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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才不是将就

    修建大坝的计划,傅明庭想出来,温言觉得可行,她先给周浔之过目,看看有没有会被挑错的地方。

    周浔之看完后,只提出了一个问题,然后就对傅明庭赞赏有嘉。

    以前他就想请傅明庭做沈枝意的夫子,但被拒绝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你怎么请动他的?”

    周浔之好奇,他没办到的事,温言办到了。

    “当孙子给他敲脑袋呗。”

    温言说出了关键,她对傅明庭态度好,供着他,这点,别人的身段,真放不下来。

    周浔之笑着摸她脑袋,

    “那你可真是辛苦,被敲了许许多多吧。”

    “可不是,他脾气可大了。”

    “能力大,脾气大也无妨,不过,下次他要是再敲你,你这样......”

    周浔之特别护短,温言又卖可怜,于是教她对付他。

    中秋宴的第二天,温言在约好的时间里,进入谢府,修建水坝的工程太大,民力肯定不够,需要大量兵力投入,这就绕不开谢云。

    温言需要政绩,同样的,谢云也需要。

    谢云的书房里,燃着菩提松脂的味道,温言带来的建坝计划书厚厚一册,他正凝神在翻看。

    温言坐在客座上喝茶,等待结果。

    时间过去许久,温言等的无聊,眼神开始打量这间书房,从挂着的画到摆放的装饰物,非常仔细地观赏。

    书房里只有纸张翻阅的声音。

    终于等到谢云全部看完,

    “计划是很好,但是。”

    温言抬头,等着他后续。

    “大坝的好可以看见,但是需要的财力太过庞大,并且无法带来利收,户部不一定通过。”

    “难道每年拨出去的援救款子就少了?”

    “他们不会去看未来,只会看顾现在的钱袋子。”

    之前周浔之就说了这个问题,她还信誓旦旦说凭她和户部穿一条裤子的情谊,肯定能通过。

    现在谢云也提这个问题,他们跟李相夷打交道的时间更久,更有经验。

    温言低头思考了许久,然后抬头看着他,

    “谢大人,如果发生大灾难,事后却得知明明可以有办法避免甚至有预备方案,但是朝廷懒政不作为,你说,会如何。”

    “自然是陛下大发雷霆,追究责任人,并且会因为民意而快速决定,这大坝,就能建。”

