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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孩子

    第二日,白泽和阿涂讲了她中毒之后的事情。

    阿涂倚靠在绣花引枕上,沉思了会儿,她抬头说道:“师兄,你是说我是被蛇咬的?”

    白泽点头:“嗯。”

    阿涂喃喃地念了句:“原来是蛇啊?”

    忽然有个念头从她脑中划过,她抬头看向白泽,问道:“师兄,婉灵的死有眉目了么?”

    白泽嗤笑道:“我竟不知我的幕僚竟如此兢兢业业?”

    阿涂翻了个白眼说道:”别忘了,我的志向可是要成为师兄身边的第一谋士。自然要恪尽职守喽,你快说说。”

    懒得与她口舌纠缠,白泽摇了摇头说道:“婉灵死的那个房间确实没人进去过,不似自杀,却凭空死了人,坊间都传她是被鬼杀了。可恨的是她是整个线索的关键,她一死,我们就再没办法找到鱼氏是否和离晋有何关系了。”

    阿涂:“真的无人进去?”

    白泽:“是,房门窗户都是从内锁死的,并无他人进出的痕迹。”

    阿涂点点头,说道:“那便对上了。师兄,我觉得杀死她的确实不是人。“

    白泽:“......”

    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表情,阿涂赶紧解释说:“我觉得她可能是被蛇绞杀的。”

    白泽:“蛇?”

    阿涂:“嗯,在苗寨就曾听说,有些蛊婆在养蛊之外也会养蛇,养熟了的蛇是可以被训化的,主人让干什么便干什么。”

    白泽从未听闻过此等怪事,觉得匪夷所思:“你是说,有人驱使蛇杀人?”

    阿涂:“正是,师兄你还记得么?那个房间,有腥臭之味。”

    经阿涂这么一说,白泽也想起来了,是之前闻到的气味确实有些腥臭。

    白泽疑惑道:“为何要用这么诡异的手段杀人?”

    阿涂摇了摇头,这也是她没想明白的地方。

    想了会儿,她面色凝重地说道:“还有我本次中毒,我觉得是同一人所为。”

    不等白泽询问,阿涂直接说道:“蛇很难养熟,要达到可供驱使的程度更是罕见。所以一开始我也并没想起来。而且一般情况下,除非蛇遇到危险,轻易不会攻击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两起蛇攻击人的事,我想这绝不是巧合。另外,还有我本次中毒之前,王后拉着我聊了一些她和风林隐的旧事。她不像是那种平白无故与人闲话之人。现在看来,更像是拖时间让人准备。”

    白泽:“你是说,放蛇之人是王后的人?”

    阿涂:“没错儿。”

    白泽迟疑了下,还是问出来口:“她可是为了风林隐?”

    风林隐与王后的旧事虽然现在少有人提,但是向氏阿瑶曾为风林隐倾城一舞,整个中原没几人不知道。

    阿涂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也许,她是为了左项也说不定。”毕竟她之前最直接得罪的其实是离晋王左项。

    白泽:“我派人去查下王后身边是否有这样的高人。”

    如果真的有如此高人能驭蛇杀人,那可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拿着这些恶心的毒蛇攻击自己这一行人。

    还有那个风林隐也着实可恶,竟为阿涂惹来如此劫难。

    待白泽离去后,阿涂纤细的手指捏起枕边的三角铃铛,随着她的摇晃,“铛”闷闷地声响回荡在屋内。

    她缓缓开口:“向氏阿瑶,这笔帐,阿涂先记下了。”

    *****

    阿涂养了几日,现在已经大好了。

    因着白泽让她安心静养的命令,她闲在屋内闲得都发慌了。

    姜衡等人来的时候,正看到她拿着纸笔在练字,地上已经堆了不少纸团,不用看都知道是写废的纸。姜衡拿起一团纸打开看了下,其上的字还真是让人意外。

    他摇了摇头,心道:“她的字和她的人反差还真是大啊。”

    见到他们来了,阿涂赶忙放下纸笔,笑道:“你们来了可太好了,我都快闷死了。”

    丹儿上前一步板着阿涂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前几日听哥哥说你被蛇咬了,我吓了一跳。本想早点儿过来看你的,可是哥哥说你要休息,不让我打扰......”

