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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涂炭之界

    作者:墨笔连城

    此书为作者处女作小说

    姊妹篇

    《栀花片落》

    《栀花艳嫣》

    上古元年,初期,世间涂炭生灵,满目苍凉,残垣断壁。  天下的突然大变,将世间分成了南、北、东、西,四个大国。

    一片苍凉景象……

    南国,璟阳城。

    “爹爹,爹爹!”一顿娇软又无助的声音从景府的偏殿传出。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一旁侍奉的奴婢说道。

    “珍璘!”

    “珍璘,我要见爹爹,你快去,快去!”沙哑的声音说道。

    “奴婢这就去!”

    珍璘走后,惊慌失措的景栀兮蜷缩在床的拐角。

    一向活泼可爱的她,却因为一个梦,被折磨地魔魔怔怔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景明道终于赶了过来。

    看得出来,他走的很着急,只裹了一件羊皮披风。

    景栀兮看到他,顿时泪如雨下。

    景明道将她抱在怀里。

    “兮兮啊,怎么了?爹在这呢!”

    “爹爹,我好害怕,我最近总是重复做一个梦,梦到你因为参军战争去世,母亲也因此殉葬,姐姐抛弃了我,梦到了璟阳城的人都视我如仇敌,整个璟阳城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景栀兮一边哭一边说道。

    “怎么会呢?我们府中又没干什么坏事,不可能会有事的。”

    “我这几天一直做这个梦,一次比一次真实,我好害怕,好害怕。”

    “兮兮放心,天塌下来,有爹给你撑着呢。”

    景栀兮依偎在景明道的怀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舒适感,心情平复了许多,渐渐的睡了下去。

    “唉。”景明道唉息道,“希望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吧。”

    。。。

    清晨。

    一缕晨风透过窗户吹到了景栀兮的脸上,赶走了一身的睡意。

    景栀兮对于昨晚的情况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蜷缩在床上发呆。

    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眸,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足以惊艳整个世间。

    过了一刻钟,在她稍有意识的时候,坐到了床边。

    淡黄色的长裙散落一地,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仿佛一只离群的小鸟,不知所措。

    这时珍璘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小姐昨晚哭的好生厉害,脸上现在还有些泪痕,起来洗洗吧,这是奴婢刚从后院打的水。”

    “放这吧。”她娇软的说道。

    珍璘搀扶着景栀兮走下了床,来到了里屋梳妆打扮。

    景栀兮坐在镜子前,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卷曲且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勾人心眩的杏眼,有着上等姿色的她,还没经过打扮,散落一头的黑发,有种异域的美感,她长得极为漂亮,生的本就精致,是整个南国家喻户晓的美人坯子。

    “小姐长得真漂亮,真是能比过后院那盛开的栀子花儿了呢。”

    “就你嘴甜啊,别胡说了,快点打扮,我要去见爹爹。”景栀兮眼神含笑对着珍璘说道。

    珍璘是景府二小姐景栀兮的丫鬟,自幼时因家里贫穷被父母抛弃,被景府收留,从小与二小姐一块长大。

    其极其懂事,知晓尊位之分。

    与其说是丫鬟,倒不如说是亲姐妹了呢。

    正殿。

    “哎哟,二小姐啊,我刚才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啊,你也不能难为老奴啊。景大人和庞妇人一大早便去镇上做生意去了,真的是不让进去啊!”正殿的看管者德乌鸿说道。

    “切切切,上次就是你骗我说后院池塘中的莲子可以吃了,害得爹爹给我准备的那支栀花样式的发簪被长姐拿走了,全都是因为你!”景栀兮嘟囔着不满。

    哼!今天我还非进去不可了!

    景栀兮撸起袖子准备把德乌鸿拽到一边,让珍璘拦住他,自己趁机跑进去。

    “二小姐,你可真的不能难为老奴啊!”

    就在栀兮准备动手时,她没有料到自己身后来了个人。

    “栀兮,你怎这般放肆!”

    姐!

    “哎哟,大小姐,你可算来了,二小姐我实在拗不过啊,你赶快过来管管吧!老奴真的没有能力啊!”

