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到晚上一同回了屋,程荷才同行青聊起他的阿郎“原本大公子还得在京城留一段时间的,不过他的妻子马上要生产了,这才启程回江南,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那阿郎是怎么打算的”。

    “他说他在大公子眼前还算机灵,到时候估计安排到哪家铺子里当伙计吧,不过他现在在学算术,到时候估计当个账房!”

    “好上进的,那你多多攒点嫁妆,到时间了就可以换庚帖了,哈哈哈真是见美事”。

    “是呢,我等下月休息日和阿郎见面商量后,再仔细安排。”

    听到这行青也不免有些唏嘘,古代男女结婚也太早了,像是程荷12岁的年龄换在现代刚刚上初中,现在却为了自己的婚事做准备。

    “不过你们准备到16岁后再成婚吗?”行青又突然想到她们还被困在绣楼里。

    “若是我争气一点,早点达到绣娘的水准,说不定会早点放我自由接单了,也能提前成婚”。

    之前提到过这座绣楼里女子多是未满16岁的,因为到了那个年纪的多是成婚了,可以自由进出绣楼,她们只要规定时间将绣品交上即可。

    绣楼中可以自由进出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技艺达到了绣娘;二是年满了16岁已经嫁出去的。不过从六岁开始练习,十年时间怎么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绣娘了。

    稀奇的是未满十六岁就成为绣娘的,程荷就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每日勤加苦练,希望早早挣脱绣楼这一层束缚。

    “说起这事,你可要多教教我绣工!”

    “好啦,我知道的,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的。”

    “我现在就有个问题!”听到这话,程荷兴致勃勃地打开她的包,拿出一个半成品,“我一直不知道这个转弯处用什么针更好,还有这里,我应该选什么颜色合适一点。”

    两人当即在昏暗的烛光下讨论了起来。

    讲完问题,行青打算做运动,“你要和我一起练练吗?我感觉练完后手稳了很多。”

    “真的吗?还有这个用处啊,要的要的。”

    于是两人又在狭小的空间里做了一些简单的运动,这才洗漱睡觉。

    成功拉人锻炼get,到时候多找一点人一同锻炼,也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睡前行青还惦记着明天要去陈大娘那里拿糕点。

    秋季感觉还是很短的,这段时间,行青一直待在绣楼里,只是休息日时随着大家出去转转,赶赶集。

    虽然是个镇子,每次赶集的时候却是热闹极了,卖蔬果得的,卖小吃的,还有些奇思妙想的精巧玩意,行青上街时总是看的津津有味。奈何兜里没有几毛钱,还得紧着用,所以每次不过买些耐放的食物。

    行青倒是去镇上的书店看过,但全新的启蒙书能买到几两。行青也不认得什么读书人,不然还能买抄写版的。所以买书的计划暂且搁置了。

    这俩月,原主的哥哥到是让人带了口信,也是问问情况,其他的倒是没有提到。

    除此之外,其余时间行青不是绣东西就是做运动,吃饭时和其他绣姐交流心得。

    按照常理来说,行青小小年纪技艺如此纯熟,总是要招来嫉妒,但是她平日里不吝啬的指导别人,还不时分享自己买的糕点,和其他绣姐的关系甚至比之前融洽了。

    两个月过去,行青的技能也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谁见了都得称一句神迹!

    姓名:行青(程青)

    年龄:9

    体质:6(10为健康成年人标准)

    技能:高级针法(403/9000),高级绣工(1/9000),中级编织(2746/3000),中级画工(1125/3000),第七套广播体操(153/1000,不可升级),初级木工(96/1000)

    针法和绣工已经到了高级,画工也增长到了中级。这下到是可以称作绣娘水准了。

    自从技能逐渐提高,绣东西时候的效率也大幅提高了,最初的时候每次下针还要思索一番,现在仿佛流水一般,虽然偶有停滞,不过也能一口气绣完一个小部分了。

    最直观的,莫过于曾经一月至多绣一幅半(帕子大小不复杂的图案),现在一个月能绣三幅左右,而且期间错漏少,质量也更好。

    两月来绣楼的嬷嬷们也时常关注她,包括并不限于:把她的绣品夸赞并作为教具,私下讲解一些小技巧,月末交成品时也是大加称赞,为她讲解《职业规划》。

    对的,职业规划!啊多么熟悉的字眼,虽然嬷嬷们都不这样称呼它,但内涵都是一样的啊!

