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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结梁子,悬梁刺股

    脖子上架刀的温言,被放过了,燕太子从头到尾坐在马车内,不曾出声。

    与她谈话的,是一名随行官员。

    最后,温言获赔一枚燕产的玉佩,燕国的队伍朝着礼宾院离开,在周遭围观百姓的指点下,温言一脸无所谓,把讹来的玉佩收好。

    长眼的都看到了是她撞上去,又是她先抽鞭打人,温伯候之女温言的名声传开来,但不是什么好评价,觉得她无礼的很。

    “夫子,饿不饿,学生请你吃个早茶。”

    傅明庭把戒尺塞进腰间,

    “差的不吃。”

    金美楼的二楼雅间内,师生二人隔着大桌面对面,点心早茶已经上齐,温言没说请,只问他,

    “你看到什么了。”

    傅明庭出生在家道中落的时候,富贵生活并没有享太久,他不客气的夹起膳食吃,

    “你是指,你和大皇子搂搂抱抱不舍分别吗。”

    温言咬紧后槽牙,果然被看去了,

    “那你要去告诉我爹,又或是秦太尉吗。”

    傅明庭笑而不语,筷子伸个不停,到底是鼎鼎大名的金美楼,味道果然好。

    温言喝了一盅甜梨汤,早晨吃冷风的痒喉咙被滋润,她许利诱,

    “保守这个秘密,我让我爹举荐你入朝。”

    “那我去找大皇子不是更好。”

    “你小心有命去没命回。”

    傅明庭也喝了一口甜梨汤,他转移话题问,

    “刚才为何故意找燕人茬?”

    从相处的了解来看,傅明庭认为她虽然脾性大,但不是个鲁莽冲动的人。

    “想知道燕玉好在哪里。”

    “因为去年发生的那件事?”

    “嗯。”

    燕国全民爱玉,但玉产量不够,想要从景国进口玉料,只是到最后因为一些问题没能谈拢,少府监王大人因此也被降职。

    燕国商人贩来的燕玉,只是次好,上好的玉都燕国贵族手里,不外流。

    傅明庭吃饱肚子后,问她,

    “温言,你想过六堂考核吗?”

    虽然秦太尉的门生请他给温言做补习,但他心知,仅仅半年的时间,她要将过去三五年时间才能学完的内容全部掌握,根本是强人所难。

    虽然这几日里温言在他府宅里补课,但傅明庭一直不咸不淡,此刻突然听他这么问,温言看着他沉吟片刻,接着来到他面前行了个大礼,

    “还请先生教我。”

    先生,只她一人的先生,非夫子。

    “那你可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傅明庭要下一把大注。

    “先生,请说。”

    温言认真的时候,眼神看上去有些冷。

    秦府,秦墨为奇怪温言在上课时间来他,向先生告休息后出去见温言。

    天寒地冻,梅花开得盛,黄色,白色,红色争相怒放,靠近便可闻到清香。

    温言身穿白狐狸毛竖领对襟长袄,背对着秦墨为站在一株忍冬树旁,颗颗灿烂如红宝石的忍冬果,树枝上结有冰晶条。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温言转过身,秦墨为上前的脚步顿住,不知为何,他觉得温言有点变化。

    他细细去看她的眉眼,发现她面对他的目光,出现了闪躲,不自觉的偏移不看他。

    “怎么突然来了,发生何事了?”

    秦墨为不动声色继续观察,没有泄露自己惊疑的情绪。

    温言其实想开口让他退亲,但从嘴里说出的是,

    “墨为,接下来到六堂考核前,我要和夫子在大觉寺备考。”

    “除夕回来吗?”

