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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底是什么惊喜啊?”

    不是交往纪念日,也不是特殊的节日,在看似平常的这一天,男朋友约我到能看到东京塔的高级餐厅共进晚餐,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一直到吃完牛排,上了餐后甜点,他还是卖着关子,不肯告诉我惊喜是什么。

    盘子里是一块浇着枫糖浆的布丁。切下去的时候餐刀感受到了莫名的阻滞,我从一片狼藉之中挑出一枚戒指。

    “真的老套……我要是吃下去进了医院,sho酱就是罪人了呢。”

    sho酱,sho。很常见的名字有着不常见的汉字写法,紫耀,加上他的姓氏就是平野紫耀。整个日本不说所有人,至少对娱乐圈稍微有一点关心的人都会认识他。

    而这样的人就是我的男朋友。在牛排上来的时候帮我切好,红酒杯空了的时候替我斟满。这时听着我其实有些不知好歹的抱怨也只是歪头笑了下,接过那枚戒指用餐巾认真擦着。状态很奇怪啊……平时话没这么少的。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说是生日礼物吗?

    但是才11月,离我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平野紫耀摇头,说不是的。

    包包里的电话骤然响起。我道着歉翻找出手机,只来得及看清来电人是惠美酱,手机就被抽出去倒扣在桌子上。平野紫耀站到我身侧,在我惊讶的注视下单膝跪地。

    沾满了糖浆的时候勉强看出戒指的轮廓,擦干净之后露出了一颗即使在昏暗灯光下也闪烁着微光的梨形钻石,大小是连我都觉得有点夸张的程度。他递过那枚戒指,说嫁给我吧,由田希爱。

    平野紫耀很少直接叫我的全名。日常生活中叫爱酱,声调上扬尾音吞了一半,听起来暧昧不清。我抓紧了膝上的餐巾,又若无其事松手。这是母亲教过我的,面对期待以外的求婚,要露出受宠若惊又有些为难的微笑:“这太突然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对sho不能这样。

    Line的消息一条条跳出来。

    [惠美酱:爱!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你看到了吗]

    [惠美酱:是真的吗?为什么]

    “组合怎么办?Sho酱要当木村拓哉君吗?”

    [惠美酱:kp团活休止!到底怎么回事]

    “不行啊。”他皱起脸,依旧举着那枚戒指:“工藤静香前辈每年都上嫌榜,我不希望爱酱也那样。”

    “但是我是素人啊。”

    素人的我有闪闪发光的杰尼斯男友,甚至在杰尼斯之中也是top级别。十几年前初面的时候我绝对想不到留着瓜皮头牵着弟弟手的小学生会成为现在的令和TOP。三个小时前还在摄像头前营业,现在的他举着戒指跪在我面前。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虚荣心要爆炸了……可以的话真想把这一幕直播给全日本啊。

    我迟迟没接过那枚戒指,只是撑着下巴看着平野紫耀。他也注视着我笑了下,说先看下手机吧,爱酱,一直有人在发来消息呢。

    LINE单调的提示音还没停。我翻过手机,惠美酱的消息又弹过来。

    [惠美酱:怎么办,我现在好想死。无法接受sho真的要离开kp离开杰尼斯]

    我惊讶捂住嘴。平野紫耀的笑容里多了点恶作剧成功的调皮,说惊喜吗,爱酱。

    “诶诶,sho酱,这可不是我要求的啊。”

    我坦然承认自己的虚荣,有时候会阴暗期待一下真的跟平野紫耀被拍到2shot之后他粉丝会作何反应。但目前的状况,即使对我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即使是去年这个时候他宣布退团退社我都不会这么惊讶。目前的状况,Kp有了固番,转型看起来很成功,正在拍摄多拉马,一切看起来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平野紫耀在地上跪了太久,端着瓶红酒走过去的服务生不着痕迹打量了好几眼。我接过那枚戒指,对着光打量着。

    “真的很漂亮呢……”

    明亮式切割的中央主钻,目测不会小于四克拉,被回旋盘绕的璀璨钻石围绕,他微笑着说是爱酱喜欢的那种吧。

    确实。

    “不结婚,只收下这枚戒指行吗?”

