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大驸马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贼老天,差距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贼老天,差距

    林家大宅内,温言在被一位花白胡子扎了小辫的大夫把脉,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她也不敢打扰他,安静等诊断结果。

    随着年岁增长,她的面容不老反而越加妍丽,并且,月红也在两年前绝了。

    给温言看诊的大夫,名叫米一旦,是燕国有名的神医。

    温言内心忐忑,心中希望到底没完全熄灭。

    又一盏茶过去,米一旦收回手,拿笔刷刷的写下药方,温言一看还有救,高兴想问他,可还没出口,他就把药方子塞她手里,脚底抹油走了,叫都叫不住。

    等她一看药方,脸绿了,解药有和没有一样。

    林有鹿拿过去看,脸色也变得古怪,这药方,实属特别。

    温言身上的情蛊解不了,但是可以克制它,能克制的条件也苛刻,必须是把第一次献给温言的男子,并且需要连续一年保证同房次数,可以迷惑情蛊让她再有孕。

    温言掰手指,一根根翘出来,又一根根拢回去,根本没用,这药方子有和没有一个样。

    她趴在桌上,听到林有鹿嘲笑她,

    “温言,你连一个都找不出来,他们的第一个女人都不是你。”

    温言恹恹的回他,

    “有三个,但是都不可能。”

    林有鹿不信,

    “你别是吹牛,还三个。”

    温言叹气,

    “这有什么好吹的,但他们都不可能救我。”

    她唉声叹气,还不如说没救呢。

    宴棠舟在米一旦那里修养,他的脸现在被包扎严实待复原,而温言和两位公主在林府做客。

    林有鹿把药方子扔在桌上,黑着脸离开了。

    在燕国,未嫁女有诸多礼数,其中包括不与外男一桌同食,除非有父母兄长在的情况下。

    宴梨初至今是姑娘,宴梨尔被算作是和离过,两姐妹单独在院子里用餐。

    只有宴棠舟的夫人,温言是客,与林家人一起用晚膳。

    对于温言,他们都不陌生,林有鹿的爷爷和父亲,林启山,林儒生,一家三代掌控内阁,林启山年纪大了,在家静休,并不出门。

    第一次同桌坐时,温言面对林儒生,凳子坐了一半,背挺直保持着战斗状态,当初可是很不愉快。

    此时正值初夏,傍晚时间拉长,天色暗得晚,晚膳时刻,温言坐在客位,等着林家家主林儒生入座开席。

    其他人都未到,只有温言和林启山坐着,两人闲来无事下棋,勉强算是棋友。

    温言的棋艺,曾经在周浔之的教导下突飞猛进,她一直对外藏拙表现是臭棋篓子。

    与林启山对弈中,她又学习到,每日在进步。

    温言称呼林启山为林老,态度特别好。

    林启山和儿子孙子不一样,为人乐天,话多,和温言凑在一起,茶要喝许多。

    林儒生和林有鹿一起进来,容夫人随后命人上菜。

    温言第一次吃饭时,吃了三碗饭,把容夫人给惊到,瞧了她许久。

    五人在大圆桌上,位置宽敞,今日有温言特别喜欢的炙烤鹿肉配果酱,她这个人,不懂斯文,看上了就要吃,还不会浅尝辄止。

    让婢女夹,只夹了一块,温言嫌不够塞牙,自己动手夹了好几片。

    温言和林启山,一边吃饭要一边聊天,另外三个人食不语。

    林启山破天荒的要来点酒,容夫人只给他一杯,不让他贪杯伤身。

    他咪一口,咂了一声,

    “小温,听说你以前同时有两个丈夫,还都是人中龙凤。”

    温言呼了口汤,

    “没错,我撬了女帝的墙角,林老,你问这个作甚?”

