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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见证昏君

    温言在为她的尚书位置谋划,此事只有傅明庭知道。

    一旦温言做上尚书位置,将来他可以直接被举荐为正三品或从二品的官员,省去许多坎坷。

    他为建水坝的事情出了趟远门 。

    傅明庭本人很有本事没错,但不是所有有本事的人都会得到重用,被耽误锉磨的人多了去。

    加之傅家以前的原因,官场上已经没了故交。

    虽然不知道温言背后的人是谁,但是能帮她上位,他就不会阻止。

    以前,他觉得温言总是用自己在帮别人很傻,背地里帮她除去人,其实也是帮她除去累赘,她还在往上爬的阶段,不应该这么早去扶持别人。

    现在,温言终于明白了,在自己未强大的时候,不该有多余的感情,寂寞找人,也得向上找,找个对自己有利的人。

    傅明庭放心的出了门办事,他和温言是一致的利益,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他们会是联系最紧的伙伴。

    温言舍弃谁都不会舍弃他。

    第一座大坝的地址,选在沧江,沧江河水泛滥严重,每年灾民最多,朝廷拨款也最多。

    温言要借楚江造势,来完成建坝,傅明庭去楚江地了解灾后情况,当地官员都是能瞒就瞒,能往小报就往小报,深怕影响自己的政绩。

    每个休沐日温言会在周府,其他时间,她都会回傅宅,傅明庭不在,她看顾傅余。

    傅余的身边,有麦芽时常陪着,龙跃云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索性把傅余也预定成了徒弟,保障今后不用为钱财担忧,可以一心钻研武学。

    她本身天赋极高,龙家家学又学了个十成十,虽然年纪小,但是未来的成就,肯定要远远高于现在。

    因为有她在,宴棠舟一直都没有机会,只好专注养花,因为他的好手艺,已经得到了傅明庭的注意。

    他要放长线,先获取傅明庭的信任,才能再接近温言。

    当傅明庭从外回来,他找准机会,献上了一株开两色的茶花。

    没过多久,他被提拔去了傅明庭的院子,侍弄他院子里的花草。

    而那株双色茶花,温言拿去送给周浔之了。

    洁白的六朵茶花中,有一朵灼红。

    这讨了周浔之的欢心,他放在书房里,被许多人观赏过,传出去后,当今的阁老之一,慕名而来。

    这位阁老,曾经经历过先帝夺嫡,又在两届帝王下都不倒,见到这株双色茶花的时候,试探的问出自哪位名家手。

    周浔之就说是一位闲云野鹤的朋友赠送,并不是名家。

    既然是闲云野鹤,就不会为名利折腰,阁老咽下后头话。

    第二次上门,他提出交换,周浔之说这是朋友的心意,千金不换。

    这位阁老,没其他爱好,独爱花艺,剪得一手好盆景,他看到这株双色茶花,回去后是心被挠得痒,特别可惜在周浔之的手里。

    年前的第三次上门,他抱得了这株美茶花回去,他给了周浔之一个承诺。

    周浔之问温言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温言提了一个要求,周浔之有怔住,随后将她拥抱在怀里,她只是要他在年节里一起做打年糕的小事。

