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没什么意外的度过两天,月末当天也绣好了那幅牡丹图,赶着时间交了上去。

    交的时候还看到程丽在哪里哭泣,“果然没绣完啊”行青思绪一闪而过,也顾不了多少,直接走了。

    交绣品的时候有人记录,不过行青发现自己一点儿不认得字!出大问题了,没想到穿越后还变成文盲了。

    但转念一想,读书倒不是当前最紧要的,而且也没地学啊,还是先将绣娘相关的技能提升了,其他的先放一放。

    接下来几天行青新开了一副鸳鸯图,这也是原身曾经绣过的类型,还是别搞其他的新花样,免得被他人发现不正常。

    慢慢又稳定的肝着熟练度,终于在初三这天听到了“叮,初级针法熟练度已满,现进阶为中级针法!中级针法(1/3000)”。

    行青吐了口气,熟练度一下就跳到了3000,没超出预料,不过这下需要练习的时间就要增多了,以后除了锻炼的时间,还是多拿来练习。

    站起身去门外转了转,最近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锻炼身体,在练习累了后,就会去那里活动活动身体。

    行青注意到,那些年纪大的绣娘身上多有一些毛病,近视眼,颈椎病,腰肌劳损,这让他们每天都很痛苦。得了近视眼绣东西的时候也不方便,所以行青也很注意身体的保养。

    至于锻炼身体这种事情为何要避开其他人,那就不得不提古时的封建迷信有多严重了。

    虽然广播体操是用来锻炼的,但是各种姿势和动作在古人看来难免有些奇怪,总归要防着有心人,行青可不想被当作鬼/上身。

    中旬的时候,绣具卷绷出了些差错,估计是年久损坏了,卷绷本就是几根木头,坏了也是在意料之内。

    但是!原主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周围也没有嬷嬷在身边,看了看周边的绣姐,行青选择和左边一个面善的姐儿交谈,她记得这姐儿应该叫程宝绢。

    “宝绢你可知道这卷绷怎么修理啊?”行青小声询问。

    程宝绢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嬷嬷,于是起身观察了下卷绷:“你这没啥事,你去后面的屋子拿根木头撑住,到时候等嬷嬷来了再同嬷嬷说罢。”程宝绢指了指绣厅旁边的一间小屋子。

    “好叻,多谢你,我去看看,你忙吧”行青急着肝熟练度,便直接去了那屋子,脑子里估摸着样式,从各种破损的架子中寻了根合适的,又把自己的卷绷搬了出来,捣鼓了一阵,还真把这修好了!“叮,初级木工经验+2”,得到了初级木工这个技能真真算是意外之喜。

    之后也偶尔帮其他绣娘修补卷绷和手绷,弄弄绣品框架,还得了十几点的熟练度。

    期间最让行青头疼的反而是学习画技,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绣东西了,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画画。

    意外就发生在行青晚食后和绣姐们探讨画工时,“叮,学习相关画工知识,经验+1”!

    原来和有经验的人探讨也能获得经验啊!太棒了,闲聊也可以增加熟练度了嘻嘻。这也算是面对面的教导了吧。

    这就导致,在程荷看来行青的性格在那次午夜emo后突然转变了,性格开朗了许多,吃饭的时候老爱和其他绣娘讲话,倒不是讲八卦,而是问一些绘画上的问题。

    不过,这在程荷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嬷嬷们最近也发现,这群绣姐学习劲头高涨,还不时聚在一起讨论。经过几天观察后,才发现有一个小孩常年作为c位,要么提问题要么解困惑。

    不过是件好事嘛,于是嬷嬷们呵呵一笑,也习惯了绣姐们老是聚在一起的情况。

    白天得空的时候,行青也会跑到楼上。三楼是存放绣品和画册的地方观看,和管理的嬷嬷都快弄熟了,倒是把画工的理论知识给搞懂了些。

    很快又到了月末,行青每日练习不怠惰,就连绣娘们的休息日也不休息。终于将绣工和编织都肝到了中级:

    姓名:行青(程青)

    年龄:9

    体质:6(10为健康成年人标准)

    技能:中级针法(703/3000),中级绣工(263/3000),中级编织(41/3000),初级画工(936/1000),第七套广播体操(153/1000,不可升级),初级木工(35/1000)

    体质在经过广播体操的磨砺后也得到了提升,就是变得很容易饿,上月的绣品好运的卖掉了,得了些银钱,行青也琢磨着托人买些耐放的糕点之类的食物,自己加餐。

    不过这种事情,原主知道的不多,于是趁着午时吃饭,行青问了问程荷:“荷姐你可知道谁人可以帮我带点吃食啊?”

    “吃食,找厨房的陈大娘就可以了,有好些姐妹儿找她带各种小玩意呢。我到时同你一起去问问!”程荷表示自己也想买点小东西。

    于是两人吃完饭后,去后厨洗净手就去找了陈大娘。

    陈大娘正坐在厨房后门休息。

    “陈大娘!”程荷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哎呀,荷姐儿好久没来找我了”。

    “嘿嘿,前段时间没多少银钱,不好意思来啦”程荷指指行青:“这是程青,我同屋的姐妹。”

    “大娘,我听说你这边可以代买些东西,所以这不就上门了”。

    陈大娘站起来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是的呢,这种事情找我准没错,我还从没出过差错呢!”

