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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会吐出许多真心话

    花崎遥在江户的生活很快进入到了正轨。每天在那间房子醒来,给回到她身边的小白添上一天的食物,再清理一下猫砂盆,自己准备好早饭,随后就通过电车前往警察厅,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付给自己的任务。

    监察一职,主要还是探取情报较多。花崎遥领了个算是中长期的任务,监视某个疑为攘夷浪人的家伙。但监视对象也不是每天都有什么可疑的行为,至少他和正常人类一样,都需要一日三餐和睡眠时间。而在相对空闲的时候,花崎遥便会前往万事屋。

    和坂田银时周围的人混熟不是什么难事,花崎遥本来性格就好,再加上坂田银时身边聚集的全是些大好人,一来二去的,称呼都亲近的不行。本来神乐在花崎遥的金钱资助下就对她死心塌地了,一口一个遥姐亲昵的不得了。新八最初还是客客气气地喊花崎小姐,但越来越熟后便也心甘情愿地跟在神乐后面一起喊人姐姐。

    都是成年人了,在酒馆里喝酒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坂田银时有跟她提过登势婆婆在战后的一饭之恩与之后他许下的承诺,因此花崎遥也乐得晚上跟万事屋的三人一起待在登势婆婆的酒馆里。

    坂田银时不让神乐和新八两个未成年喝酒,自己坐在沙发那里喝的倒是起劲,与边上的酒客扯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花崎遥坐在高脚凳上,面前也摆了一杯酒,但她没急着喝,只是偶尔抿上一口。她对自己的酒量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能喝的人,但一杯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那位可敬的老人就站在柜台后面,神色很温柔地看着她。

    “真的很感谢您对阿银的照顾,登势婆婆。”

    花崎遥看向她,而老人只是耸了耸肩:

    “在说什么呢,那家伙只是自顾自地向我的丈夫立下了承诺,和我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不承认对坂田银时的照顾,就好像空出二楼将地方租给他的不是自己一样。花崎遥无奈地笑笑,和登势婆婆一起,下意识将视线投到了坂田银时的身上。

    酒馆里酒杯碰撞的声音很明显,再加上这里可不是什么高端的夜总会,仅仅只是让所有失意之人都能于此短暂休息和倾诉的普通酒馆,人们的说话声就更大了。有一些近期运气不怎么好的人正跟旁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抱怨着,情到深处时甚至还会流泪哭泣,被拍着肩膀安慰后才好了许多。

    这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短暂地忘却生活中的悲伤,一个晚上的时间,将痛苦抛之脑后。有些人说是借酒浇愁,可清醒之后所要面对的仍然不变,对此,花崎遥和登势都很清楚。

    “其实这十年来,那小子喝醉后偶尔有念过你的名字呢。”

    登势婆婆看着沙发那边面上已经浮现出醉意的坂田银时,摇了摇头:

    “本来喝醉后酒品就算不上好,还那么喜欢喝酒,动不动就是宿醉,亏他能好端端地活到今天。”

    那是自己缺席了的十年,花崎遥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心里却泛上涩意。因为缺失的记忆,让她不清楚坂田银时战时对酒的态度如何,但十年间的高强度饮酒或许和那场战争脱不了干系。他既无法接受遗忘,却又想在于须臾幻梦中离开那些苦楚。

    “一般来说,喝醉了就是拎着酒瓶子发酒疯,说什么再来一瓶类似的话,闹腾的不行,把我店里的东西打破过好几次。”

    登势婆婆接着说道:

    “但偶尔,也会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盯着面前的酒瓶发呆,从嘴里冒出一些别人从未听过的人名。”

    谈话的主角忽然抬起了头,望向了她们这里。坂田银时右手的酒瓶里还剩了些酒,他干脆地仰头喝掉,因为动作过于随意,酒水便也顺着下颌线流进了脖子下方。他解决完了那一瓶,晃晃荡荡地起身,朝着花崎遥走了过来。

    “喂,老太婆,你不会在说我的坏话吧?”

    他打了个酒嗝,很是狐疑地问道。

    “……你也不想想自己能有什么优点给我说的。”

    登势婆婆没好气地回复道,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坂田银时干脆坐在花崎遥的旁边,也不喝酒了,就在那里干坐着,目光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瞥一下。花崎遥看的好笑,知道他是在意方才登势婆婆跟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坂田银时确实是喝醉了酒,现在的神志可算不上多么清醒。花崎遥也就一时没说话,他立即就遭不住了,眼神尚且有些迷糊,面上也尽是醉酒的红晕,开口说话时甚至不慎咬了下舌头:

    “她真的说我坏话了吗?”

    花崎遥轻轻地笑了笑,无奈地摇头:

    “登势婆婆只是在跟我讲和阿银有关的故事而已。”

    “她能讲什么故事?”

