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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可太靠谱了

    “以后,需要蔚教授看的方案,你来沟通。”

    安小和刚刷完牙准备睡觉,接到这突如其来的任务一头雾水:“啊?我怎么沟通,又不能发电子版。”

    “你可以送到实验室啊,让他的学生转交,等他看完了,你再去学校拿回来。”

    安安回想着刚才电梯间的场景,怎么可能不尴尬呢,以后还是尽量少见面吧。

    “你不是住隔壁吗?你直接给蔚教授多方便啊,为什么非要我在中间跑腿啊?”安小和强烈抗议,真是无中生有,这不是浪费人力么,她每天要跑腿的工作已经够多了。

    “老板交代的事情,少问点为什么,我给你加工资的时候怎么没问。”

    安小和心里默默地翻了几个白眼,“知道了,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上班,安小和先把美国带回来的样本寄给了知吾科技,和于海森的助理反复叮嘱,这次的检测一定要慎重,务必保证精准度。然后又整理了最近通过的几个方案,送去吴娟娟实验室。

    今天仍然是宋敏文在实验室,以为安小和又是来送样本,“小和,你好久没来了,最近你们项目不多?”

    “唉,”安小和叹气,“多,不过今天不是送样本,敏文姐,请你把这个转交给蔚教授,这是我们最近的项目方案,他看完你通知我,我再过来取,以后恐怕要麻烦你了,我估计会常来。”

    宋敏文接过来安小和递过来的牛皮纸袋,“没问题,师傅晚上在学校有课,一会儿来了我给他。”

    “他真的表白了?”乔茵躺着安安客厅的地毯上吃着薯片,为邻居带来的新八卦激动不已。

    “是啊,你说,他前一天还一副严谨认真的样子和我讨论方案,第二天突然就来一句我喜欢你,这谁受得了啊...”

    安安坐在乔茵旁边,吃零食的胃口也没了。

    乔茵嘴角翘起,“有意思,你这个邻居是真的有趣。”

    “哪里有趣了啊?”

    乔茵支棱起来一只胳膊,“你看啊,正常来说,成年人谁会突然表白啊?这不傻吗,表白就和求婚一样,那都是确定了对方的答案是yes之后才会问的啊,成年人谈恋爱的正确步骤是什么?”

    乔茵依次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暧昧、试探,然后...”她又伸出了无名指和小指,“在一起或者一拍两散,哪有他这样的,什么套路都没有,上来就问啊,只能说书念得太多了,恋爱谈少了。”

    “我倒不觉得人家表白的方式有问题啊,是,成年人还有一种步骤呢,”安安嘲笑起乔茵来,她也伸出了两个指头:“上床、再上床,”然后又伸出两个,“然后,在一起或者一拍两散,你和蔡宇新倒是套路多?结果呢?”

    乔茵抓着心口,一口老血顶了上来,“你不往你姐妹心口里戳,你浑身就难受是吧?能不能别提了,我他妈本来都忘了...不过...”乔茵又笑靥如花,握住安安的前两个手指,“就这两次的体验看,姐姐不后悔。”

    安安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哟,那你和他在一起啊,生理性的喜欢也是难得。”

    “有病啊,谁会跟一见面就上床的男人真的在一起啊,你当我真傻啊。你忘了我是个律师了,我的职业,就是要扫除一切不理性。我跟你说啊,我的事业要起飞了,所里新来了一个大par,我被调过去了,她是专门负责难度很大的商事案件,我立志跟她好好干,五年之内当上合伙人。”

    “嗯嗯,你肯定可以的。”安安敷衍着,两眼无神。

    乔茵杵了杵安安,取笑着问:“怎么,还在想你的邻居呢?”

    “滚蛋。”

    “说真的,从来没见过你为一次表白这么伤神呢?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拒绝表白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啊。”

    “我是为表白伤神吗?”安安点了下乔茵的头,当然是为了捐出去的767万伤神啊,“我给他捐了700多万的实验设备,他是枫桥的顾问啊,拒绝了他,那以后肯定要保持距离嘛,我现在是让小和去沟通了,但效果肯定不如以前,他就不能等枫桥上了正轨再表白吗...”

