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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奇诺玫瑰

    回到房间,桑榆脱了靴子和外套,先解放了自己。

    拆去了丝带,接了满池的水醒花。把花收拾好,杯子也刷了刷,才去量了体温。

    38.1,又烧了啊。

    她烧了半壶水,就着早上的凉白开兑了半杯温水,吃了包退烧药。

    手机屏幕里的界面,停留在识图后的检索界面:卡布奇诺玫瑰花语。

    词条结果第一条:花语是温柔的爱、不期而遇。

    不期而遇,没有期待过的相遇。

    江枫说花是从老妈的花房里偷偷剪的,觉得漂亮。

    她把玫瑰留给了江枫,却被他追上送了回来,“你把它忘了。”

    她不是忘记,是故意。

    江枫,我以前喜欢过你。

    时隔多年,云淡风轻,从前种种皆成过往,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想想就很酷。

    可对着江枫,她一点也不酷不起来。

    酝酿铺垫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做了和那年同样的选择。但也不是完全一样,她弥补了不曾正式告别的“再见。”

    起身拿了iPad,连了mini键盘,打开了私密文件夹里最末篇的名为《唯一》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是一份书稿,写于18岁高考结束后的那个盛夏。

    创作的初衷,是青春的留念,也是对现实遗憾的成全。

    许是赌徒心理作祟,当时固执的在最后一章的末尾写了一个“未完待续。”

    念念不忘,她等到了重逢,在他靠近的瞬间,依然无法控制悸动的心跳。

    但他们的故事,早在那年就该结局了。

    浏览了一遍目录,点开了最上面的一篇文档。滑到最后,缓缓删除了末尾的“未完待续”,逐字敲上了“-The End。”

    写作网站的账号切到了小号,念念系列,她点开了《唯一》,在空白的作品简介里加了一句话。

    【本文不开放任何形式授权。】

    一共99章,设置了每天3章连续33天的定时发布。

    一系列操作结束。她给编辑老师发了几条消息,把手机收了起来。

    随手拿过靠背上的羽绒服盖在了身上,蒙着头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桑榆摸过手机眯着眼看了下屏幕,点了接通:“喂,阳哥。”

    “在睡觉吗?”林砚清问。

    “嗯,刚睡着了。”桑榆说。

    “再睡会儿?晚会我来接你。”林砚清说。

    “不用,睡不着了。”她揉了揉眼睛,“你们回来了吗?”

    “在酒店门口。”林砚清说,“鲜花干燥剂给你送上去?”

    “不用了,晚上回来拿。”桑榆看了眼窗台的香槟玫瑰,“我套个外套就可以出门。”

    林砚清:“有些重,两千克。”

    “啊,那你帮我拿上来吧。”

    “行”,林砚清笑,“起风了,多穿点衣服。”

    桑榆待在沙发愣了两秒,起来脱了短裤,在打底外面套了条裤子。刚换好短靴,门就被敲响了。

    她开了门,“辛苦啦,请进。”

    林砚清笑着进了房间,“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这就客气了吗?”桑榆笑着拿了瓶水给他。

    “等我洗个手给你开。”林砚清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这么凉的天,喝凉水不冷吗?”

    “给你的。”桑榆说。

    林砚清转头看她,“嗯?”

    “现在这样才是客气。”桑榆说。

    林砚清:……

    看到他俩出酒店,夏冶落了车窗,远远的喊了声:“晚晚。”

    桑榆快步跑了过去,钻进后座搓了搓手:“好冷啊。”

    “今天怎么样?”林致随口问说。

    “回来那会有点烧,吃了药没事了”,桑榆捞了个抱枕团在怀里。

    夏冶摸着自己脑门,从副驾探身向后伸了只手:“来我看看。”

    她往前靠了靠,额头贴向了夏冶的掌心。

    “嗯,是不太烫。”夏冶坐了回去。

    “看吧,没骗你。”桑榆笑说。

    夏冶透着后视镜看她,“晚晚,你今天化妆了?”

    “嗯,中午去和之前同学吃了个饭。”

    “哦~吃的什么?”夏冶问。

    “特色地方菜,不记得名字了,不过挺好吃的,就在河边,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你们刚去超市买什么了?”

    “他俩买菜,我买了小蛋糕,还看到之前旅游喝到的那个沙棘汁了,也买了。”夏冶说。

    桑榆:“想喝。”

    夏冶:“后备箱呢,回去喝。”

    桑榆:“芜湖。”

    “很难受吗,要不去医院看看?”林砚清感觉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有些担心。

    “吃了药就老想睡。”桑榆靠着抱枕,声音有些闷,“不想一个人待着,也不想去医院。”

    “马上到家了。”林砚清说,“肩膀借你?”

