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

    啊,监狱的地板好硬,已经开始想念万事屋了。

    坂田银时盘腿坐在冷冰冰的地上,都被抓到监狱里来了自然也不会在意衣服脏不脏的了。白色的衣服下摆拖在地上,沾染上了些许灰色,被百无聊赖的他伸出手拍掉。

    会出意外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没想到意外这么大。定定公倒是见到了,可从他那里得到的却不是众人想要的答案。嘛,坂田银时也不觉得那样的烂人会是倾城太夫记挂的对象也就是了。

    想到定定公对着曾经铃兰太夫流口水、猥琐至极的模样,坂田银时就忍不住皱眉。说实话挺像哈巴狗的,年纪上来后连口水都管不住了吗?不,算了,如果这么说的话对于小狗也不太公平,现在的世道,许多动物都要比人还有情义。

    “阿银,好饿啊。”

    一晚上没吃东西的神乐饿得蔫巴巴的,她盘腿坐在监狱的铁栏杆前,开始时还有精力闹,现在两只手软踏踏地搭在栏杆上,脑袋也垂了下去。

    “想吃烤肉……”

    “省省力气别做梦了。”

    坂田银时的回答也有气无力的,毕竟在这里的人都没吃饭,会饿也是正常的事:

    “你现在长大嘴多吞几口空气下去说不定能填充下你的无底胃。啊,遥什么时候会过来啊?好饿。”

    他说到一半也期望起了花崎遥的搭救,方才神乐随口一提的烤肉莫名占据了坂田银时的脑海,饥饿的身体回忆起烤肉的滋味,一时间,嘴里的津液分泌得都更多了些。

    “死了这条心吧,老板。你们可是天亮就要被处刑了。”

    冲田总悟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个椅子坐在了监狱门前,他调转了下椅子的方向,整个人懒懒地趴在椅背上:

    “你们的信息大概率也已经被封锁了吧?花崎小姐能不能得知都还是个问题——啊,如果求我的话说不定可以勉为其难地给她发消息哦?来,低下头说点好听的话语试试吧?”

    “你这个混蛋抖S!”

    神乐突然暴起,手从铁栏杆里伸出,一把拽住了总悟的腿,然后猛地把他往里拉。同样被当做贼人抓起来的今井信女不知怎的也加入到了她的行动中,很有默契地抓起总悟的另一条腿。

    忽视掉背景音里冲田总悟的惨叫,新八抱着膝盖坐着。倒也没有特别慌张,毕竟跟着银时这么久了,别的不说,各种各样的事情见识的着实不少。

    “果然,这次的敌人很可怕吧,佐佐木先生也说城里已经成了定定公的狩猎场了。”

    “嘛,或许是这样吧,但我认识的遥可不是那种会因为这样就屈服的人。”

    坂田银时耷拉着眉眼道:

    “如果是在十年前的话,她应该会一个人潜入到将军那里微笑着挟持人质然后把我们救出去吧。哦我随便说的,她以前干暗杀的嘛,要是手上力道没控制好就完蛋了,马上就能和我们一起死了。”

    “……喂这里有个好恶劣的大人啊,在这么危急的时刻竟然还在说着并不好笑的玩笑。”

    新八忍不住吐槽:

    “而且如果是遥姐的话肯定会有更完备一点的计划吧。”

    今井信女转过了头:

    “我相信她,而且异三郎也不会死。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一定能够一起完成目标的。”

    坂田银时没说话,他盯着信女看了半晌,突然道:

    “说起来,你也见过松阳的吧。遥跟我说了,你那时候是他的狱卒。”

    “吉田松阳是个奇怪的人。”

    今井信女没有否认,

    “明明自己前途未卜,还有闲心教导奉命看守他的人读书写字。”

    “那家伙就是这样一个人。”

    坂田银时轻轻笑了一声,旧日私塾的时光浮现到他的眼前。不大的牢房中,有两个称得上吉田松阳的学生陷入了沉默。严格来说,今井信女和吉田松阳的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就是那段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她,包括之后离开奈落,同佐佐木异三郎有了进一步牵绊都受此影响。

    今井信女很早就听说过坂田银时这个人,攘夷战争时他是闻名战场的白夜叉,亲手斩下了自己老师的头颅,后来销声匿迹。幕府的罪人名单中他已然是死亡的状态,但今井信女知道些内情。战争后,歌舞伎町里就多了个万事屋,还有个时常无所事事的银发天然卷老板。

    月咏一直没说话,直到外头驻守的真选组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抱着被褥的澄夜公主溜了进来,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将她的被子铺在了牢房正前方,然后躺了进去:

    “毕竟这些天一直都是信女小姐和我睡觉,现在一个人反而不习惯了。大家睡得着吗?抱歉啊,老爷子正在想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大家出来。事已至此,我来讲个睡前故事吧,这也是老爷子从小讲给我听的故事。”

    于是他们从公主的口中得知了公主同忠臣的故事,看不下去公主被利用被辜负的武士决定带着她逃走,两人约定在满月之日的樱花树下碰面,可惜,他们所有的行动早已被武士的主公提前知晓,砍下了那只系有真情证的手,并且威胁他如果去见公主,就会要了她的命。

    武士就这么苟活下来,时至今日还在等待着与他的公主再会之日的到来。

    “后来呢……”

    少女清脆的声音还没有将这个故事彻底讲述完,牢房里的其他人就纷纷用手撑地站了起来。月咏摆了摆手:

    “不用了,公主大人,后面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

    “现在,就先把我们放出来吧。”

    坂田银时用拇指指了指澄夜公主脚边的钥匙串:

    “刚刚你进来的时候外面有人趁乱丢进来的。”

    澄夜公主帮他们把牢房门打开,坂田银时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从里头走了出来。神乐总算肯放过冲田总悟,将眼睛冒圈圈的男人一扔,冷哼一声跟在坂田银时的身后出去。

    “时间差不多了。”

    监狱的大门被推开,原本还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真选组整齐地排列,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坂田银时挑了挑眉,看着近藤勋将他们原先被收缴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出来,要行刑了,快换上白装束。”

    冲田总悟站起来,走到坂田银时的身边,抱着胳膊:

    “死刑台已经替你们预定好了,老板。务必保住脑袋回来哦,不然掉脑袋的就是我们了。”

    “去犯点足以死刑的罪过吧,顺便,罪状是什么?”

    甚至叼着香烟的土方都这么说道,他扫了眼坂田银时,问是问了,但答案也早就呼之欲出了。

    坂田银时从地上捡起自己那把电视购物得来的木刀,别的不说,质量一直都相当过关。他将刀搭在肩膀上掂了掂:

    “把将军下面的发髻剃掉之罪。”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带笑地扫过自己身后那一排人:

    “就是这样,没问题吧?”

    没有反对的声音,真选组分作两列,看着他们从中间走了过去。这次的危险性和之前不太一样,毕竟是要同一个国家作对。

    没关系,地球待不下去的话大不了就去宇宙。这是神乐在一切开始前说的话,世界那么大,总归有几人的容身之处。坂田银时也懒得想太远的东西,不是因为他脑子不好,单纯是懒。而且,在时间紧迫的现在,他只要知道最大的目标是谁就足够了。

    把德川定定揍一顿吧,对于这种人渣,不管是为了铃兰太夫还是老爷子都是。当然,坂田银时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

    松阳的账还没找人算呢。

    ————————————————

    花崎遥在半路时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奈落派人前来将军府中,而且来的人还不少。这下可有些超脱计划了,毕竟没想到奈落会为了定定赶来。

    不过也是,毕竟是和天人有着密切联系的德川定定,能获得现今天导众手下奈落的帮助也是正常的事。花崎遥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胧作为现在奈落表面上的首领,应该也在前来的一行人中。

    他要是和坂田银时撞上的话,绝对免不了要打上一架。即使直到现在仍然觉得胧的行动存在着隐情,但那人别扭起来和坂田银时近乎是一个级别的,甚至是比较让人气恼的谜语人。所以说,要是能老老实实地把话说开多好。

    花崎遥希望自己赶到的时候不要太晚,说真的她不清楚胧会不会下死手,而在那样紧张的对峙中坂田银时也不会手下留情。但她仍然对坂田银时抱有最大的信任,毕竟他连夜王凤仙都能冲上去硬抗。

    可受伤还是免不了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沉沉叹气,只盼望着自己能再快一点,更早地到达他的旁边,不要让坂田银时一个人面对害死松阳老师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不该来的,白夜叉。”

    穿着奈落服饰的人声音低沉,非常干脆地叫出了坂田银时曾经的称号。对于坂田银时来说,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遥远的过去出现过。他轻轻皱了下眉,没说太多,让新八和神乐带着受伤的老爷子出去后便举刀对上为首之人。开始时还有余韵,没费多大力气便打退了围过来的几人,然后木刀插进那人戴着的竹制头罩中。

    说真的这是什么造型啊?难道斗笠不更帅一点?坂田银时腹诽了一下,很快察觉到了异常。木刀并没有刺中□□的触感,他一怔,立马向后跳开,躲掉了从头罩里暴射而出的机关。

    那人并没打算停止手上的攻击,与此同时身后又有三个奈落之人包抄而上。坂田银时余光瞥到他们欺身而上的身影,手一撑地跃至空中,居高临下地先抽翻了他们,然后一个翻滚卸力。只是他刚站起来,射速极快的银针就已经到达,插在了坂田银时的穴位上。