    没有灾难,怎么体现平安是福的可贵,户部看不见,那她就让全天下百姓看见。

    温言狠决,谢云助推,要一起完成这建大坝的丰伟政绩,户部的钱,不拿出来也得拿出来。

    河汛泛滥,并不只发生在夏季暴雨时,还有冬春河道阻塞的凌汛期。

    温言没有急着和户部要钱,而是在民间集思广益,征大坝的修建图,不拘哪条河江。

    图纸上附上个人姓名地址,寄到指定地,一旦被认可,就在当地大报贴出,并且有嘉赏物。

    工部的公告在各地贴出后,虽然有些人不明白大坝为何物,但既然是为了防洪,那就明白征要的是何物了,民间到底也是有智慧的,特别是洪水多发地的百姓,投图积极。

    两个月内,工商署收到了许多份图纸。

    如此后,温言才去户部,提了修建大坝要钱,结果如谢云所说,李相夷不愿意。

    温言故意把门打开,和他大吵了一架,让户部的人都听到,透出大坝之类的字眼。

    在公告截止后,贴出了入选的图纸人名字,并且敲锣打鼓送去赏银,这些图纸并不完善,但是构思都很好,温言派工部的人,实地去考察完善。

    与其无头绪的选址,不如让百姓传达哪地最需要。

    温言去谢府的次数稍微多了起来,十二月末的一个休沐日,温言带着确定好的选址地大坝图纸,去见谢云,让他先准备好后续事项。

    预计花的时间会比较久,她上午就去了。

    大坝的图纸很大,并且有多张,温言把这些定在一块大木板上,有一堵墙那么宽。

    在书房内,温言拿笔杆戳图,给谢云讲解图纸,而他手中拿着朱笔,圈出各项数据,事后计算工兵数量和物资。

    这种大政绩,他们不会假他人手,要自己先熟懂,这样才不会中途被取代。

    抢功劳的事情,可多了。

    书房的侍女,不时过去给他们添加茶水,现在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两人还没结束。

    燃足炭火的厅内,饥肠辘辘的人一起用膳,交谈着刚才之事,谢云为了防止当地偷工减料坏事,想让工部在每块石砖上刻匠名,实名负责,温言说他毒夫。

    谢云说她马上要害李相夷入狱,毒妇。

    温言笑着接受他所说,然后改口夸他精明能干,和他一起做事,是种幸运,意外可以减到最小。

    “温花言,甜言蜜语对着周浔之去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温言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也不明白他居然看上你。”

    “我怎么了,哪里不好了。”

    温言的那颗敏感心,被挑剔到了。

    “他以前可不喜欢你这款的,现在没得挑将就了吧。”

    温言吃不下饭了,对着谢云出恶言,

    “他没得挑,你就有得挑了,晚上少说也得这个次数,你有吗。”

    温言伸出三根手指刺激对面的孤苦人,

    “你做梦呢,他自恋爱惜身体,报虚数让你很自得吗。”

    没能刺激到人,反被戳穿,温言重新拿起筷子默默继续吃,对面人却是嘲笑了出来。

    有时候,对头比朋友还了解对方。

    温言受打击的离开了,将就二字,让她很不是滋味。

    想想,她除了年轻点,其他没有能让周浔之另眼看的,她在他面前,自卑。

    她把自己关在了灯房,手里的活,让她暂时忘记事情。

    周浔之奇怪她闷闷不乐,就是到了晚上,她也没恢复过来,

    “是不是谢云对你说什么了。”

    练字的笔停下,抬眸去看在弹琴的人,她低着头,不去看他,

    “他说你没得挑,我是将就。”

    “他这话你也信?”

    周浔之搁下笔,腹诽谢云这是有多见不得他好,要挑拨离间。

    被温言幽怨的看着,周浔之心咯噔一下,还怎么了,

    “他很了解你,知道你喜欢什么样,还知道你爱惜身体。”

    “他知道个屁。”

    周浔之骂了一句,对付不了他,就对付温言。

    当晚,周浔之就身体力行的告知她,他不是个随便将就的人,更不会随便无条件帮人。

    破了挑拨离间计后,隔天周浔之找谢云的茬了,谢知繁的政绩评分,他打了个低分。

    谢知繁委委屈屈的去找谢云了,

    “小叔,他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就给打这么低。”

    “你今年有干什么事吗。”

    谢云心里门清,周浔之找出气呢,啧,还真是连话都说不得他宝贝了,以前也没见他反应这么大。

    谢知繁来时委屈,走时更委屈,他这是被两人斗法遭殃了。

    工部,温言好心情的在翻看工物志,突然,下属来报,谢云大驾光临。

    温言立即整东西,头也不抬,

    “你就说本官不在。”

    “谁不在。”

    温言被谢云压走了,去吏部走一趟,谢知繁见到他来,感动涌上头。

    周浔之的办公间里,谢知繁刚才正在遭受刁难,谢云犹如天降来解救他。

    温言进去后,嗖地跑到周浔之后头,远离谢云。

    “姓周的,你不讲德。”

    “姓谢的,是你先开始,温大人,你出去。”

    “知繁,你也出去。”