    “谢谢阳阳。”她摇了摇头,“肩膀疼。”

    “小可怜儿啊。”夏冶说。

    “大可爱啊”,桑榆闭着眼轻声笑说。

    “你的小鹿。”夏冶把玄关鞋柜上的棉拖放到了地上。

    “擦浪嘿呦”,桑榆对他比心。

    夏冶做了一个接收的手势,又转身对着身后做了个发射的动作,“擦浪嘿呦。”

    林致瞟了眼旁边的林砚清,眸色深了两分,咬牙笑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夏冶拉着桑榆挡箭,边退边说:“晚晚说的喂,你是醋精吗?”

    桑榆笑着躲开了,嘴里连声“咂”了几声。

    夏冶气呼呼的控诉:“晚晚你变了!”

    林致从他身边走过,挑了下他的下巴,留下一句“我不会变”,潇洒的进了厨房。

    从洗手间出来目睹全程的桑榆当场崩溃:“啊啊啊,这是在干什么!现在的小情侣胡作非为毫无底线,都不考虑我们旁观者的感受吗!这还吃什么饭啊,狗粮都饱了。”

    她看向了林砚清,目光里有同情,还有点期待的暗示。

    林砚清见怪不怪地笑笑,但还是十分配合的留下悠悠一句:“不用管我,我是小聋瞎。”

    “看给我们清清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桑榆说。

    “简单啊,你俩以彼之道以彼之道还施之身欺负回来呗。”林致的声音远远地从厨房传了出来。

    “清清啊,”桑榆扒着厨房门框,“这个重要的反击,就交给你去实现了。我是没戏了,大概是要孤独终老的。”

    “快呸呸呸”,夏冶喊了一声。

    “呸呸呸”,桑榆笑着回了客厅,“别紧张。”

    “看来我和夏夏还得加把劲,我们俩这么正面的示例,都不能激发起你们对爱情的向往吗。咱5个人你们仨单着。”林致端着个餐盘从厨房出来。

    “求求了!现在已经齁甜了,别渍我们了。真的受不住。”桑榆团了个抱枕在怀里。

    “那你说,什么问题?”林致给她面前放了一碗冰糖雪梨。

    “哪有什么问题啊。”桑榆说完灵机一动。

    她把小碗放回去推远了些,两手搭在膝盖上。“好吧,我坦白。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很久了,一表人才,一见倾心,他对我也特别好。”

    厨房传来一声异响,她喊了一声,“怎么了?”

    “没事,手滑了一下”,林砚清说。

    “小心点儿”,桑榆说。

    林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又转头看着她,“你继续。”

    夏冶也凑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盯着。

    桑榆坐正顺了顺呼吸:“但是呢,我特别好的朋友,也喜欢他。我不想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致眉心微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们认识?”

    桑榆双臂抱着膝盖,低头默然好一会儿,转头瞄了一眼夏冶,又很快收回目光,克制又忍耐。

    夏冶从满怀期待逐渐变得一头雾水,他一脸懵的看向了林致。两人对视,平地惊雷。

    “是夏夏吗?”林致声音有些闷。

    “本来我好好藏着,谁也不会知道”,桑榆小声说。

    林致沉默了好一会,“对不起。”

    夏冶已经懵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静的只有呼吸,以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林砚清把餐垫和几个汤勺放在了沙发桌上。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两人,又看了看沙发中间对她挑眉的始作俑者,“差不多得了啊,见好快收。”

    桑榆笑了出来,“默契呢?再晚会出来我就收不住场了。”

    林致和夏冶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她故意逗你俩玩呢,还没反应过来啊。”林砚清说。

    “啊?”夏冶还在冲击中没缓过来,“晚晚,你骗我们的啊?”

    桑榆笑了笑,“我就是心血来潮想气一气致哥,没想到你也被骗到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来真的”,夏冶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林致靠回沙发上,低低笑骂了声:“艹!”

    刚才他脑子里从两个好朋友可能都喜欢自己兄弟,过渡到自己兄弟暗恋对象喜欢的人是自己男朋友。信息量太大给闹脑子干懵了。但凡少一环,都不至于傻了。

    “你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她诓我们的”,林致冲着林砚清问说。

    “你问是不是夏夏的时候”,林砚清倚坐在沙发扶手上,“他俩刚认识那会,三三有当自己是女的吗?关心则乱了啊。”

    “不怪我们啊,你是没看到晚晚刚才的样子。我都怀疑当时跟我夸街舞社社长帅是激将法又或者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联谊彩排了”,夏冶无辜道。

    “夸谁帅?”林致状况外的看着夏冶。

    “就是我们刚认识那天,街舞社社长彩排在我们后面,晚晚一本正经夸人家帅,然后街舞社长就特自信的把微信二维码递到了晚晚面前,结果晚晚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懵的看着他,俩人在那儿干巴巴地对视好半天。我跟晚晚说估计是要加微信,晚晚抱歉的笑说...…你当时怎么说的?”

    桑榆:“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微信。”

    “是的,特别酷的,给那学长看傻了。”夏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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