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大驸马 > 第九十三章  已在其位,无善可言

第九十三章  已在其位,无善可言

    明云脸上的伤疤,在有效的药物下,淡化的不细看就不会发现,敷上粉后不复存在。

    她看着铜镜中的脸,美貌回来了,可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

    她的任务目标,是洪盛镖局的镖头,洪昌。

    今夜,他过三十寿,会有许多人去,是她混进去的好机会。

    明云是徐淮教坊里最出众的姑娘,才艺自然不在话下,她一袭白裙,遮纱面,手抱琵琶,和一群献艺的舞姬们进去。

    她就是遮着面,也能看出她是个绝美的女人,几乎来宾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洪昌也不例外。

    女人涂豆蔻的纤指拨动,琵琶音响起,扶弱的身姿勾的人只顾看着她而忘记听音。

    洪昌觉得舞姬们妨碍视线,让她们退远点。

    遮纱面的女人,被注视的低下头,露出洁白的一段颈,洪昌喝下杯中酒,对身边的管家吩咐,要这个女人今夜留下。

    身材魁梧的男人,把受惊挣扎的美丽女人压在身下,漫漫长夜,他享受的听她□□。

    明云长长的尖指甲浸泡过药物,她借着挣扎,抓破了洪昌的后背肌肤。

    沉浸在爱/欲里的男人,根本没有把这个弱女子放在心上,探过她的脉,不会武。

    一夜过后,明云低泣的表示认命跟他,但是要先回家一趟,家中母亲在生病,洪昌给了她钱财,让她去安顿家人。

    离开洪盛镖局的明云,楚楚可怜的神情立即消失,她检查手指,红色的指甲,有七个少了部分,表示药物有渗进洪昌的体内。

    五天后,洪昌突然暴毙的消息,震惊了江湖,他的死因成谜,查不出结果。

    他背后的抓痕,因为自愈能力强,三天就消退了,只剩浅印,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又过了几天,灵堂里洪昌的人头不翼而飞,一时间有许多的猜测。

    明云来到破庙,将人头扔到了姜伯渔的脚下,他身边的人检查确认,一会儿后确定是他。

    明云的手中多了一块腰牌和面具,只听闻首领命她,

    “跟上。”

    明云扣上面具,跟在了他们身后,不久后,她的左脚腕上纹了金色的甲虫,背上为一星。

    金甲子内部等级以七星虫最高。

    景国的造船术闻名遐迩,因为国内的江河流域较多,河运频繁,造就了运船的成就远高于其他国家。

    景国的船,运程远吃水重,各项性能都优异,尤其是代表性的战船,楼船。

    三重楼,配置了礌石,铁汁,拍杆等许多攻击武器,如今又多一样,火炮车。

    温言命人试验制造火炮,大都的郊外偶时有地雷轰一样的声音。

    这日,一声巨响之后,白日里火光不显,但是远处黑色的浓烟滚滚飘升。

    试验出了差错,死了许多人。

    收到消息的温言,急得赶紧去找谢云。

    出事故的地点,由士兵控制周围,驱散人群,灭火速度快,包装成了一次意外事故的走水,压下火炮试验死了许多人的事情,以免造成恐慌。

    火炮的威力太大,不能在大都试验了,谢云转移装到战船上试验,这项火炮,目前为绝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幸亏事故控制的快,否则引来官府,温言会有麻烦,她要解释为何要造这么危险的火器,她有何居心。

    现在谢云接手过去,成为军方研制的武器。

    温言是想秘密研制出武器,来代替修路计划助她往上走,如今不惹上麻烦都已是好。

    原本以为这事故隐的好,但被顺藤摸瓜的大理寺给查到了端倪。

    死去人的家属报官不被受理,意外失火不予受理案件,家属们走投无路,集体去大理寺状告不作为的官员。

    大理寺原本以为是刁民无理取闹,但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掩埋的地下有硫磺硝石等不同寻常物。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理寺没有再看到家属们来询问事件,打听后,得知来状告的家属已经全部失踪。

    共有六十七人失踪,奇怪的是,竟无一人报官。

    大理寺卿的案面上,此刻正放有事故调查的案卷,秦墨为翻看了两遍,心中隐隐有猜测。

    温言这几日心绪有些不宁,谢云替她善后,把人都灭口了。

    当秦墨为找上门来的时候,温言表现的不知情。

    办公间内,秦墨为瞧她良久,

    “你现在当真不择手段。”

    温言的手指收紧,面上寒意更甚,

    “秦大人,若无事,请回吧。”

    温言坐在那张金丝楠木的桌后,身体呈抗拒的往后靠,眼神疏冷无温情。

    秦墨为走向她,站着的目光似要把她看透,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陛下。”

    “你有证据,此事与我有关?”

