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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还没做当然要活到寿终正寝

    毫无疑问,坂田银时所要面临的是一场苦战。

    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单就身体素质而言,自己绝对不是夜兔的对手,但他仍然选择握着刀站在了夜王凤仙的面前。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那不能折断的灵魂。

    接下凤仙攻击的第一下,身体就忍不住发出无声的哀嚎。单单是抵抗住那向下压的力量就用尽全身的力气了,反击什么的在瞬间简直成了天无稽之谈。坂田银时咬紧牙关,两把刀叠在一起,共同分摊着巨伞的重量。

    “刚刚话说的很漂亮,但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凤仙看出了他的勉力,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坂田银时则看准时机,猛踩脚边倒塌的木柱,用简单的杠杆原理干扰凤仙的攻击。凤仙为了躲避那根柱子,不由得偏过了头,手上力道也收了些。坂田银时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向后撤步。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得活到儿孙满堂寿终正寝才行。”

    握着刀的双手因为刚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微微颤抖,坂田银时感受了下身体的战栗,却也没打算退让。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份上了,只有打赢夜王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不然不只是他自己,连吉原的女人们也会彻底失去看到太阳的希望。

    身体会感到畏惧是理所当然的,人类就是这么一种会躲避强敌的人。而明知如此却仍要迎难而上,才是和其他生物不同的地方。

    或许和攘夷战争的时候相比,夜王凤仙也是坂田银时遇到过的最强大的敌人了。他没有把握能生还,却一定要赢得胜利。身前属于百华首领月咏的烟管似乎在隐隐发烫,他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尚且在无声地沉默。还有约定没有完成,还有承诺没有履行,在此之前他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于是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刀,向着那魁梧如山一样的身躯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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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在红樱事件时,花崎遥还觉得坂田银时有可能是因为倒霉而被牵连其中,到了不久前的真选组动乱事件,她就彻底明悟了为什么他总会出现在各种麻烦事的第一现场了。

    嘴硬心软,本身又是开万事屋的,其实人缘相当的好——只是本人往往不愿意承认这些。坂田银时无法对着他的友人袖手旁观,即使是尚且说不上熟悉的人,在发现对方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时也会挺身而出。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花崎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可坂田银时在过程中总是把自己看的太轻,所以每次伤的都惨重的不行。她皱着眉,眼看着方才传出巨响的建筑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先一步抽离出思绪,向身边隐匿着身形却并未遮蔽气息的隐说道:

    “隐,能拜托你去找一找吉原的控制室在哪里吗?”

    “明白了。”

    忍者很干脆地应了下来,对于自家哥哥属下的办事效率非常有数的花崎遥也放下了点心,但随后又提了起来。还不知道那边的状况如何,但打起来了的这一事实是肯定的了。普通夜兔在夜王的手里都不知道能撑上多久,更别提普通人了。

    她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吉原里装饰最为华美的建筑,将进入的地点定在了二楼突出的阳台,从临近的屋顶直接跳了进去。平时自然是不可能这么方便就给花崎遥进来的,有着百华严密的把守,可今天建筑里头已然乱成了一锅粥,那对她来说混进来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俯下身子用手撑了下地,连带着卸掉了不少落地时的力道。花崎遥很快站起,后背贴着墙壁凝神听了下走廊里的动静,确认暂时没人后才闪身而出。

    她才刚进走廊,便又听得一声震动,连带着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也幸亏这样,让花崎遥锁定住了方向,直直地循着声音而去。

    走廊拐角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距离花崎遥不过几步,想再隐藏肯定是来不及了。她今天穿的是和服,穿惯了制服的花崎遥现在活动起来倒有些别扭,好在对动作影响不大。千流在兄妹谈话的时候便被放在一旁,等吉原发生异动时花崎遥下意识便将其捞了起来。现在,她的左手正拿着千流,缓下了脚步,右手不动声色地搭上了千流的刀柄。

    几秒钟后,拐角处的人显出身形。和花崎遥预料的没有区别,正是吉原自卫队百华的成员。看上去似乎是这里日常巡逻的小队,望见花崎遥后立即警惕地后退,将苦无举至胸前:

    “你是什么人?”

    “幕府的监察,原本是预定今天来与夜王大人谈合作的,但接引我的人没到,我便自己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花崎遥眼也不眨地说道,面色认真,说出的话又清晰又快,一时间倒让百华的人面面相觑了起来。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二楼?”