    阿涂吃惊地看着丹儿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心道,“难不成她也被禁足了不成?怎么一副重获自由的样子。”

    见阿涂意外地样子,姜氏兄妹都笑了,如葵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因为怕她不听话,跑来打扰你,父亲命人也禁了她的足。”

    听到这话,阿涂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内疚地看着丹儿说道:“对不起啊,丹儿姐姐是我连累你了。”

    丹儿则是摆摆手,无所谓地扁扁嘴说道:“没事儿啊,我反正每隔一段日子都会被禁足一次的,没你这事儿也有其他的。"

    一句话逗的大家哈哈哈大笑。

    见到大家阿涂也非常开心,从小她就独自一人长大,在苗寨真正玩的好的也就阿粟。到了中原反而能认识这么一大帮朋友,能够被担心,被关心,对她来说实在是种新奇的体验。

    丹儿忽然”呀“了一声:“阿涂,你的瞳孔和我们家的人好像呀。我们家的瞳孔颜色都比较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家的人。”

    姜衡听后心里一动,赶紧插科打诨道:“打住哈,我劝你赶紧歇了你拉阿涂当大嫂的念头,人家都已经说了她心有所属了。”

    白了自家哥哥一眼,丹儿继续道:“是真的,你仔细看看?”

    几个脑袋都堆在了阿涂面前,一时看到这么多脸放大到自己面前,阿涂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调侃道:“说不定我是你家走失的孩子,还不快去翻翻族谱把我认领回家。”

    阿涂说完就感觉到周围忽然沉寂了下来。

    姜氏兄妹看着她,神情很是古怪。

    阿涂也不敢继续玩笑:“怎么了?”

    丹儿看气氛奇怪,便出来打个哈哈:“没什么,想着你这大病出愈,咱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下。”

    如葵也笑道:“我去年酿的梅花酿还有不少。我让婢女去拿了来,咱们今日去找一处好风景的地方喝酒赏景去吧。”

    阿涂笑着应着:“早就听衡公子提过如葵姐姐的梅花酿一绝了,没想到今日便有机会了,我定要尝尝。”

    姜衡故意开着玩笑:“你叫如葵为姐姐,叫丹儿为妹妹,怎的到我这里,便是姜衡公子了?这差别对待的太明显了,你也该叫我哥哥才是?”

    “对,对,你也跟着我们叫衡哥哥吧。公子公子的叫着生分了。”丹儿一直想把阿涂拐回自己家,可是她和哥哥互相没兴趣,如果阿涂不能嫁入自己家。叫的亲切点也是像一家人一样的。

    阿涂也不拘泥,笑着大方地应了:“好。”

    如葵带众人来的地方是西子山旁的一处山谷。

    此时正值盛夏,山涧内比外面凉了不知道多少。一进入山谷,便是凉风习习,让人神怡。山上一条瀑布从山顶垂下,流入水潭中,与湖水汇合城一处小溪,慢悠悠的经过几人面前,向着远处流去。

    河水很是清透,水底的水草和水中小河虾都清晰可见。阿涂病了几日,今日见此美景,便觉得彻底好了,和丹儿二人脱了鞋袜坐在河边蹚水。

    白泽和姜衡,如葵几人则是坐在岸边侍从铺好的一块毯子上,喝酒聊天。

    如葵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这酒刚用溪水冰过了,应甚是爽口,二公子试试?”

    白泽笑着接过:“多谢女郎。”

    姜衡陪着对应了一杯:“二公子,叔父所说的,不知二公子可想好了?”

    近日,叔父忽然让姜衡帮忙约了白泽一次,两人深聊到了半夜。并没有让姜衡陪在左右,所以连他也并不知其中内容,只是帮叔父追问一个答复。

    白泽并没回答,也没看姜衡,反而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两个互相泼水玩闹的女郎:“衡,如果有一天,你们找到了姜府那个走失的女郎,会如何?”

    姜衡震惊,脱口而出:“你怎知?”

    察觉到自己失言,他忙停了下来,转而笑着问:“姜家绵延几百年,家族子弟众多,你说的是哪一个女郎我或可以族内打听下。”

    听着姜衡的话,白泽笑了笑,只是笑容没什么温度:“自然是长房嫡女,你嫡亲妹妹。”

    姜衡脸色一沉:“二公子这是何意?”

    姜衡所在的长房,在十年前因为有狐一族的灭门,也跟着没了。

    有狐灭门之夜正好是有狐家在举办寿宴,姜家已故长房姜安娶的便是有狐一族的嫡女有狐清予,因此那日他们夫妇也跟着一起回家参与寿宴。正赶上王上派兵围剿,因为有狐一族抵死不降,王上一怒之下下令诛杀全族,一个活口没留。

    可是鲜有人知的是,那夜本该跟着母亲一起回外祖家的女儿,因为早上偷懒赖床,并没有跟去。

    姜家之人直到听说有狐家着火之后才匆忙赶过去。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有狐家涉叛乱,王上又在气头上,女郎一旦被发现没死在火灾,也会被处死。

    为了保住姜安的唯一血脉,姜祈做主让人将那个女孩带走了,只是后来时日久远就再没了那女郎的音讯。

    因为大家都关注在有狐灭门之事,并没有多少人关注那个小小的女郎。这些也是白泽辗转多年才打听道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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