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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与科学

    从西市回来之后,费尔多连着几天的心情都不痛快。最主要就是因为,在感受到了大楚与罗国之间的差距之后,他仍旧是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去缩小距离。光是解决罗国的世家们都可能要很久很久了,就更别提发展经济,实行改革了。

    “我有一个问题。”猪崽罕见地开始举手提问了。要知道猪崽的课业在汪汪队之中可是遥遥领先的,他向来都是替他两个不成器的,连字都写不好的哥哥解答问题的,如今他竟然也有提问的时候。

    老楚家人和他们的朋友们都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觉得提问是多么令人羞愧的事,也从来不会认为问题简单就不值得回答。于是,猪崽直截了当地说:“费尔多不是号称什么‘神的使者’吗?为什么他在罗国还要处处受限呢?前有岳父们软禁他,后面还有世家们虎视眈眈。”

    “这就跟如今这个时代有关了。”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元祐帝,毕竟这是高端局,像老四和容执这样的凡人是一点儿都掺和不进去。

    元祐帝捋了捋胡须,慈爱地看着阿昴和猪崽,压根儿就不搭理眼神已然开始飘忽的老四和容执。

    他耐心地解释道:“不只是罗国,欧罗巴那边的很多人都信宗教。对于他们来说,祷告和礼拜就是家常便饭。不过呢,随着这个世界逐渐地被打开,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们开始交流,就有一些先驱者开始思考,神是什么?王权是什么?人又是什么?”

    在大楚的船只到达欧罗巴之前,那里宗教之风盛行。虽然也有一小部分欧罗巴人在研究科学,专注于用实证去解决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是在绝大多数人相信神的环境中,这些科学家们无疑是被当作异类,当作巫师的。

    大楚人的登陆改变了这一切。欧罗巴人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黄皮肤黑头发的人种,他们脚下踩着的,其实是个球。

    一时间,欧罗巴的科学家们站了起来,各种学说,各种发明就跟那雨后春笋一般,天天长。而底层的人们呢?在他们或多或少享受到了科学带来的好处之后,也开始摇摆起来。

    上层的王室自然是察觉到了人心浮动,于是乎,握有兵权的他们对那些科学们展开了秘密的屠杀。

    这才有了那一年,水师疯狂地从欧罗巴各地捡漏科学家,带回大楚,组建科学院的事。

    说句题外话,那些科学家们有研究星星的,有研究雷电的,还有研究海洋的呢,几乎囊括了人们知道的所有学科。大楚人只要一提起科学院,就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子,昂起了头颅,觉得自己倍有面儿。

    “王室在军队的帮助下,倒是很顺利地镇压了科学势力,也让百姓看清了,科学家也不是万能的。大多数百姓们也摇摇晃晃地又回到了宗教的怀抱。”元祐帝最不喜欢的,就是欧罗巴王室对科学家的所做作为,他们玩儿的这一手,跟以前封闭国门又有什么区别呢?

    到这里老四还听得懂,主要是当初截胡欧罗巴科学家这件事,他也有份儿参与。他疑惑地问:“百姓们都回去宗教那里了,按理说,费尔多不是更应该受人尊敬吗?他怎么过得那么窝囊呢?”

    “那是因为,短期之内,百姓们好糊弄,可是那些世家们就不是靠简单敷衍两句就能过去的。”猪崽不愧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猪崽,元祐帝只是开了个头,他就一点即通,想明白了多有的关窍。

    科学家在欧罗把受到追杀,是因为他们已然威胁到了宗教,也间接威胁到了王权,所以国王才和手里有兵的世家联合起来,先攻击冒头的科学家们。

    但是当科学家们彻底隐匿起来之后,国王和世家之间的联盟也就没有那么牢固了。毕竟三个点能连成三角形,结构很稳定,可两个点就只能成线,就跟拔河似的,你来我往间,国王与世家总有一方要落败。