    行青记得11月前某天下午突然被楼里的管事季嬷嬷叫走,两人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我看了近来你的绣工进步的很快,成品也和普通绣娘的质量差不多了,快到了春节,程家也在收集出色的绣品放到春节期间供主母她们欣赏,我想问问你是想要继续留在绣楼还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呢?”季嬷嬷看着行青。

    虽然季嬷嬷没有明说,但是这个机会总比继续留在这里强吧!行青毫不犹豫的说:“嬷嬷,我想试试”。

    “好孩子,那你想想题材,仔细琢磨琢磨,咱们绣楼好些绣娘都要参加。不过其他绣姐的功夫还是不够,你可要好好绣啊。”

    行青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外表10岁的孩童,绣工能达到绣娘的水准,肯定让不少人看好。若是不出意外,过个十几年她说不定能争争凤姐。

    潜力股傻子才会放弃,所以这些嬷嬷和绣姐也不时的释放好意。

    很棒,《成为出色学生后,就有老师邀请参加竞赛》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时间是有限的,你得赶在腊月十五前将这东西交予我们,到时所以绣品都得拿到主家去粗选,先评个优劣后选出个八幅后,才能参加大赏!”

    “那嬷嬷,这粗选是个什么情况?”行青问。

    季嬷嬷回答也不含糊:“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绝对是公正的,是由各位凤姐,铺子的管事,程府的管家一同选择的,保准选出的成品都是精良的。”

    “那我心里就有底了。谢谢嬷嬷告诉我,到时若我被选上了,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听到这话。季嬷嬷也失笑:“你这小妮子还真是胸有成竹啊,这事还没个准呢,你可不要小瞧其他的绣娘,她们呐,可是一个个技艺精巧着呢!”

    和季嬷嬷谈完后,行青花了两天想好自己要绣什么题材。同时拖了陈大娘带一些好点的木头,到时候好做框架。

    同时行青自己也到管库房的嬷嬷那里购置好的布料丝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后,行青也开始加紧时间绣画。现下已经十月多了,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要到春节,要是不争分夺秒,这幅图怕是绣不完了。

    先将自己先要的画面在纸上画出来,又仔细的临摹在布料上,劈丝下针,一切如有神助。

    程荷看到行青准备了各种价值高的原料,知道行青也是下了血本。“这是要弄啥呢,以前从来没有过呢”

    确实没有过,不过以前原主也不敢用这些原料,稍有不慎那成本就回不来了啊。

    其他绣姐也发现,积极主动的阿青不见了,现在阿青老是埋头绣着自己的东西,连上课也不认真了。

    而给这群绣姐上课的嬷嬷却也知道,程青在准备春节大赏的作品,也是不管阿青听没听课。随她在绣厅里捣鼓自己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行青不仅仅要参加大赏用的绣品,还得完成每月一块的kpi,实在是忙的摸不着头脑。

    行青废寝忘食,加班加点,终于在腊八节前一天将绣品完成了。

    绣品完成后,行青也松了口气,至少大头完成了。看着自己的绣品,行青感觉少了什么,又拿起针,用丝线在图案里勾勒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签名,这才有了成就感。

    这时天色还是正午,却是过了饭点。行青早上就感觉今天可以绣完,于是出门时带了点自己的糕点,吃完早饭就来绣厅完成自己的作品,果不其然在中午完成了首收尾。

    拿出糕点到门外倚着栏杆吃了起来,顺便打开了面板。

    姓名:行青(程青)

    年龄:9

    体质:7(10为健康成年人标准)

    技能:高级针法(4905/9000),高级绣工(4923/9000),高级编织(3652/9000),中级画工(2746/3000),第七套广播体操(596/1000,不可升级),初级木工(296/1000)

    和绣技相关的技能都到了高级中等的水平,行青按照之前看到过的展示绣品,大致知道自己的水平应该是在绣娘中是中等偏上的。

    又看了看自己的绣品,技巧不拔尖就只能用创新来补了,现在只能希望能够入了那些评选人的眼吧。

    这时候,吃完午饭的绣姐们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这些天她们其实也没闲着,快过年了,主家也要去她们绣一些喜庆一点的作品。技艺好一些的绣姐还被安排了任务。

    这些任务完成的好,得到的赏赐也多,所以绣姐们都卯足了劲。

    特别是那些年龄已经到了待嫁期的,此处特指程荷。程荷虽然不用参加春节大赏,但自从和阿郎见过面,两人沟通好未来计划。

    程荷就开始寻找各种机会攒起了自己的嫁妆,她家老子娘可一点都不关心她以后的问题,眼里只有她的两个哥哥,嫁妆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行青听她说,她的阿郎也在铺子里费心学习呢。

    明天是腊八节,虽然还是不休息,但是厨房会熬制腊八粥,绣姐们都非常期待。

    “前两天我就看到厨房买了些红豆花生泡着了,看来晚上他们就要熬粥了,嘿嘿真好啊!”程荷一下就凑到行青旁边,说起吃的,她可是两眼放光。

    听着她的描述,行青也不免咽了咽口水。要说穿越最大的难处除了洗澡如厕,就是吃饭了。这几个月来,荤腥很难见到,而且多是鱼肉。

    按照原主记忆,这腊八粥里是有肉丁的。

    “是啊,终于可以吃上肉了!”行青和程荷相视一笑。

    两人又和其他绣姐聊了聊天,等她们进了绣厅。行青还有更重要的事办,她沿着楼梯下去,找到陈大娘,前段时间她就通知自己用来装裱的框架做好了,让行青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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