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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礼物是拉近关系的好方法

    坂田银时说自己不擅长应付主动和天然系的人,恰巧花崎遥把这两点全都占满了。

    但他嘴上说的和行动上表现出来的向来得分成两套看,就像花崎遥跟他提过不养金鱼想要个能保存更久的礼物后,没过多久,花崎遥就收到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细长盒子。

    光看外表,都很难想象竟然是坂田银时送的,毕竟他在这方面向来不拘小节,是会挖着鼻屎说着“包装什么的太表面了,而且还要另外花钱,麻烦死了”的那类人。因此,当花崎遥把礼盒捧在手里时,很是郑重地仔细翻看了好几遍。

    她动作轻柔地捏住丝带的末端,微微使力拉了一下,便将原本的结解了开。装在盒子里的正是她曾随口提过的发簪。

    在七岁那年第一次参加的夏日祭上,松阳曾经给她别上过一支樱花发簪,只是因为隔了五六年,大小已经不是那么适宜,话虽如此,仍然被花崎遥珍视地保管着。

    坂田银时送了她第二支樱花发簪。

    除去细长的银质簪身,簪首是三朵紧紧挨在一起的粉白樱花,边上还有嫩绿的叶子。沿着簪身看下去,便能再见到两朵稍微隔了些距离的花瓣,用手摸上去温温凉凉的。

    花崎遥摸着簪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将散着的头发分了一部分,扎成马尾,再向左绕了一圈,用发簪固定住,再对着镜子稍微调整了下位置。整理好着装和头发的花崎遥目标明确地拉开门,本就是想去找坂田银时的,却刚好发现他就坐在房间前的走廊上。

    “哟,出来了。”

    坂田银时听到动静,向后瞥了一眼,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花崎遥已经别到了发上的簪子。他挠了挠头发:

    “嘛,挺合适的。”

    他并不习惯直截了当的夸人,多数时候都是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明明愿意的话可以借着饱览jump的知识量做到相当讨人喜欢。花崎遥不在意他的些许别扭,在坐着的坂田银时跟前弯下腰,一脸认真地跟他讨论:

    “我也觉得很好看,果然,如果再配上粉色系的和服会不会更好一点。”

    “这种事就别问阿银我了,还是让松阳来吧,我觉得他还挺喜欢把你打扮成各种样子的。”

    坂田银时一摊手,说起来,他的衣服倒都是差不多的款式,倘若不是松阳经常会带他买些新衣服,花崎遥都觉得坂田银时自己会买好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换着穿也说不一定。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更想听到阿银你的评价。”

    花崎遥坦然地注视着坂田银时,成功让他一脸无语地捂住了眼睛,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摆了摆:

    “粉色系粉色系,听你的——啊啊,放过我吧,偶尔对自己的天然稍微有点自知啊。”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花崎遥心情很好地点点头,决定去向松阳老师展示一下自己的新发簪。坂田银时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远,干脆地向后一倒,整个人瘫在了走廊的木地板上。

    “服了她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啊。”

    银发天然卷的少年喃喃道。

    ——————————————————

    对待朋友不能厚此薄彼,花崎遥一直坚定地贯彻这个理念。

    护身符在她看来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东西,除去送给坂田银时的那个外,桂、高杉和松阳老师都有着各自的专属。

    坂田银时是后来才发现这件事的。

    去年的某一天,一觉起来后就发现枕头旁边放了个深蓝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柔软的内衬中间是一个白色的护身符,上面粗体黑字地缝着一个“银”字。

    坂田银时将护身符握在手里,下意识用手摩挲了一下柔软的布料。这个小袋子并没有多大,堪堪只到他半个掌心,但拿着的时候却莫名让心里满满当当的。

    “还算是有良心。”

    他低低地说了一声,扬起的眉眼却是暴露了他心情很好的事实。

    坂田银时在自己的房间里四处找了找,没发现能让他把护身符挂起来的绳子,干脆先揣进兜里,想着下次去镇上买生活物资时顺手带一条。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格外顺眼一点,坂田银时也是如此。他本来性子比较懒散,对于私塾上课这类事向来觉得麻烦,但由于收到了礼物,今天去上课时也没那么不情愿了——在瞥见高杉笔袋里同款的护身符之前。

    大抵是坂田银时的目光太有存在感,埋头看书的高杉晋助抬起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银时,你在看什么?”

