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裡他什麽都有

    「死神13?」波鲁那雷夫先是半信半疑地看着花京院,随后又翻了个白眼,看起来颇不正经:「什麽嘛!不只梦到替身,居然连替身的名字都想好了。不过……噗、『死神13』?这麽矬的名字亏你也想得出来。」

    「不对,不是梦到替身,是梦的替身!」

    「好好好,随便你怎麽说,放轻松点吧。你就是太紧绷了才会梦到敌人来袭。」

    「你这傢伙真的听不懂人话耶!」

    「花京院,我想我知道……」我还没说完,突然就有一个像是经过合成器处理的小孩声音打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拉哩齁~真的,完全就是彻底的大笨蛋!」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透过劣质扩音器放送出来,至于来源……就是那个像是随时有什麽寄生物要窜出来的狗的尸体:「真是的,你还真是迟钝呢,波鲁那雷夫。」

    果然,从那隻狗的伤口裡逐渐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想挣脱桎梏从裡面鑽出来,「嘎吱」一声,那东西有生命一般的转向正面,竟然是扩音器!

    「拉哩齁!你们现在正在死神世界的梦裡,波鲁那雷夫、市织部!」传达完这句话的扩音器砰的一下弹出那具皮囊,毫无动静的落在地上。说也奇怪,照理来说应该死去许久的尸体此时竟不断从扩音器跳出来的地方流出血液,不、应该用「流淌」这个词比较精准。总之就是血液像什麽小河小水沟一样流个不停。

    「果然是这样!」看到这裡我心底一沉。糟糕,果然中计了。这种种不合理也只有在梦境或幻境中才能实现。要说幻境,阿布德尔和齐贝林老师不在这裡,加上先前我在睡觉还有花京院的情报,这次的敌人就是可以掌控梦境的替身!

    「这、这傢伙是怎麽一回事啊?」波鲁那雷夫退了半步,语气裡似乎还没缓过来。

    方才扩音器鑽出来的破口中不知何时又浮现一颗巨大的眼球。那眼球以违反动物生理结构的方式旋转着,搭配不断喷溅而出的血液,看起来非常让人理智崩溃。

    「波鲁那雷夫、市织部桑,准备应战,这傢伙就是死神13!」

    伴随着花京院叫破对方的身分,波鲁那雷夫前几秒还拿在手上的霜淇淋也变成纠结在一起蠕动的蚯蚓,吓得他手一抖就把那东西丢到一旁去。

    就在这时,敌人本体也从那个眼球的所在地「嗖」的一下举着镰刀冲了出来。那个替身的样子是一个戴着小丑面具,身穿斗篷还具着大镰刀的傢伙,非常符合他「死神」牌的塔罗暗示。

    「出来吧,『绿色法皇』!」

    「『君权爵士』!」

    眼看着敌人就要攻到眼前,我跟花京院双双召唤替身来阻挡。但接下来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敌人的手,「死神13」的手准确无误的掐上了波鲁那雷夫的颈脖,完全没有丝毫被阻挡的迹象!

    怎麽会?我们的替身竟然没有出现?

    「『法皇』,快出来!」

    「『战车』!」

    然而不管花京愿和波鲁那雷夫怎麽召唤,他们的替身依旧没有显现。波鲁那雷夫甚至被敌人的镰刀限制了行动!

    花京院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怎麽会这样,『法皇』没有出现,替身释放不出来……」

    「连『爵士』也……难道是因为在梦裡?」我仔细感受了一下。不对啊,「君权爵士」和我之间的连结反而更紧密了,不应该无法使用替身……我又再度集中注意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的手似乎快速的扭曲了一下?

    这感觉就像,我的身体和爵士的能力合而为一了一样!

    我决定先静观其变,也许这就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死神13」的镰刀抵在波鲁那雷夫舌尖,缓缓凑近他,相当不怀好意:「拉哩齁~能死在梦裡,不觉得也很浪漫吗?」

    「你是白痴吗,你该不会忘了只有替身才能打倒替身吧?」死神13无视被他掐住徒劳挣扎的波鲁那雷夫,镰刀刀锋一转,刺眼的光芒阴冷非常:「你该永远安眠了,晚安,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

    伴随着花京院的怒吼,就在我以为波鲁那雷夫就要完蛋的时候,他的身影竟然一点点的变淡,像是在梦境裡淡出消失了一样:「消失了……」

    「切,真遗憾,居然有人叫醒他了,好运的傢伙。」死神13话裡话外都是遗憾的意思,他甩了甩镰刀,转向我跟花京院这裡:「不过没差,反正一醒来就会忘记,等下次他睡着再干掉他就好了。」

