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的吉原

    “之前就已经跟小遥你天照院奈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了,而在距今约二十年前,奈落的首领虚突然消失,这事当时虽然被奈落压下,但我还是得到了一点风声。”

    花崎苍沉声道:

    “而在攘夷战争结束后,也就是十年前,奈落的首领虚再次回归,他这十年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至今也仍然是不解之谜。”

    花崎遥有些不解为什么哥哥要同自己提奈落的首领,但还是认真地听了下去。花崎苍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这个信息对他来说也是难以置信的:

    “按照道理,现任的虚是天照院的第十三任首领,但如果,这十三任首领都是由一人扮演的又如何?”

    花崎遥身体一震,脱口而出:

    “等一下哥哥,你是说虚本就只有一个人?从天照院奈落创建的开始起就是他?那这样的话,岂不是……”

    “不老不死。”

    花崎苍沉沉地点头,黑色的眼眸里同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色彩。

    “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吧,那他到底是——”

    花崎苍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具体的还不是很清楚,但根据目前的信息来看,和龙脉有着离不开的关系。”

    他们本就是花崎家的传人,知道的事情比起普通人来的更多。且不提十年来花崎遥就被胧委派一直在世界各地探寻龙脉的信息,花崎苍的情报来源也十分多样,甚至前者还专门找过守护龙脉的巫女询问更多的信息。

    提到龙脉,花崎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现在胧的身份已经彻底表明为奈落的一员,而虚又是奈落的首领,又和龙脉有关。既然如此,胧还让她满世界地搜集龙脉信息的用意就很引人深思了。

    她快速在脑海中过着可能和龙脉有关系的记忆,最后锁定在了一条她曾经觉得只是一则趣闻的信息上:龙脉中诞生过婴儿。

    那是一个不算繁华的小村庄,花崎遥去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没剩多少人,大多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因此村子里只留了生活清闲的老人。老人们没什么事,看到她这么一个处在年华正好时期的小姑娘也觉得怪新奇的,花崎遥一问,就七嘴八舌地将知道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假定这条信息是真的,也就是说,虚是从龙脉里诞生的人,正因如此才能做到不老不死……花崎遥只觉得事情的复杂程度往上飙了好几个层次,她不由得按着眉心,苦恼道:

    “如果虚如此特殊,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不老不死这么特殊的事情,按道理说早该震动世界才是。”

    “小遥说的没错。”

    花崎苍缓缓点头:

    “但如果,这样的消息被幕府压了下来呢?别忘了,天照院奈落仍然效力于当权者,想要掩盖这样一个消息,对他们来说还算不上太难。”

    花崎遥哑然,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

    “目的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是永远掌控这么一把好用的刀,也或者妄图探查不老不死的秘密,总归是那么几样。”

    奈落的事情越被深入挖掘,越能发现其中隐藏的巨大秘密,两人一时间都觉得心口有些喘不上气,被这沉重的事实打击的不清。

    “先不说这个了,虽然奈落的事让人很震惊,但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大动作,那位首领虚在回归后也算得上安分守己。当然,如果他有什么我尚未查清的谋划就不好说了。”

    花崎苍道:

    “第二件事,就是一桥家进来的动向了。他们上次想要拉我站队,但我还没有同意,保持着观望态度,近些日子倒是催的越发急了。我虽然还能再同他们周旋一段时间,但也相当有限。除我以外,他们还拉拢了不少的人,真的是对将军的位置虎视眈眈了。”

    “最后一件事的话,就是同吉原有关了。我也看了小遥你之前上交的有关红樱与真选组事件的两份报告,其中都存在着鬼兵队的影子,而他们和春雨结盟的消息更是重中之重。你应该也知道吉原如今的掌控者夜王凤仙曾是春雨重要的干部,那他们会派人来也与其交流就是很正常的事。”

    花崎苍停顿了一下,举起旁边茶杯润了润嗓子:

    “唯一比较特殊的,是他们此次派来和凤仙沟通的人选——春雨第七师团师团长,神威,性格好斗,除了战斗和变强外大概也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这样的人来到吉原,我可不觉得会好好跟凤仙谈什么生意往来,最优先的事一定是想找人打一架。综上所述,最近吉原应该会挺不安全的,毕竟来了几个宇宙中的战斗疯子。”

