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朝朝走出房间，宽阔明亮的客厅里，张起灵正坐在落地窗旁边沐浴晨光，清晨的微风时不时吹开他额前的碎发。
从楼朝朝的角度看，透过玻璃的阳光为张起灵镀上了一层金边。
怎么说呢……想睡。
楼朝朝立刻付诸行动，她凑到张起灵的身边，直接往他的大腿上一坐。
张起灵睁开眼睛，动了动腿：“下去。”
“我不要！”说着，罪恶的爪子伸进了张起灵的衣裳，笨拙地在张起灵的腹肌上画圈圈。
张起灵的眉头紧皱，拂开楼朝朝的手，但她又重新搂住张起灵的脖子，挺起身体贴在他的胸前，还蹭了蹭。
总之，在张起灵底线上疯狂蹦跶就是了。
楼朝朝心里暗戳戳的希望张起灵能有点性的本能，毕竟她的知识储备只能到这里了。
张起灵把楼朝朝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去。
楼朝朝开始激动起来，期待着即将要发生的，少儿不宜的事情。
但事情的发展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张起灵把她扔到床上以后，掀开她的小被子，把她像寿司一样裹了起来。
楼朝朝：……？
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这什么意思？
这算怎么回事？
楼朝朝的小脸鼓鼓的，整个人像只充气的河豚。
生气！
太生气了！
她都这么主动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
这男人怎么回事！！！
楼朝朝在心里骂骂咧咧，一个上午都没有搭理张起灵。
比起冷战，楼朝朝更想揍张起灵一顿出气，奈何打不赢他，只好拿出绘画用的纸笔，闷不吭声地涂涂画画，纾解一下心里的烦闷，偶尔偷偷看一眼张起灵又快速地收回视线。
楼朝朝不想让张起灵察觉到自己偷看，奈何她的每一次偷看，张起灵都一清二楚。
而张起灵的偷看，她一无所知。
笔与纸接触时发出‘沙沙’的声音，两枚对戒的雏形悦然出现在纸张上。
……
下午些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其中一个楼朝朝见过，且第一次见面就不太对付。
这次多了一位，穿着普通，好奇地环视了一圈后，才将目光落在楼朝朝的脸上。
确认过眼神，这是一个和她不太对付的人。
毕竟对这两位想要光复家族的张家人而言，楼朝朝毫无疑问的就是一个诱惑他们族长的魔教妖女。
张起灵和两人在客厅谈话，楼朝朝从厨房端出一个托盘。
托盘里放着茶点和水果。
将托盘放下，楼朝朝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张起灵的旁边，双手捧起果茶，惬意地喝了一口。
在张千军和小张哥不友好的注视下，楼朝朝淡定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像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回来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张千军扫视了楼朝朝一眼：“我真不知道你哪里配得上我们族长？”
楼朝朝听言点了点头：“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人配得上？你吗？”
“我们张家人长寿，比常人老得慢，以后你老了，自然配不上我们族长了。”
楼朝朝思索了片刻：“那正好，我还琢磨着等以后我七老八十了找个年轻小伙汁给我推轮椅，现在不用找了，现成的。”
说着，楼朝朝直接抱住张起灵的手臂，姿态亲昵：“小哥哥，以后我的轮椅就拜托给你了。”
张千军：“大白天，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楼朝朝话接得十分自然：“要什么体统，我不仅要抱，我还要在小哥哥腹肌上画圈圈，你管得着嘛你！”
张起灵试图抽回手，然后被楼朝朝发现其意图，用力抱着，又往胸口压了压。
张千军冷笑：“我们是不会承认你的。”
楼朝朝无所谓的扯了下嘴角：“我需要你们承认吗？你们这个族长很了不起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
尤其是前几天才从黎秭慕口中得知了张起灵的一些往事，本来就烦张家人，再加上今天这两位对她的挑衅。
楼朝朝决定一吐为快，有句话说的好‘人生短暂，别人的毛病别惯’。
“你们家族很了不起吗？欺负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把他当工具人用，长大了又让他接手一堆烂摊子，说是当族长，其实就是让他当守门的大冤种。”
楼朝朝的神情逐渐变得冰冷，勾起的嘴角略带嘲讽：“既然你们这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当年为什么被汪家整的家族没落。
我喜欢的人是小哥哥，就算是孤儿我也照样喜欢，不是喜欢你们张家的族长。
而且你们这个‘族长’，要权利没权利，要资源没资源，还要被汪家针对，有什么好当的。
现在好不容易过个安生日子，一个个地跳出来讲族规了？”
楼朝朝冷笑道：“你们到底把小哥哥当什么？”
说完，楼朝朝也懒得搭理他们，拿着杯子，转身回房间。
她哥哥那边的阻力，是她自己一个人解决得，所以张起灵这边的阻力，得由他来解决。
张千军被楼朝朝的话以及她的态度气到满脸通红，但因为碍于来自族长的警告视线，他也不敢回嘴，只得悻悻闭嘴。
……
‘送’小张哥和张千军离开，张起灵回到客厅，想了想，径直走到楼朝朝的房间门口。
楼朝朝回了房间后，继续沉浸在创作的世界。
在创作中，楼朝朝的心态平和了许多。
画完最后一笔，楼朝朝满意的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这时敲门声忽然想起，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他们走了？”
“嗯。”
“那你来干嘛！”楼朝朝怒目而视，毕竟早上的时候，张起灵就是在这把她裹成一条毛毛虫的。
张起灵沉默半响，才开口道：“道歉。”
“哼！现在知道道歉了，早干嘛去了？”楼朝朝傲娇，今天小哥哥要是不让她为所欲为，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今早的所作所为的。
“他们还在。”
楼朝朝：……
当楼朝朝反应过来，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的时候，她真的无语了。
楼朝朝撇了撇嘴：“他们的问题，你道什么歉。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迁怒的人吗？”
微微叹了口气，楼朝朝觉得还是别赌气了，再怎么赌气，面前的这个男人也说不出什么哄人的甜言蜜语来。
楼朝朝主动圈住张起灵的腰，埋在他的胸口：“我就是有点替你不值。”
说完这句话之后，楼朝朝就安静地听着张起灵的心跳。
她没有看到，张起灵迎着光，看向她的眼神，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