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姑娘，这丹药您请服下。”
季羡鱼知道这是什么，丹药放入口中，就着甜汤咽了下去。
侍女看她服下丹药，禀身告退。
她今日整整睡了一天，傍晚才堪堪醒来。
季羡鱼想想昨夜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昨晚是不是被什么鬼上了身，缠着陛下要了一次又一次，想到此，季羡鱼羞红了脸。
昨夜陛下问她是否后悔她不是没听到，但不知怎的，灵台都不清明了，才会如此主动。
今日再想想昨夜的问题，季羡鱼想她是不后悔的。
她曾欢喜过陆厌，可陆厌却对她弃之敝履，更是他们联合起来骗自己的阴谋。她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什么样的男儿配不上，不过区区陆厌罢了。
陛下对她很好，也会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向过世的明德皇后一样，开女学，设女官，为天下女子踏出一条道路。
季羡鱼会心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想做的事，四姐姐可以，她也可以。
这几日陛下很忙，倒让季羡鱼乐的几天自在。
今夜季羡鱼正在温泉沐浴，小脸熏的红扑扑的。
察觉到有声音，没等她回头，便被陛下抱住。
“陛下”
陛下没有说话，身旁服侍的女婢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
“陛下，陛下轻一点。”季羡鱼差点喘不上气来。
陛下看着季羡鱼盈盈一握的小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夜便试试鸳鸯戏水吧”。
季羡鱼听闻此瞪大双眼，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天旋地转，她已被扑倒在暖玉上。
纪景承解开她的小衣的绳带，她的肤色雪白，如今身上遍布点点痕迹，他抚摸上去，或许他对这小女娘上了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陛下手中动作不停，季羡鱼只觉全身无力，身子软的不像话，任由陛下索求。
季羡鱼身体一阵颤栗，她惊呼出声。陛下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这几日，她像是长大了一般，已有成熟女子的妖娆身段，不似初见是她青涩的模样，是因为他，陛下这般想着，身体的浮动与躁意再也压抑不住。
浴池热气腾腾，旖旎的风光也在不断蔓延。
次日，季羡鱼醒来时，陛下已经走了。
“姑娘请宽衣。”
如娘跟季羡鱼更衣，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季羡鱼，她自己或许没觉察出什么，但是她是朔风安排过来的，见过她以前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季羡鱼姿态慵懒，一身粉色束身拖地长裙，乌发未束，眼睛水雾蒙蒙，红唇有些肿胀，如今容貌愈发妖艳，修长的玉颈，再往下，如娘不敢再往下打量了，眼前这位主子，一看就是初经人事的少女，这几日与陛下鱼水之欢，周身媚态压都压不住。这种事，她这种妇人一眼便能瞧出来，哪还有刚来边关时的青涩少女模样。
如娘替季羡鱼束好腰身，“姑娘，明日便启程了，今日可想做些什么？”
“嗯，去花园走走吧”
“是”
今天外面日头真好，季羡鱼慢悠悠走着晒着日光，随后让侍从搬了张摇椅躺着，享受着这悠闲日子。
她没注意到的是，从花园经过的仆人都要向她的方向瞅两眼，一开始没什么，时间长了，便有明显。
如娘有些紧张不安的看向季羡鱼，他们这些下人并不知季羡鱼的身份，怕是看季羡鱼美貌，保不齐会心生歹意。
“姑娘，太阳要落山了，这天气有些冷，姑娘还是回去吧，不然得了风寒怕是要难受了。”
“好”这两日没睡好，季攸宁有些困意了，刚刚差一点就睡过去了。
她刚刚起身，如娘把披风跟她披上，“不用系了”，季羡鱼刚刚走了几步，便被打横抱起，“陛下”，季攸宁一阵欣喜。
不过半日，却有些想她，刚刚来时看到一群人围在这，陛下还有些好奇，凑近一看居然是她。
“陛下，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季羡鱼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走。
如娘远远的跟在后面，直至侍从把门关上，她才转头吩咐道，“去跟城主说一声，刚刚那些人每人杖责二十。”
“是”
如娘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闭了闭眼睛，她以前曾是宫中女官，这种事情也见过不少，但是陛下作为一国之君与未出阁女子白日厮混，她也是第一次见。
如娘有些担忧，等回到京城，恐怕季姑娘的名声，如娘在宫中良久，也算了解陛下的行事作风，陛下如此，难道是故意的？
又或许是她想多了，如娘回头看了一眼，如今二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说不定是陛下对季姑娘上了心。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应该的。如娘想到这儿，把心思都摁了下去。
“陛下这是怎么了？”季羡鱼好不容易喘口气，陛下这次不同于往日，霸道又强势，季羡鱼瞧着，陛下这是有些吃醋了？
“陛下，小鱼儿是你一个人的”，说完这句话，季羡鱼看着陛下的反应。
纪景承的听闻此话，目光愈发灼热，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季羡鱼心想真是弄巧成拙，却忽略了陛下唇边转瞬即逝的笑意。
季攸宁修养了许久，伤已好了大半。
“少主，陛下月底便能抵达京城。”
“我知道了”
“我打算趁陛下还未回来去趟江南。”
“你现在伤还没养好，怎么能去江南，是为六小姐的事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得在父亲回来前把这件事解决了。”
“六姑娘看似风流，其实心里比谁都重感情吧，你未必能劝的了她，还可能毁了你们的多年情谊。”
“那也得试试”，季攸宁咳嗽了几声，陆厌看着她，养了大半月的伤倒是越养越消瘦，看过的大夫都说是这次大伤把那些陈年旧疾勾了出来。
但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擦拭剑的模样，陆厌知道她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季攸宁。
“我跟你一起去？”
“你？”
“我正好还要去趟江南，跟你一路做个伴吧。”
季攸宁垂下眼睑，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最后点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