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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没我你不行

    虽然尤香梨对项知非没什么好感,但到底跟他是一个公司的,在外人面前,内部还是要团结。

    再有,她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误会。她知道言语的解释是苍白的,她要用行动证明给他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今日饭桌上的人,她之前都打过交道。这些人几斤几两,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出生于大西北梨城的她,受家族血脉遗传,酒量放倒三五个山东大汉都不成问题,今天这一桌子虾兵蟹将更不在话下。

    但是,她谨记老爸对她的告诫:在商务酒局上,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轻易暴露实力。

    因此在酒桌上,她一直强调自己酒量差,只能喝红的,白的一滴就倒。

    觥筹交错之际,只要没人死盯她,与人碰杯时她都只抿一口;遇到拼命劝她的,她就用“好哥哥求放过”之类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软语扮柔弱。

    但是项知非并不知道她的真正实力。他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待在国外,显然少见这种虚与委蛇的社交场面。

    他看到小陈、赵经理之流对她劝酒,本着要保护好下属的原则,多次挡在她身前。

    别人让他一口干了,他就真干了,也不懂得多说两句场面话打个哈哈、绕个弯弯。

    不像尤香梨,菜一上来就拼命吃菜,胃里有底后才开始喝。他倒好,一开始就让人灌了两杯白的,热菜上来后就更吃不下了。

    最后出鹭岛饭店大门的时候,尤香梨跟没事儿人一样,项知非却半醒半醉。

    尤香梨看出他的两条大长腿想拼命地保持稳健的仪态,但身体却不太听使唤。尤香梨只好扶着他一条胳膊,让他有个支点。

    “香梨美女海量啊,以后叫你香梨女侠。”王董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今天太高兴了,什么时候再来厦门玩儿啊。”

    “那不是王董有需要,咱们随叫随到嘛。”尤香梨扯出一个比月亮还温柔的笑,一手扶着项知非,一手拿着小包,“这个项目,还是得靠王董来拍板呀,下面的人都等您发话呢。”

    王董双手扶着皮带,指挥小陈帮他们叫车:“你放心,我们信得过粤悦的实力,更相信你的实力。后续我让赵经理联系你,咱们尽快把项目排期落实下来。”

    “那辛苦王董了,等您消息哈。”尤香梨大方挥手。

    车来了。

    她先扶着项知非,把他一屁股塞进后座,再把他那两条大长腿将将摆正,给自己腾出地方,然后给他系上安全带,最后再自己提着裙子钻进去。

    车上,她从小包里拿出两个刚才管服务员要的大塑料袋,在项知非的下巴下撑开。

    那要真吐车上,还不是得她付钱?她随时随地都要坚持铁打的原则:绝对不能为工作花一分钱。

    “要我说啊,这博士出生的总经理,就是缺了点左右逢源的能力。”尤香梨想,哼你小子,这下轮到我阴阳你了吧。

    项知非仰头靠在座椅后背上,双眼微睁着,脸部的肌肉紧绷,白净的皮肤上透出一点绮丽的红。

    “逞强吧?不能喝还喝,随便哈哈两下不完了吗?”尤香梨想,反正明天他也想不起来今天咋回事了,不如趁此机会多教训他两句过过嘴瘾。

    他伸出右手慢慢地解开衬衫上的前两颗扣子,然后抓起自己的衣领缓缓地扑棱着扇风,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他嘴里微微喘着酒气,隐约看见衬衫下的胸肌一起一伏。

    “难受吧?想吐你就吐吧,我知道你胃里难受。”尤香梨示意那个塑料袋。

    他没有搭话,只缓缓摇了摇头,呼吸又变得重了些。

    他在后座上歪的厉害,右侧胳膊紧贴着她的小臂。她听得见他的心跳,闻得到他嘴里呼出的淡淡酒香。

    这一刻,她居然鬼迷心窍地想让红灯再多一些。

    此刻放松沉寂的他,好像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少年的模样。

    她在想,他到底还记得她吗?

    当年大一期末考试结束,她算了算自己的绩点是3.92(满分4),她以为一等奖奖学金非她莫属,没想到最后在隔壁二班居然杀出个3.93。

    大二下学期,她听说他在校园讲坛上做专利分享会,她要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没想到他申请下来的边缘计算专利,已经解决了困扰自己一整个学期的问题。

    大三,她带领团队参加机器人协会举办的比赛,虽然那会儿做出的东西还很幼稚,但每次遇到技术困难,她在学校论坛上发帖求助,他都会跟帖,有问必答。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不吝啬对别人倾囊相助。但就算如此,她的团队仍然没有打败他带领的团队。

    大四上学期找实习,她与他一同进入谷歌终面。通过者可以获得加利福尼亚总部为期六个月的实习机会,学校会包下所有机票食宿费用。

    毫无例外的,她又输了。她的英文面试简直是一场灾难,而他谈笑风生。

    她与他最后的见面,是辅导员把他俩叫到办公室的那一次。唯一的保研名额给了绩点更高论文更多的他,而她,只能拍拍屁股去找工作了。

    大学四年,她没有赢过他,哪怕一次。

    如果非要说哪里赢过他,可能就是朋友数量远超过他。

    那时候她青春期发胖,从西北梨城来到沿海花城,跨越四千多公里水土不服,内分泌严重失调,最胖的时候有170多斤。

    但是因为她性格好,跟她在一起就像跟一个热情的大海绵在一起,所以她身边常有一大堆朋友。但是男朋友,是一个也没有。

    “唉,我一个人在这瞎想什么劲儿,问一下他不就得了?”她想,正好趁着他喝醉,能吐出点实话。

    她叫他过去的名字:“项禹?”