    “栀兮,你怎么这般如此没有教养!居然还动起手来了!珍璘,你也不管管,赏嘴!”

    栀兮看不下去了,“都是我一个人自作主张的,跟她没有关系。”

    “好,那就罚你和她一块抄写《女子法家十德》100遍!”

    唉,这下惨了。

    过了一会儿,待景栀柔走过之后,栀兮理了理着装,带着不服气地珍璘走了。

    “真讨厌,同是一家人,虽不是亲,至于这么严格吗?”

    景栀柔是当时庞翼婉嫁给景明道时所与前夫生的一个女儿,当时景柔只有巴掌大小。景明道心善,不忍抛弃。

    未命名,就只好以景姓来取名。

    明明与栀兮同为姐妹,却总是仗着自己大来压跨她,栀兮都没有说她不是景府的人而避嫌她,她还却在视栀兮如蝼蚁!哪门子的道理!

    “都是奴婢不好,二小姐若是生气的话,就打奴婢吧!”珍璘在一旁委屈的说道。

    而栀兮这些年以来早已习惯了,从小到大被罚的次数多到数都数不清,她道歉的次数也数都数不清,唉!

    “没事的,抄她个100遍不就得了!”

    虽说栀兮表面大大方方,内心里早已积仇已久。

    这下好了,爹爹没见成,反而还被罚抄《女子法家十德》,哪门子的道理啊?!!!

    深夜,子时。

    景栀兮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桌台上的蜡烛已经快燃尽了。

    桌子连着窗,一伸头,一股栀子花香飘过。

    “哎呀,什么时候能抄完啊!”栀兮抱怨道。

    “小姐,小姐!”珍璘冲进门急匆匆的说道。

    “何事?”

    “老爷和夫人听闻快回来了,马上就到府门口了!”

    “真的!此言属实!”原本睡眼惺忪的景栀兮突然振作起来。

    “奴婢陪您去看看!”

    景栀兮忙理了理头发,虽已到深夜,但是她的容颜依旧没有被黑暗所遮罩,依旧美丽,依旧灵气,依旧惊艳。

    果然不出所料,景老爷刚到府门口。

    他刚下马便看到了景栀兮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嗯?兮兮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又做噩梦了?”

    “没有,爹,你今天上哪去了?正殿的看守长德老大爷怎么也不让我进去,你到底上哪去了?”

    景明道笑了笑。

    就在这时,她从马上下来了。

    这人便是庞翼婉。

    其容貌虽不算美丽,但也算的上是几分娇俏,略显高贵。

    从马车内帘探出头的那一刻,宛如出水的芙蓉。

    “娘亲!”

    “兮兮啊,这几日听闻你爹说,最近总做噩梦,你看,给你带什么来啦!”

    话音刚落,站在庞翼婉身旁的女下属立刻双手呈上来一样东西。

    栀兮期待的探出头。

    “看这是娘亲和你爹,今天早上去寺庙给你求的一盏捕噩灵珠。”

    “捕噩灵珠?”栀兮皱起眉头。

    “传闻他对制止噩梦有非常好的功效,每天晚上只需捧在手里,就会有非常好的抑制噩梦效果。”

    “真的啊!”

    “你先拿着看看吧,要不行的话再另想法子。珍璘,过来承上!”庞翼婉道。

    “是,夫人。”

    “栀兮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若不休息的话,我和你爹还是要休息的呢,先回去吧。”

    “好,那我回去了。”

    “爹爹娘亲,祝你们好梦。”

    栀兮嫣然一笑,便告辞了。

    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小姐,你说这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哎,试试不就知道了!走快点,万一被姐姐看到,又该说娘亲偏心了。”

    晚秋的夜,如此的寒,她却睡得如此安然。

    这个捕噩灵珠究竟是何等功效?

    “听闻你上次说,栀兮这几日老是做那个噩梦,你可否真与其解释过?”庞翼婉问道。

    “她现在太小了,并不知道并非一直安然无恙,她太小知道了不好,还是不要给她施加太多的压力,等到以后让时间澄清一切。”景明道自责的说道。

    “难道你还打算一直埋在心里吗?”