    “证据可以找。”

    “污蔑的罪,你比我更清楚。”

    温言要伸手去拿茶杯,被秦墨为一掌拍落,杯碎地湿,她的手腕,被他钳握住,

    “温言,你现在变得没有人性,那么多无辜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温言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断了,冷眉命他松手。

    “你以为把人消除干净就不会涉及到你了吗,地下那么多的硫磺硝石,你哪里逃得了干系。”

    温言的脸色白了下去,但眼神狠戾,

    “秦大人,凡事讲个证据,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本官无情。”

    “那些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牲口!”

    秦墨为眼尾怒红,唇紧抿成平线。

    “温言,有人见过你在现场。”

    温言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如常,她自认收尾干净,就是现场有硫磺硝石又如何,

    “证人呢。”

    这一刻,她心中无比相信着谢云,绝对不会有对她不利的漏网之鱼。

    秦墨为眼不眨盯着她,眼中失望明显,

    “你当真没有一丝悔意。”

    “秦大人无其他事请回,不送。”

    温言淡漠的不在乎。

    大都郊外出事的地点,是一处磨面作坊,作坊规模很大,当天里头有许多的做工者来不及逃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坊主在官府记录的证词是,秋燥意外失火。

    大理寺受理调查案件时,已经找不到这位坊主,他们举家迁移了。

    加上状告的家属失踪,这件案子,若是没有新的状告人,就会不了了之。

    傅明庭派人把作坊的坊主在半路上劫杀,伪装成盗贼劫财杀人,无一人幸免。

    论心狠手辣,傅明庭也不逞多让,他并不是个良善之辈。

    收到确切消息后,温言的心才放心落下,

    “先生,秦墨为猜到是我了。”

    “他来威胁你了?”

    “他为那些百姓来谴责我。”

    “没看出来,他还有一副正义心,和他爹不大一样。”

    傅明庭给温言续上一杯茶水,暖和的书房内,茶香四溢,温言手指拿起碟盘里的瓜子嗑,

    “说起秦家,自秦太师那撞柱之后,一直在家修养,也不知是不是要养老了。”

    温言的瓜子嗑不停,刚倒的茶,一口饮尽。

    “我看不会,他这一撞,撞出了一个忠,说不定,陛下会重用。”

    傅明庭给她又续上茶后,手指捻了颗金桔凉果吃,两人聊天时间长,只喝茶嘴里淡。

    “老姜辣啊,眼看着要被扔一边了,抓住这么个机会表演,不过那头撞得当时我听了都得咯噔,特别响。”

    “儿子比老子出息,心里急着呢。”

    傅明庭和温言一起的时候,那嘴和斯文没什么关系。

    今日休沐,温言留在傅宅的时间久了些,她回去后,发现谢云拉着脸。

    问过钰棋后,得知谢云午睡后醒来没见到温言在,不高兴了一下午。

    晚上,两张宽椅并排放着,沐浴完的两人,伸腿放在脚凳上,两名婢女手中拿着敲锤在给锤脚。

    稍远处,有大屏幕的皮影戏,在演东神记。

    东神记讲述的是主人公因战乱来到了一处岛屿,遇到了神,此后的人生,都在追逐神的脚步。

    可是神,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这个凡人一眼。

    温言被主人公执着无望的爱慕感动,一边流泪,一边吃已经剥干净的橘子。

    谢云转过头,见到她哭着吃橘子瓣,

    “你至于吗?”

    “别看我,只是眼泪不受控,我没有伤心,要吃橘子吗。”

    “要。”

    谢云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方式来放松,尤其是在家中,穿着宽松衣,看一出皮影剧。

    有种舒适松弛,清凉甘甜的橘子一个不够吃,谢云又拿了一个。

    到了就寝时,谢云想睡觉,温言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胸口压,

    “哪儿这么便宜,请你看戏,该付戏票了。”

    “这么贵,早知道不看了。”

    “晚了,快点交出来。”

    “你自己来。”

