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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贱妓

    清晨的屋内,还是暗蒙蒙,看得清物,但不清晰。

    幔帐之中,周浔之兴致勃勃,暖被翻浪,温言双臂被按着承欢,少有的在早朝前春动。

    女帝行事有差,一些人隐隐愉悦。

    女人白皙的背肩,有吻落下,有力的手拥她在怀,

    “这么看来,夏尤清真是个妙人。”

    “长得是丑了点,但祸水的能力比以前的宠妃强。”

    “你和他不是关系不错。”

    “哪儿能啊,我站你这边的。”

    周浔之的唇落在薄肩上,亲昵的与她说起旁的,早间的屋内,有轻笑声。

    屋外守门的婢女,耳神专注听屋内动静,保证在叫唤时及时进去伺候。

    家中总有妄想的家人教唆去勾引主子,可没有接触贵人的人,哪里知晓奴婢在主子眼里根本不是人,被碰到都嫌脏,更别说其他。

    夏太医的事迹,给了家人一步登天的妄想,可这种奇迹,至今只听说这么一例。

    之前周府只有男主人,不是没有人不动心思,可是都只敢心里想想,不敢真的实施,毕竟这是需要勇气的,若是弄巧成拙,被发卖出府可就惨了。

    如今有了小夫人,更是没人敢逾越,男主人已经把内宅打理交给了小夫人,所有人收起心思,比起梦想,前途更重要。

    节后的第一日早朝上,热闹极了。

    劝诫的人有很多,骂夏尤清的更多,要把他驱逐出宫。

    最精彩的就是表演忠心,要撞柱。

    秦太师老泪纵横,苦劝女帝为一人杀无辜百姓,不仁啊。

    就差指着女帝骂她猪油蒙了心。

    秦尚书冷漠看着亲爹做忠直谏臣,无动于衷,并不出列去拉止,他们的官路,已经发生了分歧。

    女帝恼怒的看着底下一群指责她的人,她不过就是杀一群刁民,要这般阻她。

    帝王的怒火,因为一个平民爆发了出来,她强硬的命令立即处死。

    “陛下!”

    秦太师挣脱拉住他的人,一头撞上了大殿内的柱上,闷重的声音,令所有人惊住,来真的!

    就是女帝也愣住,没缓过神来。

    秦太师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大殿内一片死寂,黄公公焦急命人把他送往太医院救治。

    他这一撞,没把女帝的怒火浇灭,反而更旺盛了,说得好听是谏,难听点就是逼。

    尺寸没掌握好,女帝反骨了,她是君,要谁死就谁死。

    宫门外,接到指令的官员,将收押的所有人,全部运往刑场。

    他们的家人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追在刑车后,哭喊冤的声音充斥在街道上。

    百姓们站在门前看着这一幕,心中有着害怕,不解他们为何就要被处死。

    大都内,有说书先生改编情节,暗指女帝为夏尤清怒杀百姓,口口相传,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祸及民众的妖夫。

    而事件的主人公,至今还在昏迷,他为救女帝,受伤严重。

    这件事的收尾,还是大皇子发放抚恤金善后,才平息了一些民愤。

    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在出事的街上立了块碑,记载了发生的事件,寓意记住教训,不要再发生。

    听说,女帝气得不轻,这碑,够损。

    虽然这碑被官兵清理了,但是百姓们自发的又立了一块,警示后人。

    这下,不放也得放着,这条街修路拓宽,两边种上绿树,美丽风景淡化流血事件。

    秦太师府,秦尚书和秦墨为去看望秦太师,祖孙三人在一室内,沉默了良久。

    秦太师有三子,秦仪渊排二,最不受宠却是最有出息。

    秦太师的夫人,祝夫人打破沉默,问起秦墨为的事情,关怀曾孙。

    秦墨为回孩子在陆夫人那里,曾经因为陆夫人出身不够高,受到了冷遇和诃责,还是秦仪渊升上去后独立开府,才让陆夫人过上了主母松快的日子。

    祝夫人劝他孩子要和自己一起生活才亲,不然长大有疏离,话里话外指秦仪渊现在和他们不亲。

    秦墨为说信得过陆夫人,不止孩子在陆夫人那里,孩子娘也在那里,受她照顾的很好。

    秦墨为独住在自己的府里,他的妻子和孩子与陆夫人作伴,避免她一人在府内孤独。

    祝夫人却是挑陆夫人的刺,秦仪渊打断她,

    “梓妍都那么大岁数了,不需要你再教。”