    容夫人惊愕抬头,忘记了手上动作,林启山笑眯眯,

    “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两人和平相处,据我所知,他们两人是水火不容。”

    对于光荣往事,温言向来能谈,况且,都已经过去,

    “他们岂止水火不容,做梦都在想捅死对方。我告诉他们,放手子女,要为自己活。

    他们两个很可怜,一直都没有爱过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对自己好,我啊,很辛苦才让他们学会享受生活。

    其实,是他们自己做到了平衡,不让我为难。

    当然,我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不涉及子女利益的情况下,我们是一家人,他们两个还蛮聊的来。”

    温言夹起两片烤鹿肉,沾酸甜的果酱吃下,完全没看到容夫人快要惊掉的下巴。

    林启山依旧笑呵呵摸胡子,

    “那也应该是你对他们两个很好吧。”

    温言点头,

    “成亲了那就是一家人,对家人可不就是该爱护,都是我应该的。”

    “小温,看不出来,你这么传统。”

    “是啊,其实我喜欢成家稳定。”

    林启山突然来了一句,

    “你是不是睡过我们家小子。”

    容夫人噎住拍胸口,林儒生也抬眼去,林有鹿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

    温言本来不想认账,但似乎景国全都知道,她耳根烧但是面上风轻云淡,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林有鹿嗤笑,还好像,可真会措辞。

    林启山故作恍然大悟,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我家小子自此后对女人有了阴影,至今都还未成亲,可怜我一把老骨头,盼着看曾孙。”

    温言反驳他,

    “林老,你可别乱猜原因,他不成亲是立下过宏愿,要燕国大一统再考虑个人事。”

    林启山笑得满脸褶子,

    “你知道的可真清楚,这些年没少和他书信往来吧。”

    林有鹿眼神给温言,要她否认。

    温言接收到,笑呵呵否认,

    “怎么会呢,没有的事,林老你听谁说的。”

    “哦,那是谁叫我家小子鹿鹿,叫亲爱的小鹿。”

    林启山看着温言和林有鹿同时脸爆红,笑着又抿下一口酒。

    温言低头吃饭,娘的,老妖精。

    林有鹿被他爹娘眼神审视,紧接着听到林儒生开口问他,

    “你们多久了。”

    “爹,你别听阿爷瞎说,没有的事。”

    林有鹿绷住脸,否认。

    林儒生视线转向温言,

    “温言,你说。”

    温言端起碗,背过身去吃饭,装聋。

    林启山笑出声,他抬手,

    “好了,儒生,别这么严肃。”

    “爹,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林儒生脸板得能夹死苍蝇。

    林启山对他了解,

    “说了你不得把他逼紧,你其他儿子都已经成亲了,还急什么。”

    “爹,你怎么任由他胡闹。”

    “他们有被发现?我不说你知道?他们两个秘密工作比你强。”

    温言闭上耳朵吃饭,眼睛去瞄林有鹿,他曾经富态过,又在极短时间内瘦下来,想来,和他父亲有关。

    家家有本难念经,和她没关系,没关系。

    在温言收回视线前,林有鹿瞪她,写得那么肉麻被看到。

    温言眨眼,明明他也没说不要这样写。

    两人眼神交流,容夫人看得清楚,她突然觉得头有些痛,老爷子突然这么说出来,什么意思。

    多年来的侍奉,她知道林启山从来不会说些无关事情。

    晚膳结束后,温言和林有鹿亦步亦趋跟在林启山身后,想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夜里,容夫人辗转难眠,她去推身边人,

    “夫君,你说,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

    林儒生睁开眼,显然,他也没睡着,

    “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从来没给我通过气。”

    他隐隐有猜测,完全无法入睡,他索性起身,

    “夫人,我去趟爹那里。”

    “这么晚了去打扰,不好吧。”

    容夫人也坐起身,林儒生已经在穿衣,

    “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夜不算深,林启山的院子还亮着灯,林儒生过去的时候,看到温言和林有鹿没走,还待着。

