且确实这么做了。我说:“在二年级我就已经见识过这一点了。”那时我还和哈利完全不熟呢,只记得他曾和罗恩不小心撞翻过望远镜。

    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德拉科!来这边!”

    我越过德拉科的肩膀看见帕金森、扎比尼、高尔和克拉布。他们是他的朋友,却不是我的。

    德拉科的表情变得有些纠结起来,他回过头对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又转过来面对我,犹疑地问:“玛丽,上课的时候……你能不能坐在我们旁边?”

    “抱歉,德拉科。”我轻轻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我想你的朋友们可能会不太欢迎我。况且,我也有自己的朋友。”

    我说这话时他又仓促地回头看了一眼,而帕金森的眼神像利箭一样向我破空而来。我耸耸肩:“你看。”

    “……”

    结果最后,不知道德拉科跟他的朋友们说了什么,一行人仍然坐在了离我们不远的位置。

    帕金森看我的眼光不再带有明显的敌意,但也绝对不能说是友好。克拉布和高尔只打量了我两眼,就挪开了视线,而扎比尼——他的眼睛仿佛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在对我微微眯着——这让我注意到他的眼睫毛倒是挺长的,还有他的肤色挺漂亮。但在我弄明白扎比尼的意思之前,德拉科先勾过了他的脖子,叫他去和高尔坐在一起。

    为了方便教学,植物集中地种植在温室的后方区域,而前方摆着八块长方形桌子和长凳。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间向来泾渭分明,这一群绿领带很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的区域,引来不少人侧目。

    不过很快那些目光就散去了,因为在接下来的课上,斯普劳特给整个教室都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她给我们展示了一种植物。那长得不像植物,而像黏糊糊黑黢黢的大鼻涕虫,笔直地扎在泥土里,一半儿露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宁愿是错觉),它裸露在外的部分还在微微蠕动着,它身上那些肿块里似乎存在大量液体。*

    在满教室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中,有一个坐在我们附近的斯莱特林女生惊恐地问:“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巴波块茎,”黛拉兴奋地解释说,“脓水有极高的价值。我猜教授会让我们亲手体验收集它们身上的脓水。”

    “‘脓水’?!”那女生听见了黛拉的回答,倒吸一口冷气。她有一头波浪卷的金色长发,此刻的神情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那东西是不是有毒性?”

    德拉科不耐烦地出声:“别那么大惊小怪,达芙妮。戴好你的龙皮手套就会没事。”

    “是的,谢谢你,史密斯小姐,还有马尔福先生,”斯普劳特教授乐呵呵地说,“拉文克劳加五分,因为有人认出了巴波块茎,还猜出了这堂课的内容;斯莱特林加两分,因为正确的防护意识。”

    接下来她介绍道:“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会对皮肤造成不同寻常的伤害。所以在操作时,你们一定要仔细……”

    “……”我叹了口气。所以这就是她拆开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原因。

    换做我是教授,恐怕也会这样安排,毕竟这些巴波块茎脓水不是闹着玩儿的。但凡课上爆发出什么矛盾,学生们的手边可都是现成的大型杀伤力武器。

    然后我们就挤脓水挤了整整一节课。

    在场所有人里,恐怕只有黛拉和泰瑞懂得欣赏这玩意儿的美——

    “只是不符合一般的审美,不代表这种长相就一无是处,”在接近下课的时候,泰瑞这样告诉周围面如土色的人们,“巴波块茎长成这个样子是有独特的意义的。”

    这时我们这一桌已经完成了七瓶脓水的装瓶,正把它们整齐地码放在桌边。

    旁边的帕金森突然语调婉转地接话说:“哦,别提这个,我好不容易习惯不去注意它的外表。不过这让我想起还有一种生物长得也很独特,并且我丝毫看不出他们的价值。”

    哈……?我迷茫地和黛拉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她想说什么。泰瑞疑惑地说:“你说的是魔法生物吗?我想不起有哪种符合这些条件。或许这种生物在英国不常见。”

    帕金森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嘿!你挺幽默的,布特先生。我记得你祖上是伊索特·耶塞的后代,是不是?”

    泰瑞说:“其实我们家不记这个……还是说回刚刚的话题吧,帕金森。”

    这时德拉科紧张地看了我一眼。这让我心里浮现出一个答案。

    帕金森得意地咯咯笑了,像揭露一个显而易见的字谜:“当然——我是说麻瓜呀!那些麻瓜穿的衣服老是把我吓一大跳,还好我每年只有那么一天才会看见麻瓜。我妈妈说得对……”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因为这时德拉科“嘶”了一声,好像被瓶口的脓水伤到了似的。帕金森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去查看他的双手。

    她贴在他的一条手臂上,查看着根本不存在的伤,而他熟稔地应付着,朝我投来暗含抱歉的一瞥。

    我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听帕金森嘟囔:“真讨厌这些丑陋的东西……还这么危险……”

    黛拉脸色很差,泰瑞更是。我猜我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我还是无声地对他们摇了摇头——在课堂上吵架完全没有意义,更何况,帕金森的话说不定能赢得在场至少一半人的支持。

    仅仅在拉文克劳,仅仅我所认识的同学里,就有相当一部分人直接或间接地支持血统论的说法——或许他们不认为应该极端地屠杀麻瓜,但也多少都认为麻瓜就是愚蠢的代名词。这个事实一度令我十分沮丧。

    这也意味着更多知识并不能等同于更包容。与其说知识带来共识,倒不如说知识甚至加剧了分化和对立,因为在谈起自己的观点和说服对方这两件事上,每个人都有一箩筐可靠的逻辑和详实的依据,谁也不能说服谁。各个国家的巫师界之间、不同种族和体系的巫师之间对彼此有很大的防备,或许也是由于这一点。

    帕金森没再说什么,然后下课铃响了,泰瑞一挥魔杖,以最快的速度跑去给教授交成果。

    我和黛拉一言不发,沉默地收拾好东西,最先离开了教室。

    片刻后,泰瑞追上了我们,他咬牙说:“我们下回应该坐到迈克尔那里。那里全是我们的人。”

    我握住了黛拉冰凉的手,另一只手安慰地搂住她的肩膀,没想到黛拉却反过来搂住了我。她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颊,认真地观察我的神色,似乎是想确认我并没有特别生气。她没有说话,但我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低声说:“嘿,我没事。这话伤不到我,但也真有点令人恼火——我记得她去年明明还没有这么刻薄。”

    “玛丽!”

    我回过头,德拉科气喘吁吁地站在我们三人面前。他干脆利落地说:“对不起,玛丽。我没想到潘西会这么说,她确实有很多极端的观念……但我……”

    “我知道这跟你无关,德拉科,你不该跟我道歉,”我平静地说,“现在你该去找你的朋友们了,他们在那儿等你。”

    “……”德拉科又凑近了些,仔细地看了我两秒。像不确定似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语气一派轻松地说:“快去吧,晚饭时见。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记得吗?”

    于是他放心地转身走了。我和我的朋友也走向走廊另一头的楼梯间。

    我没有再回头,但是身后帕金森的声音过于尖锐了,似乎是故意让她的话传进我们的耳朵:“……等她真成了‘布莱克小姐’再和我们说吧,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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