    温言摇头,傅明庭辞去了教授的职务,他们的时间每一刻都很珍贵。

    秦墨为伸手想去给她扫掉发上的雪水珠,却是看到温言偏躲了过去。

    温言反应过来后自己伸手去扫,抬头看到秦墨为不悦的皱眉,

    “呵呵呵,还以为你要干嘛呢,夫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温言想快点走,才跨出去一步,手腕就被握住,身体被拉扯到了秦墨为的怀里,他垂下视线,抿唇沉默的样子,让温言有些发怵。

    “你在抗拒我。”

    “没有啊。”

    细长白洁的双手推阻在墨色衣的前肩上,说完默默放下。

    秦墨为低头要去吻撒谎的唇,温言左右躲,

    “大冬天的,我涂了润膏,还是别亲了。”

    后脑扣住,躲闪的唇被咬住,唇瓣被咬充血的肿痛,温言双手抓紧了身侧的衣,身体变得僵硬。

    不容她拒绝的吻,持续了好一会儿,有阴测测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翅膀硬了,你想都别想。”

    就是有了女帝的允诺又如何,他想和她亲近,她没道理该拒绝,温言之前对他一直很顺从,现在想拒绝,不行。

    温言垂着眼,

    “没有,你想太多了,就是天冷。”

    秦墨为看着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是大男人作风,他可以为温言作出牺牲,但前提是温言作为妻子要顺着他。

    “是吗,那你对我笑一个。”

    温言一拳砸了过去,

    “还对你笑一个,我让你哭一个!”

    温言追着秦墨为跑,气得要打他。

    秦墨为故意引她到廊下后,返身捉住她,

    “要给我写信,记住了吗。”

    “晓得了,你好啰嗦。”

    “好啊,你居然敢说你未来夫君啰嗦。”

    “没成亲,说你就说你了,怎么样,退亲啊。”

    “宫宴回来胆子肥了啊!”

    “哼哼哼,以后我官比你大,要听我的!”

    “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吧。”

    秦墨为掐着她两边脸颊,看她生气但对他无计可施的可爱模样,

    “休想嘞,外头可以听你的,在家宅里,听你夫君的。”

    “哼,以后再说吧。”

    温言那傲娇样,秦墨为笑着松开手,又拥她入怀,

    “照顾好自己,别太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

    温言柔顺的倚靠在他肩上,

    “嗯。”

    温言几次想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罢了,等六堂考核结束后再与他说,免得扰他心。

    一旦等沈确回来,她和秦墨为的亲事,就不会作数。

    温言承认对他有好感,但这也是建立在两家定亲的基础上。

    她不曾和温伯候坦白和沈确的恋情,一来是他身份高贵,万一没成会有心理落差,二来,她和沈确都不想受到打扰干预。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若是她说了,温伯候的嘴,恐怕会乐得歪掉,并且会时刻督促她。

    温言也是情窦开的年纪,只不过性格张扬了些,怎么就都认为她不懂情字,只不过是她有了对象,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罢了。

    否则,她寝房里干嘛放了一堆春画图。

    她温言,就是什么都要最好的!

    大觉寺,就是傅明庭以前出家的地方,在长洲的枫林山,走水路五日达。

    对于傅明庭选了温言作明主,温伯候乐得当即吩咐人收拾细软,当天送他们走,一点都没舍不得温言去吃苦。

    苏夫人放心不放,想让温言再多带一个丫鬟,温言罢手拒绝,只寒酥一个力气大的就够。

    岸边,温伯候和苏夫人望着远去的船,心下担忧之余,又生出自豪,以前都看不起温言,说她跋扈无脑。

    温伯候握住苏夫人的手,

    “夫人,我们回去吧,傅先生会照顾好绵绵的。”

    “侯爷,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总有点不对劲。”

    “你就是瞎操心,女儿长大了,她什么都懂。”

    “但愿吧,这一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温言看不到岸上的身影后,就回了舱房,傅明庭给她授第一课,封闭式的特训开始了。

    国子监的学子们,听说傅明庭辞职给温言专门授课,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其中,柳云依情绪最激烈。