    他很多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他恍惚中吃了一惊,身体坐直了些,眼睛也睁开了。

    “项禹?你还记得我吗?”

    他转头看向她,灼热的眼神中带着诧异。

    “我是花城大学计算机系一班的尤香梨。”

    她望着他,想一眼望穿这六年的时光。

    “你为什么改名?当时为什么拿到花大的保研名额又不去读?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可以读研究生的,就是因为你没读成。你不跟我解释解释,一句抱歉都没有吗?”

    路上旖旎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摇头不言,皱了皱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也许是醉酒难受,也许是他根本不记得她了,又或者是以他现在的地位,根本没必要跟她解释当年的事。

    车停在酒店楼下,司机:“到了,请拿好随身物品。”

    她扶着他按电梯,踉踉跄跄地把他拖进房间。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这个一米八五的结实大汉拽到床上,她还没喘过来气呢,他的喉咙就不住地做吞咽动作:“渴、好渴……”

    好吧,老娘再发善心伺候你一回,谁让我是你助理呢。

    她烧了一壶热水,泡上酒店提供的茶包,然后把茶水晾凉。

    她故意道:“来,大郎,喝药了。”

    项知非根本没意识到她说什么:“嗯……”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用力拖住他的脖子,他的脑袋歪在她的胸前。她用小茶碗给他一点点把水灌进去。

    可真沉呐,她的大臂都要脱臼了。

    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大杯,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向枕头上栽过去。

    她伸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脸:“看起来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两道眉峰直挺,脸色醇红,嘴唇嗡动,鼻尖似迷上一层水雾。

    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呀,不出道拍电视剧可惜了。尤香梨想,你要不是我老板,我都有点想占你便宜了。

    她还在盯着他看,他突然仰起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

    她愣了一下,把耳朵凑近他的脸,他温热的呼吸落到她的眼睛里。

    “什么对不起?给老娘说清楚?”尤香梨问道。

    “对不……”然后就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看样子已经睡死过去了。

    尤香梨深深叹了一口气:“唉,算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今天就放过你一次,否则胜之不武。”

    她帮他把眼镜摘了,把鞋脱了。身上的衣服太紧,她怕他睡得不舒服,又帮他把衬衫脱了。她给他盖上被子,便带上门走了。

    翌日。

    尤香梨和棠十月在酒店餐厅用早餐,吃到一半,看见穿深灰色T恤的项知非也下来了。

    他恢复了往日的挺拔,步履有力,目不斜视。

    “Leo,Leo来了。”棠十月看到项知非进了餐厅,小声提醒尤香梨。棠十月不是那种善于社交的人,她看见领导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远远的。

    尤香梨没有回头,继续吸着沙茶面:“你别缩着了。放心吧,他不会过来的。”

    果然,项知非拿好食物后,径直去了靠墙的角落,假装没看见她们。

    在门口汇合打车去高铁站时,项知非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眼神中似乎躲闪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尴尬秘密。

    回花城的商务座都卖完了,二等座也没有三个位置连排的。因此项知非跟尤香梨挨着坐,棠十月跟他俩隔了一个过道,坐在另一扇窗边。

    列车开了一个多小时,项知非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一直在说工作上的事,只是一个人安静地看手机。

    “项总喝水吗?”尤香梨打破沉寂,心想,大哥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谢谢。”他接过矿泉水,扭动瓶盖。

    他微微扬起下巴,张嘴轻轻抿了一口,水顺着他的喉结流下去。他放下水瓶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晚喝醉之后,我好像断片了。”

    “还记得谁给你倒茶吗?”尤香梨故意眉眼一挑。

    他罕见地腼腆摇摇头:“还有,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尤香梨一副没大事的样子:“噢,我让酒店服务员帮你脱的,男的。”

    他微微舒了一口气,但又半信半疑道:“昨晚确实大意,没想到回国后第一次喝酒就醉成那样。”

    她一副教导主任模样:“以后喝酒呢,一定要先吃菜垫着胃,然后才能喝。另外别那么实诚,能打马虎眼儿的就打马虎眼儿,喝多了伤的是自己。

    “下次注意。”

    “不过我看你酒量啊,”尤香梨无奈地摇了两下头,下巴又一甩,“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别喝了。”

    他低眉:“嗯,昨天确实不好,如果耽误了工作就更不好。”

    他俩这一说一答的,一时分不清谁是谁老板了。

    项知非从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在想,昨晚好像听到有人叫他“项禹”。这个名字已经六年没有被叫过了。

    是谁叫他?还是醉酒后在做梦?

    正想着,他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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