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黎老夫人激动地指着祝锦蓉一通痛骂,骂得她脸色面红耳赤,嘴唇直颤。

    见状,黎老夫人又不屑地啐了祝锦蓉一口,然后趁她不注意微微侧头,凑近了我小声问道:“二皇妃可有什么打算?”

    借着众人的遮挡我轻声回道:“长宁的侍女玉珠还在外面,等她发现这里不对劲的时候一定会去向昭夫人求助,现下还要劳烦老夫人和众位帮忙一起拖延时间,拖得越久咱们得救的机会也就越大。”

    黎老夫人点头应下,冷哼一声指着祝锦蓉又继续骂了起来:“什么庆阳郡主,我呸!王后再怎么不对也给了你足够的体面,可你呢?你不仅不知恩图报还在王后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将那些个腌臜事全都推到了王后头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真是狼心狗肺没脸没皮!”

    “就是!”

    “就是!”

    黎老夫人话音刚落,身旁众人就一起指着祝锦蓉连连附和起来,气得她鼻子都快歪了。

    “黎老夫人果真能言善辩,让本皇子都甘拜下风啊。”一个懒洋洋的带着调侃的男声从殿外传了进来,打断了祝锦蓉想要回击的企图。

    我回头一看,是宗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踱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十分粗暴地押着昭夫人和宗灵。

    祝锦蓉快步迎上前去,满眼希冀看着宗恒。

    宗恒勾勾唇角,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祝锦蓉大喜过望,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看着宗恒和祝锦蓉喜不自胜的模样,我心底不由得暗自咯噔了一下。

    宗恒摆摆手,押着昭夫人和宗灵的侍卫狠狠向前一推,将昭夫人和宗灵推到了我们跟前。

    昭夫人手臂蹭到地面上蹭掉了一层皮,不过她只是吃痛闷哼一声,并没有叫出声来。

    我连忙穿过人群上前,在宗灵的帮助下扶起了昭夫人:“昭夫人,您没事吧?”

    昭夫人拍了拍我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

    我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宗灵,希望她能为我解疑答惑。

    宗灵恨恨瞪了宗恒一眼,低声道:“宗恒买通了父王身边的道士,几人狼狈为奸搞垮了父王的身*子,现下整个王庭都是宗恒的人,只等着父王给他写传位诏书呢。”

    近些年北齐王突然十分信奉道教,找了不少道士进宫给他炼什么长生不老丸,一开始那些丸药确实有些效果,道士们也因此受到了北齐王的重用。

    可渐渐地那些药的疗效越来越差,直至最后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用了,对此北齐王十分不满,扬言道士若再研制不出长生不老丸就要将他们全部砍头。

    道士十分恐慌,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不管道士怎么努力,可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在紧要关头,宗恒突然找上道士给了他一瓶药,让他加到北齐王的丸药里去。

    为了活命,道士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听命于宗恒。

    神奇的是,那药果真效果极好,北齐王只用了一颗就变得容光焕发,好似年轻了十岁。与此同时,祝锦蓉又从全国各地搜集了不少美女送进王庭供北齐王享用。

    北齐王日日沉浸在自己老当益壮的兴奋中,殊不知宗恒和祝锦蓉的做法早就从内而外地掏空了他的身体,眼下的健壮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一戳就碎。

    为了保证北齐王出事的时候王城没有其他皇子插手,宗恒先是和西胡国君签订协约,以北齐西南五座城池作为交换,让他们引诱宗介深入西胡直至影都,再人为制造漫天迷雾和鬼怪传说扰乱军心。

    暗地里他们又派大军挟持了宗介,让宗屿不得不带兵出征离开王城,至此,整个王城能和宗恒与之一较的皇子全都被西胡绊住了手脚,然后宗恒再伙同淑夫人和道士,一方将军中有点地位的将领们的家眷都骗进王庭挟持起来,另一方则和道士一起给北齐王下猛药,让北齐王卧病在床如同瘫痪。

    可以说宗恒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除了宗屿在前去救宗介的路上真的打下了西胡近一半城池之外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不过对宗恒来说,西胡的安危从来都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甚至宗屿现在越是打下更多的疆土,宗恒就越是开心。

    宗恒前前后后下了这么一盘大棋,眼看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他不去北齐王那里要传位诏书跑到淑夫人宫中来干什么?

    显然,祝锦蓉跟我有同样的疑惑:“四皇子还没拿到传位诏书么?”