    领头的人踌躇了一下,还是以防万一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因为一楼不好进了。但花崎遥必不可能跟她们说实话,虽然她想尽可能地避免掉不必要的冲突,但如果接下来的回答不能让她们信服的话也没办法了。都走到这里了,之后最坏的不过跟她们打一架,就看运气怎么样了。

    “一楼看守的人不是也不在了吗?我没办法,就自己上来了,乱逛的时候就遇到了你们。”

    花崎遥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她是不知道房屋内部结构如何,百华又是怎么安排排班的,但她觉得都已经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而坂田银时他们都是喜欢从正面突入的家伙,原本一楼门口的人大概率已经不在原地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表现自然,还是因为目前为止她所说的话没有与既定事实发生冲突的地方。百华的女忍者们又互相看看,最后领队点了头:

    “我们正在处理闹事的浪人和叛徒们,即使和凤仙大人有事相谈,也得在这件事处理完之后。”

    “叛徒们”,花崎遥捕捉到了她的用词,心中了然。看来百华不只是首领放了水,还有不少的人也在她的带动下决定踏上反抗凤仙的道路。虽然不知道具体人数如何,但应该不容小觑才是,不然应该很快就会被镇压下去。

    倒是方便了自己的行动。

    “凤仙大人遇上麻烦了?那正好,本就是要来谈合作的事宜,让我帮帮忙展露诚意如何?”

    花崎遥又进一步说道:

    “别担心,就算仍然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见到凤仙大人的时候就能真相大白吧?你们应该是最清楚凤仙大人实力如何的人,我也还没那个能力敢和他打上一架。”

    她说的诚恳,又确实是那么个道理,再加上现在局势混乱,也没时间对着花崎遥的身份细致盘问。领队点了队伍中的两个人,让她们带花崎遥去凤仙目前所处的位置,自己则率领大部分的小队成员继续去追捕叛徒。

    带路的话一个人就够了,留下两人,也有要监视她行动的意思。但花崎遥并不在意这些,等到了地方,凭借她出手的速度打晕这两个人不要太简单。

    主要的战场还在建筑的更深处,花崎遥和这只百华小队碰上的地方还是外围。路上花崎遥试图跟她们搭话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但两人明显不愿多开口,但对她的态度还算友善,不知是不是看在同是女性的份上。目前她所了解到的,是整座楼里尚未叛变的百华都出动了起来,试图解决这突如其来的变动。

    三人快步奔跑在木质走廊上,花崎遥将自己脚下木屐的声响听得清楚,鞋跟与地板的咯吱声如果放在安静的环境下会很突出,可前方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烈,时不时就能听到类似木头石头倒塌的声音,使得其也不算什么了。走廊尽头显现出亮堂的光,终于要从相对来说比较狭窄的地方到达宽阔的场所了。

    花崎遥眼前猛地一亮,她快速地眨了两下眼,适应过新的亮度后,立即看向中央。她身处的是二楼,但中央部分却是凹陷下去的大厅,可以清晰地从这看到一楼的景象。几十名百华的人站在楼梯上,手里都举着苦无,眼睛所望向的全是同一个方向。花崎遥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立即见到了处于最前面,浑身都是血的坂田银时。

    他看上去是刚给别人挡了倒射而来的苦无,此时正咬着牙将身上插着的苦无一个个拔出,然后甩到地上。随着每一枚苦无落地的声音,花崎遥的心就跟着颤上一下。她只看得清男人的侧脸,但所能望见的半张脸上都流满了鲜血,顺着脸颊淌到下巴上,又将白色的和服染成了血色。

    而在坂田银时对面,尚未完全散去的烟雾中,夜王凤仙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可夜兔的强悍体质让他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面上还带着充满余韵狂肆笑容: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你们所有的反抗,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花崎遥看着坂田银时的身形晃悠了一下,再也忍不下去。她在身边两个百华的人没反应过来前给了一人一个手刀,然后快速地从二楼跃了下去,站到了坂田银时的身边,一把搀扶住了他。同样的动作之前也有过好几次,而在身侧传来稳稳的助力时,坂田银时也不由得转头望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原本被鲜血浸染而有些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坂田银时脱口而出。他没有拒绝花崎遥的搀扶,借力稳住了身子,确保自己能直直地站起来后微微晃动了下被她扶着的左手。

    “之前也说了吧,是工作。”

    花崎遥答道,比起眼前虎视眈眈的夜王凤仙,她更关注的是坂田银时身上的伤势。她垂眸瞥了一眼,便见到男人左胳膊上一道被苦无扎的颇深的口子,沉默了几秒钟后,无奈地叹气:

    “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每次都是伤的这么重……”

    “我也不想的啊!难道不该奇怪为什么我每次狼狈的样子都会被你看见才对吧?”