    “能在卿之面前活这么久的相当少见啊,”

    德川定定背着手,很是悠闲地走了几步,然后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胧。”

    听清名字的那一刻,坂田银时僵住了身子。心脏剧烈地跳动,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动作还是因此人的身份。

    “不,当年也有一次,”

    一边回答着德川定定的话,他一边扔掉了原本面上的头罩。坂田银时大抵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遇到逆天行事的一只鬼。”

    过度的震惊让坂田银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和花崎遥重逢之后,就一直从她的口中听到胧的名字,后来知道了他是奈落的人所以也从未放松过警惕,可坂田银时没想到胧竟然就是当年看着他在松阳和挚友间做出选择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之一。

    而且,还刺瞎了高杉的眼睛……虽然就算真要报仇的话肯定也是高杉那家伙自己来,他可不打算替别人代劳。坂田银时很快回神,只是方才被银针刺到后身体就有些使不上劲,他低低地啧了一声,勉强撑着身体站直,对胧的第一个问题却是和花崎遥有关的事:

    “是你?你救遥的意图是什么?”

    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位于高处的德川定定倒是饶有兴致地追问:

    “哦呀,你们认识吗,胧?”

    “将军,这是宽政大狱的遗孤。”

    胧的声音古井无波,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常年待在吉原的月咏不清楚他口中的宽政大狱指的是什么,而自认胜券在握的德川定定甚至很有闲心地充当起了解释者的身份:

    “攘夷战争开国之时,不懂政事的武士们骂幕府为卖国贼,世间一片攘夷之色。我们为防与天人关系恶化,镇压了武士。之后这国家处于长期的内乱。随着战争的长期化,天人以协助镇压叛乱为名,开始干涉内政。”

    “讽刺吧,攘夷战争致使天人抬头。然后在天导众的指挥下,幕府执行了有世纪大肃清之称的宽政大狱。遍布各地煽动攘夷的反动分子,连高官贵族都毫不留情地成为肃清对象。”

    “这斩草除根的做法,让攘夷运动迅速消退。卿们便是如此成为我的手脚替我工作。说起来那还是前任首领的时代,那也是位不逊色于卿的古武术‘发劲’达人。”

    德川定定回顾完,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从始至终,他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问题,甚至沾沾自喜自己的举措。虽然坂田银时受了伤,但胧并没有因此轻视他,密切关注着他的同时接过定定的话:

    “大人,武士并没有因此灭绝。失去指导者,武士一个个弃剑投降时,却站出一群妄图救某人出大狱之士。那就是,被称为‘最后的武士’的这些人。逆天犯上的大罪人,万恶不赦之徒,吉田松阳。为救这位师父而拿起剑的,就是其弟子。”

    胧停顿了一下:

    “大人,这名字您还记得吗?”

    “吉田,松阳?哎呀,有过这么一个人吗?这些用作踏板的毛虫尸体我怎么可能会一一记得?若是大罪人或许还有些印象,这男人究竟做了什么?”

    胧敛眸道:

    “这个,我也不太记得,只记得是在乡下教小孩读书和剑法。”

    “仅此而已吗?”

    “莫要此言,大人。无故结党营私者,皆视为谋反苗头予以正法是您要求的。”

    “原来如此,”

    德川定定摸着下巴:

    “看来我的决断是对的,吉田松阳,教出如此大逆不道者便是罪。”

    针上有毒,坂田银时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身体的行动速度缓慢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些更不好的预感。但是听到了刚才的言论,就算濒临死亡,他也得爬起来把手里的刀驾到这帮人的脖子上。

    坂田银时用手里的洞爷湖作为支撑勉强站直了起来,一鼓作气借力甩了甩手腕,横刀就要向胧冲过去。

    “开什么玩笑!唯独你们,没有资格提他的名字……”

    “说得对,他们可不配提松阳老师的名字。”

    冷静却同样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在坂田银时的身侧响起,他有些恍惚,下意识侧头望了眼身边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因为看到了非常信任的人有了要松懈下来的意思。

    “……怎么才来啊。”

    这次没有再像以前说危险快走之类的话,坂田银时甚至带上了些抱怨的语气,光听不看现在紧张的场合的话,倒是像极了被冷落久了的小猫撒娇。花崎遥觉得自己这么猫塑他有些不合时宜,但心头却是软化成一滩水,伸手撑住了他,低声道:

    “稍微忍一下,阿银,解毒剂马上就到。”

    “这倒是无所谓,我现在更想早点把这帮人打得说不出话。”