    「只能在梦裡吗?」花京院低声復述着。

    很好,这下子又多了一个情报,只有在梦裡才会记得被袭击的事……这下子可麻烦了,得想办法记住才行。正巧我大致上搞清楚我这副身体是怎麽回事了,接下来就是司改该怎麽在梦境内外流通讯息。

    然而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体已经随着「现实」发生的一切动了起来——

    「好了,那麽接下来就拿你开刀吧,花京院。」死神13的面具脸竟然意外的做得非常精细,连不敢置信的表情透过一层薄膜都可以辨识得一清二楚:「什麽?!」

    「市织部桑!」

    「咳、还是有点太勉强了吗?」我抬手擦掉不小心溢出嘴角的血沫。很好,果然稍微习惯之后身体就可以变成正常大小了。真是的,这种感觉也有快一个礼拜没感受到了吧?果然在梦裡就是好啊,没有波纹面具的阻隔想擦脸就擦脸,虽然这疼痛的代价有点大。

    我一边维持挡在花京院身前的护盾,一边深呼吸平復身体裡被震出来还隐隐作痛的内伤,看着死神13往后飘了几步,完全接受不能,活像我作弊的样子:「怎麽可能!为什麽妳可以使用替身?!」

    「那当然是因为,现在我市织部现在的身体就是我的替身啊,拉哩齁~」我模彷着敌人的口头禅回答:「虽然一开始为了习惯这身体的使用方法让我费了不少功夫,但这都要多亏了你,花京院。」

    「要不是你将『爵士』随身带着,不然我也没办法在梦境裡使用替身能力。」我几度张握手掌示意:「就是需要适应一下这副身体。」

    没错,这就是我找到的另一个方法。虽然说起来有点羞耻,但我敢说花京院这傢伙肯定把我用来连络的爵士分体随身放着形影不离,因此在花京院进入梦境时,身为替身本体的我也一起被拉进来了。但由于我有一个相应的「凭依体」,所以我的意识就附在被花京院一起带进来的爵士分体上,也就可以使用所谓的「替身能力」。

    因此我大胆猜测,只要在进入梦境前召唤出替身,就可以在死神13的噩梦世界裡召唤替身!

    「哼,妳再怎麽逞英雄也没有用,就算挡下了这击,妳能防得住这个吗——?」死神13收回镰刀转了几圈,阴狠很笑着。

    意识到情况不对,我立刻回头一看:「什麽?!」这卑鄙的傢伙,竟然将站在栏杆旁的花京院吸进去,将他困住了!

    「怎麽会,被吸进去了!」从花京院的手臂开始乃至他的右半边,像是陷入流沙一样陷入摩天轮车厢的栏杆,整个人都被困在角落动弹不得,期间还有好几条像是有生命的电缆一样的条状物将他绑在柱子上。

    「花京院!」可恶,还没习惯这具身体,我也分不出心力去将花京院扯出来啊!

    此时花京院的表情又变得惊慌:「市织部桑小心后面!」

    听见花京院的示警,我将注意力又放回的人那边。「框!」的一声,比先前还要重好多倍的镰刀攻击瞬间砸在我的护盾上,感觉下一秒整个盾就要撑不住了:「力气……好大……」

    攻击的力量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大……好重……

    「如果我没猜错,就算妳可以在梦境使用替身能力也很弱吧?真不愧是乔斯达一行最弱的人,所以妳为什麽要怎麽急着来送死呢?」死神13高高举起镰刀,开始暴雨抨击般打在我尽力撑着的浅橘色薄膜上,一下比一下更大力,招招都像是要破门而入的杀人犯一样,嘴裡还不断嚷嚷着:「太弱了太弱了!这点力气在死神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啊!拉哩齁~」

    「啪哩!」的一声,我看见护盾上的裂缝越来越大。

    糟糕,快要撑不住了,了不起只能再接最后一击……

    「市织部桑!可恶……」

    敌人此时收了手,悠悠哉哉的转着镰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妳没有在飞机上却也能被拉入我的梦境,但这种事不重要,能多干掉一个就是一个。」

    「你说飞机……难道你就是那个小婴儿?」花京院像是想到了什麽,不敢置信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敌人:「太难以置信了,明明只有六个月大。」

    「小婴儿?!」

    没想到敌人听见我们这麽说之后瞬间炸毛:「什麽六个月,是十一个月!11 month!」

    「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干麻?反正你们都要死了。」死神13将镰刀转了一圈举起,眼看就要落下最后一击:「受死吧,市织部夏实!今天就是妳的末日!」

    怎麽会,难道这就是最后了吗……

    「市织部桑!」花京院的声音越来越远,如同在水裡逐渐消散模煳远去的波纹,最终消逝在无尽黑夜裡。

    奇怪的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两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好像……在那裡听过?