    祝夫人嘟囔现在连话都说不得了。

    秦墨为父子并不理她,秦太师叹气,让祝夫人出去,以前他并不关注家中女眷间的事,妻子的做法也是后来才知。

    一家人也有亲疏有别,秦太师也是没想到妻子会做这种愚蠢事。

    秦仪渊如今是吏部尚书,秦太师想让他提携子侄,被一口回绝,那些子侄没一个能看上,若是提携了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秦太师气得坐起来骂他,

    “都是自家人,你现在不帮忙,以后谁帮你。”

    “他们连考核都通不过,那里来的脸要我帮忙。”

    “你现在翅膀硬了,嫌弃家里了。”

    “我又不是他们的爹,谁生的谁负责。”

    秦太师剧烈的咳嗽起来,不想再看见不孝子,让他们走。

    离开秦太师府,眼见秦墨为又要回自己的府,秦仪渊叫住他,

    “墨为,一起回去吃饭,你娘前些日子念你。”

    秦墨为蹙眉,但还是应下了。

    父子两一同坐在马车内,秦仪渊有些小心的开口,

    “墨为,放下吧,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好好过日子,哪有夫妻分住的。”

    “爹,当初你们逼我成亲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了只要成亲都随我。”

    “爹看你孤家寡人,不忍心你过得苦。”

    “我不觉得苦。”

    明明已经不是少年人了,可还是意难平。

    “她那势头,我看是奔着尚书去。”

    “我看也像。”

    “我当初还以为她会养十个八个男宠,没想到这丫头只想着争权。”

    “娘那里你去说,不要再管我。”

    “你娘也是关心你。”

    “再强迫,我以后不来吃饭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爹,培养出来的感情只是日久的习惯,你再说,我就提你表妹了。”

    秦仪渊瞪着秦墨为,不孝子。

    秦墨为挑眉回视,虽然这话对陆夫人很不公平,他爹愿意将就,他不愿意。

    “不管你了。”

    当初祝夫人棒打鸳鸯,执意要秦仪渊娶家世不显好拿捏的陆夫人,那个性格要强的表妹,远嫁他人,再也没有回过大都。

    秦仪渊护陆夫人,其实就是在报复祝夫人,你想拿捏的人不给你拿捏。

    父子两个一起回来,陆夫人高兴的问,

    “什么风把你们两个一起吹回来了。”

    小纪夫人看到丰神俊朗的夫君回来,亦是满眼欢喜,上前去问候。

    秦墨为冷淡的点头避开,小纪夫人那光彩的眼失落黯淡了,勉强的微笑,然后提起秦素的趣事。

    秦墨为依旧很冷淡不感兴趣,甚至吝啬去看被奶娘抱着的秦素,他毫不在意。

    陆夫人看不下去了,把秦素抱过去要塞进秦墨为的手里,

    “你是他爹,抱他。”

    秦墨为才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直接抬腿走了,当初陆夫人以死相逼,他才妥协,现在已经如她愿了,再想有别的,他不会再退让。

    小纪夫人强忍着酸涩意先离开了,回去后眼泪簌簌流,不被喜的滋味很难受。

    陆夫人气的指着门外,

    “你看他,哪里有做人丈夫的模样!”

    秦仪渊却是平静道,

    “你当初逼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是如此。”

    “我是为他好!”

    “那也要问他需不需要。”

    秦仪渊那双淡漠的眼睛,映着无理取闹的陆夫人,

    “他怎么不需要,他就是需要有人照顾!”

    “那现在的结果你看到了,只有你满意。”

    “你怪我,他为什么就不能忘记!”