    坂田银时还在嘴硬,却在话音刚落时咳出暗色的血。他的身形晃了晃,花崎遥干脆陪他一起半跪在地上:

    “现在不逞强乖乖待着才是最好的选择,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只会麻痹神经的毒。”

    花崎遥拍拍他的背,想帮着坂田银时顺出胸中的淤血。他摆摆手,示意先别管自己。花崎遥明白他的意思,拔出自己腰间那把临时的刀站了起来。而发现坂田银时状况不对的月咏和信女也摆脱了周围的奈落,呈保护状态地将他围在中间。

    “这件事我真的想做超久了,胧。”

    花崎遥对因她出现而皱起眉头的男人微笑,下一刻却是借着站在楼梯下方的一个奈落直接窜到了二楼,手里的刀直直冲着德川定定而去。胧瞳孔一缩,他的速度要比花崎遥略慢一点,只能在抵达前朝她射出暗器,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直接地杀掉定定不太现实,那花崎遥也会避不开暗器,得到一个重伤的后果。但她本来也没抱着一击得手的意思,干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刀身当做掩护,然后一脚踹了上去。

    她自认踹的位置很精准,很高兴地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那道肥硕的身躯飞了出去。随着“咚”的响亮一声,德川定定摔在了后头的墙上,面部表情扭曲,然后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哦哦,完美的一杆进洞。”

    下面的坂田银时虽然中了毒,但还有精神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他看了看定定那凄惨的模样,虽然知道他是罪有应得,但同为男性还是免不了跟着一起幻痛了一下。

    胧已经赶到了德川定定的面前,他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但花崎遥自认从他眼里看到了些无语的意思。胧一挥手,立即又有几名奈落的人跳上来,将已经疼得快失去意识的前任将军扶起,就要往更安全的地方走去。

    “终于见到面了,胧。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胧看了眼花崎遥身后的坂田银时:

    “亏你还能正常和我对话。这样好吗?白夜叉可是身中剧毒,撑不了多久了。”

    “放心啦,阿银他的血条超厚的。”

    坂田银时立即嘀嘀咕咕地抗议起来:

    “喂喂,虽然也算是事实,但好歹也中了毒,表现得更关心我一点啊。”

    花崎遥将后头人的碎碎念收入耳中,面上还是她常挂着的微笑:

    “虽然不会有大事,可看到他受伤会心疼也是真的。”

    坂田银时一下没了声音,过了半晌才听到他掩饰一样的咳嗽声。胧没有理会这两人莫名的秀恩爱,他只是牢牢盯着花崎遥,预防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你们的行为可没有什么正当性,更别说刚刚你还打伤了定定公。”

    胧站在高处,垂眸道:

    “事到如今还要挣扎吗?早在很多年前,你们就已经失败了。”

    “距离失败还远着呢。”

    花崎遥严肃了神色,与此同时,大门再次被打开,穿戴整齐的佐佐木异三郎领着他的见回组出现在了大殿上:

    “德川定定的各种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这里人证和物证都已齐全,所以不会结束。”

    “真是的,有点太会使唤人了,花崎小姐。”

    佐佐木异三郎叹了口气,他甚至还给信女准备了甜甜圈,瞬间吸引着女孩扑了过去。然后他将一把特制的枪扔到坂田银时怀里,言简意赅地道:

    “本来还想和笔友好好交流一下的,但看现在的状况也没办法了。喏,解毒剂。”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坂田银时速度极快地给自己来了一发。完全起效还需要一些时间,他晃晃脑袋,好歹是能自己站起来了: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来得都有点晚了点吧。”

    眼见着事情逐渐脱离控制,胧也不打算和他们纠缠太多,动作鬼魅般地扔出烟雾弹后率先抽身而去。花崎遥没急着追,而是回头看了眼坂田银时,冲他招手:

    “虽然这么说有压榨伤员的嫌疑,但事情还没结束哦。阿银也想见证到最后吧?”

    “当然。”

    坂田银时重新握紧了手里的刀,无视掉从两侧袭来的奈落,一刀一个借着他们的身体飞身到了二楼,落在花崎遥的身边。胧方才丢下的烟雾弹逐渐散去,走廊深处清晰地浮现在了两人的眼眸中。

    “虽然他救了你一命,但事已至此可没什么留手的余地了。我要去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将知道的情报全部吐出来。”

    “其实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和平谈话是不可能了。”

    花崎遥看看坂田银时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伤,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就着着时间匆忙地帮他包扎了一下。从异三郎那边吃完了自己想要的甜甜圈的今井信女也跳了上来,而月咏也不打算让德川定定就这么逃掉。

    “给我们起个名字叫渣男追杀小队如何?”

    “……遥,你认真的吗?在正剧里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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