    “只不过想给兮兮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

    “北国寒城那边前些日子也已经来说过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景明道叹了叹气,心如刀割般痛。

    这一切还要从元年的建立说起。

    那一年百姓衰微,血流成河。

    人民发动了大规模的逃荒,上山挖土的,树林里啃树皮的,生吃动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元年的刚刚建立,人民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世间民众的大乱,相互掠夺食物,成为他们交流交往的唯一方式。

    天下从此便被分为了东、西、南、北,四个大国。

    虽说已经建立,但人民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各国便派出了一些先进君子出国进行统一调和。

    表面上说的好听,叫调和,实际上也不过就是送人头罢了,其余三大国的人巴不得一国中多死几个有学问的调和者,因为阶级的矛盾,谁也不想哪个国进行繁荣发展。

    元年,最繁华的都国当之无愧属于北国,其风景秀丽,人民生活相对安定和平,食物充足,因为其森林比较多,所以繁衍的动物较多,肉类在都城中卖的日益旺盛,成为了其余三大国的重点交流对象。

    南国的璟阳城,景明道只是一个位份较小的生意郡。

    因其卖各类货物,物美价廉,深受人民爱戴,就此选举他进行了调和。

    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事,更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正在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栀兮。景明道看着她,心里想着自己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带去北国应该也会少受些罪,都已为人父了,那些北国居民就算在不欢迎,起码不至于送人头这么悲催。

    又何必呢,与其说是把女儿带过去当做挡箭牌,倒不如说是直接把女儿送过去,明道比谁都清楚,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二女儿这张漂亮的脸蛋。

    他也更知道,自己更可能是一去不复返,若是把女儿说和成嫁去,起码自己能活着回来,也能给璟阳城一个交代。

    庞翼婉得知后,每日以泪洗面。

    交代完后,景明道带着景栀兮足足坐了两天的马车。

    到了北国,才来到了这个世人口中的  “繁华都国” 。

    当时最先探讨的是北国寒城,这里虽不算是中央城市如此繁盛,但也别难过任何的一个都城厉害,大街小巷上全都是卖肉的,这使得第一次见道大世面的栀兮,不禁愣了眼。

    这里可真繁华啊!

    当时先探讨的是镇上的澹阳府。

    “早已听闻景兄在南国有好生业绩,今日可谓是真的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啊!”

    澹府中的主子澹屿说道。

    “哎哟,我们南国那些小地方怎么能和北国相提并论?”

    “因为你这些日子可是带了些祥物过来?”

    “师兄莫着急,请看。”

    身后的奴婢走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块偌大的珊瑚。

    “澹师兄,这是我们璟阳城上供的珊瑚,其颜色碧红透亮,贵重可以与龙珠相比。”

    澹屿的脸在这时一下沉了下来。

    “景兄啊,你这也太小里小气了吧,这种东西在我们北国百姓每一个人家里面几乎都有,比比皆是。”

    澹屿嘲讽道。

    “师兄莫慌,再看。”

    话音刚落,又送上来两大串珍珠。

    “这是我景府上传下来的,自上世末年,听闻这是鲛人的眼泪而至。”

    “笑话,敢问景兄,你可否真的见过鲛人?”

    “这是我景府的传家信物,可乃是整个璟阳城最宝贵的东西了。”

    澹屿嘲笑道,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快来人,带走!”

    “澹兄,您这是….…?”

    话音刚落,门外看护正院的两个军兵走了过来。

    刚进门便把景明道拉扯拖了出来。

    景明道走之前还在不停的叫唤。

    “澹兄!澹兄!我求求你,我只有这么多东西了!我们南国本来就是这般天地,怎么能和你大国相媲美呢?栀兮!栀兮!我的二女儿栀兮还在偏殿内!你们不能不管一个孩子!”

    说罢,他便被两个士兵关进了后院偏僻角落的一间茅草屋内。

    “说!我爹爹呢!”

    “这位小妞妞,我可不真知道你爹在哪!”

    “我爹爹把我送到这里,把我丢在这里面让我待一会儿,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爹爹到底去哪了?”

