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势

    “死人啦!”

    突然摘星楼上有一道人影坠地,砸在地面上炸出血花。极其血腥。

    “是成然郡主!死的是成然郡主!”

    人群喧闹开来,皇家死人,非同小可。一时间,京兆尹派人围困摘星楼,一个也不得溜走。

    李婉和魏稹明对视一眼,倒是规矩。就是原世朝有些刺头,嚷嚷着要走。可是京兆尹刘大人铁面无私,一根立威棒砸在原世朝腿上,顿时让其老实起来。

    因为摘星楼上众人身份皆是贵客,一时倒也不敢让他们下狱,只是拘在摘星楼里。

    但是人多必然不安,里面或许还有残忍的凶手。魏稹明不放心李婉,夜里宿在李婉门外,替她守夜。

    第一夜倒是无事,只是早起的时候,听说京兆尹已经抓住凶手,是屈府的屈楚公子。

    “我没有想杀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屈楚头发已然凌乱,神情恍惚。跌坐在地上,替自己辩解。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刘大人看出屈楚神情不似正常,当下按而不发,只是将其抓进狱中,打算密审。

    等京兆尹一众离去,李婉几分不解。魏稹明看出蹊跷,出声询问。

    “倒是有些蹊跷,按谢宴之的意思,这屈楚应该是中意成然君主的,怎会......”

    “中意?”

    李婉点头,说出那一晚的遭遇。

    魏稹明何其敏锐?当下便道:“凶手定不是屈楚。”

    “为何?”

    不等李婉得到答案,京兆尹一众又呼啸而来。纵使这一众身份尊贵,也全然押进牢里,仔细候审。

    原来屈楚在押送的路上暴毙,官差在他身上寻到一张血布。上面赫然一句:

    “第二个。”

    第二个?难不成是说成然郡主是第一个,屈楚为第二个?

    那此案就非常有可能是连环案。谁也不清楚有没有第三个,又或是......第三个是谁?

    “李小姐,说一说当晚你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

    李婉一五一十地回答,只见刘大人神情肃穆,两边是威武的官差。一时心下有些害怕。

    “大人,我们会死吗?”

    刘大人却摇头。

    “不知道。”

    这三个字惹得李婉苦笑。是啊,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斩刀下的怨鬼,会是何人?还是说,一个都逃不过?

    “大人,字迹比对出来了,是原家原世朝。”

    “将人带来!”

    刘大人脸色一变。他是当心原世朝做了第三个怨鬼。

    若真是凶手,那是皆大欢喜,若不是......原家世代单传,原老将军,非得把京兆尹拆了。圣上也必然会斥责他办事不利,以平原老将军的怨气。

    头顶的乌纱帽,是摇摇欲坠。

    “人逃了!”

    “原世朝逃了?”

    刘大人蹭的站起,面上大惊,心里却松了口气。逃了好,逃了才说明心虚。

    “不是的大人,是刺客逃了。有刺客要杀原公子,被严世子打跑了。”

    严世子?那个活阎王严照?

    这般境地,严照这座杀神,倒是意外的使人安心。怪哉!

    “看那人的武艺,定是被悉心教导。出手凌厉,不像是一般的刺客。”

    这话的意思是,刺客非常有可能出自高门圈养。

    “能伤到严世子,定非常人。”刘大人看着严照受伤的手臂,心底越发的寒凉。以严照的武艺,在战场上都少有受伤,今日,却被一刺客伤到。

    这名凶手,定是来头不小。

    原以为凶手会继续犯案,可是一众人待在狱中一月有余,倒是相安无事。见案情没有进展,几人的身份又不同寻常,京兆尹只好放人归家。

    谁料到路上被原老将军拦车,非要严照下来。京兆尹摸不清他的意思,一时心里冷汗淋淋。

    倒是严照,从容地下来,半分没有惧意。

    “原家谢过严世子。”

    只见原老将军扑通一跪,老泪纵横,对严照行大礼。

    “原老将军,小子愧不敢当。原家世代镇守边关,为大周的牺牲有目共睹。就算当日换做旁人,也会如此的捍卫原公子。”

    此番话,让人群沸腾。喝彩声不绝于耳。

    “这般声势,倒要盖过魏公子了。”

    李婉随意的打笑,却让魏稹明脸色一凌。他明白了,这凶手的来意,恐是......意在魏家!

    但魏家盘桓数百载,树敌颇多,一时倒是无法确定来手。见魏稹明神色之变,李婉做了数年太后,敏锐度亦是非凡,一时倒是道出其中关节。

    “看样子,是在为严照造势。又让原老先生,承了严家的恩情。救子之报,可不得以命相随?”

    李婉越说越顺,一时惊呼:“莫不是是严家的手笔?”

    “到不尽然。”魏稹明摇头,“据说严照此人,诡变异常。此计看似暗行,实则隐约在明,过早的将目的暴露给天子。严照......不会这么蠢。”

    这倒是可能。如此一来,凶手的目的,倒是越发的扑朔迷离。

    “小心!”

    只见一只暗箭飞向李婉,魏稹明飞扑而上,将李婉护在怀里。登时,箭支刺入魏稹明的后背,鲜血淋漓。

    “魏稹明!”

    李婉惊呼,可是魏稹明的唇色发白,只是虚弱地道了句无事,晕了过去。

    “魏稹明!”

    你不要死!

    魏家的大院乱了套,族里的长者都一齐聚了过来。

    一位老者十分的不客气,道:“那箭支险些中了稹明的心窝!若是稹明有碍,谁能担责?我说疏侄女,你就是目光短浅,将稹明好好一个谋臣,教的如此儿女情长!竟为一个小小女子,冒险至此!”

    疏夫人的脸色已然发白,李婉更是众矢之的。一时被魏家的口水险些淹死。

    突然魏稹明的房里喧闹起来。

    “醒了!人醒了!少爷醒了!”

    众人一呼而上,却见魏稹明脸色苍白,抬了几次手,众人才明白他招呼李婉过去。

    李婉眼里一片水雾,哭着趴在魏稹明的床头:“你可算醒了!”

    “我怎能不醒?”魏稹明扯出一个笑容,虚弱的道:“我在梦里听见大伙儿都在训你,给我急醒了。”

    “魏稹明,”李婉哭得泣不成声,“我、我愿意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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