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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个心眼子

    见阿涂要走,左离踌躇再三还是开口说道:“阿涂,今日之事我虽知晓,却非我本意。”

    阿涂点点头,一副我明白的模样。

    见她没懂自己的意思,左离又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娶女郎。”

    阿涂:“......”

    左离挠挠头,刚才一慌,越说越乱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解释:“我,我心悦于你。”

    忽然被诉衷情的阿涂一时有些懵,正在她努力想着怎么婉拒眼前之人时,就见白泽已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还不走?!”白泽冷冰冰的声音从几步远的地方传来。

    见到这个救星,阿涂赶紧对着左离说道:“师兄在等我,我须离开了。”

    见她要走,左离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这回他也不纠结了,一口气说完了心中所想:

    “阿涂,我心悦于你,但也知道感情之事强求不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悦你就不会做强迫你之事。王上的命令,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解决。”

    看着他一脸的认真,阿涂轻轻点头应道:“好。”

    “那,你与我的约定可还作数?我出宫后是否还能去找你?”

    阿涂微微一笑说道:“自然。”

    待上了马车,白泽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阿涂问道:“今日可满意了?”

    阿涂抬头看着一脸不豫的师兄,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什么?”

    “你今日特意如此招摇,便是要有意招惹向氏和王后,引他们对你出手,对吧?”

    听到这话,阿涂扯出个大大的笑容:“知我者,师兄也。”

    白泽深看她一眼,冷冰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酸意:“别敷衍我,说说看,你招惹左离又是在盘算什么?”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兄。”

    阿涂正色说道:“婉灵一案和我中毒一事都指向离晋王宫。而且作客离晋,对宫内鞭长莫及,我想着也许左离会是个突破口。”

    白泽:“他是离晋大公子,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帮你?”

    他转头盯着阿涂看了又看,最后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王室之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对于他们这些人,美人计可没什么用!“

    阿涂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呛到,她大笑着说道:“咳咳,哈哈哈,难为师兄你能想到这个。”

    白泽见她还有心玩闹,心中薄怒,面色更冷。

    见他真的不高兴了,阿涂也赶紧正色了起来:“我知道,我也不信他是真的心悦于我。只是他对左项和王后的恨意恐怕比我们还多些,那样我们便有了合作的基础。

    左离对于离晋王的称呼是“王上”而非“父王”,想来其生母之死对于他来说并非传言中的那般轻如鸿毛。”

    白泽微微点头:“你想让人以为他对你有情,然后方便与他来往结盟?“

    阿涂:“嗯。”

    白泽:“离晋王室这么多年只有他活了下来,可见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阿涂点点头:“嗯,离晋朝堂后宫都不太平,他又在旋涡中心,有些自保手段也无可厚非。王后身边我们一时没有办法插进人手,左离到底在宫里住了十多年,我想有他的帮忙,我们也许能更快些查到婉灵之死的真相。”

    白泽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忍不住提醒道:“与虎谋皮,小心为虎所噬。”

    阿涂不满地嘟囔道:“谁是虎还说不定呢,师兄莫要小看我。”

    白泽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言,心里琢磨着回头把京墨放她身边保护她吧,这个左离看阿涂的眼神,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那你今日有何收获么?”

    阿涂想了下答道:“嗯,有,崔明月入宫了。”

    “崔应杰之女?”

    白泽想了半晌才想起此人是谁。

    “嗯,左离与我说,今日筹办宴会之人便是她。”

    提起宴会,阿涂从袖内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赫然是一枚莲花图样的果子。

    白泽玩笑道:“是我给的月银太少了么?一个吃食还需你偷偷带出来?”

    阿涂不理会他的玩笑,把果子递了过来,说道:“你仔细闻闻这个味道。”

    白泽伸手接过,轻轻闻了下说道:“这就是寻常的果子,有何特别之处么?”

    阿涂:“你仔细闻闻,里面有一种特殊的苦味儿。”

    白泽听话地又闻了闻:“不错,确实有些苦味儿。”

    阿涂脸上的神情更为郑重,她慢慢开口说道:“这苦味儿,是抱耳子的味道。”

    “抱耳子?”听到这个药名,白泽也收起了漫不经心,他盯着阿涂问道:“是那个让兄长中毒的抱耳子?”

    阿涂点头应道:“是。”

    白泽:“这是巧合?还是此次下毒之人和给兄长下毒的是同一人?”

    阿涂思索着说道:“抱耳子中原不常见,我也不确定是否有巧合。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此次宴席由崔明月操持,下毒之事定与她脱不了关系。而她又是自陵国而来,当初崔应杰下狱,王上便中了毒。虽然后面线索指向了郦姬,但我总觉得不是她。”

    白泽:“嗯,不是郦姬。”

    阿涂诧异道:“师兄早就知道不是她?”