    闻言,宗恒的笑意凝滞了一瞬,随后满脸怒容恼道:“没想到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还留了一手,不知道把玉印藏到哪里去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北齐王早就对宗恒心生忌惮,将玉印藏到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没有玉印,所谓的传位诏书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这个北齐王,还真是心思缜密呢。

    被北齐王摆了一道的宗恒将气都撒到了无辜的桌椅上,他一脚踹飞了眼前的椅子,气急败坏走到旁边的桌前,顺手捡起一个没有被打翻的酒壶,单手拎着坐到了台阶上,半躺半靠着仰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许是喝得猛了些,宗恒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酒嗝。

    看着宗恒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模样,祝锦蓉微微皱了皱眉头,招手命人端来一壶新酒,又亲自接过那酒递到宗恒面前。

    看着祝锦蓉伸过来的手臂,宗恒嗤笑一声并不伸手去接,反而一脸坏笑着扔掉手中的酒壶,然后一把将祝锦蓉拉到了怀里,痞笑道:“怎么,庆阳郡主还嫌弃本王喝别人喝过的酒?”

    宗恒口中的酒气熏得祝锦蓉十分不适,可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抗拒,心口不一否认道:“怎么会?根本没有。”

    宗恒这才满意,奸笑着拨开祝锦蓉的衣襟将手伸了进去。

    即使知道此时已经不宜违逆宗恒,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宗恒如此羞辱祝锦蓉还是难以忍受。

    祝锦蓉眼中噙满了泪水,一边使劲抓着宗恒不老实的左手不让他乱动一边强忍着屈辱劝阻道:“不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

    可宗恒仿佛十分享受祝锦蓉如此反应似的,丝毫不顾她的阻拦和抗拒,不断大力揉搓着。

    祝锦蓉神色痛苦满面通红,甚至都让人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

    殿内众人不约而同背过身去,对这荒诞的一幕简直不忍直视,更有还未出阁的小姐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早就被母亲或家中长辈命令着闭上了眼睛。

    好在宗恒并没有进一步的过分举动,很快他就玩*弄够了祝锦蓉,冷笑着撤回手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到一旁,看也不看她冷道:“你不是爬过我那父王的龙床么,知不知道他把玉印藏在哪里了?”

    宗恒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啊这……

    论辈分,北齐王不是祝锦蓉的姑丈么,他们……他们竟然……

    猛然被宗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老底,祝锦蓉再也无法忍受,迅速整理好衣衫直起身来,脸色煞白双眼冒火:“宗恒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祝锦蓉好似一头被人激怒的狮子,牙关紧咬咯吱作响,眸底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宗恒已经被近在眼前的权利冲昏了头脑,他又怎么会在乎祝锦蓉的威胁?

    宗恒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又往祝锦蓉心口扎了一刀:“怎么?怕你干过的那些脏事被人知道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本皇子还有多少东西没说出来大家可能不知道,但你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宗恒!”祝锦蓉向前一步死死瞪着宗恒,眼底盛满了大不了玉石俱焚的疯狂。

    宗恒成功被祝锦蓉眼里的疯狂震慑住了,他终于决定不再继续挑衅祝锦蓉,反而软了语气哄她道:“好了庆阳,日后你还要做本王的王后呢,本王自然不舍得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长宁公主,你说是不是?”

    宗恒见好就收,贱笑着勾了勾唇角打出最后一记重拳,再不多言。

    见宗恒没有继续揭露自己的秘密,又心知单凭自己已经无法和宗恒抗衡,祝锦蓉咬碎了一口银牙,硬是咽下了这口恶气。

    宗恒派出去找玉印的人已经将王庭翻了个个儿了也没找到玉印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宗恒渐渐失去了耐心,焦躁不安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方才趁着宗恒和祝锦蓉不注意,黎老夫人等人又偷偷变换了位置,将我和昭夫人还有宗灵围在中间,以求尽可能少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我牵着昭夫人和宗灵的手静静站在原地,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我的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刺痛,我立即咬紧牙关攥紧双手,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昭夫人和宗灵立即察觉到我的异样,可她们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压低了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强忍着剧痛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必担心。好在这阵刺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当痛感结束的时候我已是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身侧的黎老夫人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忧心忡忡道:“可别是要生了。”

    我摇了摇头,立即否认道:“不可能,我才八个月,还没到生的时候呢。”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昭夫人关心则乱,语气难免焦灼:“你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八个月就早产也是有可能的,可恨这个宗恒现在把持着王庭,万一真要生了可怎么办才好。”

    昭夫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看着她都方寸大乱了,我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好在黎老夫人毕竟年长一些,经历的事情也多,她略一沉吟,沉声道:“二皇妃莫怕,就算真要生了,咱们这么多人,总有他四皇子想要的东西,大不了跟他做个交易就是了,不怕!”

    黎老夫人悄悄捏了捏我的手,她脸上的表情既有宽慰也有力量,看着她浩瀚如海的沉静目光,我慢慢平静了下来,腹部的刺痛也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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