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回到车上,费洛问江狸:“晚上王颂年办求婚派对,你去不去?”

    “求婚?”江狸有点惊讶,“跟谁。”

    “卓濯,你见过的,上次在霍却非家。她给你妈当过一段时间助理,后来去国外工作了几年。”

    费洛这么一说,江狸有了点印象。

    “哦,是她啊。我还以为他们是……”江狸出于礼貌没说下去,淡笑道:“没想到都走到结婚这一步了,挺难得的。”

    “怎么,你羡慕?”

    “羡慕啊。”江狸坦然道,“能和喜欢的人修成正果,是幸事,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运气的。”

    “你就知道自己一定没这个运气?”

    “遇见你就已经用光了我的所有运气,怎么可以再贪心呢。”

    两人陷入长久的无言,费洛率先打破沉默:“你还没告诉我王颂年的派对,你去不去?”

    “不了,我跟他们都不算很熟,而且下午还要和肖霁跟进新专辑的事,估计忙不出来,你帮我带句祝福给他们吧。”

    “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去公司?”

    “你先送我回家吧,我坐自己的保姆车去。”江狸躲狗仔都躲出经验来了,“公司门口经常有人蹲,会很容易被拍。”

    费洛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窝火。

    我他妈是什么小三吗,这么见不得人,跟魏栩谈都没见你这么藏着掖着。

    仔细一想,是炮/友。妈的,还不如小三。

    江狸提前联系好司机,费洛开进江狸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保姆车前。

    江狸解开安全带,对费洛说:“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她正欲打开车门,费洛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

    刚问完,费洛就把她拽进怀里,强势地撬开她的嘴巴。

    江狸被吻得无处可逃,搂住他热烈地回应起来。

    没有音乐的时候,只有费洛才能点燃她对生命的热情,她是靠着爱和音乐活着的,活得如此拼尽全力。

    足足过了十分钟,他们才结束这个漫长的法式热吻。

    费洛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低声说:“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记得…想我。”

    “好。”

    江狸轻喘着气,又抬头吻了一下费洛的嘴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江狸几乎在坐上保姆车的那一刻就开始想费洛了,她看着费洛慢慢离开她的视线,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驶去,心底泛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总之,非常自厌。

    她觉得自己这世上最自私糟糕的人。

    明知道自己和费洛没有结果,还是贪恋他的美好,忍不住和他纠缠不清。

    他的同龄人都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他还有几个十年陪自己耗下去。

    她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走出来。

    可她真的有走出来的那一天吗。

    她都已经试过这么多方法了。

    江狸靠在车窗上,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来到公司后,安楚见她状态不对,以为她是被昨天的舆论影响到了,于是安慰道:“不要管网上那些言论,该告的我都会告,他们就是自己的正主不行了,眼红你,又无法否认你的才华,才可劲儿地往你身上泼脏水。”

    “我没看网上那些东西。”

    “那你怎么一副蔫儿了吧唧的样子。”安楚注意到她的脚,“你脚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费洛陪我去了趟私人医院。”

    “你俩现在算怎么回事,和好了?”

    “不知道,一两句说不清楚。”

    安楚叹了口气,“随你便吧,小心别被拍到就行了。”

    “算了,说了也是白说。”

    “怎么就是白说了。”江狸有点憋屈,“我也不想被人拍到的好吗。”

    “好啦,知道你委屈。”安楚搀着江狸上楼,有点担心道:“你这腿没事吧,下个月还要拍mv,你这样是不是跳不了?”

    “没事,医生说静养一个星期就好了,不是很严重。”

    “那就好。”

    江狸一跳一跳地上楼梯,“我去美国前你不就说想组个男团吗,怎么都没动静。”

    “有你一个还不够我烦啊。”安楚说,“这年头练习生良莠不齐,我见过几个,都不太合适。”

    “你可以自己找资质好的孩子搞养成啊,这样带出来,粉丝粘性也高。”

    “我不是没想过,但前期投入成本太大,我怕运转不开,这不误人子弟吗。”

    “少来。”江狸轻笑,“这些年你在我身上赚了多少钱,十位数不止吧。”

    安楚淡笑:“我都有你这棵摇钱树了,还需要搞什么男团。”

    “我这棵摇钱树未必有这么牢靠,安楚,你得给自己留后路。”

    安楚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江狸说,“我只是觉得花无百日红,人也一样,没有谁能红一辈子。当初方序清和褚舟儿红成什么样,现在不也查无此人了吗。”