    能流传百年的世家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是首先看明白科学好处的那一批人。因此,世家也是最早对国王的血脉,即“神的使者”,“神的后代”起疑心的人。

    在想明白,国王也是与他们一般的肉体凡胎,也要面对着生老病死之后,世家们对国王的尊敬与耐心也越来越少了。

    “难怪费尔多的岳父们敢那样对待他。看来他们是想明白,这世上的都是巧合,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老四终于是明白了,几乎跟容执前后脚。他俩不愧是大龄留级生,脑子就是不如小少年们的好使。

    阿昴倒是想到了些别的,他勾起嘴角说道:“看来费尔多回到罗国之后有的忙了,估计他是没那个精力再来给咱们添堵了。”

    这话倒是不错。费尔多想要赶上大楚的脚后跟,就要改革,要改革就要说服或者打服世家。大楚费了近百年时间,用几代帝王的阴谋阳谋,才将世家逼去归隐,也不知道,罗国要用多久?

    “我还有一点想不通。在咱们大楚,有信仰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信佛的,信道的,信教的,信喵喵的,前段时间还有一个麦门,信吃食的,可这也不耽误大家相信科学啊。”容执皱着眉头开始数起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信仰。

    容执说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又接着问道:“咱们大楚有这么多百姓,咱们都能将宗教和信仰和谐地融合到一块儿,这不是妥妥的参考答案吗?怎么欧罗巴就想着直接抄一抄,非得把科学家们给逼上绝路呢?”

    这个问题使大家面面相觑。是啊?为啥呢?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为什么他们不用呢?最关键的是,等到他们终于意识到好处的时候,又要来埋怨,大楚为啥不早些告诉他们?

    对此,元祐帝真的很想回一句:“大楚是你爹啊?还是你娘啊?咋地,饭给你放到桌子上还不行,非得一口一口喂下去,你们才吃是不?”

    大家挠头的挠头,抠脚的抠脚,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还好有老四在,再沉默的场子它都能给你将气氛找回来:“爹,你刚才不是说,你和肃王叔又去找费尔多逛大街了吗?你们又遇上啥新鲜事情没?”

    此言一出,大家又找起了果盘和小板凳,乖乖地坐到了一起去。

    话说,自从费尔多上次出去玩儿回去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闷闷不乐的。

    听说了这件事的肃王,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是自己“没招待好客人”才让费尔多那么难受的。于是乎,“热心”的肃王就非要拉着元祐帝一起,去找费尔多,说是要“开解”一下他。而且,肃王还特意叮嘱罗国使臣,不要提前通知费尔多,他想要给人家一个“惊喜”。

    当费尔多一打开房门,看到肃王和元祐帝的时候,惊肯定是被惊到了,至于喜不喜的?咱也不知道。

    不过看费尔多努力勾起的嘴角,使劲儿往下耷拉的眉毛,不断抽搐的后槽牙,和紧握的拳头,肃王一巴掌拍到了费尔多的肩膀上,然后转头肯定地对元祐帝说:“看吧,我就说他肯定可想见到我们吧,看人都激动成什么样儿了?”

    肃王“咚咚”地捶着费尔多的胸脯,后者使劲儿压住怒火,脸都憋绿了。一边捶打,肃王一边还在喋喋不休:“你脸咋绿了?你要不要自己去照一照。啊,不对,我忘了你是色盲,你也看不出来,那咋整啊?”

    元祐帝掐住了自己的大腿,那一刻,他真的是将世上的悲伤都想了一通,可还是没忍住,只能跟个电动小马达似的,转过身去,以最快的频率抖动着自己的肩膀。

    看着肃王和元祐帝,费尔多本就烦躁的内心更加受伤了,他真的恨不得此时就把房门锁上,可惜啊,他这是在大楚的地盘上,他又极其爱重形象。于是乎,费尔多一把抓过肃王的手,长舒一口气后说道:“不知二位过来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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