    “啧啧,真是资本家,原来是怕剥削不到人家了。”乔茵又咔兹咔兹吃了起来。

    蔚瑾煊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萧瑟的夜景出神,地上是一只酒杯和那个牛皮纸袋。他的生活曾经很简单,白天上班,晚上睡觉,现在白天仍旧是一样,可夜晚却有了寒意。

    “我不需要爱情,也不相信婚姻,所以,你真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再难的课题和实验,迭代算法更新数据也能解决;再难的手术和病例,穷极文献更换方案也能找到突破口,可唯独她这句话,让他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痛感,这人世间,有他的天赋和努力都到不了的领域。

    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是父母打来的。

    “妈,你们最近好吗?”

    郑教授关心地问:“好,北京降温了吗?甘肃今天都降到零下了,不过还好,我们学校啊已经有暖气啦,我和你爸一切都好。”

    “北京还很暖和呢,最近天气也挺不错的,我也挺好的。”

    蔚瑾煊寥寥回复,低头举起了酒杯。

    蔚教授在一旁看着报纸,静静听着妻子和儿子的对话。

    郑教授听着觉得不太对:“你怎么嗓子有点哑了,儿子,感冒了吗?最近还是要多穿,秋天了嘛,天气说冷就冷。”

    “没有...”蔚瑾煊又放下了酒杯,和同龄人不太一样,父母对他来说一直是值得信赖的朋友,而今晚的情绪需要和朋友倾诉,他又缓缓地说:“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郑教授马上调高了免提的声音,戳了戳旁边的丈夫,“那挺好啊,你得主动点知道不,喜欢就使劲儿追。”

    蔚瑾煊苦笑一声,“妈,我还没说完呢,她已经拒绝我了。她说...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之后,她不再相信婚姻了...”

    可偏偏,他是相信的,蔚瑾煊没再说下去了。

    电话那边的二老也沉默了一阵,然后传来父亲的声音:“瑾煊啊,你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要想开些。”

    “我知道了,爸,你们放心,我没事儿。早点休息吧。”

    他挂了电话胳膊垂下来,手机顺势落到了地上,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

    而另一边,郑教授挂了电话却坐立不安,她敲打了下丈夫的胳膊:“你还看得进去报纸,收拾东西,下周回北京。”

    “啊?马上到期末了,现在就回去?”

    “你就知道你的学生!你没听出来你儿子有多难受吗,他以前谈恋爱是这样吗?找人代课两天,赶紧回去。”

    蔚瑾煊在学校上完两节课,突然收到父母回了北京的信息:我和你爸已经到家了,明天去你那儿。

    下课之后蔚瑾煊直接把车开到胡同口,接上父母回了玺源台。

    “你们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去机场接你们啊。”

    蔚爸爸摆摆手:“不用,你那么忙,我们也是临时决定。”

    三个人走进电梯间,正好安安下班了也在等电梯,看到蔚瑾煊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蔚瑾煊向父母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安安,我的邻居,”然后也向安安介绍:“这是我爸妈,过来住两天。”

    “叔叔阿姨好,我也是刚搬过来不久。”

    “我说以前没见过安小姐呢。”郑教授笑得和善,安安十分合她眼缘,如果以前见过一定会记得的。

    电梯到了17层,安安继续寒暄了几句朝1702走去。郑教授一进门就穿上了围裙,准备做饺子,蔚爸爸则在书架前徘徊了一阵,拿起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姑娘,她多大了呀?”

    郑教授把硅胶案板放到餐桌上,一边揉面一边问。

    “比我小两岁。”蔚瑾煊回忆了一下电脑上病例报告的第一行,年龄。

    蔚妈妈接着问:“哦...那她离婚的话...有孩子不?”

    正在看书的父亲眼神也瞟向餐桌的方向,蔚瑾煊摇摇头:“没有。”

    有又怎么样呢?如果可以控制,他早就给自己找了一百个放弃的理由了。

    “那肯定长得挺好看吧,把我儿子都拒绝了,眼光这么高呀...”郑教授眉头皱了一下。

    蔚瑾煊坐在桌前,笑着说:“刚才在电梯里,你们已经见到了呀。”

    “啊?就是安安呀?哎呀...”郑教授的尾音里都是惋惜,怎么就拒绝了呢,她调起饺子陷来,一会儿又想到了:“她一个人住吧?那肯定晚饭也是凑合,你一会儿给人家送盘饺子过去呀?”

    “妈...人家都拒绝我了,我哪有理由去送饺子...”蔚瑾煊走进厨房洗了洗手,出来一起帮着包饺子。

    安安进门后,换上家居服给她的助理打电话:“安小和,你工作还要再努力知道么,上周的方案,蔚教授还没反馈么?你有没有问?”

