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木质椅子的扶手和边缘有几处被利器划过的痕迹,椅子上也有零星的血迹。你蹲下身,顺着切口比划了几下,这一刀大约是伤在大臂中间的部位,符合从右上至左下挥刀的痕迹,应该是凶手在伤害坐在椅子上的新田时留下的,看来对方是个右撇子没错。

    凶手对新田很明显抱有强烈的仇恨情绪,不大可能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做出虐待的行为。你又仔细查看了下扶手,果然有很新的摩擦痕迹,应该是新田在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这里多拍几张。”你向安部指了指扶手的位置,然后又绕过去观察了一下椅背,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应该没听说过,前段时间你不在,我们碰到一个好搞笑的犯人。他那时刚好在悠闲地喝酒,我们突然突入房间,那家伙直接吓得把一嘴的酒喷了出来。他站起来就想跑,结果一步迈得太大,大概刚好又踩到了一些酒渍,迈出的脚直接向前滑,当着我们的面干脆表演了个劈叉,然后那表情——哈哈哈,要不是镰井先生在我绝对要笑场。”

    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担心滑倒的理由?”

    “也不是啦,只是多说点话嘛。”安部一边从各种角度拍着照,一边道,“总感觉跟你在一起我话都变少了。”

    “那样岂不更好。”你无情地回复了一句,然后转头继续观察着椅子。

    “对了,前段时间几乎没见你来出任务,在忙别的事呢?”他好奇地问道。

    “机密。”

    “好吧。”他挠挠头,“你应该是比我年轻的吧,见到这么多血不害怕吗?就算是作为警察,也不太可能很快就习惯这个场面,该不会你已经见过更血腥的了吧?”

    “血液不过是组成人体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比起无用的情绪,我们更应该注重血液在证据方面的价值。”

    你有点无语,安部该不会以为你会被书房的情景影响心理,才故意歪了个话题分散你的注意力吧?

    “像你说的那样就最好不过啦,不过说得简单做得难嘛。”他点点头,然后回归了正事,“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搜查过其他房间了吧,有什么发现吗?”

    “算不上搜查,只是大略看了一眼。”你摇摇头,“除了能证明新田现在是独居状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等下还要仔细查一遍才行。”

    你点点头不置可否,忽然注意到墙角散落着一些绳圈,直接走过去捡起来查看。

    “这个也拍一下。”

    绳子上也染了不少血,已经断成了好几截,断口平滑,明显是被利器切割过的痕迹。而这个利器,大概就是作案凶器了。

    你站起身,抱臂撑着下巴,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作案过程。凶手和新田共处一室,先用某种方法制服了新田,然后把后者绑在了椅子上施虐。或许是泄完愤感到厌倦,凶手给已经不太能挣扎的新田解除了束缚,两刀给了他一个了结才扬长而去。

    新田在死前肯定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着的,他难道没想过要留下什么暗号或者标记用以提示凶手吗?太痛苦了所以做不到?被后来的血迹掩盖掉了?或者被凶手发现所以抹除了?

    这方面安部的经验可能会比你多一些,于是你向他做了提问。

    “也不是每个受害人都会这样做吧?我们倒是很少会遇到这种行凶方不明的案件。”他摸了摸下巴,“不过非要说原因的话,我觉得除了你说的这几个方面,另外还有别的可能。比如受害者知道凶手的相关信息,但他自认为自己罪有应得,或者害怕家人被报复的情况发生。”

    新田这个人倒是绝没可能认为自己罪有应得的,他之前明明还在盘算另一块地皮的事情。但如果凶手的身份地位让他感到畏惧的话——等一下,关于凶手身份的推测好像已经自相矛盾了。

    你拿出手机,开始整理自己的推断。

    可以穿拖鞋进房间——是新田的熟人;有虐杀迹象——对新田抱有深仇大恨;杀人之后心态轻松平和——是个惯犯。

    第三个先且不论,前两个就已经有很明显的冲突了。对新田有深仇大恨的人不可能一脸平静地找上门,新田也不可能还客客气气地让一个陌生人或者仇人换鞋进房间。但换了拖鞋是明摆着的事,难道说深仇大恨是错误推断吗?那么动机是什么呢?

    大概是你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安部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摇摇头道,“先找找其他线索吧,特别是房产或者地产的相关证件。”

    没费多少功夫,你俩就把所有房间都搜查了一遍。书房里找出一个带锁的笔记本和一大摞出租售卖相关的合同,电脑则因为被拆掉了主硬盘完全无法开机。卧室里有数量不小的现金和几本存折,厨房的一整套刀具中则少了一把刀。

    “少的这把刀应该就是凶器了,凶手还挺会就地取材的。”安部一边拍照一边嘟囔了一句。

    你瞥了他一眼道,“目前能查到的东西就这么多了,你负责笔记本,我看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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