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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

    “我的手!我的手!”碎玉伴随着老者的惨叫掉落在地,周遭围观的人皆被这一幕吓得忘了反应,但处在事件中心的几个人,却没有一个想理会那老者的惨叫。

    “让开。”白泽推开被吓傻了的众人,挤了进来,“殿下,您……”这句殿下叫的自然是诸葛漠晨,很显然,与秋兮语走散了的白泽在不久前遇到了参加完阳属高层会议的漠晨。

    漠晨没有理会白泽,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几块碎玉上,眉头蹙得很紧,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一般,而落羽在僵立片刻之后,突然抬起手,表情有些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那颗浅紫色的水晶在这时又一次闪烁起来。

    秋兮语见状连忙想去扶她,漠晨伸手的速度比她要快,但伸到一半却不知为何又顿住了,不过秋兮语也没能触碰到落羽,那被落羽积压在体内的天启念力在此刻骤然释放而出,将除了诸葛漠晨之外的所有人都震开了数米,有的甚至直接被震晕了过去,但可以看出,落羽释放出的天启念力确实没有什么攻击性。

    “天…天启之力……?!这是天启之力的气息!夜?你是……夜!你……”真的不是幻族,是夜!中年男子几乎被这个事实吓傻了,他此刻无比悔恨自己想要收服这白狼的想法,挑衅夜之所属,根本就等同于直接挑衅那几位夜之神祇!

    那被断了手的老者此刻也像是忘记了身体的疼痛,终于也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但他同那男子想的事情不一样——这个少女的能力,让他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

    “落……月。”漠晨看着落羽,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但语速却比平时快了不少,似乎是有些急,“东西碎了总会有办法修,但你现在月魇神力不能失控……”

    “……那是…师尊的,是……师尊的!”落羽好似被魇住了一般,低低地重复着这句话,好似没有听到漠晨的话,但她周身原本温顺无力的神力波动却几乎在转瞬间变了个模样,向着足以令人感到压抑、恐惧的方向转化,并以落羽为中心,袭向四周,离她最近的漠晨最先直面了这突如其来的神力冲击。面对这未曾触发昼夜压制的、不知是什么层次的神力冲击,那一瞬间漠晨的动作竟慢了半拍,眼看就要被落羽的神力彻底击中,漠晨的眸子瞬间就是一沉,但也就在这时,一袭天蓝色忽得映入漠晨的眼帘。

    那一瞬间,没有人看清南宫清琁的动作,那只修长的手拉住漠晨的一瞬间,漠晨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却没能挣开,他就那么被南宫清琁轻而易举地拉离了落羽的神力范围。比他慢了些许的另一道身影拉走了同样离落羽很近的那个银发少年,而秋兮语在一开始已经被推出去很远了,此刻离得本就没那么近,又被白泽及时护在了身后,索性没有被波及到。

    “……莫…莫叶阁下?”银发少年的伤口被这么一扯又开始渗血,但他显然暂时顾不上他自己的伤,他看着拉着他的莫叶,眸底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看出他的惊讶,莫叶急声道。他先是望向南宫清琁,而后顺着南宫清琁那微寒的目光看清了地上那破碎的玉佩,心脏猛得就是一跳——糟了,那可是……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莫叶便猛然发觉南宫清琁周身又一次泛起了那丝完全不该属于纯阳的凌厉气场,眸中的寒意也越发强盛。莫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开口,但另一个声音比他更快——

    “清琁君。”漠晨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成功让南宫清琁那异样的气场敛去了几分。

    “……”南宫清琁偏过头,微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想死,最好还是离远一些,我说的,包括你。”

    “……”漠晨没能从这句话中感受到半分温度,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回应,不过南宫清琁似乎也并不关心漠晨的回答,他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靠近了落羽。

    “神尉(yù)。”这一次,南宫清琁没有再唤她“司空”,而是唤出了一个令人十分陌生的称呼,但落羽的状态十分奇怪,好似被什么魇住了一般,对外界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回应。

    “……”南宫清琁沉默了一下,目光自落羽身上落到了她发冠上的浅紫色水晶上,忽然低声道,“念情。”

    他此言一出,那原本紫色流光闪烁的浅紫色水晶忽得一顿,旋即又是两次飞快地闪烁,似乎是在回应。

    “我不拦她。两百年前我没能做到,现在我依旧做不到,能拦住她的那个人,不是我。”南宫清琁沉声道,“……告诉她,别摘白绫。一个不知多少灵药堆出来的仙尊境,不动用那部分被我封印的月魇神力,她一样可以让这人付出代价。还有就是……别用天启之念。”

    浅紫色水晶黯淡了片刻,再次飞速地闪烁了两下,旋及,突然由闪烁转变为了恒亮,一个奇异的印记骤然在水晶之内勾勒而出并逐渐变得清晰,落羽周身虚幻的紫雾在这一刻好似终于化为了实质,向四周散开,推开了周身的一切,暗紫色的羽翼自背后轻展,她猛得飞上了半空。

