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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抠门的元祐帝突然转性了

    等到元祐帝一手拎着老四的耳朵,一手拎着阿昴的后脖领,气喘吁吁地把人带回到紫宸殿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曹安早就带着人把东西收拾干净了,现在他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恭敬地站在一旁,思念他的那柄拂尘。

    “伴伴,那拂尘是俺扔的,对不起,俺赔给你。”阿昴啃着猪蹄子,含糊不清地说。

    曹安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绝。他知道阿昴的性格,也了解元祐帝和皇后教育孩子的手段。既然是阿昴做错了事,那他道歉认错,领罚赔偿,本就是应该的。

    老四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都是他一个人扔的,根本就不关我的事,要赔的话,就让阿昴一个人掏钱,他可是全责。”

    “你就那么一点儿出息?你弟弟是吃了大力丸吗?能扔那么远?还不是你在后面帮忙。”元祐帝又拎起了老四的耳朵。

    “疼,疼,疼。我跟阿昴平摊好了吧。”老四实在是受不了元祐帝的手劲儿了,只能不停地求饶。

    听着老四松口,元祐帝才终于放开了手。他转向身后的曹安,一副大度的模样说:“曹安,你看那个花瓶哈,咋说都是被你的拂尘打碎的,那算是事故,对不对?”

    一看元祐帝这幅模样,曹安就知道,元祐帝的抠病又犯了。果然,元祐帝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地说:“我的花瓶碎了,凶手共有三名。阿昴,老四,还有拂尘。你们三个商量着赔偿吧。不过,鉴于拂尘无法开口说话,就由监护人曹安来出钱吧。”

    听听,都听听,这是人话吗?拂尘到底是找谁惹谁了?有这样式儿变着法子给自己增加收入的皇帝吗?别以为大家不知道,那汝窑的大花瓶是官窑上贡的,元祐帝根本就没花一分钱。

    看着元祐帝那美滋滋,坐等着数钱的模样,老四转了转眼珠子,对着阿昴和曹安用眼神示意,随后说道:“行,我们赔,不过你要把那些碎片全都给我们,白给的,不许收钱。”

    想着那堆碎片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元祐帝果断地大笑着答应了下来。

    等到元祐帝得知,老四把碎片抹去了官窑的痕迹,制成了挂件,书签,吊坠等等,销往海外,引起一阵风潮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笑容成功地被转移到了老四、阿昴和曹安的身上。尤其是曹安,他是第一次赚到那么多银子,都足够在京郊再给小乐买个农庄了。看着元祐帝那阴沉到,都能挤出水的脸色,曹安的心情更好了:“活该,谁让你那么抠门的。”

    元祐帝从小就抠门。这么说吧,他小时候,被嬷嬷剪下来的指甲,他都不舍得扔,说是要攒一攒,等哪天他上位了,就搞场拍卖,说卖龙甲,他肯定能大赚一笔。

    不过,元祐帝虽然对自己抠门一些,可他在大事上,可是大方得很,从不掉链子。

    “爹,武阳姑奶奶的丧礼花了那么多银子,你就不心疼吗?”阿昴看着户部送上来的条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爹可是个啃骨头都要唆来唆去,直到连一点子肉末都不见,才肯停手的人,如今竟然愿意在武阳的丧礼上花几十万两,这可真是不同寻常。

    元祐帝摸了摸阿昴脑袋上的小揪揪,又捏了捏猪崽的肥脸蛋儿,他怅然地说:“武阳姑母,她值得。”

    楚云鹤,兴宗的嫡长女,明宗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封号武阳,领镇国将军衔。

    “别的不说,就说姑奶奶她比咱爹还大三十多岁,百岁之龄还能骑着马从淮阳赶来京城,就真的很了不起了。”老四对武阳是真的很尊敬,对于他爹,也是真心地在讽刺:“哪里像咱爹,刚六十,就到处嚷嚷自己这里有病,那里有病,恨不得立时就退位。”

    元祐帝白了一眼老四,带着众人跟他一起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个时候,元祐帝刚出生没多久,刚刚能坐直,先帝就御驾亲征平叛去了。武阳抱着他,临朝听政,由此真正地张开了大楚女子的眼睛。

