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想
后来山樾每次想起那晚最后的印象都停留在，耳畔的暧昧和充满心跳声的呼吸。
“我是封禾，看清楚不是你配音的风和，更不是别人。”
在连着两晚做梦都梦到同一张脸后，她鬼使神差的给封禾发了一条微信。
山樾：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消息刚发出去，她觉得有点突兀，想了想拿起手机又补了一条：我写剧本，太极方面有些不懂，想再麻烦你指导指导。
后面跟了一个拜大神的表情，这样就自然多了。
发完没两分钟，封禾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山樾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喂。”
“是我，封禾。”
“我知道。明天我想请你吃饭。就是还有些问题想咨询咨询你。”
“嗯。明天可以，但是明天我们所里在市郊温泉酒店团建两天。后天晚上的飞机我要去上海出差。”
团建？你们律所团建叫我去干嘛？
“额，你们律所团建，我去不合适吧，要不我们下次再约？”
“上海的案子比较麻烦，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的剧本来得及吗？”
“其实，好像也没有那么必须、非要。。”山樾还在斟酌怎么拒绝就被封禾打断了。
“你可以不用参加所里的活动，当去玩了。我开了会就过来给你讲太极。”
话都说到这了，再拒绝反倒显的自己事多，而且私心里自己确实有点想见封禾，索性干脆的答应下来。
“我明早去接你，明天见。好好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在群名为“单身你我他”的群里发了个消息。
“和没见过几次的男人去温泉酒店，应不应该下水？”
路灵：“和谁？”
乔一：“封禾？”
姜茜：“和他一起去泡温泉？不下水你不吃亏吗？”
山樾挣扎：“不是一起去泡温泉，是他在温泉酒店团建，我去找他有点事。”
乔一：“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俩都在温泉酒店。”
姜茜：“乔乔说的对，这种封神级别的男人，抓住入股不亏。”
山樾：“我是对他有点小心思，不过他还不知道。没有那么快的。”
姜茜：“封禾对你？绝对有意思！你没见他那晚的样子，原本冷着一张脸，走到你跟前直接
温柔到不行，就那眼神和语气。他还喊你去温泉酒店，肯定想和你发生点什么。虽然很帅，但还是要做好措施。””
乔一：“对！没过来之前妥妥BKING范，来了一秒阳春暖男。”
路灵：“暖男？你们忘了山山喊晏启时候他的眼神吗？”
山樾：“什么晏启？我为什么会喊晏启？”
乔一：“就是你先把他当成晏启。，叫了晏启的名字。”
山樾：“。。。。。。”
姜茜：“然后又把他当成你的风和大大。”
山樾：“。。。。。。”难怪耳边会响起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路灵：“那天就是修罗场的错觉，还好你醉了，不然都解释不清了。”
“。。。。。。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这晚反倒一夜无梦，醒来后收拾了简单的东西化好妆，封禾就到了。
她拿着东西下去，封禾依然黑衬衫靠车门站立，低头手指在手机上飞快的按着，似乎在回消息。他听到声音抬眼看向山樾：“吃了吗，给你带了早餐，在车座，你先吃，我去放东西。”
说完接过山樾手中的行李袋，走向后备箱。
山樾点点头爬上副驾，打开他拿来的早餐，有些出乎意料。
封禾上车系好安全带：“可以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肉夹馍？临阳买这个可不容易。要跑好远。”山樾拿着肉夹馍看向封禾。
封禾勾唇笑笑：“我是A省人，也喜欢吃。”
“你是A省的？我也是，我是X市的！不过我是上大学考到这边，后来我妈为了陪我把家搬来临阳，就再没回去过。”
“我是B市。”
“那离X也不远。”
封禾点头：“很近，我对X也挺熟悉。不过后来去了北京上大学。很少回去了。”
“北京？”
“我在人大读的法律。”
山樾看向封禾的眼神充满敬佩，惊呼：“学霸啊！”
封禾默认：“那时候没什么事，靠学习打发多余的时间。”
“我们普通人很努力很努力，我才考上临大，你们学霸靠打发多余时间上的人大。我们之间有壁垒。”
封禾：“临大是知名的好学校，你很优秀。”
山樾也不谦虚：“我是不错，不过是勤能补拙，你的不错却是天赋。你看你的太极就快打到顶尖了。”
封禾：“哪有那么夸张，太极拳永无止境。”
到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封禾突然有电话进来。山樾问前台开一间大床房，前台拿着身份证登记的时候说，有人已经给她定好了。
山樾拿好递来的房卡，看着挂了电话走过来的人。
封禾眉毛一挑：“怎么了？”
见她向自己晃晃手中的房卡，了然：“我昨晚就定了，这里到周末房间会比较紧。”
“多少？我转你微信。”