    坂田银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是无言地指了指他笔袋里的护身符。

    “喔喔,这不是花崎送的吗?”

    旁边的桂很不会看坂田银时脸色地凑过来,顺手也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墨色的护身符:

    “松阳老师也有一个吧,花崎真是有心了。”

    花崎遥刚好在这时候走进教室,一来就看见靠在一起的三个人,不由得好奇地探过头来,等发现他们在说自己的护身符时不禁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嘴:

    “果然还是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不应该对天然系笨蛋有太多的期待的。坂田银时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表现倒没有多么明显,只是从原本还算有点精神变成了毫无干劲。他从花崎遥身边走过,径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二话不说趴了下去。

    坂田银时闭着眼睛,因为失去视觉的关系,听觉就变得更加敏感了。他听到身旁传来椅子被拉开与地面细微的摩擦声,而后是某人坐了下来,大概是拿出了课本,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有一阵没一阵的。

    脸颊突然被人轻轻戳了戳,坂田银时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再偏了下脑袋,看到花崎遥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上午的阳光落在她的面上,将少女的睫毛都染成了淡金色。

    “总觉得阿银有些不高兴,”

    花崎遥问:

    “发生了什么吗?”

    坂田银时微微撑起身子,一只手托着腮,眼睛半睁着:

    “你怎么感觉出来的?我和平常也没什么不同吧?”

    “才不是呢,我每天都有刻意关注阿银的。”

    花崎遥完全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多么容易让坂田银时变得狼狈,她一脸坦荡,

    “虽然阿银平时也总是没什么干劲的样子,但散发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现在嘴角下撇的弧度要更大一些。”

    “喂喂,被你这么说总觉得怪可怕的,你平常都在关注些什么地方啊?”

    坂田银时换了个姿势,扶着额头:

    “下次你不会要说我眉眼间距变化了什么的吧?”

    谁知花崎遥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

    “好像确实能作为一个重要的参照标准。”

    坂田银时没话说了,对于花崎遥他一直是处在这么一个状态。吐槽归吐槽,但对天然能造成的影响相当有限,久而久之他也开始怠惰了起来,毕竟付出的吐槽和得到的反馈难以成正比。有这个时间,坂田银时还是更倾向于去跟高杉嘴欠一下,欣赏一下武士家的长男恼怒的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到假发和高杉的护身符有点意外。”

    他躲开花崎遥直直望过来的目光,难得没再说些杂七杂八的,而是直接告知了困扰自己的事情。

    “本来还以为……只有我才有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坂田银时的声音已经小到跟蚊子叫没什么区别了,但花崎遥仍然听清了。她歪下了脑袋,更正道:

    “虽然大家都有护身符,但阿银的是独一无二的哦。”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少女,只是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又跟被烫了一下似的,急匆匆地垂下眼睑。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无意识地摸进了口袋,握住了里头拥有柔软布料的护身符。

    “只有阿银的护身符上被我缝了字——不过是我第一次缝纫,可能不太好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双手合十,小声地凑到坂田银时耳边:

    “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吗?”

