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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离晋

    虽然陵国与离晋私下不和已久,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友好邻邦的模样。因此离晋国君的生辰,陵国也是不得不派人前去祝寿。

    就在君盈苦恼派何人前去之时,白泽自请领了这份差事。

    君盈倚靠在榻上,望着坐在下首的弟弟,好奇地问道:“以往这种事,你是有多远躲多远,这次怎么如此反常?”

    白泽只淡淡应道:“阿涂想去离晋看看。”

    君盈之前被人投毒,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本着谁最得益谁嫌疑最大的原则,白泽便直接把怀疑的矛头对准了离晋。还有五年前莽州堤坝被人蓄意破坏,一州的百姓因此丧命,他更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只是这些人必定已经隐藏在离晋,想要找出,只能深入离晋才可。

    因此,此次他准备趁着此次离晋国君生辰,把这些悬案彻查到底。

    白泽他们走的是海路,比陆路快的多,不过几日,便已经临近离晋了,船夫说后日便可靠岸了。

    在内舱房内,碧桃在收拾着行礼,阿涂则拿出算命的给的竹简翻着。

    竹简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均是六爻的基本卦象,小时大巫便是用的此书简启蒙阿涂。

    一般熟练掌握六爻需要至少十年,可是阿涂用了不过一月便已经能熟记,等一年后已经可以熟练卜卦,且卜卦之准令大巫既惊喜又心生惭愧。

    惊喜的是,有生之年他竟然能遇到如此有天赋之才的人,得徒如此,斯可矣。羞惭的是,大巫自己也算有天资之人,用了十年才达到阿涂十之二三的水准。

    可以说,此竹简上的内容对于阿涂来说已经并无助益。

    阿涂盯着到竹简最后的那句话“吾辈之道,锄强扶弱,谋万世太平---有狐熠。”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亲切感,似乎这句话自己很熟悉,甚至每次看到都觉得想要流泪。

    同时她对于算命的所说的“归还”一词也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个竹简阿涂一直带在身边。

    放下竹简,阿涂拿出随身的布袋,拿出几枚铜钱,卜了一挂。

    她求问的是本次自己与白泽之行是否顺利。看到卦象,不吉,阿涂叹了口气。早知道的,现在局势如此,如果顺利倒是应该要怀疑自己的卜卦能力了吧。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碧桃和阿涂对视一眼,同时无奈地轻轻叹口气。

    待碧桃出去后,白泽坐到矮榻上面对着阿涂说道:“明日我们就到离晋了,有几句话我想嘱咐你。”

    “师兄请讲。”

    “此行除了给离晋国君祝寿之外,最重要之事,便是查找到给兄长下毒之人,以及五年前莽州水灾的幕后之人。”

    听到他说起这个,阿涂也正了神色,认真地说道:“嗯。”

    白泽略犹豫了下,便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此次少不得会碰上风林家的人,你要有所准备。风林老家主,是个很顽固的人。”

    阿涂见他扭捏半晌说的竟是这个,立刻笑弯了眼说道:“多谢师兄。”

    白泽本是怕她没心里准备,到时候被风林家的老顽固们伤到。没想到一番好心竟被她嘲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恐怕不知,中原的文人的嘴有多刻毒。到时候可别来找我哭。”说完便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只留仍旧一脸笑眯眯地阿涂留在原地。

    今晚天色阴沉,波浪也比较往日更大。从阿涂房间离开,白泽走上了甲板准备透透气,刚到甲板之上,就觉察到了异常,今夜太安静了。

    很快从上方跳下来数十条黑影,黑影身上还带着海水,看来他们是从船底上来的。

    白泽也握紧了随身的长剑,双方都知道今晚这场恶战在所难免。

    没有人说话,对方直接上来个杀招,很快白泽便被几人缠住。一时间水珠和剑光交织,在黑夜中织成银色的雨幕。

    船员都被迷晕了,为首的黑衣人看白泽已经动作已经逐渐减慢,示意大家全力出击,今晚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千钧一发之际,京墨出现在黑衣人后方,对方没料到还有高手。一时间有些混乱。京墨趁着混乱快速地砍伤了几人。瞬间形势逆转,白泽和京墨前后夹击,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番搏斗结束,最后黑衣人仅剩下几人还活着。

    就在京墨想逼问对方身份之时,黑衣人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咬碎了藏在牙齿的毒药,吐血而亡了,速度快得京墨根本来不及阻止。

    京墨:“主子,是死士。”

    白泽冷笑了下:“嗯,扔下去吧。”

    京墨:“是。”

    既然是死士身上自然是没什么线索的。不过也无所谓,能养得起死士,又会在此时伏击的,也没几个人。

    为了离晋王上的生辰,不仅陵国甚至狄戎等小国也都派出了使者,更别提各地世家了。大多数船队都在今日抵达。

    这么多船队中,白泽等人乘坐的陵国的宝船尤为壮观。宝船长约百余米,宽约几十米米,有十多层楼房那么高。船上有九根桅杆和十二面风帆,最多可以乘坐一千多人,需由二三百人驾驶巨大的陵国皇家船队靠岸的时候,岸边站满了前来迎接的人。

    看到船靠岸,负责接待使臣的官员们赶忙跑到了最前边。围观的百姓看到如此壮观的船队也都议论纷纷,一时间喧腾声尘嚣而上。

    风林隐月前因为族中事务已经返回了离晋,知晓阿涂会跟随白泽今日抵岸,他也带着卫斐早早地等在了岸对面茶楼雅间。

    今日天气晴好,碧空万里,海天一色,海风带着微微的咸味儿也飘进了窗子,红嘴鸥在人群上方盘旋,等着被人投喂。

    卫斐望着窗外,提醒道:“主子,阿涂女郎的船靠岸了。”