    若说温言从他那里得到了被保护的温暖,周浔之从她这里得到了体贴,同样觉得暖。

    又一年的年关到来,已经算好了年后的事,温言准备开心过年。

    她的年假,一半时间在周府里度过,大年三十这天的清晨,温言和周浔之在空地上打年糕。

    蒸熟的米粉倒在石臼中,温言和周浔之卷了袖子,手里各拿一根木锤,她嘴里嘿呦嘿呦起劲打。

    周浔之笑得使不出力,让她停下,他要独自捶打。

    于是温言打下手,给他翻米粉团。

    下人们看着周浔之和温言亲自上手打年糕,这是参与年的活动,偌大的周府,此时有了以往不曾有的年味。

    周浔之挥剑执笔的手,捶打年糕弄出了一身汗,这种事情,他从未做过,最多写幅春联。

    但是并不排斥,过年节,就当应如此。

    出了汗的两人,去沐浴换衣,温言要他穿带红的年服,周浔之选了里衣穿红,领边和袖口露出。

    温言觉得红太少,给他配了根嵌红宝石的腰带。

    而温言则是换上里里外外都红的衣裙,上身一袭白色狐毛的披肩,耳上两盏拉金丝的宫灯造型耳环。

    无需赴宫宴要在女帝面前压低自己颜色后,温言不留余力的展现自己的美。

    她是明艳形的妩媚女人,不是可爱嫩的那类。

    周浔之这才知道女人的心机,连容貌都要防着。

    他说这话时候,被温言捶了,他太聪明,想到了之前她装嫩的意图。

    午膳的时候,他们两人吃上了自己打的年糕,切成小块,沾红糖吃。

    温言让周浔之写了好多福字,她把剩余的每条年糕包起来,外头都有红福。

    这些年糕,温言要去送人,周浔之要走一个,放在了周家祠堂里。

    他也被带着有了对福的祈盼,或许,这就是过年的意义,并不是吃一顿丰盛之极的饭就是年。

    而到了晚上,温言安排吃铜锅,摒弃繁多的菜式,周浔之已经默认了她在府内的安排,她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意见。

    在府内,周浔之轻松自在的度过旧年最后一天,他希望以后每年都如此,过去的年日一点也不想回忆。

    谢云也是如此,他和兄弟子侄们在一起过年节,亲热愉快。

    谢知繁和他走得亲近,对他比对爹还要好。

    这个子侄听话又孝顺,谢云很照顾他。

    沈耀在谢府扑了个空后,才找到谢云,然后也和谢家人坐在一起,吐槽夏尤清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祸水。

    也不知道他给女帝灌了什么迷魂药,不过是亲手做了一桌膳食,导致女帝和皇子皇女的年夜饭早早结束,和他过二人世界。

    沈耀算是明白了,他们几个在女帝眼里,还没个夏尤清重要,时至今日,理解了谢云的行为。

    说起夏尤清,一桌人的话题打开了,说他在太医院弄出来的事情不少,谢家也有人在太医院当太医。

    这厢在说夏尤清,另一边也是,温言问夏尤清什么来头,是不是有人专门培养出来针对女帝的,他受宠的程度,有点夸张了。

    “他的身家很清白,祖上三代都是大夫,周边邻居都能证明他只是个对药理有特别热爱的人。”

    周浔之一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可调查结果就是他很清白。

    “虽然这么说毫无根据,但是我觉得,女帝看他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看他。”

    温言在夏尤清之前,是最接近女帝的人。

    “你是说,他可能像某个人。”

    周浔之替她归纳简练意思,

    “不是面容像,而是他身上有什么像,我不认为女帝会对一个平凡人产生特别的感情。”

    就算吃惯山珍海味腻了,也不会想去吃芋头糙米。

    男人和女人思维不同,之前周浔之认为女帝是觉得夏尤清简单好把控,现在被提醒细想,确实如此,女帝怎么可能会突然的产生感情,还是一个如此普通之人。

    若是他像女帝在意的某个人,那就说的通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受宠,宠到女帝给他明目张胆的倚仗,让他在太医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或许,阮君可以给线索。”

    要不怎么说周浔之聪明绝顶,举例反推联想到之前昙花一现受宠的人。

    但也正是这理智的聪慧,证明了他过去并没有投入感情。

    温言没见过阮君,周浔之让她年后去礼部瞧一眼,他在那里。

    大年三十的晚上,温言拉着周浔之要去最灵的一座道观里抢头香,

    “你之前不是信佛吗?”

