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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时代变了

    已经被□□炸过一次的列车上,冲田总悟正在与投靠了伊东鸭太郎的真选组队员们对峙。有很多熟悉的面庞,但在他们决定投靠伊东一派,杀掉近藤勋上位的时候,冲田和他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只是不死不休。

    他干脆地从腰间拔出了刀,指向面前人数远多于他的伊东派成员。冲田的面上露出一个称得上嗜血的笑来,手里的刀也像感知到了主人心情一样,似是激动地发出嗡鸣声。

    “准备好了吧,你们。”

    冲田总悟舔了下嘴唇,红色的眼睛闪过暗光。列车外头的动静吵闹的不行,方才他就已经知道是怎样的一群家伙在闹腾了。正因为清楚的知道那是可以托付信任与性命的人,所以手中的刀不会有一点迷茫。

    “一起下地狱吧。”

    ——————————————————

    花崎遥把手机按键按的都快起火了,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一辆直升机飞到不久前刚传到她手机里那份报告中所说的地点——也就是真选组正发生混战的地方。

    调动是成功了,但在等待的这段空白期内,她却是忍不住思考起了先前与高杉的谈话。原本她和高杉还算得上对等的谈话关系,但从她不知道名为“松阳”的男人是谁后开始,谈话的主动权就来到了高杉的手里。

    “你不知道?”

    高杉看着她,片刻后露出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笑:

    “银时还没告诉你啊。”

    花崎遥知道上次交谈时,坂田银时和桂似乎都留了什么话没说。她也知道那大概是两人为自己好而做出的决定。可如今看高杉的反应,他明显是不赞同隐瞒的做法的。

    “……或许你能告诉我他没说的事情。”

    “不,那样也太无趣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揭露谜底。”

    高杉道,碧色的眼睛映出面容严肃的花崎遥来:

    “说到底,你现在也不过是处于失忆的状态,声称想和我谈谈,双方的情报也该是对等的状态——我可不认为现在能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他敛了眸,很快地眨了下眼,面上的笑容散去了一瞬,让花崎遥觉得高杉突然看上去很落寞:

    “你连他都忘了,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花崎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诚如高杉所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掌握的信息有多少是对高杉晋助来说有用的。就算她知道,也不能随意地透露出去,毕竟,按照两人现在的立场,毫无疑问是处在敌对的状态。

    但她还是决定将自己所想的说出口,尽管语言很是苍白无力:

    “我也知道现在的幕府不过是傀儡,还存在着各种黑暗与腐败的角落,但也有人在努力想要将这样的幕府变好。”

    高杉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只是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庞然大物而已,内里早就蛀的差不多了。改变?那是小孩子才相信的童话。”

    “但如果按照你上次和红樱事件一样的做法,还会牵连到江户无辜的群众!我承认幕府存在的问题,可人民的生活尚未达到水深火热的程度,还可以通过改革去改变!”

    她争辩道,而高杉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

    “从以前起你和假发走的就近,想法倒也差不多。那家伙说是攘夷志士,现在却也被太多无聊的羁绊绊住了手脚,走什么稳健派的道路……呵,江户的黎明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迎来的东西。”

    花崎遥心知今天在这件事上和高杉是无法达成共识了,或者说,只要旧的幕府存在一天,高杉就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他要的不是将军的命,而是彻底的清算重来。现在,她有些理解当时在船上银时和桂为什么会对高杉说出那番话了。十几年的情谊是真的,可理念也确实出现了分歧,没人打算让步。

    她自然也不例外,花崎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户出现大规模的混乱与伤亡。为此,她必须找出鬼兵队与幕府的联系,至少在现阶段不能让高杉的计划完成。

    “红樱的时候你和春雨搭上了线,现在又和幕府内部有联系。”

    花崎遥冷静地叙述事实,也算是重新给自己梳理一遍思路:

    “上次我偶然遇见了真选组外出归来的队员,回去之后也仔细调查了一下他的信息——伊东鸭太郎,是武士家族的次子,自小就很优秀,也传承了北辰一刀流,政治上也算得上吃得开。但他敌视土方十四郎,或者说,他的野心太大,已经想要取代近藤当上局长了……等等,是你推动的吗?”