    坂田银时的大脑已经很难处理花崎遥之后的话了,他勉强保持住了面上淡然的神色,甚至还主动拉远了点同她的距离:

    “松阳进来了,快点坐好上课。”

    于是花崎遥乖乖地坐了回去,完全不知道刚刚的行为对坂田银时造成了多大的震动。吉田松阳温润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来有一段时间后,坂田银时才总算调整好了跌宕起伏的心情,转而抬眼看了下边上认真听课的花崎遥,确定她没再往自己这看,才偷偷摸摸地拿出那个护身符。

    初看时没什么特殊的“银”字越看越觉得不对,大拇指摩挲着布料凸起的部分,坂田银时觉得那块肌肤都有些酸麻。少年处于发育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敛眸猛地收紧手,又将护身符揣进了口袋。

    嘶,这样的表现简直跟青春期里那些春心萌动的处男小鬼没什么两样啊?也太逊色了,只是在护身符上缝了字而已,漫画里这种情节很多的吧,向友人赠送礼物什么的,经常会被作者用来当做推动人物关系的方法……坂田银时云游天外地相当彻底,也让他完全没有发现吉田松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微笑着将手里的书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银时,上课走神是不好的哦。”

    他的脑门上迅速肿起了一个包,坂田银时护着脑袋惨叫一声,余光瞥到花崎遥和别人无二的笑容,最终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嘛,至少收到了独一无二的礼物,不是吗?

    ——————————————————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过得很快,反而在人们希望它快点的时候走的很慢,硬要说的话,跟叛逆期的孩子似的。

    但对于松下私塾的几个少年来说,十五岁的到来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照常跟着松阳老师在私塾里上课,定期在道场练习剑术切磋,还有一起恶作剧捉弄镇上那些总是仗势欺人的幕府差役……燕子飞去又归来,重新落进了位于屋檐下方的泥巢里。

    花崎遥伸了个懒腰,瞥向窗外时又见到了那个戴着斗笠,浑身上下遮的严实的人。说实话,对松下私塾感兴趣的人一直很多,其中有善意的打探,却也不乏当初向幕府差役举报的那帮人。起初,花崎遥以为这个打扮奇怪的家伙也是后者的一份子,但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恶意。

    或许只是单纯的好奇吧。

    天气好的时候松阳老师很喜欢带着学生去私塾外活动,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用眼睛去看自然,用脚去丈量土地”。坂田银时胳膊肘垫在后脑勺,漫不经心地走在第一个,桂和高杉则一左一右地围在松阳老师的身旁。

    因为拿落下东西的缘故,花崎遥是最晚出门的,也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她一抬眼,便又见到了那个人迎面走来,刚巧同前面的松阳老师他们擦肩而过。

    她想了想,停下脚步,面上扬起笑容:

    “早上好,先生。说起来,最近似乎常常看到您呢,是对松下私塾感兴趣吗?”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花崎遥会主动向自己搭话。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回答道:

    “只是路过。”

    “这样啊,”

    花崎遥看了看和自己已经距离有些远了的大部队,倒也没急着追赶上去,而是接着说:

    “松阳老师欢迎每一个来松下私塾的人,如果您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加入我们。”

    那人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只是微微抬起斗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花崎遥瞥见了那斗笠下浅灰色的波浪卷发和暗灰的眼瞳,看上去也不过比自己大上三四岁的模样。他朝她点了点头,接着往后头走了。

    花崎遥转过身,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但很快,她就被坂田银时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喂,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坂田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前面跑了回来,站在不远处,冲她指了指前面的大部队:

    “过会被落下迷了路,可不会有人找你。”

    花崎遥便将方才与男人的短暂对话抛之脑后,小跑着到了坂田银时的身边:

    “不可能迷路的阿银,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了多长时间了。”

    “是是,所以你也该知道我是来催你快点走的,也不看看都已经落了多少距离了。”

    坂田银时打了个哈欠:

    “说起来,你刚刚是不是在和人说话啊?那家伙是谁,你认识的人吗?”

    “应该只是一个路人。”

    花崎遥回想了一下他的样子:

    “也没有比我们大很多,可能是对松下私塾感兴趣却还不好意思开口的人吧。”

    坂田银时没放在心上,慵懒地嗯了一声,陪着花崎遥加快了步伐,赶上了逐渐远去的队伍。路边开了不少不知名的野花,红红黄黄的,放眼望去,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走在春意盎然的小道上,被阳光与生机簇拥着,尚且不知道未来要发生的变故已经距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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