    她不同意傅明庭离开,可当她得知他早已经离开大都时,脸上的失落,想遮掩都遮不住。

    因为傅明庭,她已经很久没有逃过课,家里人都吃惊她的变化,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想做个好学生了。

    她想得到他的夸赞,想看见他对她笑。

    温言,为什么是她,还义无反顾辞去博士做她幕僚,为什么连说都不说一声。

    柳云依没了听课的心情,逃学离开了国子监,再也没有谁会专门来逮逃学的学子。

    她骑马到了闹市后下马,漫无目的走着,排解心下无人知的难过心情。

    熙熙攘攘的街上,吆喝声,叫卖声,杂耍锣鼓声......声声都入不了柳云依的耳。

    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有道声音叫住了她,

    “姑娘,那位姑娘,请留步!”

    柳云依转身去看,一个面白净的富态锦衣男子在叫她,

    “何事?”

    锦衣男子对她作揖,有礼问道,

    “请问姑娘,你是哪家书院学子,我家公子在寻一人,和你穿的学子服一样。”

    柳云依皱眉看他,哪里来的乡巴佬,连国子监的学子服都不识,在大都几乎人人都知。

    “国子监。”

    “请问姑娘认不认识温......”

    柳云依心情不好着呢,愿意回答他已经不错了,见他还要问第二个,扭头就走了。

    林有鹿见她也是有个性走了,不禁想,这景国女子难道都这样。

    “公子,她是国子监学子。”

    一家酒楼的二楼,宴棠舟靠窗而坐,林有鹿恭敬站在他身侧。

    接到线报,被拦街讹走的燕玉,成为了景国青玉的样品,景国经过对照,找到了类似的玉料,燕国提出的要求,景国可以做到。

    大意失了先机,宴棠舟想见见这名女子,之前以为她只是个无赖。

    “还有呢。”

    “公子,那位女学子脾性不大好,没说别的。”

    林有鹿瞧见太子那冷寒眼神,额头有汗冒出,

    “还要本宫教你怎么做?”

    “是,下官立马去。”

    林有鹿点了一名侍卫让他跟自己走。

    待看到楼下林有鹿远去,宴棠舟喝下一口茶,内心吐槽,林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善良胖子,他父亲和祖父,可是狼狠人。

    街上买糖的柳云依,被身后人点了穴,连叫唤都来不及就软靠在了林有鹿的肩上。

    锦衣男子搂着女学子离开到僻静处,并未引起关注。

    一到无人地,林有鹿就推开柳云依,柳云依被推了个趔趄,扶住墙才没摔倒,

    “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我可是当朝太傅的孙女!”

    林有鹿拿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打断她的嚣张,

    “我对你是谁没兴趣,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放你走。”

    林有鹿问了有关温言的几个问题,得知她明年要六堂考核,目前不在大都,便放走了柳云依。

    等柳云依带着家丁气势汹汹来找林有鹿的时候,整条街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柳云依快气死了,温言惹来的祸事,淋到了她头上。

    拐走傅明庭又害她被胁问,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沈衍听说傅明庭给温言备考六堂考核的事情,他怔了许久,骑在马背上的他,突然扔掉手中月杖,策马去了无人的林间地,留下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沈衍发泄的不断扬鞭打马快奔,心中的郁气此刻达到了顶峰,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有他不能上进,只能当个混子。

    他不想当个混混,他也想拜先生,想,打住!

    沈衍颓丧的停下马,仰头望天空,将翻滚的情绪压下去后,扯出平日里的嬉皮笑,仅一下,又垮了下去,

    “啊!啊!啊!”

    他下马奔跑嘶吼了出来,寂静的林间回荡着他的愤懑,无奈。

    此刻的沈衍,无比羡慕温言,羡慕她有选择。

    而被她羡慕的温言,此刻是真的在悬梁刺股,在与时间竞赛跑。

    大觉寺内,方丈给了傅明庭一处干净院子,平日里只有两个小弥沙进出来给他们送吃食和其他。

    温言在这片院子里,度过了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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