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第三十天

    三人疑惑的目光落在云青缇身上。

    云青缇微微一笑,出了个馊主意:“我们把这些都用在殷时回身上!叫他去湿/身!”

    “就比如,我先随便找个‘关心他身体所以去看望他’之类的理由看能不能混进外殿,进去之后我就寻机弄湿他的衣服,打着帮他更衣的旗号岂不就能顺利进入承乾宫内殿了么?”

    被云青缇这么一说,宋长黎突然打开思路,她重振旗鼓道:“你说的对!坐以待毙终归是被动,我们不如就送货上门!”

    云青缇:“……”

    坏了,她一不小心成货了。

    “届时,”宋长黎只觉灵感源源不断,面上也泛起了古怪的笑意,带颜色的小剧场在她脑内循环了百八十遍,她嘿嘿一笑,抓起云青缇的手,看着她的纤长白皙的手指,“这柔弱无骨的手掌抚过殷时回滚/烫/的/躯/体,挑开他的衣襟,划过他性/感的喉结,触碰到他坚硬的胸/肌,往下,是绷紧的八块腹/肌和劲瘦的腰,再往下——”

    云青缇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制止宋长黎的危险言论:“醒醒,再往下的不能播了。”

    “咳,”宋长黎捂住自己发红的老脸,感觉自己的鼻血摇摇欲坠,赶紧喝了口凉茶压了压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到时候月色正好,美人在怀,撩/拨得他心猿意马,你在朝他耳边吹口气,唤他一声‘陛下’,一切不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吗!”

    云青缇三人:“……”

    她们不禁感叹,这姐们儿不愧是疑似死在花市里,这没个十年八年的颜色文学阅读量,根本积攒不出来这么多‘知识’。

    顶着三人“赞叹”的目光,宋长黎羞赧的垂下头。

    怪不好意思的,这才一见面就暴露了自己是个老色/鬼本质。

    半蔷赞叹过后,看热闹的心情不减,赞同道:“我觉得可以,若是做到这个地步,殷时回还跑了,那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没有问题,”宋长黎一本正经道,“那为了保证它的顺利进行,我觉得我们应该亲临现场旁观,并进行一定程度的干预指导。”

    半蔷和温粟粟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符合道:“咳……是该如此。”

    云青缇:“……”

    她一时无语竟凝噎,耗费了毕生的涵养才没当场翻一个白眼给她们看:“收收你们想看现场的嘴脸,我又不是真的侍寝——再说,你们搁一边杵着看他,就不怕殷时回一时恼羞成怒,砍了你们的脑袋呀?”

    几人闻言抖了三抖,纷纷捂着脖子不敢再提要求。

    倒是宋长黎不甘心的询问道:“真不睡啊。”

    半蔷也跟着撺掇:“其实……殷时回容貌也是十分俊美,算起来你不亏的。”

    云青缇的白眼到底还是没憋住:“我天天做任务没工钱不算,还要出卖/身/体?我告诉你们,绝无此种可能!”

    只能是找个理由,凑合着看能不能混上三个时辰这样子咯!

    云青缇忘记了自己上一次信誓旦旦的说出“绝无可能”之时,瞬息之间就被打脸,有这前车之鉴,系统总觉得云青缇此时的发言有些危险,它欲言又止,但看云青缇给自己插旗插得十分开心的模样,它决定还是叫她继续开心下去。

    这样以后翻车时才会让她更加的悲伤。

    系统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云青缇没注意到系统的古怪,她正在琢磨着自己到时候要找个什么理由留在承乾宫中三个时辰之久。

    小天才宋长黎灵光一闪,道:“不然你去表演个才艺,好叫男主拜于你的罗裙之下,从而忘记时间?”

    云青缇闻言,赞叹道:“想法是个好想法——只可惜我是个文盲,琴棋书画舞乐一窍不通。”

    宋长黎:“……”

    云青缇满面愁苦之际,殿外突然一阵兵荒马乱,隐隐间还能听见宫人的惊叫声:“这狗是哪来的——”

    “狗”字一出,云青缇顿时一惊,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殿门前,探了个脑袋看向殿外,果不其然入目就是碰瓷矫健的身姿。

    云青缇:“……”

    坏了,今天只顾着来寻宋长黎,忘了遛狗了。

    碰瓷是一只自立自强的狗狗,没有云青缇遛它,它也可以自己遛自己,并且自由度大大提升,云青缇往日里嫌脏不让它去钻的狗洞杂草丛它整个转了一遍,加之昨夜大雨,路上尽是泥泞,一通钻下来宛若在泥潭之中游了个泳,身上黑亮的狗毛都变成了土黄色,毛发一绺绺的粘到了一起。

    它一路闻着气味寻到云青缇的踪迹,见到自己饲养员鬼鬼祟祟的冒出来一颗头,它整只狗兴奋的朝云青缇扑过来,摇晃的大尾巴洒下一路泥点,云青缇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正着,被蹭了一身泥巴。

    云青缇咬牙切齿:“碰瓷!”