    谢云想懒懒躺着,温言故作狞笑着把他推倒,谢云想自己英明一世,没想到被这个女花贼玷污。

    谢云身上的肌肤白又滑,温言舌尖舔吻勾他唇舌,手没闲着,在各处流连。

    很快,原本想睡觉的谢云,起了反应,他认命的闭上了眼,享受温言带给他的快感。

    温言对他索取者式的热吻,从撬开唇瓣缠舌到沿着下巴吻到脖间,她弓身想要更多。

    情事上放得开的女人,被谢云压在身下狠狠的满足她,情到浓时,谢云咬住温言的脖子,缠绵至极时刻,他凶狠的本性面目袒露。

    温言软成了棉,攀附着健躯,随他被冲到了神魂颠倒地,腰上的双手,箍住她不得动弹,只能承受他带来的一切。

    事后,两人没有急着分开,而是又吻在了一起,温言腿软的后倒,金织红艳的桌布被扯了下来。

    滚倒在地毯上的两人,依旧死缠着,靡靡的□□不断,不知疲倦为何物。

    隔天清晨,起床的两人,唇唇就跟有引线一样,时不时要亲上几口,简直比新婚的夫妻还要蜜甜。

    温言不是好人,谢云更不是,但他可以为她做下伤天害理的事,并不求等价回报。

    温言娇起来的时候,简直叫一众下人没眼看,但偏偏谢云吃她那一套,抱着她去用早膳,路上还快跑一段,惹得她抱紧了他笑。

    年关将近,大都的郊外,一位学子从外游学归来,拍门久无回应后,翻墙进去,原本见家人的兴奋心,倏然冻结,家中空无一人,并且尘土厚积。

    她来到主屋,看见了那五块牌位,全身力气尽无,长嚎一声跌倒在地。

    十天后,大理寺门前的击冤鼓被敲响,许多人围观了过去,只见是一名年轻女子在用力敲鼓。

    但凡冤鼓被敲响,大理寺都要受理案件,但前提是落杖五十,这五十杖是为了防止百姓的小事件来浪费官力。

    叶青咬牙挨过了五十杖,呈上诉讼状,状告官府不作为,大都郊外的叶家庄死了那么多条人命,又失踪了那么多人,竟然不闻不问。

    秦墨为看着堂下人,按例寻问,

    “你是何人,为何状告。”

    “大人,学生乃.......”

    叶青是位秀才,明年将参加科考,她条理分明的讲述叶家庄的遭遇,如今,许多家都成了绝户。

    因为即将过年,这个案件要被延到年后,叶青被保护了起来,以防她不测。

    当秦墨为来到叶青的所在地时,她受宠若惊的同时,脸上布满了红晕,她自认自己长得还算秀美。

    叶青给沏上一壶清茶,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秦墨为意思性的端过茶抿上一口,而后问,

    “在这里可还习惯。”

    “回大人,一切安好。”

    “听说你报考了明年的科举。”

    叶青的脸更红了,他连这个都打听得清楚,

    “回大人,是如此。”

    “那你可知,身上有官司的人,不可参考。”

    “回大人,学生知。”

    叶青的眼眸很亮,她知道一旦有了官司就无法科考,可身为人子,若是不能替家人讨回个公道,她就是高中又有何意义。

    她的家中,只剩下了她。

    秦墨为走了,看得出来,叶青相当固执,就是不能科考也要把官司走到底。

    温言知道有叶青这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太关注,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指向她的证据,就是查,她也不怕。

    所以她并没有对叶青有动作,不想画蛇添足。

    新年里,温言感染了风寒,说来也是因为夏尤清,她批准造出来的穴位铜人送到太医院以后,夏尤清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研医上。

    于是女帝不悦了,舍不得罚夏尤清,就罚了温言,跪两个时辰反省。

    温言回到周府,当天就发起了高烧。

    周浔之差点想去宰了夏尤清,祸害到温言身上了。

    温言全身无力的躺在被窝之中,热度很高,不适的想掀被子透气,周浔之坐在一旁,抓住她的手放进去,

    “忍一忍,发个汗。”

    “浔之,我好难受。”

    温言浑身发烫,喉咙痒痛。

    周浔之手放在她的额头,依旧烫手,他亲自给绞了巾帕给她擦脸擦手臂。

    等喝了药后,温言昏昏沉沉的睡去。

    周浔之原本是要在书房再处理些事情,可心静不下来,连续问侍女好几遍温言的情况。

    最后索性回到房内,处一室内才静下心来做事。

    当夏尤清得知温言受到自己的牵累被罚跪时,第一次和女帝出现了争吵。

    他本来就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温言算是对他最友善的一个。

    女帝就是擅长把人给逼到孤独的境地之中,最好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只剩下她。

    皇宫内,夏尤清愤怒的盯着女帝,上一次杀无辜百姓的事情他还没有解开心结,如今又害得别人跪在冰雪地里。

    女帝坐在高位,端起茶杯,轻飘飘的落下,

    “普天之下皆是朕的,莫说一条街的百姓,就是一座城,朕要杀就杀了。”

    女帝自然知道夏尤清不是真的为了温言,而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闹别扭。

    夏尤清蓦然得睁大了眼,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一样。

    女帝看到他的天真模样,不由得轻笑了出来,夏尤清却是遍体生寒,他从未如此的明显感受到,两人之间有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百姓在她眼中命如草芥。

    夏尤清难过的望着她,然后跪在她的面前,眼神坚定,

    “请陛下放臣出宫。”

新书推荐: 七步拿捏乱世魔尊 让我再见你一面 囚雀 百分之九九 望月之夏 违世之物 窃权 我可否将你比作夏天 [女A男O]笼中鸟 高岭之花为爱当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