    「市织部!」

    「快醒醒!妳怎麽了?喂、市织部!」

    「啊啊啊啊啊啊!」耳边一声比一声还要大声且更急促的呼唤,还有不断摇晃肩膀的力道顺利的把我从一片黑沉沉的梦乡中吓醒。我猛的直起身体喘着粗气,思绪一片空白,还有因为怎麽样也控制不住呼吸,导致面具机关关闭造成的窒息感:「嗬、嗬、嗬……咳咳咳……」

    怎麽办?完全控制不住呼吸,不管我再怎麽想冷静下来,遏止不住的咳嗽又会打断每一次重整呼吸的节奏。在我都有一种眼前阵阵发黑的错觉时,一个细小的「喀搭」从旁边传来,脸上的重物被移开,新鲜的空气一下子灌入鼻腔。

    透过生理性泪水的模煳屏障,我看见齐贝林老师蹲在椅子旁边皱着眉看我,手裡拿着面具:「我先帮妳把面具拿下来,发生了什麽事?刚刚一直鬼吼鬼叫的。」

    「先喝点水吧。」阿布德尔塞了一杯热水到我手裡,同样一脸关心:「做恶梦了吗?」

    「谢谢,阿布德尔。」我下意识接过水杯道谢。热水的温度从掌心渐渐爬升到手臂最后到整个身体,顺着占卜师轻抚背嵴的节奏调整呼吸,我才发现我不仅全身颤抖,甚至冷汗也像不要钱一样的流:「恶梦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好像发生了什麽很糟糕的事情搞得全身筋疲力尽,但我想不起来……」

    齐贝林老师拍拍我的肩膀,同时递给我一条毛巾擦脸:「暂时想不起来也是好事,毕竟那是恶梦。妳大概只是压力太大了。」

    「但是这跟普通恶梦好像又不太一样,我总觉得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我回答。糟糕的感觉还是萦绕不去,于是我喝了一口热水,转头看向对我来说称得上替身界引路人的人寻求意见:「阿布德尔,你有什麽线索吗?」

    「线索……妳觉得是迪奥的刺客?」阿布德尔低头思索了一下,最终摇摇头:「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替身。而且要是敌人来袭击的话,应该会连我和齐贝林先生也一起袭击才对。」

    「市织部,妳是不是想太多了?」这是阿布德尔的结论。

    连齐贝林老师也说:「妳再多休息一下吧,去睡个觉补眠。妳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不了,我稍微缓缓就好,不用请假。」见两位前辈都这样说,我也只能将不安的感觉压回心底。要是再请假的话,我就没有时间在跟乔斯达先生会合之前把我要做的事情搞定了,想到这裡我拒绝了齐贝林老师的建议,将变成温水的热水一口气灌完:「好了,今天的练习素材在哪裡呢,老师?」

    「啧。」

    「再来一次!」

    「哈、哈、哈……可恶……!」

    「唉,妳的精神状况真的很糟,今天就先练到这裡。」齐贝林老师叹了口气,看着我一整天的成果表情有些担忧:「好不容易撑到这裡了,可别在最后功亏一篑。」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低下头,不愿再去看桌上那堆定义标准的失败品。今天的手感相当不顺,不只先前练习时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出现,甚至有逐渐回到原点的趋势。可明明也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怎麽精神力就这麽不集中?那种感觉时不时出来刺人一下,有好几次练习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恍神才失败的。

    「市织部,妳真的没问题吗?」

    面对伙伴的关心,我也只能摇摇头回应:「嗯,大概今天早上做的那个噩梦还是有影响吧?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不过,阿布德尔,替身能力这麽多变,真的没有和梦境相关的替身吗?」我还是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迪奥真的找到那种替身使者……」

    「妳说的也有道理,但要是有人用这种替身能力做恶,多少会有一点蛛丝马迹,就像当初『诅咒的迪波』一样。」阿布德尔温柔的没有不当一回事,反而是思考了这种可能性,但最后他还是拍拍我的肩膀:「所以妳不要太紧张了。」

    「不要太紧张、吗……」

    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今天训练结束得比以往要早,为了打发时间顺便放松心情,我选择提早拨通通讯跟花京愿他们一起聊天。

    我收拾好心情,装作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跟大家打招呼:「呦、大家,今天过得怎麽样啊?」

    「是妳啊,市织部!」挺少见的竟然是乔斯达先生的声音最先回应我:「虽然每天都会听到妳的声音,但这麽久不见还真是有点想念妳呢!」

    「嘛、就当作你是在想念我啦,乔斯达先生。」

    波鲁那雷夫的声音这时从旁边传了过来:「乔斯达先生,这些够了吗?」

    「谢谢,放那边就好。」接着是一阵木材被丢到地上的声音。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通讯那头的背景音似乎有些安静过头了,于是问:「怎麽了?听起来你们像是在野外露宿,但你们不是应该到达城镇了吗?」