    “虽然我知道小遥你还在追查鬼兵队和春雨的联系,但还是要小心。夜兔和我们到底是身体素质不同的天人,对我们而言的致命伤同他们来说只是能很快恢复的小伤,在力量上更是占不到什么优势。总之,我还是希望你能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第一。”

    花崎遥点了点头,房间的灯光落进她深紫的眼中:

    “我会的哥哥,反正我擅长的也不是跟人家正面战斗……”

    她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轰隆的声响,动静之大瞬间引起二人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走到阳台边,拉开了原本紧闭的门,循着声音望去。声响是从夜王的居所那里传来的,但这里和那尚且相隔了一段距离,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

    花崎苍突然开口唤道,随后一个忍者便出现在了他的旁边,单膝跪地,低着头向他汇报起了所知的状况:

    “是一个银发武士引起的骚动,看上去是要挑战夜王凤仙。不仅如此,连百华的首领也疑似叛变,加入到了帮助他的行列中。”

    “银发武士”,这个形容实在是不能不让花崎遥多想,而且她对于坂田银时想直接打败夜王凤仙的行为也没感到那么吃惊。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吉原扯上关系的,可眼下也容不得花崎遥多想,眸中神色一凝,便想赶过去查看情况。

    “小遥,我应该刚跟你强调过夜王的危险性。”

    花崎苍叹着气道。

    “抱歉哥哥,但我实在不能视而不见,阿银的乱来程度你也是知道的。”

    花崎遥已经双手撑上了栏杆,对她来说像忍者一样飞檐走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低头评估了下高度,锁定住了旁边楼层的屋脊,当即确认好了路线。花崎苍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她,而为了妹妹的安全和后续事件的发展,他也要留点后手。

    “隐,你跟着小遥一起去,我这边准备点东西随后就到。夜兔的弱点是阳光,如果可以的话,找到吉原控制穹顶开关的控制室就再好不过了。”

    他飞快地安排道,而花崎遥一点头,和旁边再次无声无息遁入黑暗的忍者隐一起,直直地奔赴目前吉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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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拥哭泣的却无血缘关系的母子,眼泪自两人的眼眶中不断地奔涌而出,这样的情景很难不让见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

    坂田银时轻轻地勾了下唇,却又很快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两个夜兔身上。

    其中一人身着黑色长襟,和神乐如出一辙的橘红色头发在脑后编成一条辫子,眯起眼笑的样子活像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样。坂田银时还记得神乐对他的称呼:“神威”。女孩口中的笨蛋哥哥着实给坂田银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毕竟刚一见面就对着神乐下了重手。

    倘若神乐不是个夜兔,而是普通人的话,现在早就没了性命。说起来,这小哥登场时候的样子也蛮特殊的,这年头还在执着地用绷带裹脸的已经不多了。坂田银时不合时宜地想着,他性格如此,就算大敌当前,该说的俏皮话也不能放过。

    至于另一个夜兔,自然就是吉原实际上的掌控者,“夜王”凤仙。他穿着黑色外衫,从外表来看只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话虽如此,坂田银时也没有想小看他的意思,单单一个夜兔族的身份就足以让他打起百分百的精神了。

    “你就是那个在我的城区里肆意妄为的浪人啊。”

    凤仙抱着手臂,即使面前的坂田银时已经是戴着佩刀站在自己面前的防备姿态,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好像已经在吉原惹出了不少事的坂田银时在他的眼中只是路边的蝼蚁一样。

    “肆意妄为?别开玩笑,我连个女人都没买。”

    坂田银时笑哼了一声:

    “而且虽然都说野花比家花香,但我果然还是觉得自己家的女人是看的最顺眼的。”

    “是吗?既然你对我这里没什么兴趣,来这里闹事又是为的什么?”