    周浔之纳闷问,温言却是理所当然的回,

    “我哪里是信佛,我是哪个灵信哪个,信的是神明。”

    “真是服了你。”

    遇到温言,周浔之的聪明脑瓜也有想不通的事。

    五通道观距离大都的城内较远,温言和周浔之吃完就去,到那边刚巧遇到村民们要游神。

    温言急忙问什么是游神,村民回她,就是把一年到头坐在观里的神仙抬出去游街透气,带他们出去玩。

    温言觉得有意思,拉着周浔之撒娇要跟着去看,周浔之让她在抢头香之间选一样。

    温言毫不犹豫的选了看游神。

    道观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全来了,热闹非凡,周浔之紧牵着她的手,免得被冲散。

    整齐的敲锣打鼓声响起,前头第一个神出现,马夫探路,他不停高跳,火把从他的脚下移过。

    紧接着后头陆续出现九尺高的神们,他们甩动手臂,神气活现的行走,不时转个圈。

    温言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有趣的事,和周浔之跟着村民们一路游行,远处高空中不时出现烟花,城内城外都在过年。

    村民们虽然没有富裕的钱买烟花,但是这游神的庆典,却丝毫不输城内的热闹。

    看了这个,温言觉得舞龙什么的,太没意思了。

    周浔之同样头一回见游神,游神们的脸上表情和身体动作很欢乐,他和温言两人不知不觉跟着走了许久。

    除了高大的神,也有矮个的活泼小神,这项活动不止有大人,小孩们也积极参与。

    带着神们绕走了一圈后,又请回到道观中,温言求了两道平安符后,就和周浔之离开了。

    两人在马车内,谈论着刚才所见,温言很是兴奋,就是回到了府,也没睡意。

    在子时准时到来之际,她并没有在守岁,也没有在燃烟花,而是在寝房内和周浔之在玩蒙眼睛抓人的游戏,抓到一次脱一件衣。

    温言有个小诀窍,在绑眼睛的时候故意皱紧眉脸,等到绑完恢复表情,眼下有空隙,看脚抓人。

    而周浔之耳力过人,两人抓到彼此的次数接近,都脱得只剩下了里衣。

    他蒙着红色巾布,温言怀心眼的蹲地式的蹲步靠近他,在他伸出手抓空时,抽掉他的衣襟系绳,然后滚到一边欣赏他露出来的精壮胸膛腰腹。

    被调戏的周浔之凝神听声音,并且手开始上下游动。

    温言闭住呼吸,一动不动,眼见周浔之把她逼到角落,她故技重施,蹲了下来,想从他的手下溜走。

    但这一次,她没能得逞,周浔之伸腿绊她。

    被抓到的人,居然嚣张的去扒敞开的衣,嘴唇不规矩的去吻露出来的胸前肌肤。

    柱床摇晃的激烈,温言抱着周浔之还想要更多,昏暗的光线里,情/欲浓满了整个房间。

    当清晨被清脆悦耳的鸟鸣唤醒,静谧的光照进来,尘在光中浮动。

    温言靠在身边人肩头,手横过去,腿搁在他身上睡,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表达着对他的喜欢和缠。