    “我这周天天在外面跑,忘了去实验室了,我现在就问。”

    安小和给宋敏文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安安打了过来:“姐...方案估计在蔚教授那里,不在实验室,也就是说你出门呢,都不用拐弯,走两步敲敲1701的门就能拿到了,要不你去问问?”

    “我让你和蔚教授沟通,你不懂是什么意思么?你自己去。我反正今天晚上要看到他反馈的方案。”安安挂了电话。

    这...这老板怎么能作成这个样子啊,安小和气到无语,只能亲自给蔚瑾煊打电话。

    “蔚教授...真是不好意思,下班时间打扰您了...上周那些方案您看了么?”

    “我看完了,意见也都批注了,明天带去实验室吧,你过来取。”蔚瑾煊语气平和,他知道安安是故意不再和他沟通方案。

    可我那作精老板等不到明天啊...安小和又低声下气:“蔚教授,实在是麻烦您了,那里面有今天比较着急需要审批的,您看,能不能请您送到1702呢?拜托了,不然我就亲自过去一趟,也行。”

    “也行”两个字说得十分勉强,安小和想,她姐姐不正常,这个有两个博士学位的教授肯定是正常的,绝对不会因为几步路让她跑过去。

    “不用了,那我送过去吧。”

    “太感谢您了。”安小和愉快地挂了电话。

    刚好饺子盛了出来,蔚瑾煊伸手:“给我吧妈,现在可以去送了。”

    安安听到门铃出来开门,看到蔚瑾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牛皮纸袋,她确信了安小和是个笨蛋,她就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安小和应该自己过来送然后和她一起加班讨论方案。

    “你还没吃饭吧?郑教授十分关心你的晚餐,牛肉茴香馅的,尝尝?”蔚瑾煊把盘子递了过去。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安安嘴上说着,手却一刻不停地接了过来,“我最喜欢茴香馅了,那你替我谢谢阿姨啊。”

    “还有这个,”蔚瑾煊把牛皮纸袋放到门口的柜子上,“我走了。”

    安安刚要关门,他又转身回来了:“哦对了,蔡宇新确实是因为Mia的手术放弃做医生的,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还曾接受了一个月的心理治疗。虽然把自己的伤疤拿出来给别人看很蠢,但蔡宇新就是这种笨蛋,所以,你的朋友,应该是对他有些偏见吧...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这样啊...”安安有点意外,“我知道了。”

    父母只住了两个晚上,几乎每天都在问安安的事儿,蔚瑾煊一度崩溃,他明明说的是她拒绝他了,他的父母难道是听成了他要把她娶进门了?

    “哎,她是不是丁克啊?是因为不愿意生孩子离婚的?”郑教授又做了一摞牛肉饼,趁着蔚瑾煊还没出门问,她还希望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

    “不是...她是不易孕体质,你们就别这么好奇了行么。”

    蔚爸爸又来了句:“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易孕体质?”

    “我...”蔚瑾煊赶紧改口,这样下去,连她派私家侦探跟踪前夫都能被问出来:“我不知道...瞎猜,真的,我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了。”

    蔚瑾煊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郑教授又继续烙饼,不易孕倒不要紧,以她儿子的医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晚上蔚瑾煊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妈妈的短信:牛肉饼给你放冷冻了,牛肉汤放在冷藏,临近期末,我和你爸今天就回甘肃,不用你送也不必挂念。

    心头升起一阵愧疚,这条信息是一个小时以前发的,那应该已经在去机场路上了,蔚瑾煊回复:刚在手术。你们路上小心,保重身体。

    可郑教授马上回复过来,打断了他的愧疚:

    安安很好,再加把劲儿。

    蔚瑾煊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父母正坐在乔茵的车上,和安安一起去机场。大概半小时前,安安和乔茵吃完晚饭回来,正好看到二老拉着行李箱从1701出来。

    想到前几天还吃了阿姨的饺子,安安主动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这是要出远门吗?”

    “小安啊,我们要去机场,你刚下班呢?”

    安安走了过来,“我和朋友刚吃完饭回来,蔚教授呢?他不送你们吗?”

    “就不麻烦他啦,我们经常去甘肃,路上都很熟的,不要紧。”

    乔茵接上话:“阿姨,这个时间可不好打车,二环都堵死了,你们走四环快一点。”

    安安用手怼了下乔茵,“我们来送吧,反正我们也没事儿。”

    郑教授心花怒放,这姑娘真是哪里看都顺眼,心地还这么善良,“不用啦小安,你们上一天班也累,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别啊阿姨,乔茵从小就是胡同串子,您放心,北京的大街小巷都在她脑子里,她厉害着呢,跟我们走吧。”

    安安和乔茵就这样带着蔚瑾煊父母开上了四环。

    “阿姨,您这是去旅游吗?还是出差?”