    凤仙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坂田银时。

    “让拴着链子的女人斟酒,根本就不来兴致啊。”

    坂田银时也沉下了眉眼,微微压下身子,右手覆在了左腰侧的刀柄上:

    “女人的眼泪用来下酒太不搭了。”

    “来斩断锁链的吗?想从我夜王的锁链下解放日轮、解放整个吉原的女人们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凤仙哼笑道。对此,坂田银时的回应也相当直白。和标准少年漫里打架前用绝对正义的理由甩在反派脸上的主角不同,他只是拔出了刀,双手握着,横刀于身侧:

    “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想喝杯酒,想让天下第一花魁,带着灿烂笑容给我小酌一杯。”

    “真有意思。”

    原本只是在旁边兴致盎然地当着看客的神威开了口,他缓步上前,似是不经意地将手搭在了凤仙的肩头:

    “真有意思,只为了一杯酒就找夜王的茬,地球上也有很有趣的家伙呢。对吧,凤仙老板?”

    空气有那么一瞬凝滞住了,坂田银时敏锐地捕捉到了氛围的异样,不由得更加地警惕来了起来。凤仙的视线不再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挪到旁边,沉沉地落在了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的少年上。

    随后凤仙猛地抬手,仅仅是一拳,便打烂了边上的墙柱。碎裂倒塌的尘土弥漫开来,让坂田银时不得不用手臂捂住口鼻,同时也被凤仙这转瞬间露的一手震撼的不行。

    开什么玩笑,只是这么一拳破坏力就大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人能做到的事吗?啊,确实不是普通人类,是夜兔族。自己所要面对的不久后的未来相当严峻,挨上凤仙一击的后果严重的不行。坂田银时也难掩面上的惊愕,看着墙柱二次倒塌,从二楼摔到了一楼。

    神威安然无恙,在凤仙出拳的瞬间便轻巧地躲开,落在了一楼的兔子雕塑上。他看上去跟和善的邻家少年没什么区别——如果忽略他口中话语的话:

    “哈哈,别生那么大的气嘛,我不会插手的。”

    显然,凤仙没打算就这么让神威将事情幌过去,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已经越过了他所能忍受的底线。神威不仅先是想要他的性命,又帮助在凤仙眼中地位低下的小鬼来到日轮的身边,简直就是找茬的典范。

    “怎么,你是看到追逐母亲的小鬼,想起遥远的往日了?”

    到底曾经是师徒,凤仙再清楚不过什么样的话题能够戳中神威的心窝。在他看来,被人称作战斗疯子的天才少年,也不过是个仍然困于母亲背影里的小鬼罢了。

    少年总是笑吟吟的声音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面上还是弯着眼睛笑,可声音里抽离了方才的温度,冷硬的不行:

    “说什么疯话。”

    神威转而对日轮做出了定义,将凤仙变成懦弱男人的女人只不过是个抱着破抹布不放的可怜人罢了,还好意思称作吉原的太阳。他睁开了眼睛,显出坂田银时很熟悉的通透蓝眸:

    “我追求的强大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这种寒酸的东西。”

    即使面前的两个夜兔都强大的令人胆寒,但坂田银时仍然奉行着对看不顺眼的事有话直说的态度。他走到栏杆前,完全不管自己说的话是否踩中了他们的雷点,带着嘲讽意味地道:

    “不论是妹妹还是老爸都能痛下杀手,在找这种人吗?多讽刺,有想杀亲妹妹的哥哥,也有并无血缘关系,却被超越母子的坚韧纽带相连的人,哪边才算真正的家族,我是弄不懂。”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在战场上将自己捡回家的吉田松阳,目光微黯。弯着眼睛冲他们笑的吉田松阳,毫不留情地每人一个暴栗敲进地里的吉田松阳,毫无疑问都是足以称之为家人的存在。

    “有趣。”

    凤仙跳到兔子雕像上,随手脱掉上身的衣物,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健壮身体来。他的视线再次锁定在了坂田银时的身上,被顶级强者注视着的压迫感不由得让后者寒毛直竖,将手里的刀握的更紧了些。

    “这所谓纽带的力量,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无需再多说什么,一场严峻的战斗即将开始。坂田银时走向最开始时被自己扔出去打断凤仙的洞爷湖,将插在门上的木剑拔了下来。与此同时,凤仙也举起了他那异于常人的巨伞,轻而易举地单手扛在了肩头:

    “是你从我的锁链中解放他们,还是我斩断他们的锁链,来比比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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