    睡姿极好的人先是拿掉她的腿,然后侧身将她揽入怀中,不是很想起床,一起睡懒觉。

    周浔之其实很讨厌浪费他时间的无意义事情,过去的天家祈福,就在此列中。

    新年的第一天,温言和傅明庭一起去了趟温府,陪父母吃饭。

    当被问到她什么时候可以有个孩子,温言左顾他言,父母叹气,只说让她注意点时间,她也不小了。

    温言面上笑嘻嘻的应下,心中却是苦涩的不敢告诉真相,这一刻,她有恨沈耀。

    从温府出来,温言眼神之中满是阴郁,傅明庭陪她去郊外骑马,安慰的语言太过苍白,沈耀从一开始就带着这样的目的,得不到就毁掉,想要孩子,求他。

    纵马快奔,温言想消去心中的郁结。

    当她带着这份郁结回到傅宅,收到宫中消息,女帝要封夏尤清为皇夫,请她即刻进宫。

    温言和傅明庭惊异对视,女帝,莫不是真被迷昏头了。

    温言迅速换衣进宫,今夜,怕是掀起一阵浪。

    平民被封皇夫,这,荒唐。

    所有的皇室成员被召集,立皇夫,先要皇室成员通过再昭告天下。

    没有人欢喜这样的消息,一旦立为皇夫,依着女帝对夏尤清的偏宠,若是再有孕,这局势,恐怕有变。

    三位皇子皇女激烈反对,一致的观点,平民不可以,他们不接受平起平坐。

    温言和沈棠站在一起旁观,目前还轮不到他们发表意见。

    温言的目光,盯着不安的夏尤清,想要从他身上寻找东西。

    周浔之和谢云已经弃权,不能再发表意见,他两也在观察夏尤清。

    夏尤清被几道目光盯着,本就不安的心,更加不安,他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想过被立皇夫,他有自知之明,担不起这样的位置。

    女帝却是强硬的态度,就是要立,反对也没用。

    沈确,沈耀,沈枝意,全部都冷声道,

    “一介平民,他受的起吗。”

    “世家们如何看,不得耻笑。”

    “什么都没有的男宠,何德何能。”

    “够了!朕不是在询问你们的意见,是在通知你们!”

    “母皇,你想立也得立个能服众的,平民登天,你是想让世人效仿乱尊卑序吗。”

    沈确的话令女帝眼神要剐了他,已经羽翼长起来的沈确,气势不弱,对女帝荒唐的行为,不退让。

    “母皇,你一意孤行要立他为皇夫,以什么理由,凭他以色示人,还是那一手拙劣的医术。”

    沈耀更是咄咄逼人,女帝怒骂放肆。

    “母皇,没有人会认同你这么做,你这是在打脸所有的世家,他们不如一个平民。”

    沈枝意掀翻最后一张脸,女帝已经怒不可遏,指着三人骂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她的决定。

    女帝怒到要把他们全部打发到偏远地,所有人都跪下请她三思,提醒她冷静点。

    “恭亲王,世子妃,你们两个呢。”

    女帝的眼神,冷得冒寒气。

    沈棠也觉得女帝这决定有些发昏,嘴上说得婉转,

    “陛下,还是考虑一下民意比较好。”

    女帝的目光盯向了温言,温言顶着压力劝,

    “陛下,若是这位夏公子被封为皇夫,官起码三品,他擅长医术,那肯定待在太医院,可他现在的医术能取代太医使吗?

    若是他取代了,能服一众太医吗,陛下,你也考虑考虑夏公子的情况,立了,他更为难,等他医术上去了再封也不迟。”

    到底还是温言会说话,女帝犹豫了,温言说的是事实,腾空立上去,恐怕问题会有很多,他又是个痴迷药理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夏尤清听到被封为皇夫就要取代太医使,他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及他,哪里服得了众,这不得遭人恨。

    他跪了下去,哀求道,

    “陛下,臣感恩,但是请不要再说立皇夫了,臣现在很满足。”

    当事人都不想要,女帝再强求,就真的在犯众怒,她顺梯子下,等他医术上去了,再立他。

    有了时间缓冲,三位皇子皇女也不再开口,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女帝像是感觉对不住夏尤清一样,扔下一群人离开,独自安慰他。

    留在原地的一群人,心情各是复杂,女帝,居然也有昏庸的潜质。

    若是没有温言的劝,恐怕,以女帝□□的态度,肯定立成了。

    温言走了,她现在就要去找阮君。

    女帝,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色未黑,温言突然来访到阮府,阮君惊讶之际,却也是恭敬对待,温言比他官品高出三级。

    温言不说话,细细的打量他,阮君被她的目光看得无措。

    电光石火之间,温言的脑中闪过一张短发时雌雄莫辨的脸,那张脸,与眼前人极为相似。

    温言仿佛遭雷劈一样恍惚,她为了确认,又在阮君不解的目光中,加急去了趟宗人府。

    跨进宗人府前,她在心中不断说自己是想多了,不可能。

    可当看到萧羽蓁,温言站在那里,死死盯着她,阮君的脸刚看过,没忘。

    “你干嘛呢,这么看我。”

    萧羽蓁奇怪她这个时间跑来,又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一样。

    温言张开涩极了嘴问,

    “萧将军,你有没有长得相似的兄弟。”

    “你不知道我是独女吗,哪来的兄弟。”

    萧羽蓁觉得她奇奇怪怪,

    “那,那个,萧将军,陛下今日诏我们去说要立夏尤清为皇夫。”

    “她发神经要立就立呗,你反对被她骂了?”