    南宫清琁其实并没被影响,他目光微沉地看了落羽片刻,忽得转身便要离去。他走到莫叶身边之时,抬起了手中的折扇,扇尖轻点在被莫叶扶着的银发少年的眉心,浅蓝色的灵力顺着折扇被渡进了少年的体内,少年的气色瞬间好了不少。

    少年先是一愣,旋即猛得抬头看向南宫清琁,不敢相信似的开口问道:“您……您的力量……怎么会……”

    “她找到你了,所以,那个契约,生效了吗?”南宫清琁没有让他问出口的打算,打断了他的话。

    “……是,生效了。”没办法,少年只得放弃先前的问题,回答道。

    “……你留在这。阿叶,我们,也先离远一些。”南宫清琁闻言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莫叶立刻跟了上去。少年短暂的愣神之后,向着南宫清琁的背影微微行礼,居然真的没有离开的打算了。

    “……”望着南宫清琁那向着那座最高且正对此处的茶楼走过去的背影,漠晨沉吟了片刻,冲白泽和秋兮语道,“白泽,带着秋兮,离远一点。”

    “哥,那你……”秋兮语现在依旧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见漠晨的话,她于迷茫中清醒了几分,有些担心地想问些什么,但漠晨已经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而南宫清琁也已经不知所踪。

    “……先走。”白泽拉着秋兮语,也迅速向着远处掠去。

    还清醒着的人,已经完全忘了反应,一动也不敢动,那断了手的老者此刻终于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眼中的惊悚完全无法掩饰。

    “你…你难道是……不,不可能……”老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抖,他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好像说不口。

    落羽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单手按着发冠上的浅紫色水晶,在其间的奇异印记终于彻底清晰之后,她那越发凌厉但始终有些虚幻的气场终于化为了实质,在这一刻,她真正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好吵……”落羽极轻地吐出这句话来,那是一种先前的她所没有的语气,真正好似上位者的语气,她似乎头疼得厉害,那只手看似是在按着她那发冠上的水晶,实际上却也是为了按住头以减轻痛楚。

    “麻烦……杀了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了?”她颇为烦躁地抬起手中的萧,猛得就是一甩,浅紫色的雾气瞬间升起,涌向四面八方,涌向所有闲杂人等,这一下,几乎波及到了所有能注意到此地异常、身处庆典之中的人。

    紫色雾气入体的瞬间,那些人的神情便由惊恐渐渐转为了呆滞,好似被魇住了一般,堕入了无边的梦魇,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

    一缕紫雾轻纱似的顺着落羽的手缠绕上她的剑,浅紫色光芒一闪,她的萧便化做了一柄白紫色的长剑。

    “月念,虚无湮灭。”紫色雾气再一次缠绕回剑身,落羽声音没什么起伏地吐出这几个字来,手中的剑也随即顺势向前一斩,狭长的紫色剑芒带着极强的威压袭向那老者。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那老者使出了以他的修为所能使出的最强一击。

    两道攻击相撞,预想中的被反弹回的冲击并没有出现,因为双方的攻击相撞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瓦解了一般,化作了细小的粉末,化作了烟雾,消散于空中,宛若从不曾存在过。

    “……!”老者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着的是少女方才念出的那几个字——“湮灭”,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湮灭”,如果……如果那道攻击再稍微强上些许…那就会是单方面的湮灭,如果那攻击紧接着落到他身上……想及此,老者的脸色几乎瞬间就是一变。

    落羽现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只有仙皇境左右,老者虽然是灵药堆出来的仙尊,但短时间内,落羽还奈何不了他,可……也就只是短时间内。

    老者无比庆幸现在是白天。白天和“夜渡昼”与“昼渡夜”时期不同,只要夜属生出了想要对比他弱的阳动手的念头,昼夜压制就会生效,可他庆幸之余,心中却也有着一种愈发强烈的不安——这个女娃娃……似乎有些急。方才一击不成,没过几秒便又是几道剑芒,而且,其实力还隐隐有上升的趋势……这对他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可偏偏,他现在也根本奈何不了这个少女。

    “庆幸么?可惜,你又能接住本座几剑。”落羽的声音平静至极,听不出一丝温度和情绪,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与此同时,离庆典所在有些距离的一处高地上,一袭黑色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悬崖边眺望着那处被紫雾笼罩的区域。漆黑的长镰被他单手握着杵立在一旁,那本青金色的书漂浮在他身侧,翻动着的书页正哗啦啦地作响,可惜,它的主人完全没有理会它的意思。

    “还真是……壮观,紫雾笼罩了一整座城池那么大的地方,这场景,我也就在月隐见过……是哪个不要命的阳,惹到‘她’了?照星儿的意思,她上一次这般还是……可惜上一次我没能亲眼见到,这一次大概也……不过动静这么大,星儿应当也看得到,我,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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