    温言和谢知繁走了出去,把门给合上,然后对眼看,敌意出现。

    周浔之和谢云当面杠得难堪,还是头一回。

    温言也是见识到了这两人的战火烧及的威力,以前没感觉,其实是因为她无关紧要。

    作为周浔之一派的人,自然跟着他走,为难谢云一派的人,工部卡他们的申请,恶心他们。

    当然,谢云一派的人也不好惹,给工部找各种事,今天检查工程,明天抽查别的。

    两人的对垒战,风波不断往外扩散,早朝的时候,两边人相互弹劾对方,争辩激烈。

    女帝神游在外,百官中,看清局势的人装鹌鹑不吭声,看不清的人,还以为真的是有事发生,心中波澜起伏不断。

    温言和谢知繁对上了,温言指责他故意耽误工程,谢知繁指责她工账做得不清楚。

    工部最近被折腾的厉害,好几个工程全部暂停要延期,温言一腔火化作利言朝谢知繁射去。

    谢知繁也不是吃素的,反驳的凶。

    有吏部人站出来说谢知繁公报私仇,政绩评低后就故意来吏部闹事。

    紧接着又有人站出来,说他也无故被评低分,质疑吏部是否严格按照政绩评。

    两方人换来换去的站出来,周浔之和谢云只听着,没有任何动作。

    重要国事一件也无,堂上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等散朝后,温言绷着脸跟在谢云后面,无法拒绝的公事。

    温言被谢云请去喝茶,在他的办公间里被各种挑刺,温言不敢吱声,只能听他数落。

    没多久,谢知繁苦着脸进来,说周浔之要翻查他往年的所有政绩,要查有无事后责任,这,哪里经得起查。

    温言被放离,她走出大门,冬阳晒在脸上,露出了笑容,周浔之站在远处,见她出来,便离开了。

    温言的心里,暖烘烘的,从来没有人为她如此做过,她被保护着。

    两人的斗争,因周浔之要对谢知繁下狠手而拉下帷幕。

    私底下闹得不愉快,可合作还得一起,温言觉得特别考验她。

    屋漏偏逢连夜雨,温言去谢府的时候,谢知繁和沈耀也在,她有种进狼窝的胆战心惊。

    温言和他们两个一样,等待被谢云接见,他的书房里,现在有客。

    谢知繁见温言特别不爽,呛出口,

    “你来做什么,来求原谅啊。”

    “关你什么事,又不是来找你。”

    “小叔没空,快滚回去。”

    “手下败将,来这里跟你小叔哭鼻子啊。”

    “你别得意,我盯死你工部。”

    “好怕啊,某人今年升迁没戏喽。”

    就在谢知繁要发作的时候,下人来找温言,让她先进去,谢知繁气得跳脚,

    “小叔为什么要她越过我们先。”

    “好了,等下再问爹找她什么事。”

    沈耀气定神闲,这段日子他也是体验到了许多。

    书房内,温言告诉谢云,楚江的汛水期最先快要来了。

    他们动手脚,要快。

    景国的河经江流湖泊,温言命人制作扩大多倍的图,并且详细到周边有何物。

    好几张大羊皮图,钉在墙上,温言的手中有根细长竹竿,她指着楚江的上游开始讲。

    才开始讲了两盏茶时间,谢云打断她,然后命侍女去告知谢知繁和沈耀,让他们回去,今日他没时间见。

    谢云身边的侍女,是伺候了他许多年,她名钰棋,

    “二皇子,谢大人,请回吧,大人他恐怕没时间。”

    谢知繁重复确认一遍,

    “钰棋姑姑,小叔真的不见我们?”

    钰棋点头,福礼后就要走,沈耀叫住她,

    “钰棋姑姑,爹和温言在里头说什么。”

    “回二皇子,奴婢不知。”

    钰棋行完礼,就告退回书房伺候了。

    谢知繁和沈耀互看,都从对方那里看到惊疑二字,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事。

    书房内,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温言把匠人开发出来的粘钉收回,把羊皮图卷好,塞回专门放图的画桶中,可背在肩。

    谢云看着这些新工具,开口要图,这河经江流图,制作的特别清晰详细。

    温言听他要东西,赶紧收拾好,背在肩上要走。

    她费了许多财力人力,才得的,一句话就跟她要,哪里肯。

    谢云和温言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的图画工具被留下了。

    温言在后头愤愤,小声念,

    “强盗。”