    坂田银时一挑眉,

    “再说了,我本人就在这里,想听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

    然而明明是坂田银时太逞强,总习惯性地瞒了些事,这些故事绝对不可能从他本人口中出现。花崎遥心念一动,清醒状态下的坂田银时不会把所有的真心话都袒露出来,偶尔的直球话语就相当难得了,但醉酒状态下的坂田银时可说不一定。她思考了片刻,抬眼看向他:

    “我问什么阿银都会说吗?不会装傻充楞吗?”

    “装傻什么的……你是说谜语人吗?也是,阿银我也很讨厌谜语人的行为啊,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吗?”

    大概是因为酒精,坂田银时稍微有些口齿不清,说的话也黏黏糊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指,两只手交缠在一起,片刻后又用食指和中指模拟小人走路一样,在木制的桌面上摆动。

    像个自娱自乐的小孩子。

    花崎遥觉得这样的坂田银时也很可爱,她轻咳一声,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阿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坂田银时抬头,定定地看着她,面上的神色相当严肃。他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确实有事情没说。”

    然后他站起来,一把搂住了花崎遥,将脸埋在了她的颈侧,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好想你。”

    在询问之前,花崎遥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先是颇为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嘴边不由得泛上笑容,轻轻摸了摸男人的卷发。酒馆里仍然很热闹,没多少人注意这个小角落,但神乐和新八都看到了。两个孩子无语地撇了下嘴,跟登势婆婆说要回去睡觉后便走出了酒馆。

    机器人小玉拿着扫把走过来,眼睛切换成了录像模式:

    “醉酒还在说着真心话的银时大人,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样子。”

    花崎遥知道小玉也受过坂田银时的帮助,就像酒馆里的另一位女招待凯瑟琳一样。她们都承了登势婆婆和银时的情,现在在酒馆里打工。

    “这么难得的录像,拜托你之后发我一份了,小玉。”

    花崎遥笑着道:

    “再和我交换一下手机邮箱吧?”

    “我很乐意,花崎大人。本机搭载了通信功能,可以直接记录邮箱地址并发送邮件。”

    小玉的眼睛又闪了闪,记下了花崎遥的号码,然后礼貌地一弯腰:

    “那么酒醉的银时大人就拜托花崎大人照顾了,我接着工作去了。”

    小玉走掉了,留下坂田银时和花崎遥两个人站在那里。身上的男人打了个哈欠,肉眼可见他身上的困意。在花崎遥思考要不要将他搀扶回万事屋的时候,酒馆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了三个称得上花崎遥同事的人。

    土方十四郎一脸无奈地将手搭在近藤勋的肩膀上:

    “算了吧局长,也是时候放弃了吧,你都想着要来酒馆买醉了。”

    近藤勋两眼泪汪汪的,听到土方的话后却猛地吸了下鼻子,发出很响的一道哧溜声,摇头摇的相当坚定:

    “不行,我绝对不会放弃追求阿妙小姐的!阿妙小姐她……她只是嘴硬心软!”

    冲田总司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很自然地补刀:

    “人家明明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吧局长?不是说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智慧嘛。”

    三人的目光自然地环视一圈店内,而后便和看向这边的花崎遥对视了个正着。本来没什么,但奈何花崎遥身上的某个银发天然卷实在是过于显眼。

    “花崎小姐?”

    近藤勋脱口而出:

    “你也来喝酒吗?诶,这不是万事屋老板吗?他这是……”

    土方将腰间的佩剑微微抽出了一点,一脸认真:

    “要是被醉鬼骚扰了的话可以向警察求助,虽然花崎小姐本人也是警察……总之,你不好出手可以由我们代劳。”

    冲田总悟已经好奇地凑了上去,对坂田银时喝醉并且如此黏人的行为发出了一声声感叹。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个相机,360度无死角全方位地对着坂田银时一阵抓拍。本来快睡过去的坂田银时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土方:

    “哟,这不是多串君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什么骚扰……我是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抱着我女朋友,税金小偷别多管闲事。”

    花崎遥决定沉默,因为她喝醉了的男朋友显然遗忘了她也是税金小偷的一份子,至少现在她还在拿着幕府的工资。另一边,坂田银时的话语对于真选组的三个人来说可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情场失意的近藤勋最先反应很大地“哈”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坂田银时:

    “十四,总悟,我的耳朵真的出现了一点问题,怎么会听到万事屋老板说花崎小姐是他女朋友……”

    冲田总悟也难得这么惊讶,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兴致十足地笑了笑:

    “很遗憾,近藤先生,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刚刚听到的好像也是事实的样子。”

    而土方第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同事被某个银发天然卷坑蒙拐骗了,将腰间的刀抽出的更多了些:

    “喂,你小子干了什么?”