    碰瓷闻声,更加热情的往云青缇怀里钻,云青缇脸都要绿了,薅住碰瓷的狗脖,制止它的靠近:“别过来啊啊啊——洗了澡再蹭。”

    云青缇此言一出,碰瓷一张狗脸上竟生动的浮现出大惊失色的神情,当即转身就跑,宁愿脏死也不愿洗澡。

    它矫健的身姿一个翻跃甩身,留云青缇吃了一嘴泥。

    云青缇:“……”

    恨,她好恨!恨那个将狗丢给她的始作俑者殷时回!

    她垮着一张脸转身,委委屈屈的张开双臂,想向自己的姐妹们寻求一个安慰的拥抱,可未等她近身,温粟粟、半蔷、宋长黎十分有默契的起身齐齐退了三步。

    她们仿佛那个痨病患者,此起彼伏的咳嗽着,眼神飘忽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脏脏包版云青缇:“咳咳——不然,你先洗个澡在过来?”

    “……”被嫌弃的云青缇狰狞一笑,“洗,我不仅要洗,我还要当着那个始作俑者的面洗,好叫殷时回看看他干的人事!”

    她今日受的劫难,就该叫殷时回也来一回!

    云青缇一想到让殷时回和她一起倒霉这件事,便觉得自身充满了动力,她眼珠一转,馊主意涌上心头,云青缇嘻嘻一笑,冲着温粟粟三人勾了勾手指,四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咕半晌。

    半蔷听罢,一脸怀疑:“这样真的可以吗?”

    云青缇拍拍胸膛:“相信我!”

    她说干就干,在四人怀疑的目光中,撸起袖子就要冲去承乾宫。

    宋长黎赶忙一把拉住她:“现在不过未时,时辰尚早,去了也是无用,不若等到晚间。”

    温粟粟也道:“正是,况且我们还须将碰瓷给寻回来,不急不急。”

    “而且……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是先收拾收拾自己吧。”

    云青缇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尊荣:“……哦。”

    趁着云青缇在殿内洗漱更衣的间隙,三人守在殿外扯着嗓子同云青缇商量:“你待会去看殷时回要准备些礼物吗?”

    云青缇是精通糊弄文学的:“我看你桌上那点心就不错,待会端两盘送过去得了呗。”

    宋长黎闻言,回头看向桌上的点心碟子,其上已然空无一物,若是仔细检查一番,或许能看见剩下的些许残渣?

    她一时语塞:“那都进你肚子了,你要吐出来给殷时回送过去吗?”

    云青缇:“……”

    吐出来是吐不出来的,但云青缇记得她宫里应当还剩着些隔夜的点心,正好送给殷时回清理掉,也不算浪费食物。

    系统:“……”

    她的算盘打得太妙,系统忍不住称赞道:“你人还怪节约的嘞。”

    云青缇羞涩一笑。

    *

    承乾宫是历代帝王居所,位于皇宫正东,天色稍暗之际,几道身影摸到附近。

    半蔷牵着她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卡在假山窟窿里的碰瓷,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

    碰瓷并不知道自己又要成为云青缇剧本中的一环,这群不当人的人净逮着它一只狗薅狗毛,它只是快乐的甩着尾巴围着半蔷转圈圈,不多时,半蔷便被蹭成了另一个脏脏包。

    她为云青缇付出了太多,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点:“我看见青青了——”

    几人循着半蔷的视线望去,一眼便看见了正站在殿门口拎着食盒的云青缇。

    她已然换下了之前的脏衣,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罗裙,从不肯好好束起来的发髻也绾的整整齐齐,乍一看上去好一副名家贵女的模样。

    只是在看她头上那根样式粗糙的银簪……就显得略微穷酸了。

    云青缇倒也不在乎这些,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杏眼弯起,笑眯眯的道:“我特来看望陛下,烦请公公通报一声。”

    守门的小太监瞟了云青缇一眼,见她穿着打扮不像寻常宫人,想来又是来邀宠的宫妃,又见这人是个新面孔,心思一转间,便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这位终日自闭在宫中的云才人终究也是坐不住了,竟主动前来看望陛下,只可惜她这算盘怕是要落得个满盘皆空,今日乘兴而来,却注定是要败兴而归的。

    毕竟他们这位陛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这几年来任凭这道门前人来人往,他却高坐殿中,一个也不见,连半点眼神都不曾分出来。

    想到这,小太监便恭敬的行了一礼,准备按照往日里的经验,直接将这位云才人也打发回去,也省的打搅了陛下的心情:“禀云才人,陛下近几日忙于政事,此刻怕是无暇接见才人,才人不若先行回宫,待过几日等陛下处理完政务,有了空闲再来求见。”

    云青缇:“……”

    这,死于计划第一步。

    笑死,根本进不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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