    坂田银时吐槽,原本凝滞的气氛莫名随着花崎遥的突然加入而被改变了不少,硬要说的话,大概有种空气重新开始流动了的感觉。凤仙还保持着很是讽刺的笑,看见花崎遥后也没什么表示,毕竟在他眼中,确实再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抓紧最后的时间和恋人告白吗?”

    “说什么最后的时间,都说了我会活到寿终正寝的吧。”

    坂田银时重新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原先的一把真刀已经断裂,现在手头还剩的就是他的洞爷湖了。

    “只会耍耍嘴皮可没什么用,反正你们都得死在这里。和太阳差的远啊,你们的光芒,只不过是残烛之光,一口气就能被吹灭。”

    “抱歉,打扰一下。”

    花崎遥一脸无辜地举起手:

    “虽然有话说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但也有说众人拾柴火焰高的。一支蜡烛或许很容易熄灭,但这么多蜡烛的话,就算是残烛吹也得吹好几口吧。

    她扒拉了下手指:

    “阿银吹一口我吹一口,旁边百华的大家人数那么多,至少得吹个三口起步吧。啊,我倒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说一些耍帅台词的时候严谨一点也会更好吧?这样就完全不会给对手找茬的机会了。”

    周围再次陷入了沉默,距离二人不远的月咏更是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花崎遥。不为别的,就为她这说的话着实有些不分场合。但花崎遥才不管那么多,左右面临的形势都很危险,干脆趁着这时候把所有想吐槽的全部说出来,这样爽的是自己,难受的反而是对方。

    坂田银时轻轻咳嗽了两声,低头跟她碎碎念:

    “喂喂遥,我说你这也太不解风情了,那个色老头的表情完全凝固住了啊我说!这样就没有那种,没有那种决战的气氛了!”

    “还不够有气氛的吗?”

    花崎遥指指他身上的伤,同样压低了声音。但这两人虽然将声音放小了不少,可由于周围的安静让他们的声音仍然能清晰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除去夜王外,其他人是压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还好有面罩。此时此刻,许多百华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那个,抱歉抱歉啊,我和她商量好了,要不你再说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崎遥也来到了身旁,坂田银时的身上又恢复了不少那种在平常生活中得见的跳脱。他好像是在跟凤仙道歉,但说出的话成功让对面的夜兔脸上又浮现出了几根恼怒的青筋。被反抗对凤仙来说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将反抗者杀光就好,可在战斗中被轻视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了。

    “看来还是让你们活得太长了点。”

    他冷声道:

    “先是你,再是这些女人们,一个也别想逃跑。抱着你所谓的武士道死去吧。”

    “那可不行,”

    坂田银时给花崎遥使了个眼神,但她这次没有听从安排退到后面,而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带着某种警告之色,而后慢悠悠地将千流从刀鞘中拔出。碎裂的地板的各种倒塌的东西对穿着木屐的花崎遥而言都有些麻烦,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挑剔什么了。

    见她不动,坂田银时也没办法,任由花崎遥待在他的边上:

    “我这里可还留下了宝贵的火种,无论你将我们熄灭多少次,只要火种还在,就都能重新燃烧起来。”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吉原的天,动了。轰隆隆的响声自头顶传来,被封闭时间需要以年来计算的吉原中透进了阳光。能透过光看到浮在空中的尘埃,终于再一次地在吉原见到了蓝色的天空。路上的人纷纷抬起了头,用陌生而惊叹的目光注视着头顶。

    人难以用肉眼直视太阳,因其发出的光芒过于灿烂。对于夜兔族的凤仙来说,太阳光甚至近似于一种毒药,会将他的肌肤全部焚毁殆尽。一般的夜兔虽然不喜阳光,却也没到凤仙这个程度——他逃离太阳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花崎遥看着试图用胳膊挡住阳光,皮肤变得坑坑洼洼的凤仙,这时又有些明白了他名号“夜王”的又一层含义。夜之城吉原,也只是凤仙为自己打造的一个避光所罢了。心里涌现上来的情感很是复杂,可她绝不是那种给敌人机会苟延残喘的人,花崎遥信奉的向来是干净利落地斩草除根。双脚急点地面,跃到凤仙身边,她眯起眼睛挥动千流向着凤仙的腰间给出一击横斩。