    她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向高杉晋助:

    “利用他将真选组分成两派……他能同意应该是你许下了什么承诺,比如扶持他上位什么的,但这不符合你的作风,要做的话也该是把真选组彻底毁灭。”

    高杉晋助很从容地听花崎遥分析,他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烟管在窗台上敲了敲:

    “说的不错,所以你还不走吗?再晚一点的话,说不定连真选组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明白了高杉的计划后,花崎遥也没办法再耽搁时间了。她站起身就想往外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地发着消息。高杉也不阻止,显然觉得现在她的举动都已经太晚。跑到门口时,花崎遥回过头,神色严肃:

    “真遗憾。”

    她说:

    “我还以为你会想知道一点和奈落有关的信息。”

    高杉的动作顿住了一瞬,而后他抬眼望过来:

    “如果是想在走前让我难受一下,倒也不必。”

    “我是认真的。”

    花崎遥眯了下眼:

    “阿银对这个名字也很在意,你果然也一样。我是丢了记忆不假,但这种和幕府有关的机构,我查起资料来可是比你们要容易得多。”

    她没再打算跟高杉继续说什么,丢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花崎遥没有把握能打得过高杉,也不知道附近究竟还有没有他手下的人,打起来的话得不偿失。当务之急,果然还是解决真选组那边的问题。

    高杉晋助看着花崎遥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对她走前留下的那句话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计划已经完成,即使现在有尚未知晓的情报,随着他在幕府中势力的进一步扎根也会浮出水面。

    “你确实想到了第一层,花崎。”

    高杉看向窗外,打开的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很轻易地吹进了室内。

    “能让真选组覆灭自然是最好的,但我的主要目标可不是那群武士。”

    他笑了一声:

    “接下来,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些什么吧,还在沉迷过家家游戏的天真家伙们。”

    ——————————————————

    人在快要死去的时候,脑海里会浮现出过往一生的经历,简称走马灯。

    伊东鸭太郎也是如此。当他发现自己断了一只手,悬空吊在破损了一半的列车上时,确实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原本合作的攘夷浪人选择了背叛,不,从最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自己,从而将整个真选组覆灭。

    被勾住的衣服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直升机上的机枪瞄准了他,随后接连不断的开火成功打断了原本勾住他衣服的零件。坠落的一瞬,伊东的脑海里是自己始终被忽视的童年,是母亲堪称残忍的话语。还想变得更优秀,想被更多的人认可,不想孤身一人……

    最后的最后,能做的也只是向着天空伸出仅存的一只手。他看得见自己苍白的手背,随后被一个男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近藤?你在干什么!你自己如今在干什么,你知道吗?我是个想杀掉你的叛徒!”

    近藤勋的身后还有三个人在抓着他,全都咬紧了牙关充当着人桥。

    “导致谋反罪在大将,跟随无能的大将,士兵会丢掉性命,斩这种人不是罪。”

    鲜血从近藤的额头滴落,

    “对不起,我这个大将不足以领导你。本来就不是这块料啊,让我当大将,你更适合大将这位子。我没办法坐视队员死去,没办法以‘阵亡’两字释怀啊,果然。”

    事到如今,近藤勋仍然能对想杀自己的叛徒推心置腹:

    “老师,我啊,不想要什么士兵,只是想肩并肩、做把酒言欢的朋友,跟你同在队中。还想从你那里,学到更多的东西啊,老师!”