    行青理解的点点头:“我自然是信大娘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个收费法。”

    陈大娘思索了一会儿:“这样子,你是新客我就收你一文吧,平日都是两文的”

    “我想买两斤芡实糕,不知道这个现在的价钱是多少啊”

    “这个可贵,10文一斤呢”

    “它撑肚子就行,您不知道我晚上饿的都快吃木头了。”

    陈大娘立刻心领神会的笑笑:“我晓得的,我在你们这年纪也是刚吃完没多久就饿了。”

    “不过明天才赶集,你明天来找我吧。”

    行青听了点点头,随即从怀里拿出荷包,数了22文递给陈大娘,冲她笑笑“那就麻烦大娘了”。

    程荷看这边交易完了,也凑过来说想打个精巧一点的手镯,希望陈大娘去首饰店帮她打听打听,有没有一两以下合适的。

    陈大娘点头应下,程荷这下满意的打了个招呼和行青离开了。

    刚出门行青就好奇了:“怎么想着要打一个镯子”。

    程荷有些高兴的说道:“今天阿郎托人带口信说要回来了”。

    行青这才了然,程荷口中的阿郎是程荷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还私下定了终生,不过这两年,阿郎随着大公子的队伍常年在外行商,两人相见的时间不多。

    现下阿郎要回来了,那下个月的休息日程荷就能和他的阿郎相见了。

    “这样真是太好了,不过他说要留多久嘛?”

    程荷一听这提问就更兴奋了,不过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于是给行青使了个眼色“我晚上再同你说”。

    行青看了看嘈杂的四周也点点头:“正好到了月末了。咱们先去把绣品交了吧”!

    绣品一般是月末最后一天午时到酉时上交,有专门的绣娘查验收缴记录。

    “不晓得你最近吃了什么神丹妙药,这绣的越来越好看了”,程荷一听这话,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想到了行青这个月来飞速变得娴熟的绣技,表示很羡慕。

    “我能吃啥药,开窍了吧,最近我练习的时候感觉顺畅很多”行青心想总不能说我有系统吧?!

    程荷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觉得顺畅无比,不过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你现在绣工已经超过我了,可要多教教我!”

    “对你当然不会藏着掖着,你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我的荷姐啊...”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到了绣厅才止住了声,将这个月的绣品拿出来去排队上交。

    一前一后排在队伍,听着查验的李绣娘的点评。

    “你这块针脚到是满足密齐两个点,不过颜色不够和谐,表面也不甚光滑,姑且算作二等吧!”

    “这块到是颜色和谐多了,虽然用的亚麻布,不过整体看着顺眼,算作一等”。

    ......

    点评其实也不是多细致,毕竟在经验丰富的绣娘们看来,这些作品的评选也不过矮子里面拔高个罢了。但是专业人士的点评也是为小绣姐们指明练习方向。

    绣品本身也有很多讲究。

    首先是布料,像是之前有些绣姐用的是丝绸,而有的绣姐只用了亚麻,因为刺绣本身就不拘束于一种所谓的刺绣布,除了出名的绫罗绸缎,还有棉麻锦纱绢等比较亲民的布料。

    绣楼本身提供的布料并不多,而棉麻占大头,其他的布料都需要绣姐自己购买。

    其次是线,大多使用的是桑蚕丝线,当然还有金钱线,不过金钱线用的就比较少了。

    还有好的绣针也是让绣品成功的秘诀之一。

    很快就轮到程荷了,程荷拿出准备好的绣品,是一块祝寿图。

    行青目测应该有30*50左右大小,算是比较正常的工艺品大小,当然花费的时间也很长,记得程荷好像是绣了快三个月。期间还绣了其他的帕子大小的绣品,不得不说是极为努力。

    看来阿郎回来,程荷也急着筹备嫁妆了,行青胡思乱想。

    “这幅祝寿图丝缕分明,线条轻盈,虽然针脚细看下有些问题,不过也是难得上品了,荷姐最近很用心啊!一等。”

    程荷得了夸奖也高高兴兴的道谢离去。

    到了行青。

    看着手上的鸳鸯图,李绣娘先被平滑的布面,细密的针脚,均匀的布局吸引了,心想这又是哪个绣娘的作品。

    “等一下,我在选绣姐的作品啊!”李绣娘突然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眼行青,又看了眼绣品,疑惑的歪头:“程青这是你自己绣的嘛?这进步也太大了。”

    “自然是,我周围的绣姐都可以作证的”行青指了指周围熟悉的绣姐。

    那绣姐也点头:“确实是我们看着绣完的,阿青最近进步非常的快,我们还常常借了观看呢!”

    周围还有其他的绣姐附和。

    李绣娘这下真的惊喜了,像是挖到了宝藏:“我记得你上月的绣图虽然也有些进步,不过还能看出差距,这个月的绣图已经完善到这种地步了吗?小小年纪这绣工已经可以和初级绣娘相比了。”

    “还差的远呢”行青腼腆的开口。

    “很好,希望你多多练习,说不定能被选到主家的绣楼去”

    听到这话,周围的绣姐顿时惊讶声层出,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她们这群家生子只有到了主家的绣楼才有可能更进一步,甚至脱离奴籍!

    像是行青所处的绣楼都是一群曾今被选进主家的绣娘管,更不要说外面在各个铺子坐镇的绣娘,多是凤姐级别(绣姐-绣娘-凤姐),她们就算曾经有些人是家生子,也通过和主家谈判脱离了奴籍转为类似现代合同制的员工。

    而这条路也是大多家生子绣娘的梦想,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至少存在着希望。

    行青也只是谢谢李绣娘:“嬷嬷你夸的我都害羞了,,我和那些绣娘相比还差得远呢!”

    等到记录完毕,她不多做停留的离开。

    不过李绣娘的话到是让行青想起了原主的愿望:“成为出色的绣娘!”这还真的没有个评判标准啊,什么样算是出色呢,天下闻名吗?

    行青打算就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她有个预感,如果不完成原主的愿望,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到底就是换了个地方打工嘛!”,不过他又想到自己的系统,也算有点慰藉,至少有挂,也算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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