    “那是他们自己作死,你怎么会跟他们一样。”

    “不是你一直说我作嘛。”江狸开玩笑。

    安楚笑了笑,也跟江狸说一句交心的话:“一个人最终能走到多远多高,一看运气,二看德行。江狸,我清楚你的为人,时间只会让人对你越了解越喜欢。”

    “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狸笑说。

    安楚看着江狸说:“所以不要想不开,你是我一眼就看中的人,我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江狸眼眶一热,点头:“好,我好好唱,不会放弃。”

    安楚拍拍她的肩膀:“快进去吧,肖霁在里面等你很久了,都要顺着电话线骂街了。”

    “他怎么这多年过去了脾气还是这么臭。”

    “谁知道呢。”

    “我看就是你给惯的。”

    “说得我不惯着你似的。”

    “是有点厚此薄彼。”江狸歪头,叹了一口气,“不过谁让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呢。”

    安楚轻嗤:“什么时候你对我跟能费洛一样,再跟我说这话。”

    江狸搭住安楚的肩膀:“这些年风风雨雨走来,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安姐,你早就跟我的家人一样了。”

    “那费洛呢。”

    “他是我的缪斯,我灵魂的一部分,活在这个世上的另一个我。”

    --

    费洛坐在沙发上打气球,周峪川神经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费洛:“江狸怀孕了?”

    “谁跟你说的。”

    “靠,真怀了?”周峪川大惊,“你们才和好多久,一个月都没有吧。”

    周峪川瞪大眼睛:“难道是魏栩的?!”

    费洛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

    “那王颂年跟我说你陪江狸去拍片了。”

    操他大爷,王颂年这个男八婆。

    “她脚崴了,我陪她去医院看看。”

    “哦,这样啊。”周峪川一脸兴致缺缺,忽然灵机一动,给费洛出损招,“要不你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把她肚子搞大,这样你不用担心拴不住她,你爸那边也拿你们没办法。”

    “你缺不缺德啊。”

    费洛嘴上唾弃,心里仔细一琢磨,这招虽然损,但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

    周峪川嗤笑:“那你乐意就陪她慢慢耗着吧。”

    费洛默然不语,低头继续打气球。

    周峪川靠在沙发上,特别旁观者清道:“费洛,你就是太顺着她了。包括她家里人还有安楚,你们全都顺着她。她现在这副样子,你要不拽她出来,就别指望她自己走出来。”

    费洛愣了一下:“她的事你知道?”

    “不算知道,但也七不离八。”周峪川坐起身,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有点认真地说:“我是有次不巧碰上的,她有自杀倾向这事你知道吧?”

    费洛一愣:“她自杀了?”

    “未遂,未遂,别紧张。”

    费洛抓住他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

    “江狸刚出道那会儿被骂挺惨的,她一个不名一文的新人,第一次参加金籁奖就10提7中,网上质疑的声音很多,眼红的人更多。”周峪川说,“我本来以为这点逼事还影响不到她,但后来我跟时笙张罗着在西北成立一个沙漠植树的基金,她主动说自己也想去,说是没灵感,想出门散散心,顺便采风。”

    “刚开始一切都正常,我们还一起去敦煌玩,但当时时笙有通告,我陪他呆了几天就走了。江狸自己一个人留在敦煌,寄宿在一间寺庙里,呆了个把月吧。大约两个月后,她把自己的新歌demo发过来给时笙听,时笙听完不知道抽什么风,立马拉着我一起去找江狸。”

    “打电话联系不上,问安楚也说不知道。”周峪川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我动用了警察局的关系,在海边找到的。”

    费洛怔了好久,抬头微愠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狸不让说的。”

    “她不让说,你就不说?!亏你他妈还是我发小!”

    “你冲我发什么火。”周峪川淡淡道,“你当时人在国外,她真铁了心要死,你就是立刻飞过来人也凉透了。”

    周峪川的话像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立刻将他冻住,然后从心口处裂开细碎的冰纹。

    费洛压下眼底的情绪,问周峪川:“你公司最新是不是在筹备一部新戏,女主定的栾米。”

    周峪川直觉不妙,“我只是投资方之一,你要干嘛。”

    “我追加投资,把她给我换了,随你换成谁,以后都别用她。”

    “你要封杀她?”

    费洛站起身,把打气筒丢在一边,冷冷道:“对,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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