    伊东鸭太郎睁大了眼睛。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想要的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不是什么权力,也不是什么认可。他想要的,只是不再孤独一人。明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拥有了最为宝贵的容身之地,可自己却愚蠢的看不清眼前宝贵的东西,以至于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

    在直升机发动下一波攻势前,几人合力把伊东拉了上来,回到了破破烂烂的列车车厢里。现在外头早已不是真选组的内乱了,攘夷浪人也加入了战斗。事到如今,伊东也清楚地知道了最开始所谓的合作就是一个谎言。

    直升机在空中调整着角度,寻找着车厢内没有掩体遮蔽的位置。近藤和土方也都看到了直升机上瞄准的枪口,随着上头浪人的手指扣压扳机的动作,伊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挺身挡在了两人的身前。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总该得负起责任弥补。至少,不能再让这两人死去了。

    他很平静地想着,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无数子弹击穿身体的疼痛感。但他预料中的枪响只有一声,而早已准备好的疼痛也没有降临。

    “时代确实是变了。”

    又是一架直升机轰鸣的声音,伊东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不远处竟又来了一架直升机,上头敞开的机门中是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花崎遥的心情很差,她手里拿着一把枪,此时枪口还冒着烟,而对面那架直升机上所配备的机枪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弹孔,失去了开火能力。

    “这种距离的话,枪确实挺好用的。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怀旧派,除去必要时刻,果然还是刀剑更顺手一些。”

    “花崎小姐!”

    近藤对花崎遥的神兵天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惊喜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没有往日面上所带的笑容,花崎遥仍然面色凝重。她冲近藤和土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赶紧转移阵地寻找安全的地方,又确认过神乐和新八的安全后,才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直升机上。

    事发突然,她能调动一架直升机已经很不错了,可没有对面那样机枪什么的武器,连这把小手枪都是驾驶员友情提供的。她不知道对面还有没有备用的机枪,如果真有的话,火力方面肯定是比不过的。

    而导致她心情如此之差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和高杉没谈拢的对话,另一个就是现在地面上浑身是血的坂田银时了。男人的手脚都被极细的弦缠住,却还跟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往列车这里跑,甚至已经凭借蛮力硬生生地绷断了好几根坚硬的弦线。她的到来让坂田银时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停止原先的动作,硬是将万齐用来束缚他行动的弦全部扯断。

    手臂和腿全都迸射出鲜血,坂田银时的脚步踉跄了一瞬,又朝着列车接着跑去。另一边,万齐已经登上了直升机,正指挥着上面的浪人赶紧用机枪射击他。

    “机枪被破坏掉了,万齐大人!”

    万齐抬眼便见到了正面无表情举枪对着这里的花崎遥,啧了一声:

    “麻烦的家伙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趁着直升机飞到低处,坂田银时踩着列车顶跳到了直升机的前端,洞爷湖直直地插进坚硬的金属里。位于驾驶座正中的万齐自然不能让坂田银时就这么把飞机摧毁,毫不留情地伸手挥刀砍向他的左肩。

    “白夜叉,你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什么搏命!武士世界的毁灭已无可避免,即便晋助不下手,这国家早晚也会腐朽而亡,你一个人挣扎也无法力挽狂澜!这国家已经没有保护的价值,这被天人侵蚀殆尽、肮脏腐朽的国度,尽快给予超度才是武士的责任!这国家必须切腹!”

    身上穿着的黑色真选组队服早已被鲜血浸透,就连额上也全是打斗时留下的鲜血,坂田银时嘴边却扬起一个邪气的笑:

    “想死的话,自己烧炭什么的随便死!”

    “坂田银时,你是个亡灵。当年,为保护武士之国与晋助并肩作战时的思想,你无法舍弃,盲目执着,被困其中,是个活着的亡灵。你该保护的东西,早就不在了!亡灵,就回到该待的地方去!”

    万齐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刀刃刺入坂田银时肩膀的伤口扩大,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随着他的抬手,成功将坂田银时从直升机前端打了下去。

    “送你一曲镇魂曲……什么,弦被……”

    坂田银时摔下去的那一刻,花崎遥眼里的世界近乎停滞。好在高度不高,这人摔下去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地爬了起来,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手里的洞爷湖缠住了万齐的弦:

    “喂,摘下耳机,给我听好了!我啊,为不值一提的国家什么的,从来都没战斗过。国家灭亡也好武士灭绝也罢,都无所谓啊!一直如此!”