    谢云回头露出阴森森表情,温言假装抬头望天。

    为了回温言赠图礼,谢云留她吃饭,扯平。

    温言大开口,要吃海鲜特膳,不贵的她不吃,这几张图,可是千金买不回来的。

    总共就制成了三份,一份送给周浔之,一份在温言手里,还有一份她打算以后做人情用。

    两人出来,看到谢知繁和沈耀还没走,谢云让温言跟钰棋走,让她自己去吩咐厨房。

    等了许久的两人,跟着谢云进书房。

    钰棋叫来厨房管事,温言问他都有些什么好料,待听了他的回答后,温言不满意,让他现在就去一个知名市场去买海货。

    钰棋让厨房管事照着温言说的做,并且语气严厉,要办好事情。

    厨房管事立马带人去大采购,并且命人去叫醒还在睡大觉的总厨。

    今天本是轮到做药膳,总厨休息,得知要给客人做一顿海鲜宴,他立即起来,去磨厨刀,一身本领,用的到了。

    温言让钰棋布置花厅,平常的餐桌不合适。

    钰棋叫来几个伶俐的侍女,听从温言吩咐。

    温言按照东洋浮士画册中的场景布置,今日正好有机会用别人来尝试一番。

    花厅的圆桌,改成椭圆的桌,上头铺了一层华丽刺绣的餐桌布,椅子换成有后靠背椅,并且放餐布桌相同刺绣的座垫。

    温言去挑餐具,选了一套典雅的瓷具,绘有蓝丽鸟和白玉兰。

    听她吩咐的侍女,进进出出,厨房那里也被吩咐,要添其他口味的点心。

    除了总厨,点心师傅也忙碌了起来,尝试去做出要求物。

    温言折腾谢府的人,来满足她的要求。

    不仅仅这些,花厅的摆设也全部跟着换,钰棋很久没这么忙过了,她亲自去花房挑花,再选瓶器。

    温言看着送来的墙画,挑了一幅金粉蜻蜓麦子图,还有一幅绿螳螂在麦穗上的丰收图。

    她命人把金粉蜻蜓麦子图框表起来的时候,内里用圆弧。

    吃饭的地方,温言不喜欢诗情画意的东西。

    忙碌的持续了好一会儿,花厅以全新的面貌出现,钰棋心里担心着谢云会不会发火,可眼睛忍不住环视四周,她喜欢这异类的布置。

    花厅给人带来的视觉效果,恬静优雅。

    有一矮柜专放擦得晶闪闪的琉璃杯,几支粉嫩的月季插在清水的琉璃瓶中,看得见绿茎杆。

    旁边还有一个餐具高柜,里头放着金银筷勺,茶壶茶杯,方便更换。

    角落空地,摆放了一盆落地大芭蕉绿叶,舍弃高几小盆景,少了精致的大气美观。

    冬季的夜幕来得早,空闲了的谢云问下人温言在做什么,得知在倒腾花厅后厨,他眉一皱,吃个饭这么多事,但也随她去,心想能翻出什么花浪。

    谢云去小睡了,等温言事好了再叫他。

    温言满意的站在花厅内,试验的很成功,想着回去给自己也布置个这样的。

    温言让钰棋去通知谢云,她请他吃饭了。

    钰棋去请谢云的时候,一时嘴瓢,把话说成了,温言请他吃饭。

    谢云看着她,

    “她请我?”

    钰棋赶紧拍嘴,

    “大人,是温大人准备好了,请您过去。”

    谢府的廊灯,庭灯全部亮着,谢云走过的时候,下人们全部低头弯腰行礼。

    他走进花厅,身形蓦然顿住,这怎么成这样了,他转头去看钰棋,钰棋把头埋得低低。

    还说他是强盗,她不也强盗作风。

    始作俑者见到谢云到了,

    “谢大人,快来,今晚请你吃好吃的。”

    谢云走过去,钰棋把餐椅移出来,谢云坐下后,对着坐在对面的温言冷哼,

    “你用我的地,请我吃饭,真不要脸,这布置的像什么样子。”

    “不要这么计较嘛,看在我这么用心布置的份上,你不要泼冷水了,你不喜欢明日就恢复。”