    这话还要从兴宗时期说起。兴宗对武阳这个长女是真的疼爱,即使后来有五王这些整日谄媚撒娇的,武阳在他心里也是一等一的重要。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兴宗知道,武阳是个胸有大志的,比起相夫教子,她的女儿更喜欢策马扬鞭,叱咤朝堂,她不该被困在宫廷或是后院,为着丈夫孩子操劳,所以兴宗想尽一切办法,给女儿自由。

    别人家的女娘学琴棋书画,学绣花,学管家,而武阳呢?跟着明宗一起,学策论,学兵法,学阴谋诡计,学君子之风。可以这么说,兴宗完全就是把武阳当作一个政客来培养。

    可惜,兴宗完全放开平民百姓的科举机会这一举动,已经引起了世家的不满,所以,他并没有机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地碾压众臣。

    到了先帝明宗。明,日月照耀,有贤者之意。从先帝的谥号上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君王。明宗知道兴宗对武阳的培养,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姐姐的本事。所以,自己出去打仗,他十分果断地将朝政完全交给了武阳。

    明宗是这么说的:“姐,你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朝廷里的事儿,你自己做主,不是还有宋老尚书在吗?有搞不懂的,直接问他就成。有找事的,直接斩杀了便是。”

    听着明宗的话,武阳稳下心神。按照明宗这么说的话,似乎朝堂还是挺简单的。

    武阳临朝,这是一件大事。它可不是这姐弟俩上嘴唇搭下嘴唇便轻易能说得出口的话,而是一件能决定未来天下人对女子看法的事件。武阳做得好了,可能有些人会从此高看女子一眼,而有的人则可能对女子的忌惮之心更甚。若是做得差了,或许人们也只会幸灾乐祸地说上一句:“果然如此。”

    不论怎样看,身处漩涡中心的武阳都是最头疼的那一个。不过,武阳是谁啊?这天下间就没有能令她彻底臣服的人或事。在头疼了那么一瞬间之后,武阳便振作了起来,找宋老尚书商量去了。

    “这就是受得起怒骂非议,便也担得起这泼天的富贵。”元祐帝捋着胡须,感叹道。

    说句实话,如果那个时候元祐帝已经长成了,他都不一定有那个胆子敢直面群臣。可是武阳呢?且不说她的镇定是否是虚张声势吧,就说那份能直截了当站出来的勇气,就已经是元祐帝做不到的了。

    当武阳抱着还在嘬奶嘴的元祐帝第一次坐在御座上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怎样的?紧张,忐忑还是不屑一顾?随着武阳的离去,这些思绪已经是大家不能知晓的了。不过,那一日,武阳的种种表现却被永远地写在了历史的书卷上。

    “大长公主,陛下如今在前线御驾亲征平叛,您怎能在此时夺权?岂不是背刺陛下?您应当在后宫为陛下日日祝祷。”武阳刚落座,就有御史冲出来指责。

    武阳也知道今日的早朝不会太平,好在她已经与宋老尚书事先排练过了,所以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武阳是一点儿都不惧:“本宫今日坐在这里,陛下是发了明旨的。若不是有些人不成器,何苦劳累本宫走上这么一趟?”

    “您怎能辱骂臣等?”武阳还没说什么呢,有些人就已经急了。

    武阳轻蔑地笑了一笑:“诸位都是大楚的肱股之臣,如今陛下在前线御驾亲征平叛,你们怎么在此时质疑陛下的旨意?难道是也打算谋逆不成?你们应当追随陛下而去,去前线杀敌去。”

    见底下的大臣们不说话,武阳身上那武者的威势更重了,她一甩广袖,严肃地说:“怎么不说话了?这是准备节省体力去前线吗?”

    “臣不敢。”刚才还在挑衅的御史率先跪了下来请罪。

    “在前线拼杀的,是本宫的亲弟弟,本宫只会比你们更担心。可是本宫又能做什么?只能替陛下守好家门,等陛下回来的时候,还他一个朝政清明。”武阳缓和了语气,诚恳地说道。

    “诸位可愿同本宫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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