    抵挡太阳对凤仙来说已经很难了,但他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瞬间就捕捉到了花崎遥的动作,立即侧过身想躲掉这道攻击。坂田银时因为身上的伤,行动起来比花崎遥慢了半拍,却也已经很默契地跟上,干脆地用洞爷湖封住了凤仙的退路,凭借自身的强大力量将凤仙直直地给打出了这栋建筑。

    夜王凤仙失去了抵抗能力,直直地被太阳光倾洒着。他身上的肌肤还在不断溃败,像是风化了的纸片,被轻轻一吹就散了开来。众人从破了的口子鱼贯而出,沉默地看着吉原曾经的主人躺在那里。

    在吉原待了几个小时,再次见到太阳让花崎遥都有种怅然的感觉。她摇了摇头,简直不敢想象终日不见阳光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吉原的太阳被人背了出来,她婉拒了其他人立马结果凤仙的要求,缓缓地在凤仙身前跪坐了下来。

    之后的事便不再是花魁与夜王,而只是一个想让顽固的伯伯与太阳和解的女孩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其余人不过是这段故事落幕的见证者。花崎遥看着他们,明明打败了一直以来压迫着吉原那么多女人的凤仙,她的心情却也算不上有多么的好。

    手心突然传来黏腻的触感,她偏头望去,就见坂田银时虽仍在看着前方,但已悄悄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他胳膊上伤口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正是造成了那种触感的罪魁祸首。

    还有一笔账要跟身边的这家伙算来着,但现在不是时候。

    花崎遥重新转过头,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坂田银时的手心。一旁的月咏注意到了二人隐秘的小动作,面上流露出了然之意。

    之前还以为他是为了在夜王面前好面子才逞强说那些话,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一个女朋友啊。

    随后赶到的新八和神乐立即引来了花崎遥的视线,她将俩孩子迅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在见到神乐为了固定骨折的手而临时打的绷带和新八身上的血迹后面色沉了下来。反正她对于收尾没什么兴趣,干脆松了坂田银时的手,走到他们面前,弯腰仔细查看起二人的伤势。

    神乐是夜兔,普通的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即使身体素质摆在那里仍然伤成这样就已经很成问题了。她还顾及着那边同凤仙说话的日轮,只带神乐和新八到边上的角落,而后先看了看外伤,又问他们有没有觉得身体内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淤血吐出来后现在觉得好多了。”

    新八诚实回答。他可是被一个夜兔差点拿长杆捅穿了肚子,要说一点事都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而神乐就更懂得利用伤势让她心疼了,直接扑到花崎遥怀里,语气软绵绵地撒娇:

    “遥姐,我胳膊疼。”

    “马上我就带你们去医院检查。”

    花崎遥简直怜爱地不行,她这几次是整个人都很清爽,还总在事情快结束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加入进来,但身边的人却几乎个个都伤的不轻。

    “等一下遥姐,我还有账要跟笨蛋哥哥算。”

    神乐举起了完好的那只手,冲着站在一边打着伞的橘红发色的少年挥拳,

    “神威,你给我过来!”

    神威?花崎遥立即反应过来那是哥哥口中春雨派来和凤仙沟通的春雨第七师团的师团长,但她没有想到神威竟然是神乐的哥哥。而且这两人从外貌来看,绝对是妥妥的亲兄妹。

    “我跟弱者可没什么好说的。”

    少年仍然是标志性的眯眯眼,面上带着邻家少年一样的温和笑容。

    “现在,我倒是找到了有趣的人。”

    他睁开眼,看向坂田银时。花崎遥很熟悉那种目光,是一种对于自己感兴趣猎物的志在必得。很快,神威就转过了头,竟也看了过来:

    “小姐姐你也不错,面对着凤仙还有想要挑战的念头,就足够令人惊讶的了。嗯,决定了,下次来地球的时候再把你们一起杀了吧。”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会不由得让旁人胆寒,但花崎遥接受程度良好,只是这样的放狠话环节的话,她觉得自己应付的来。看着身边神乐快气炸了的样子,她刚想开口,就听见了自家哥哥的声音:

    “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太着急了,春雨第七师团师团长。”

    花崎苍匆匆赶到,身后是一小队他的下属,而先前和花崎遥一起来的隐也在其中。花崎苍看向神威,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是足以引起神威兴趣的东西:

    “想挑战强者的话,我这里有更好的人选。当然,需要一些小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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