    坂田银时双手握着洞爷湖的刀柄,一起向下使劲,竟凭着一个人的力量扯动了那架直升机。花崎遥早在他爬起来要放漂亮话的时候就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此时正咬了牙向他那里跑去。坂田银时看到了她朝自己奔来的身影,再次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自那时至今,我要守护的东西从来……就没变过!”

    所谓大力出奇迹,花崎遥眼睁睁地看着那架直升机被坂田银时拽到了地上。在爆炸之前,她总算跑到了乱来的男人身边,一把将人扑到,避开了直升机爆炸的范围。

    近距离的爆炸对人的听力有很大的损伤。花崎遥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她甩了甩脑袋,发现身下的男人还支起一条腿看着自己很无所谓的笑,原先就不好的心情更是坏到了另一个层次。她深吸了一口气,还得小心自己别压到坂田银时身上那一堆骇人的伤口:

    “笑什么笑。”

    她板着脸问他,

    “不管怎么说也太乱来了些吧?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的身体吗?你以为自己是金○狼还是死不掉的漫○死侍?”

    坂田银时扬了下眉,

    “看见你向我跑过来就心情怪好的。嘛,我这不也还好端端地活着吗?细节什么的就别太注意了。”

    他侧过头,给花崎遥看自己左肩上那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嘶,这里好痛啊,赶紧结束掉这堆破事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相信真选组会很乐意负责我的账单的,毕竟这次可是卖了他们这么大一个人情。”

    花崎遥一言不发地将坂田银时从地上拉了起来,另一边,真选组已经在土方的指挥下对着残存的浪人们进行着最后的剿灭,一场牵扯多方势力的事件眼看着终于要落下帷幕。真选组自然是要处置叛徒的,但做法如何就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了,花崎遥现在也没心思关注。她更关心的,是坂田银时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乱来的家伙。

    坂田银时半靠在她的身上,这样的情景在红樱事件时也曾经发生过。只是当时花崎遥还以为坂田银时是个倒霉蛋,被牵扯到了麻烦事中所以受了重伤,可结合此次事情来看,根本不是自己原先所想的样子。

    花崎遥所想的帮忙和坂田银时的帮忙简直是两种概念——后者是真真实实要把自己的命也一同搭上去。而且,还是那句话,坂田银时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

    神乐和新八急匆匆地跑来,确认过坂田银时性命无忧后也松了口气。花崎遥见两小孩对坂田银时重伤的模样也没什么太过惊讶的表现,心知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连万事屋的孩子都有些习以为常,更加不敢想象在自己和他重逢前,坂田银时到底都做过哪些离谱的事。

    “说起来,你不是忙任务吗?竟然会从直升机上登场,使枪也蛮熟练的嘛。”

    坂田银时看出她心情不好,试图打哈哈转移话题。

    “这就是我正在追查的任务。”

    花崎遥简短的回答,因为本身就是天然属性的缘故,完全没掩饰自己的不满:

    “别想转移话题,我得和你好好聊聊这种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行为。”

    坂田银时干笑了几声,朝神乐和新八投去了求助的眼神,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只是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求助是没用的。”

    花崎遥说,余光瞥见真选组那边已经处理完毕,便将坂田银时交给神乐和新八搀扶,自己走去打算跟近藤沟通一下,然后赶紧带伤的不轻的坂田银时去医院治疗。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深紫的眼睛没有往日的笑意,而是冷冰冰的:

    “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这件事。”

    坂田银时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她走到近藤旁边抬头跟人说话。新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总之,自求多福吧阿银。”

    神乐也跟着点点头:

    “虽然耍帅的时候很帅,但果然还是会被担心的吧阿银,你看姐姐急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候坂田银时还觉得自己未来可期,他咳嗽一声:

    “总之,遥这么在意说明她在乎我嘛,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你就自己跟遥姐解释去吧。”

    新八摇摇头:

    “早该有人治治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了。”

    “喂,别突然涌上长辈的口吻说话啊,就好像阿银我是什么叛逆小孩一样……会变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为什么移开目光啊!新八,神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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