    林启山左右手对两局棋,温言和林有鹿一起对付他。

    赢了他就告诉怎么发现他们的秘密。

    温言和林有鹿输了三盘棋后,商量对策,然后故意开始下一样的棋路,要欺负他年老眼花。

    林儒生到的时候,正巧他们开始奸计。

    突然,两人变换棋路,让他应对两盘棋。

    过了一会儿,温言和林有鹿换位置,扰乱林启山的思路,他一边应对一边笑骂他们两个混。

    林启山左右手稳稳落子,目光清明,精神抖擞,要把他们两个杀片甲不留。

    温言谨慎落子,问林有鹿,

    “你爷为什么还不困。”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林有鹿思索片刻后下子,感觉的背后站人,他余光去看,

    “爹,你怎么来了。”

    林儒生冷哼,

    “这么晚了,你们还闹。”

    看到林有鹿没了刚才的放松,身体变紧绷,温言出口,

    “林大人,你不也这么晚来打扰,快帮帮忙打败林老,我们都输好几盘了。”

    “真没用。”

    林儒生出口就是训。

    温言才不怕他,激将,

    “林大人,我们没用才要你帮忙,不会是你也下不过林老吧。”

    林老帮腔,

    “他呀,十局九输。”

    林儒生不乐意了,

    “明明是五五开。”

    林儒生帮温言下,她来到林启山身后,看他的棋思路,林启山下棋嘴也不闲,

    “小温,你刚才英雄救美哦。”

    “林老,你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

    “呵呵呵,你还挺疼人。”

    最后,只剩林启山和林儒生对弈,父子俩在灯下,撕杀的狠,胶咬不让。

    林儒生问,

    “爹,你想干什么。”

    “你猜啊。”

    一代父子有一代的怨,林儒生从小到大最讨厌这句话,就不能直说。

    “不过是一个流亡到燕国的人,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

    林启山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让人感到有压力,此刻他收敛笑,眼神落在对面人身上,

    “我再不救,你儿子迟早要毁在你手上,这件事,没得商量。”

    林儒生生气,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是不是老糊涂不打紧,至少以后我不在了,这个家里有人护鹿儿。”

    “我不同意,林家就没出过这种事,我的脸往哪儿搁!”

    “呦,你的脸比陛下还金贵啊。”

    林儒生被堵住嗓子眼,愣是说不出话来。

    宴棠舟也是狠,知道公主拴不住林有鹿,无法与林家真正连结,舍下自己心头肉入虎穴。

    林启山从温言进府就在观察她,过去的事情也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无处可去并且对燕国有那么点愧疚,温言明知宴棠舟的用意,在林家也高兴待着,没有露出不情愿。

    林启山挺欣赏温言,识时务不为难自己,而且,她对之前的两个丈夫,有情有义,明知有危,最后是她把城门口的尸体收走安葬。

    就如她所说,她爱护家人。

    温言的底线在这里,再如何也坏不到那里去。

    隔天,容夫人复杂的看着温言,然后退手上一个镯子套到她手腕,

    “温言,拜托你了,让鹿儿别再自责。”

    国破,不是谁一个人的错。

    温言垂下眼,轻声问,

    “容夫人,我能抱一下你吗。”

    当温言抱住僵硬的容夫人,她眼酸,想起了她娘,她们都是这般温柔为子女着想的人。

    温言端着容夫人给她准备的参汤,来到林有鹿的院子。

    此刻夜有点深,她身上是容夫人亲自选的衣裳还有花露味,容夫人心疼儿子,这么多年来苦行僧一样虐自己。

    温言抬头望天,心想,贼老天,还真就逮着她了。

    侍卫一路放行温言进去,应当是被吩咐过,啧,真可怜,和长辈一起住就是没自由。

    温言敲林有鹿房门,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干。

    房门被婢女打开,得,从外到里全被吩咐过。

    温言进去,婢女出去把门给关上。

    说实话,温言现在很紧张,怕林有鹿一剑刺她。

    她把参汤放在桌上,往里处走去,瞧见林有鹿在擦剑,温言脸皮都开始发麻,离他有距离站定,

    “这么晚,你还不睡。”