    “梓妍,你只是他的娘,不代表能做他主,他喜欢谁,得由他说了算。”

    “那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过。”

    陆夫人不能理解,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要再管他,你觉得他苦,那他是自愿选择不觉苦,有些事情,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

    秦仪渊的目光转到门外,记忆纷沓而来,眼底染上深沉的痛,当初是他无力反抗。

    陆夫人抱着被吓哭的秦素,慈和的哄抱,并未注意到秦仪渊的神思游离。

    夫妻多年,看似和睦,其实彼此并不理解,心的距离并不近,举案齐眉的家庭,是因为负责。

    纵使心有不平,但他从未做过伤害家人的事情。

    在他看来,秦墨为已经做到了该做的。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不喜欢才有理由,但是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陆夫人仗着身份,在得寸进尺,过了。

    秦墨为当然厌恶这个孩子,因为这不是在他意志下得来,而是陆夫人对他下了药。

    倘若他是自愿,那也会负责,但他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血缘裹挟。

    女帝怒杀百姓的事情,传到了刚醒来的夏尤清耳中,他不可置信女帝会做这种事情。

    他立志救死扶伤,但却发生有许多百姓因他而死,他无法释怀,善良的心变得痛苦。

    身体在恢复,精神气却很不好。

    女帝的关怀,让他开始觉得有负担,相背的意愿,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一心投入到医术钻研中,逃避似的想冷静下来。

    风波过去后的一个月,在工部当差的温言,被夏尤清找上门,请求她制作医具。

    温言看着画得详细的铜人图纸,标有各种具体尺寸,

    “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么个人体模型,温言得问清楚了。

    “针灸认穴位。”

    夏尤清解释了一番这个铜人的作用。

    温言听后,批准了,一个月后送到太医院去,这种医学研究,她支持,

    夏尤清松了口气,开口道谢,许多人对他都有看法,他还担心会被拒绝,

    “温大人,午膳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温言可不想有风言风语传到周浔之耳朵里,但夏尤清坚持要谢她,说她不方便的话,可以带过来。

    温言只好同意,让他派人装食盒送过来,夏尤清露出由衷的笑容,他别无长物,只擅长药理和厨艺,感谢的方式,也只有请她吃饭。

    温言的午膳,是吃派发的公餐,因为难吃,就少吃保持身材。

    今日她的午膳,有三名宫侍拎来大食盒,飘出来的香气,引来同僚们的相看。

    温言在工部弄了专门吃饭喝茶吃点心地方,长长的桌可以坐许多人,有时还能开个小会。

    温言的面前,是一顿豪华午膳,同僚们都不停咽口水,再看自己的食盒,猪吃的。

    温言大方分享了,她挑出自己喜欢的,其余的给他们吃。

    “温大人,你菩萨再世。”

    “温大人,你今天看上去英明神武。”

    …….

    拍马屁的声音接连响起,送来食盒的宫侍在一旁等候,看着一群大人在抢食吃,场面很热闹。

    夏尤清得到宫侍的反馈,温言和工部的人一起分食吃,盘子很干净。

    他很高兴温言他们全部吃完了,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感谢很有用。

    忙了许久的夏尤清,吃着剩下料做的饭食,他并不是个讲究人。

    他质朴,说他小户也好,上不得台面也好,他宁愿被嘲笑,也不想心中不安的浪费。

    工部里也不知道谁是“叛徒”,夏尤清请客的事情,周浔之和谢云都知道了,于是,温言开始了自带午膳,不准吃外人的东西。

    东部繁华区,徐淮一带的官员,喜好养瘦马,不讲究个出身。

    二皇子来东部巡查,他们把自己觉得好的尤物献给二皇子,全是未□□的年轻女子,各个绝色。

    其中一位,二皇子多看了一眼,当夜立马被送进房。

    明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贵人,她被送来前,就教导她要乖顺,这是得罪不起的人。

    深夜,等待许久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位年轻且贵气逼人的男子进来,明云心中莫名一喜,他很好看。

    沈耀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以为洗干净就能退去身上的泥腥味,这样的人也敢用肖想的眼神看他。

    这里的人,果然贱种不分尊卑。

    明云虽是跪在地上,但是姿态媚诱,身上纱衣若隐若现出姣好身姿,她能感觉到上位人对她的注视,心中等待着被宠幸。

    只是,稍过片刻后,她的脸上满是惊愕。

    一记火辣辣的鞭子抽在她脸上,直接毁去了容颜,她还不明白这是为何,就听到贵人对她的讥讽,

    “贱民,滚。”

    明云连哭都来不及,就被人给拖了出去,她抬头去看他,发现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好似打发一只狗一样。

    怎么会这样,她是教坊里最受器重培养的人,她的容貌一等一,被追捧的她,从未在达官贵人那里受过气。

    “啊!放开我!放开我!”