    说着说着,景栀兮哭了起来。

    “哦,让我猜猜,你爹一定又是来找我们换东西的吧!哈哈,还是我们澹阳府有本领!”

    “你快点告诉我爹爹在哪!”

    “妞妞,我可真是不知道!”

    “你可以带我去找吗?”

    两个充满童真的幼稚少年,以这样的辩论相识,女子叫栀兮,男子叫北寒。

    北寒刚从学堂下课,刚入了澹阳府大门,便听到偏殿一女孩的哭声。

    便有了之后的对话,便有了刚见时的懵懂。

    好巧不巧,在这时门开了。

    澹屿走了进来。

    澹北寒吓的瞬间站在一旁,“爹……”

    栀兮眼中还闪着泪光,她上身穿着紧身粉红袍袍袖,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寄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原来这就是景明道的那个二女儿。”美丽的使澹屿一颤。

    栀兮不过二三岁的年龄,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

    “是不是你!把我爹爹抓走了?”栀兮指着澹屿问道,带着绵绵的哭腔。

    “呦,脾气跟你爹大有不同啊?小小年纪竟如此放肆了?”

    “你这个大坏蛋,快带我去找我爹爹!”

    澹屿估计这辈子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孩指责。

    但他始终被栀兮的绝世容颜所惊艳,他的眼神骗不了自己。

    他直接气笑了。

    “好!我待会就叫你爹爹过来,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懵懂稚真的栀兮点了点头。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景,名栀兮。”

    “读过书没有?”

    栀兮摇了摇头。

    “那你家里面可否还有什么人?”

    “我有姐姐,名栀柔,我还有一个娘亲,我告诉你,我娘亲可凶了,你要是再不放我和我爹爹走,我娘亲就会过来揍你!”

    天啊!这下站在一旁的澹北寒都被吓到了。

    “哈哈哈哈哈,唉,是这样啊。”

    澹屿越想越好笑,自己还能被一个比自己位分低的人欺负了!

    “寒儿,过来!”

    澹北寒这时将身子一步步拖了过去。

    “看好这个小丫头,我临时走一趟!”

    “是!”澹北寒在自己的爹面前活得像个奴婢,因为自己胆小懒惰的性格造就了他今生内向的心理。

    后院,茅草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景明道呐喊道。

    这时门开了,澹屿走了进来。

    “景兄,喊什么啊,又不可能真的把你杀了,我还等着你那珍珠和珊瑚,陪我一起下海去看鲛人呢。”

    “澹兄,我真的求你,我有两个女儿,家里还有一个夫人,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没有了我,这个家可怎么生存下去啊?”

    “放了你,也行,不过啊,你要答应我一条件。”

    “什么条件?你随便提!”

    “你给我听好了,我要求,在你的二女儿景栀兮十六岁那年,嫁到我们北国澹阳府上来,我的长子澹北寒将会迎娶她,你给我听好了,不答应也得答应!”

    景明道仿佛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局,显得格外冷静。

    但他仍摆出一副愁态的模样。

    “好,澹兄,只要你肯放了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的二女儿可真的深受我的喜爱啊,这么嚣张。”

    “你放心,在她十六岁那年,我澹阳府绝对不会亏待她的,绝对会八抬大轿去迎娶她,你将会拥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产。”

    “澹兄能看上我家女儿,是我的荣幸,更是我女儿的荣幸。”

    “还有就是,给你女儿找个学堂,让他多读点书,免得以后嫁过来,被我们说没知识,不识大体。”

    “好了好了,我也不再过多为难你什么。”

    澹屿拍了两下手,这时来了两个军兵,将锁着景明道的铁链取了下来。

    黄昏,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

    澹屿脸面笑和地送走了景明道父女。

    两天过后,又返回到了南国。

    景府中,栀兮依偎在庞翼婉的怀中睡着了。

    “怎么样了?”庞翼婉焦虑地问道。

    景明道叙述了整个事件。

    庞翼婉眼中含着泪,看着栀兮,时不时地将她往自己的心口蹭蹭。

    她在哭,她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没能给栀兮更好的生活,她在哭,憎恨这战乱所带来的生灵涂炭,衰及着百姓的安危。

    第一章(完)

    第一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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