    “嗯”风林隐微笑着点头,也看着外面。

    算来才不过一月没见,已相思入骨,茶饭无味。要不是族中事务繁多,他真想立刻返回南川去见她。

    风林隐笑望着远处的大船,在心里盘算着:这次,定要带阿涂见过母亲和祖父。然后阿涂若不想很快成亲的话,可以先定下亲来。这样自己也有了理由把人光明正大的留在身边。

    放下艞板后,首先跑出来的是两队兵将,手持长矛,整齐挺拔地站在艞板两侧,片刻后,白泽一身华服从里走了出来。

    今日白泽身着一身织锦织就得黑色深衣,衣上用金线和红色丝线满绣鸟回纹,头上乌发高高梳起,用金乌金冠簪发,腰间佩着金玉腰带。这身衣服穿在长得但凡丑一点的人身上,都会显得浮夸。可在白泽身上却十分合理,华美矜贵的少年郎,脸上适度的冰冷,似神祇只可远远膜拜,不可亲近亵渎。

    白泽出来后,略站了会,等着跟在她身后走出的女郎。

    远远看到走出的女子,卫斐惊呆了,是阿涂!

    不同以往的随性洒脱,今日阿涂穿了一身紫绿间纹的织锦深衣华服,青丝被碧桃巧手挽起,头上并无钗环,仅用一块祖母绿翡翠装点在发间,衬托的乌发愈加黑亮,耳坠用的是同样的祖母绿耳坠,轻轻的坠在耳边,显得娇嫩的皮肤更为莹白。如此盛装的阿涂尊贵而骄矜,似乎本就是都城里最尊贵的女子。

    卫斐跟在风林隐身边,见过各种模样的阿涂,但是眼前的阿涂却是他陌生的。

    以前的阿涂或者娇憨,或者活泼,但是都与现在不同,卫斐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

    风林隐在惊艳过后,也有同感,似乎现在的阿涂不再是那个苗寨里与自己日日相伴的苗女,也不再是南川那个俏丽活泼的女郎。这时的她是有距离感的,她站在白泽身旁,神情漫不经心,似乎眼前的人事物都与她无关。

    是了,她的神情动作,都像极了她身侧的白泽。这个发现,让风林隐的心中有一些不安。

    卫斐也一拍脑袋,他也想到了,阿涂的身上有白泽的影子!

    艞板上,两人并排而立,白泽扶着阿涂缓缓走下。海风带起了阿涂裙上的飘带,与白泽的衣角相撞,纠缠,久久不分。

    船下礼部的官员傻了眼,没听说白二公子已经成亲呀?这女郎是谁啊?该如何称呼,如何安排?

    有机灵的下属已经悄悄跑去打听了,所有事务都需要紧急调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围观的女郎们则是艳羡的看着这一幕,传闻中冷峻弑杀的二公子温柔地对着身旁的华美女郎笑着,似乎说了什么,逗的女郎也低头笑了笑。能得到这样的恩宠,这女郎也太幸运了吧,就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风林隐站在窗前,死死地扣住窗框上的木头。

    白泽,这厮肯定是故意的!

    白泽确实是故意的。在临行前,白泽亲自让司礼监的人准备了与他的礼服相配的这件礼服。当时白泽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现在看着围观之人的艳羡,忽然觉得,自己这安排简直太好了。

    阿涂是自己选定的未来国师,本就该应该骄傲的出现在人前,接受他人的艳羡与膜拜!

    感受到远处的视线,白泽抬头看过去,练武之人目力极佳,白泽一下子就看到了数十米开外的风林隐。遥遥地冲着他挑了挑眉毛,白泽笑的更为开怀了。

    陵国之行以此开端,白泽甚是满意。

    迎接的官员们赶紧上前,为首的是礼部的尚书。

    礼部尚书行完礼后,恭敬地说道:“恭迎二公子,诸位舟车劳顿,想必定是累了,王上已备好接风宴,诸位请!”

    白泽淡淡地说道:“有劳大人。”

    说完便带着阿涂登上了宽大的楠木马车。马车用八匹骏马拉着,里面装饰的简约大气,并不像白泽的马车那等奢华,甚是可以说有一些质朴,但坐垫却是用整块的白色貂皮做成的,坐上去十分软和舒适。马车四周用帷幔围着,即可遮阳,也不妨碍二人观看市井。阿涂便隔着纱帘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街市。

    这是离晋的都城丹阳,不同于南川的繁华秀美,丹阳的气质甚至可以说是刚毅。城墙高高耸立,屋檐四角也不见繁复花纹,处处是利落的风格。路上之人的打扮也都偏向简洁为主,不少女郎甚至都身着骑装,如少年般生机勃勃的打马穿街而过。此处处处与苗寨不同,与南川也大不一样。

    阿涂看的十分认真,原来这就是风林隐长大的地方啊。看着路边的小孩,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他小时候的样子呢。

    看着笑眯眯的看向外面的阿涂,白泽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什么呢?”

    阿涂笑着答:“没什么,觉得丹阳很好,甚是亲切。”

    白泽随口应道:“也可能你小时候来过这里呢。”

    阿涂心情甚好,点点头说道:“嗯,也不是不可能。”

    心里却想着:“如果我真来过,那也许我小时候就见过阿隐呢。嗯,明日一定要抽空去见他,问问他幼年时有没有遇到过一个绝美的小女孩。”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阿涂心情这么好,白泽神情反而有些担心。

    此一行,注定不太平,她如今这么开怀,不知后面面对那些事的时候,她能否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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