    林有鹿回过头,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手里拿剑站起来朝她走去。

    温言立马后退,

    “你娘让我来送参汤,已经送到我走了。”

    剑咻得插在温言脚下,她不敢动,

    “林少侠,林哥哥,有话好好说,不喜欢我马上走。”

    卧房内,是沉默。

    温言受不了这种气氛,她朝他走去,

    “其实,景国攻打燕国之前,对你们有好好研究过。”

    温言脚勾过一把凳子,拉林有鹿坐下,她坐在他对面,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燕国,迟早有这么一仗,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

    “唉,你们燕国,已经有近百年没有打过仗了,这是件特别危险的事情。

    和平太久,你们忘记了强国的前提,是武装力量。

    你们的政斗内耗很厉害,而且各方面的制度还停留在以前非常僵化......”

    “娘让你来开解我吗?”

    “不是啊,她让我来睡你。”

    林有鹿站起来,温言以为他要送客,于是她也站起来,自觉离开,说话许久,她困了。

    裙子被扯住,温言回头,陌生冷冽的气息包围住她。

    一段时间后,她想从床上逃走,太硬,她受不了。

    往外伸的手臂被抓回去,一夜闹了多次动静。

    隔天晚膳一起坐,林有鹿被容夫人盯看,他不自然的瞥过目光。

    容夫人把目光移向温言,和蔼可亲,

    “阿言,你的院子屋顶漏水要修缮,不如换个地方吧。”

    温言拿筷子的手顿住,看向林有鹿,他的目光有慌乱,温言放下筷子,拿巾擦嘴,

    “那得先成亲,我不喜欢被人嚼舌根。”

    “好。”

    林有鹿不假思索的答应,林儒生黑沉了脸,容夫人踌躇,林启山也停下用餐,

    “成亲的话,景国那边也会知道。”

    “那也没办法,索性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安家了,我叛得彻底。”

    “不怕?”

    “我想活着,想施展我的抱负才华,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是景国朝廷栋梁,我做了多少实事,那国民银楼为朝廷贡献了多少税,景国现在的经济我有很多功劳。

    除了经济,我还改革军务,我费了大力推改成功,景国兵强马壮也有我的汗水。

    我这十几年青春全部付给朝廷,换来爹娘惨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林启山问她,

    “你做的可不止这些,有时候我也奇怪,你怎么会一心为民。”

    温言苦笑,

    “不是我一心为民,是我想让景国变得更好,我所做的,有私心私利,但更多的是想建设一个强国,这是我做臣子的心愿,我这人不大聪明,位极人臣实属牵强。”

    林启山最后问她,

    “若是有朝一日燕国和景国有冲突了,你怎么选。”

    温言笑了,笑得让人不舒服,

    “林老,我问你,你觉得燕国和景国目前有多少差距。”

    静到落针可闻,她换了个说辞,

    “或者说,你们觉得燕国和景国有多少年差距。”

    容夫人率先回答,

    “十年。”

    温言摇头。

    林儒生和林有鹿都回答五十年,温言又摇头,她看向最后一人,林启山叹气,

    “在内战未结束前,都是空谈。”

    温言点头,

    “燕国还在内战消耗,景国在发展,差距一直在拉大,所以说,林老刚刚的问题,是空谈。”

    林启山拍定,

    “选个好日子成亲吧,大办。”

    林儒生不再反对,而是谈之后,

    “温言,燕国对女官员还是有意见的,尤其是你之前做过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你也让他们做好准备,可别被女人气哭。”

    林有鹿笑了出来,林启山笑得大声,

    “这下,恐怕有他们哭。”

新书推荐: 致富从卖香方开始 明天你我依旧相爱 高中偶像倒追我 普女从群演逆袭影后 他的暗卫 真癫,给七个顶流当妈我摆烂了 草原方块民宿(孟克特草原民宿) 不渡鲛 抱闺蜜大腿太爽了 夫君他别有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