    白泽揉了揉眉心,解释道:“她虽然恨兄长,但是我认识的郦姬却从来都是行事磊落,这么曲折的害人方式,不会是她。”

    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她想要兄长的命,实在是有太多机会,不会等到现在。”

    就算两人决裂之时,郦姬也最多是要求分宫别住,不曾想过害兄长,又怎么会在十年后的现在动手呢?

    想到那个柔弱美丽的郦姬,阿涂犹豫着开口说道:“那郦姬娘娘被误会了为何不辩驳?”

    白泽垂下了眼眸,幽幽说道:“大约是她早已不在意吧?”

    “不在意什么?”

    “不在意兄长是否误会于她,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因此赔命,或者她更希望兄长误会是她下的毒吧?”

    此时的阿涂还是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会宁愿别人误会自己也不辩驳。多年后,当她做了同样的选择时,她才明白,心死之人只存求死之志。

    ***

    向府。

    “姑母,呜呜呜.....”

    向姣趴在曾经的崔大夫人的腿上,哭得梨花带雨。今日回府后,她便被母亲叫去训斥了一顿,心里委屈,便跑来了崔大夫人的房内哭诉。

    崔大夫人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趴在她膝上的女郎,嘴里轻声安慰着:“你也别同你母亲置气,今日这事你确实冲动了。”

    阿姣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哽咽着说道:“姑母,我只是想找阿隐哥哥说句话,怎么连你也说我?”

    崔大夫人叹了口气,温声劝道:“这种事哪里是该你这种小女郎该出面的?这种事说出去,你名声有瑕,将来哪个世家还敢娶?”

    阿姣不满地道:“我不管别人家,我只想嫁给阿隐哥哥。”

    崔大夫人温柔地帮阿姣拭干眼泪,然后问道:“你为何会认为风林隐也愿意娶你?”

    阿姣自小便与姑母亲近,当下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直言道:“我自小和阿隐哥哥一起长大,他一直待我很好。而且,而且......”

    崔大夫人:“而且什么?”

    见阿姣红了脸,崔大夫人继续说道:“而且,他能答应取你姐姐,便一定会答应娶你是么?”

    被戳中心事的阿姣默认地点了点头。

    崔大夫人:“你可真是个傻孩子啊。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他能答应娶你姐姐,现在却绝不会答应娶你。”

    阿姣不满地瞪圆了眼睛:“那是为何?”

    崔大夫人嘲讽地笑了一声:“因为他已经有了心上人,此事,在南川知道的人不少。”

    阿姣还是头一次听说,立刻喊道:“是谁?!”

    崔大夫人缓缓开口:“阿涂!”

    阿姣:“姑母你定是搞错了。我确曾听说那贱婢妄图勾引阿隐哥哥,但是好像阿隐哥哥与她不算多熟啊。”

    崔大夫人嘲笑出声:“这话是明月告诉你的吧?”

    见姑母的申请,阿姣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她怒道:“她骗我?”

    崔大夫人微笑着点头,伸手抚摸着侄女的头发,温和说道:“明月恨毒了那个贱婢,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崔氏嫡女,自然对那贱婢无可奈何。刚好你个性冲动,便被她拿来做了那把刀。”

    阿姣猛地起身:“我去找她算账!”

    崔大夫人赶忙拦住:“我说你冲动,你还不听。这点儿事有什么打紧的?虽说明月不该利用你,但是你俩的敌人都是同一个,这点儿上她可没什么错。”

    阿姣:“可是......”

    崔大夫人:“没什么可是的。而且现在王后娘娘正是用她之时,此时你与她冲突,恐怕你在你姐姐那也讨不到什么好。”

    见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女还是一脸不忿,崔大夫人又提点道:“关于怎么藏住心事这一点上,你得学学明月,这么多年,她把我都瞒住了。”

    崔大夫人一想到那个崔明月便觉得不寒而栗。

    当初在得知崔大夫人亲手杀了她生父之后,她竟然不哭不闹,只是以此要挟崔大夫人带她一起来了离晋。后来更是抓住王后回娘家的机会,在王后面前露了脸,被王后带入了宫。

    崔大夫人一直以为这养女已经被自己养废了,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还有些用处,想到这里,她又温和地对阿姣说道:“你身为世家贵女,就要有贵女的姿态和心胸。那些脏事就让她来做吧,等将来她没用了,你想怎么惩治她,也不会有人拦你。”

    听到这话,阿姣眼睛立刻亮了:“嗯。还是姑母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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