    不能和幼驯染修成正果的众多原因。我们都太年轻。认识太久没什么新鲜感。不想那么早当家庭主妇。他并不是母亲期待的那种我的结婚对象。他是杰尼斯,而我是废柴素人。真的发表婚讯那一天绝对整个人生都会被搅得翻天覆地。

    不管是我的还是他的。

    他像是早料到我的回答,说爱酱,不行的哦。我戴上那枚戒指,说那就先当作订婚吧。我们试试看。

    “这样不情不愿地答应算什么呢?”

    我握住平野紫耀的手,真挚地说sho酱,我不想结婚,但是也不想放开你,所以我们还是结婚吧。

    我最喜欢sho的一点,彻底的结果导向者。他只纠结了一小会就不再在意我的接受那枚戒指的方式。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一直会侧过脸看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然后露出某种迷茫的幸福的微笑。在地下停车场,他亲上我的唇角,问我可不可以上去。

    我道着歉说今天不行哦,惠美酱来了。他说那爱酱替我向她问候。我走出去很远,他的车也还是停在那里,应该是看到我回头了,车前灯亮了几下。

    我对他挥挥手,走进了电梯。

    玄关被走廊里的灯照亮,地上是一双明显男人码数的鞋子。客厅没开灯,我就着月光和路灯微弱的光线打开灯。昏黄的壁灯亮起,躺在沙发上的人朝我懒懒地打招呼:“晚上好。”

    ……真的应该改一下房门密码了。

    “不害怕?sho上来了的话你们连明年5月份都熬不到了吧。”

    他嗤笑一声,说谁在乎。视线固定在我的左手,说真的很俗气。

    “是你没品位。”

    我欣赏着那枚戒指,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发表婚讯?明年?麻烦啊麻烦,拜托千万不要在团活休止之前搞出麻烦事,被拍到甚至是孩子之类的,不要给同僚添麻烦这一点是基本的吧……”

    “很难过?”

    “……完全,没有。”

    “孩子的话,”我觉得好笑:“不会到时候分不清是sho的还是ren的吧?”

    坐在我的沙发上的男人。我的幼驯染的……不对,现在说是未婚夫比较恰当。

    我的未婚夫的队友。有很多人

    不能和幼驯染修成正果的最重要的原因。最开始是酒后失误,但做坏事是会成瘾的。对平野紫耀当然还保持着内疚之心,表达歉意的方法就是会选在某一天统统坦白这些事。

    当然不是今天……也不能是明天。我无动于衷地想着,明年吧,至少真的开始筹备婚礼之前,或者在我死之前对神忏悔的时候。

    永濑廉有一双很有特点的眼睛。瞳孔轻微不对称,看起来有着疯狂的迷乱的美。最开始认识他是在平野紫耀初入杰尼斯那一年,那一年我从爱知县偷跑去大阪找平野紫耀,看完他们的录制后在约定好的家庭餐厅遇到了永濑廉。比我还小两岁的永濑廉操着一口关西腔,一副不良模样很不耐烦地对我说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捧着关东煮茫然看向他,推开店门的平野紫耀扶着腰气喘吁吁道歉,说爱酱对不起,我刚出门发现忘记带钱包了所以来晚了。

    “更喜欢谁?我还是他?”

    其实有了孩子应该也只会是sho的,因为ren每次都很认真地戴套。我被撞得有些视线模糊,说都还好。他不怎么满意,捏在我腰上的手一下收紧。

    “我交往过的白人男朋友比较好。”

    这是实话,不光是身体素质,服务意识也更强,能口一个小时不停。永濑廉眯着眼睛笑起来,说真的是恶女呢,爱酱。

    他故意学着平野紫耀叫我的语气。我皱起眉,说廉君,你跟我上床的时候能有一秒别想着sho酱吗?

    永濑廉气结,干脆不讲话了。结束的时候他躺到我身边。我从床头柜里翻出烟和打火机,烟灰缸在他那一侧的床头柜上,他把烟灰缸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烟灰弹进了一盆小小的仙人掌绿植里。

    “别这样!”永濑廉心疼地夺过那盆仙人掌:“会死的。”

    我叼着烟笑得乐不可支,说不会的。掰开叶子给他看商标说是假的,说你跟sho那笨蛋一样呢,他现在还会给这盆仙人掌浇水,还等着它开花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sho这是假的?”

    “sho认真的样子很可爱啊。”我回忆着平野紫耀认真提着水壶小心翼翼给仙人掌浇水的样子,嘴角勾起:“而且sho那家伙,即使知道了仙人掌是假的,应该也还是会继续浇水的。”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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