    温言在小事上,都是好脾性,不被欣赏没关系,她让人开始上菜。

    谢云怀疑的瞧了她几眼,这么好说话,真的假的。

    就如温言说的,他不喜欢,明日就恢复,没必要动气,是请温言吃饭,她喜欢吃了这顿就行。

    在上菜前,侍女给两人布置好餐具,钰棋拿来琉璃杯,给两人倒上酒,这酒,是冰过的米酒,酸甜爽滑,一口喝下,想再来一口。

    谢云平日里没喝过这种软绵绵的甜酒,或许是冰过的原因,喝下去的感觉并不讨厌。

    室内的炭火燃得旺盛,喝凉饮并不冷,只觉舒服。

    和平时不一样的吃饭方式,菜式是一道道上来。

    第一道,是盅小米和海参一起的汤,开胃。

    接着是初菜,花蛤和虾,有雕的萝卜片做摆饰,分餐两份端放在桌上。

    谢云拿起玉镶金筷,尝试的去夹了口虾,底盘的汤汁和花蛤虾没关系,蘸上后,口感很不错,花蛤开口的造型,筷子夹肉就可吃。

    温言把花蛤肉全吃了,嫩弹新鲜,并且不会饱腹。

    谢云对后头的菜式,来了点兴趣,尝了几口的盘子撤掉,开始上主菜。

    由于今日去市场时间较晚,只买回来了松木蟹,一种生活在由海水浸泡过的木屑环境中的大只蟹,可以长时间存活。

    蟹背壳做装盘,蟹肉完整挑出,蟹黄作酱,蟹脚破一半壳,露出里头,方便挑吃。

    整道菜品,还是蟹模样。

    再接下来,是一道饱腹的菜食,大鱿葱饼,谢云听名字,觉得上不了台面,温言让他不要以名藐视菜,吃了再说。

    这道菜,是温言看见总厨自己在吃的好东西。

    大尤葱饼端上来掀开盖子的时候,香味直接喷散出来,温言闻得食指大动。

    盘中,放着煎得两面金黄的海鲜葱饼,排列整齐的绿葱上头撒了料足的大尤肉和其他海鲜,以及彩色的蔬椒,带有辣味。

    刷上总厨特制的甜辣酱,入口味道好到可以吃下许多。

    刚才还嫌弃葱饼上不得台面的男人,要求再来一份。

    米酒配着海鲜葱饼,有种别样的满足感,朴实中带着丰盛。

    后头的几道菜谢云吃的都不多,这海鲜葱饼,他续加了好几份。

    最后上来的山楂酿和豆乳奶冻,温言特别喜欢,夸谢云的厨子,手艺都很好。

    这两道,是点心师傅临时按要求做出来的,山楂水里放着搓成的糯米小丸子还有炒红果。

    豆乳奶冻上撒了煮熟的蜜红豆和绿色小芋丸。

    吃饱,餐盘撤掉,钰棋给两人泡上好茶,谢云看着桌上的带把手茶杯,

    “你把我这里的东西全变了?”

    吃得肚子撑的温言,往后靠在椅背上,

    “这不是拿起来更方便,不会烫手。”

    “这丑东西,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你东西太多了,我找了许久才找到它,你不要送我吧,我喜欢。”

    “丑得还挺别致,偶尔看看也行。”

    温言看着谢云,暗暗吐槽,没被她发现的时候,觉得丑吃灰,等她翻出来用的时候,又觉得有用了。

    谢云面色如常,环视着四周,初看不习惯,但在这环境里用过膳,眼睛觉得还挺舒服。

    “你从哪里看来这布置的?”

    谢云拿起有手把的杯子,吹了口气喝下,手指不会再被有烫的感觉。

    “东洋浮世图看来的,说起这个,我的那些物品你什么时候给还给我。”

    “那本东洋春宫图册?”

    谢云的眉,皱紧了。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都有穿衣服的,是浮华尘世图。”

    东洋图册上,都是些风俗画,很含蓄,并不露骨,温言的解释,惹来谢云意味不明的笑,

    “这种有害物,没收了。”

    温言离开谢府的时候,拿石头砸了漆红的大门,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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