    蔚瑾煊父母的口音一听就是老北京,安安猜不到他们经常去甘肃的理由,开启了话题。

    “都不是,我和你叔叔,在西北大学支教,已经十年了。我们俩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兰州,也就寒暑假会回来,再就是偶尔看看瑾煊,你叔叔啊,一门心思都在大西北,快成兰州人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有同学毕业了去西北支教,我们都很敬佩,西北条件艰苦,您和叔叔坚持了十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安安从前排转过头来,二老穿着朴素,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都自带光华。

    蔚爸爸笑笑:“哪里需要我们就到哪里去嘛,这很正常,各行各业,没有容易的,你们下班也都很晚,瑾煊也是工作狂。我们这把年纪还能发光发热,是我们的荣幸。”

    郑教授接着说:“小安,我听瑾煊说,你还捐赠了他实验室的设备呢,你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他回国一直想做那个基因的研究。”

    安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就不值一提了,说起来,捐献设备也是为了让他指导我们公司的项目,我大学是数学系,后来觉得自己科研上没有天份,就转了专业,现在能对蔚教授的研究有所帮助,也是我的荣幸呢。”

    乔茵一路疾驰把车子开进了出发层,安安和蔚瑾煊的父母挥手告别,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了她才上车。

    “支教十年,分文不取,真是让人肃然起敬啊。”安安感慨万千。

    乔茵又把车发动了,“唉,是啊,跟人家比,咱这真是一身铜臭。我以为你邻居就够品格高尚的了,没想到,这是遗传,这一家子都是象牙塔顶尖的人物啊。”

    看安安还在那发愣,乔茵又揶揄道:“怎么,我看你对人家父母倒是热情的很,要不然嫁过去咯,这就也是你爸妈了。”

    安安白了她一眼,“去你的,开你的车吧。”

    “说真的,我觉得你邻居不错,你就不能考虑考虑?”

    安安摇头:“不能。我觉得蔚瑾煊对我的喜欢,少了点东西,反正就不是我想要的...”

    “少了啥?”乔茵懵了,喜欢不就是一种感觉么,人家都表白了这还能少啥?

    安安颇是认真地说:“少了一点化学反应。我在他面前喝醉过两次,他都无动于衷,只知道量体温,前几天他过来送饺子给我吃,也是送了就走,我都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听错了,他是表白了么,而且我拒绝后,他完全没有情绪波动。”

    她觉得他的感情不够深刻,不够热烈。

    乔茵此时脸色渐暗,从辅路上了高速,按下定速巡航后,才开始输出:“你再说一遍?我的天啊,我还以为你拒绝人家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整了半天就这?你快三十岁了知道不?你一天天脑子里还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戏码?我跟你说,No Drama!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怎么,他得去山洞劈一条恶龙回来才能娶你么?还是电视剧看多了,你要他趁你喝醉把你按在墙上强吻吗,那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好吗?!你拒绝人家了,人家难道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控制情绪不是成年人基本的素养吗?人家还给你送饺子,送个屁,你吃屎得了,真是气死我了。”

    安安嘟了嘟嘴,“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至于让我吃屎吧...”

    “你知不知道,但凡蔡宇新能给我量一晚上体温,或者给我做一碗面,我他妈跳着高嫁给他。安小姐,我求求你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以前觉得,除了李赫真是没人能受得了你的公主病,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你这病啊,不能忍,得治,蔚瑾煊就能治,你赶紧别耽误了。”

    “什么啊,谁有公主病啊...我那是小时候好不好,现在早就不作了...”安安极力抗辩,“我不是跟你说了,本小姐去找李赫道过歉了,我成长了好吗。”

    乔茵懒得理:“没好利索反正是。”

    “那我好心再告诉你一件事儿,Mia的故事是真的,蔡宇新确实是因为这个不能再做外科手术了,这事儿怪我先入为主让你对他印象不好。”

    “哦?”乔茵重新控制了车速,“谁跟你说的啊?他自己说的?能信么。”

    安安扬了扬眉毛:“邻居说的,你说可信不可信,蔚瑾煊还说,蔡宇新不是随便的人。”

    “信,邻居可太靠谱了。”

    安安翻了翻白眼,真是纳了闷了,自己一下子人心尽失,全世界都向着她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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