    花崎遥被三人的反应都弄得颇为哭笑不得,眼看着身上的坂田银时被他们的话激的要炸,连忙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吸引男人的注意,笑眯眯地道:

    “近藤先生他们只是有一点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落到人的耳中多了些安抚的味道。坂田银时也抑制住了想要发作的心情,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看向那三个人,而是凑到花崎遥耳边同她说:

    “不想跟这帮税金小偷呼吸同一片空气,我们回家吧。”

    如果不是花崎遥还在,土方的脸黑的当场就能拔刀给坂田银时来上几下了。她冲三位同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而后扶着坂田银时站起来,边领着他往门口走去边道:

    “阿银,我也在为幕府做事哦。”

    坂田银时呆了呆,额前的头发也跟着晃了晃。片刻后他摇摇头:

    “唔,你们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跟醉鬼也没什么道理好讲的。花崎遥把他扶回万事屋,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给坂田银时煮了醒酒汤,确保他不会次日因醉酒而头痛的厉害。等再看着坂田银时洗漱完躺进被窝里后,她才又出了门,回酒馆见自己的三位同事。

    近藤勋、冲田总悟和土方十四郎已经喝上了,硬要说的话其实只有近藤在喝酒,冲田更是只是喝着无酒精的饮料。土方抬头,就看见花崎遥走了过来,微微点头向她打了个招呼。

    近藤刚开始喝没多久,神志尚且清醒,虽说本来今天的目的就是一醉解千愁,可他惦记着方才看到的场景,也好奇地不行:

    “花崎小姐,你和万事屋老板……真的在交往啊?”

    没什么好避讳的,花崎遥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了,只是这些日子才重逢。”

    “诶——”

    近藤又发出一声感叹,而花崎遥却注意到冲田总悟和土方十四郎的面色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肉眼可见地沉了沉,就好像自己方才短短的一句话里让他们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花崎遥向来不喜欢去追问别人的私事,尽管有些在意,还是选择忽略掉二人的异常,只想着今后有机会等他们愿意告知的时候再说。

    土方很快调整了神色,抬眸看向花崎遥,语气严肃:

    “我也不藏着掖着什么了,花崎小姐,既然你和那家伙是交往状态,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应该不是表面中那么简单吧?”

    土方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根据我们的情报,红樱事件里似乎有一个银发武士在帮助攘夷志士桂小太郎。不管怎么说,桂那家伙也是我们正在追查的通缉犯,能跟他扯上关系的话,那家伙的身份怎么都不会简单才对。”

    红樱事件闹得太大了,按照真选组的监察水平,自然能探听到一些相关的信息,就算花崎遥已经尽力遮掩了坂田银时的存在,也免不了被相关人士探查出一些东西。她不太好直接跟三人明说坂田银时十年前也是攘夷志士的一员,毕竟说出口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在幕府名单上已经确认死亡的白夜叉,于是,她选择光明正大地运用自己失忆了的这件事:

    “当时他确实也在,不过算是路过被牵扯进去的倒霉市民,啊,还受了很重的伤来着。不过要说身份的话……很抱歉,我所知的只有现在的万事屋老板这一身份,因为我十年前失忆了,到现在还处在记忆不完整的状态里,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失忆?”

    土方一怔,下意识去看近藤。而近藤在皱着眉回忆一会后,恍然道:

    “对哦,当初好像是听松平老爹说过新来的监察在记忆上有点问题,让我多加照顾来着……”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啊。”

    土方无奈吐槽,话是如此,却没有完全打消对坂田银时身份的疑心。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同僚,知道自己从她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其他的答案了,便也不再强求,耸了耸肩后便举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花崎小姐也是在失忆状态下和老板重逢的吧?那样不应该也不记得老板了吗?没想到你们还能保持交往关系啊。”

    旁边的冲田总悟提出疑惑的点,而花崎遥很坦然地回答道:

    “尽管以前的相处确实不记得了,但身体和心里都有很熟悉的感觉。”

    “……稍微有点太好骗了,花崎小姐。”

    土方揉了揉额头:

    “再怎么说也还是得注意一点吧。”

    “没办法,我实在不觉得他是个坏人。”

    花崎遥微微偏过头,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而且,他的那份情感是真实的,我能感觉到。”

    一句话给了在场三个尚且是单身的男人一击。冲田总悟大概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而近藤勋又开始伤心地往嘴里灌酒,至于土方,则低敛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虽说记忆不完全,但有一点是我能向你们保证的。”

    花崎遥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她站起身,向三人道别的同时说出今晚最后的话:

    “坂田银时是会为了别人搭上自己性命的傻乎乎好人,至少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对社会和百姓造成什么伤害。”

    她深紫的眼睛在昏黄的酒馆里闪着光,让土方十四郎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认真与真心。于是,他也没再说什么,以同样认真的点头回应了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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