    波鲁那雷夫的声音变得近了点却也变得更轻,就像特意凑过来吐槽一样:「花京院那傢伙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在飞机上突然大吼大叫还乱动,要是——」

    「波鲁那雷夫!快过来帮忙搬物资!」远处传来了乔斯达先生的声音。

    「知道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鞋子踩在砂子上的声音,波鲁那雷夫小声对我交代:「总之花京院现在很不对劲,刚好市织部妳在,就帮忙看着他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你去吧,波鲁那雷夫。」想着波鲁那雷夫应该把通讯果冻重新交还到花京院手上了,我顺势打开萤幕确认情况。哪想得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垂头坐在石头上,表情空茫的花京院:「花京院?」

    奇怪,没有回应?照理来说距离这麽近,花京院不该没听到我的声音啊?

    再叫一次看看吧:「喂、花——」

    「……市织部桑。」花京院的声音喑哑又无力,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副嗓音。彷彿有什麽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好几天的疲惫感觉,加上他的表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究竟发生了什麽天要塌了之类的大事。

    我控制果冻朝花京院那个方向过去,最终跳到他放在膝盖上无意识摊开的手掌裡:「花京院,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好像快疯了。」花京院抬起另一隻手遮住眼睛,语气裡浓浓的疲惫和茫然简直都要透过通讯果冻爬到我这边:「明明就只是睡觉但起来之后却还是很累,而且我总觉得,敌人就在附近。有很可怕的敌人就在我们身边,可我找不到,完全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裡。」

    听到这话,我总算知道为什麽波鲁那雷夫会这麽说了。看起来他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可明明昨天还一切正常……不对,昨天好像就有一点迹象。一开始也是因为花京院说有不对劲的感觉才牵扯到后面那一大串东西。

    可一时之间没有头绪的我也只能先简单安抚一下,同时暗自提高警惕帮花京院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真是的,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只我这裡,连乔斯达先生那边的状况都很诡异:「你吃饭了吗?不然喝杯热的放松心情也可以,一定会没事的。」我伸出触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妳说的对,我——嗯?」花京院叹了口气,但随后像被什麽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将果冻放到肩头上又抬起左手臂。

    因为只有轮廓没有光影,我也看不出有什麽异状,只好问:「怎麽了?」

    「不,我刚刚才在想为什麽我的手有点痛,原来是又流血了。难道是坠机的时候割到了吗?」花京院看着自己的手臂,就要拉起袖子查看。

    我一下子抓住了他话裡的关键字:「花京院,你说『坠机』是什麽意思?大家都还好吧?」什麽啊,看来今天的乔斯达先生依旧稳定发挥吗?话说回来,刚刚波鲁那雷夫离开之前似乎要说什麽,但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叫走了,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花京院点头:「啊、今天原定计画是要开飞机越过沙漠的,但是因为我的缘故……!」

    「出了什麽事吗,花京院?」注意到花京院说到一半就消声了,我将注意力转回他身上。

    「怎麽回事?我的伤口竟然像文字一样排列!『BABY』、『STAND』,看起来是这两个字!而且这明明就是我的笔迹……」少年喃喃自语:「完全不记得了,这伤是我自己割的吗?」

    自己割的?

    花京院接着又掏出口袋裡的小刀仔细端详:「看起来是我随身携带的这把小刀,但是刀上完全没有血迹。我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听了花京院的话,总觉得有种不对劲又快要把什麽东西接起来的预感。怎麽会,会是巧合吗?恶梦……伤口……敌人……?

    「花京院,这是第一次吗?无论是伤口还是恶梦。」

    「不,其实早上我也做了恶梦,醒来之后手上也有被割到流血的痕迹……」花京院皱着眉,看起来还再试图找出两个单词和伤口之间的联繫:「BABY,STAND……」

    「花京院,我觉得不对劲。」我皱眉,联想到白天那一连串恼人又让人身心俱疲的异常,说:「你说……你也是睡了一觉,但醒来之后很累,感觉像是经历了很可怕的事……对吧?」

    总不可能我们两个同时做恶梦而且醒来后感觉还这麽相似啊。这时我脑还裡突然闪过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他说的是——「11 month」……!

    「市织部桑妳说『也』?我明明没有说——」他猛的将视线对上这边,一脸惊讶:「难道!」

    「花京院,」我感觉我的声音有点抖:「你们的队伍……现在,不会就正好有一个小婴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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