封禾皱了皱眉：“一间房而已，你请我吃饭好了。”
“我本来就是要请你吃饭。”
“那就叠加两顿。”
山樾想想也行，封禾整个状态在经济上应该属于比较宽裕的类型，自己也没必要在小事上台认真。
白天封禾团建开会吃饭，他们并没有见面。山樾自己去泡温泉玩，晚上两个人在酒店吃的自助晚餐。
一边吃，封禾一边回答她提出的关于太极拳方面的疑问。
太极不属于竞技性太强的运动，她想将太极与热血青春少年融合到一起，但还是没有找到很好的切入点。
封禾唇齿间重复山樾提出的想象：“热血青春？太极？”
“对，但融合点跟切入点我还没找到，你是什么在什么情况下去学太极的？”
“我大伯打了三十年太极，我从五岁起就和他学拳，到现在也打了二十年了。”
山樾拿着筷子的手僵住：“你说你打了二十年？我天，怎么坚持下来的？难怪他们说你原本是可以拿全冠的。”
“打太极和坚持有关系和悟性也有很大关系。我可能属于两样都沾着些。”
山樾噘着嘴，有点失落：“我还想着不行跟你浅浅学一点，找找感觉。”
封禾轻笑：“浅学？打不到一千遍，是找不到感觉得，那叫太极操。”
她吓的连忙摆手：“一千遍？那还是算了。我可没有这种毅力。”
封禾：“如果只是想简单的了解下，我可以教你八法五步，非常简单。八种手法和五种步法，也称太极十三势。每天早起坚持打了可以强身健体。”
“。。。。。。”山樾无声的拒绝就差写在脸上了。早起打拳？她是懒觉没睡够吗？早起太痛苦了。要不是杨女士之前每天早上打电话，监督她吃早饭，她连早餐都是一起睡过去。
正说着，突然有个年轻男人像是突然看见他们很激动。他留着寸头，身高178左右，年纪与
封禾看起来差不多中等偏上的长相。端着餐盘站在他们身边，笑眯眯的问：“可以一起吗？”
山樾见封禾看向自己，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拉开封禾旁边的椅子径直坐下，朝山樾友好的一笑：“我是江成，封哥的同事。”
“你好我是山樾。”
“封哥，不是说有事不吃晚饭吗？怎么和一位如此漂亮的女士共进晚餐。”
封禾连眼都没抬：“你不是也没去。”
“咱俩能一样吗？你们下午泡温泉HAPPY的时候我可是在苦逼的跟委托方电话会议，打到这会才结束。他们都去包间唱歌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来寻摸着点吃的。”
“那就快吃，吃完了去找他们。”
“别啊，这么快就赶我走，太伤我心了，咱俩是曾经差点成为搭档人。”
封禾斜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山樾静静看他俩单向输出的交流。
江成并不在意封禾冷冷的态度，笑呵呵的看向山樾：“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封哥怎么请人家吃自助？3楼的西餐厅在整个临阳都数的上，你不是喜欢他家的牛扒。”
山樾不知道这家温泉酒店的西餐如此有名，下午跟着封禾就来了自助。
封禾突然开口：“这个自助有火锅。”
山樾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便回答：“我没关系，你喜欢的才重要。”
江成自然不知道他们二人言语的含义，只单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小姐姐可不用替他省钱，我们所里除了几个合伙的大律师就数他挣的最多。”
山樾没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里来了，收入什么的敏感话题她也不好插话。微微报以一笑。
江成却以为她不相信：“我说认真的，封哥就是一纯BKing，但我们封哥有资本啊，招人的脸就不说了，你能看到。封哥之前在北京跟着业内头部顶级大律入行，上来就是三个大案子，专业口碑直接起来了，我们还在熬律师实习期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自主挑案源了。”
“就是不知道为啥在北京干了三年，名声越来越响却愿意被我们所挖来临阳。我们所虽然是临阳的头部，但和封哥之前在北京大所的收入还是有差距的。”
听到这里山樾燃起来好奇心：“所以你为什么要来临阳呢？”
封禾深深的看了一眼山樾：“我喜欢临阳，这里离梦想比较近。”
山樾：“梦想？”果然精英的世界自己无法理解。
封禾见山樾吃的差不多：“吃完了吗？那我们先走。”
山樾放下餐具朝江成道了别，先一步去外面等封禾。
“怎么样封哥？哥儿们够意思吧！直接把你的实力摆出来，女人都慕强，尤其是漂亮女人。”
“别胡说，她不一样。”
“管她一样不一样，先夸了再说！你的眼睛都快长人家姑娘身上了，那温柔劲都能滴出水来，要给所里那些人看到，爱慕你的小姑娘们肯定得疯。说好的高岭之花也跌落凡尘当迷弟了。”
封禾被江成的话逗笑了：“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江成拍拍封禾的肩：“快去吧，别让姑娘等久了。还离梦想比较近，酸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