    萧羽蓁觉得女帝干什么事都正常,因为她人不正常。

    温言挠了挠头,她试探的问,

    “萧将军,你厨艺如何。”

    萧羽蓁一脸不解,但还是回答了她,

    “不是我吹,我的厨艺那可是和我打仗一样厉害。”

    温言的脸,刷得白了,萧羽蓁想不注意都难,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来我这里这副样子。”

    温言抖着嘴唇,

    “夏尤清昨晚给女帝亲手做了一桌膳食,今天女帝一意孤行要立他为皇夫。”

    萧羽蓁深深的看着她,

    “与我何关。”

    “我刚从阮府出来,女帝之前的男宠阮君,和你长得极为相似。”

    “你想说什么。”

    萧羽蓁站了起来,温言马上后退大喊,

    “你别过来!我能想到,别人很快也能想到!”

    萧羽蓁停下,手指拳头捏紧,眼神极为恐怖,

    “你别激动,因为夏尤清,陛下做荒唐事,大家开始怀疑,我来告诉你是提醒你,小心些。”

    温言让她赶紧和女帝撇干净。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看看我能吗!”

    萧羽蓁仰天的脸,眼泪流了下来,若是可以,她一定用剑捅死沈乐潼。

    “那你为什么不用王爷去远离陛下。”

    萧羽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呵,他就是沈乐潼身边最听话的狗,叫他给我下毒,就在自己身上下毒引到我身上,连自己儿子都护得窝囊,你叫他反抗沈乐潼,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萧将军,你该相信一个男人,他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很多事。”

    萧羽蓁止住了笑,

    “你脑子有病吧,信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爱。”

    温言叹气,

    “萧将军,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是王爷,他为了你的萧家军,偷偷运送过去许多东西,做到这种程度,很爱你了。”

    “谁要他爱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你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和他恩恩爱爱的,那也比。”

    “那衍儿就会死,懂了吗。”

    萧羽蓁的目光,透着悲哀,她的一生,被困锁死。

    温言住了嘴,无法再说下去,萧羽蓁是被强迫待在这里,被强迫的喜欢,她本人的意愿,并不重要。

    萧羽蓁骄傲了前半辈子,被毁在一人的喜欢上。

    “你还要听到什么时候,就这么喜欢躲躲藏藏。”

    温言大惊,往后看去,苍白了脸的沈棠从暗处走出来,

    “原本我只是怀疑,没想到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可以离开大都。”

    沈棠满是痛苦懊悔色。

    “你以为你为什么没有就藩,当真姐弟情深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

    萧羽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沈棠走过去,

    “羽蓁,现在她有了夏尤清,我们一起去东北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回去,衍儿也在那边等我们。”

    “不好,谁知道你去做什么。”

    萧羽蓁像只冷漠的刺猬,拒绝被他靠近。

    “羽蓁,你原谅我,我很后悔对你下毒,我只是太想娶你了,我比她要早许多就爱上你了,可是你从来没看到过我,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

    沈棠伤心的望着她,萧羽蓁冷冷的回答他,

    “谁说我没看过你,不然衍儿哪里来,是你让我失望,听沈乐潼话,宠妾灭妻,对衍儿不闻不问。”

    沈棠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问,

    “真的吗,你真的有看到过我?”

    追逐的光,竟然有过回头看到他,他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萧羽蓁就是有,那也是过去,早就被失望消磨光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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