    明云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侍卫直接敲晕她,以免扰到二皇子。

    大都的人,讲究个出身,不是谁都可以爬床,也只有这东部商人多的地方,才兴捧妓子。

    沈耀贵为皇子,这些官员竟然拿来历不明的妓子给他,简直是侮辱。

    那名进献女子的官员,不安极了。

    没过几天,这名官员被抄家了,并且家眷全部充妓,一个都没放过。

    这名官员跪地痛哭流涕的求沈耀开恩,沈耀身边的侍卫压制着人,不准他靠近。

    “官员狎妓,你明知故犯还想开恩,谁给你的胆子,说出来可以考虑。”

    刚才还求饶的官员,收了声,只一个劲的磕头,乞求怜悯开恩。

    沈耀从他身边经过,没有一丝停顿。

    总是有人存有侥幸,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吐露。

    被毁去容颜的明云,没了价值,但那身皮肉还能赚取银子,于是她没了挑选客人的权利,所有的客都要接。

    当被肮脏臭哄的人占去清白时,她拔下簪子杀了他,血溅在她蜈蚣一样的伤疤脸上,神经质的笑了出来,原来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是嫌恶。

    原来,她从来不是什么小姐,过去容貌给她带来的优越感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如今,跌落下来才认清自己是妓子的身份。

    杀了人的明云,一不做二不休,擦去脸上的血迹,手拿茶杯碎片,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去了管事的房内。

    没有防备的管事,被划破喉咙,又被簪子连通数十次。

    明云卷走她房内的财物,又伪造她的书令逃了。

    明云遇见姜伯渔的那天,雨下的很大,破庙里她被两名衙役侵犯,他就坐在远处烤火,无动于衷。

    明云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为何不救她。

    事后两名衙役嘴上调笑的说着这妞脸虽然毁了,但身材不错,皮肤滑嫩。

    两人没有看到身后的女人,拿出了匕首,狠狠刺向他们。

    受伤的人捂住伤口,倒地站不起来,而另一个,一脚踹上女人,想要夺走她手里的匕首,却不防被她在腿上划了一刀,惨叫声响起。

    明云骑在男人身上快速捅刀,眼神凶狠。

    那个脖子受伤的衙役想要逃跑,被她追上后,在雨中哀求她放过。

    明云几乎是赤身的站在雨中,披头散发的疯女人,眼不眨的送他去死。

    明云转身回到破庙,来到姜伯渔面前,可怖的伤疤脸上满是狰狞色,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为何要救你。”

    戴着黑兔面具的男人,有着一副好嗓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

    “你也该死!”

    明云举起了匕首刺向他。

    冰冷的秋雨淋在明云身上,她被踢飞趴在了地上,五脏似移位,身体动弹不得。

    姜伯渔依旧在烤火,他早就不是什么大侠。

    雨不停的下,明云能动弹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许久,她缓步的走进破庙,搜刮衙役身上的钱财,然后把两具尸体拖走掩埋。

    做完后,站在雨中把自己淋干净,接着又走进去,穿好自己的衣服,手握匕首坐靠在墙角,发上的水不停滴下,她的周围一圈都湿了。

    到了夜里,又有几名戴面具的人到来,对着烤火的人恭敬作揖喊首领。

    他们发现了墙角里的明云,但都是只看一眼,并不做理会。

    “首领,买卖已经谈妥。”

    “几个人头。”

    “三个,一万黄金。”

    “订金付了吗。”

    “已经付了三千两。”

    “嗯,走。”

    姜伯渔和下属们戴上蓑帽走进雨中,不过片刻,就停了下来,回头去看跟着他们的女人。

    明云孤狼一样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会杀人,请让我加入你们。”

    明云修长的四肢,在雨中展露,有下属在姜伯渔的耳边说了几句,这次的目标人物武艺很高,但是特别好女色。

    姜伯渔这才开始打量明云,思虑片刻后,提出若是她能独杀一个目标人,就准她加入。

    这个考核,明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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