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立太子

    此言一出,众臣便知皇帝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而且朝中有势力支持。

    “皇后无德,不仅善妒,而且溺爱幼子,寡人苦之久矣,长此以往,寡人怕太子无德无能,难以服众!”杨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没想到,此言一出,萧平第一个提出反对,他跪地诚惶诚恐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太子乃是皇后所出,忠厚仁孝,多年并无大错。”

    夏侯男也是从小看着太子长大,深知太子品行端正,虽懦弱无为,但心地仁慈,不会苛待百姓。也跟着萧平附和起来。

    樊风自不必说,是太子的姨父,自然也是强烈支持太子的。

    还有太子的舅舅们,也在朝中占据了强大势力,这样一对比,站在如意那边的大臣屈指可数。

    就连陈图也是齐姜好不容易收买的,陈图就是觊觎萧平的丞相之位,眼看齐姜受宠,便迫不及待的示好,为自己谋夺政治利益。

    眼看自己寡不敌众,他马上不做声了。

    杨基探到群臣的口风,知道易储不到时候,此刻的他很想知道弛良的意见。

    回到留县后,夫君与我终日里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小儿子弛辟疆终日跟着父亲读书,又两年过去,才三岁的他居然过目不忘,堪称神童。

    看着他幸福的跟着自己父亲,我心里不免想到自己留在21世纪的大儿子,掐指一算已经到了读初中的年纪,不知道在现代社会应试教育搞得怎么样?又后悔自己当初穿越时没有将他带过来,可那时也是正值乱世,我们夫妻二人性命尚且难保,儿子跟着我们只会危险重重。

    这日接到咸阳首富表哥的来信,说是姨妈五十大寿,请我们一家过去小住几日,我心里立刻慌了神。

    在姨妈家的时候,连丫鬟都知道我身怀六甲,要是大家问到我孩子去哪儿了,我该如何向弛良交代?

    “夫人,何人来信,如此心神不宁?”弛良左手抱着儿子,右手从后面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信件,拿到手里。

    “夫君,干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抢东西,太不像样了!”我欲要夺回信纸。

    “自己夫人的信,为夫怎么看不得?莫非夫人有何秘密瞒着为夫?”

    他本就高我一截,手臂又将纸举到老高,我够不着,儿子才三岁都略识了几个字,牙牙学语道:“父亲,信上写的可是姨妈大寿,去小住几日……”

    “我儿子真聪明!比你母亲强多了!”弛良看到了信的内容,将儿子放在石凳上坐好。

    他笑着搂住我的腰,亲昵而温柔的说道:“这是好事,夫人为何犹豫,为夫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你们到处玩耍!”

    我用手抵住他宽阔的胸口,心里如小鹿乱撞,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

    “夫君,您相信我吗?”我抬起双眼,看着他那睿智的凤眼。

    “嗯?夫人为何问此话?为夫从未怀疑过你啊!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他松开我,搂住我的肩膀,放到辟疆旁边坐好。

    “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2000年后的世界。”终于,我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深埋在心底十余年的话。

    他愣住了。

    怕接下来的信息量,他难以接受,我不敢再说下去。

    没想到,他嘴角上扬:“十多年夫妻,为夫早就察觉你和这世上人格格不入,原来如此!今日从夫人口中说出,为夫心中十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

    “你不惊讶?”我问道。

    他抚摸着儿子的头:“不管你灵魂来自哪里,为夫知道你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儿子也是正常人,这就足够了。”

    “其实咱们还有一个儿子,十年前我离家出走那晚,你还记得吗?”我怯怯的看着他的眼睛,进一步试探他的承受能力。

    “你走后,为夫因此咳血,我又怎会不会!不过,儿子呢?”

    “夫君,你有所不知,我离家出走后来到韩公府,此时父亲已过世,家庭衰败,咸阳姨妈前来奔丧,见我孤女可怜,便收养了我一段时日,后来就发现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没办法,姨妈只好送我会韩公府养胎,后来遭遇刺杀,强行穿越到21世纪,在21世纪生下了儿子!”

    弛良认真的听着我的每一个字,生怕错漏,我连韩公府的事都说了,生怕自己漏掉什么。

    过了好半晌,他才消化掉我所说的内容,楞楞的看着我:“你说英妃娘娘是外星人?怎么回事?”

    “是真的,我可能是误拿了她飞船的能量棒,也就是那块长玉,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芦苇荡见面时我手里拿着的半截玉条?”

    “夫人这么一提醒,为夫想起来了!那就是你第一次穿越过来啰,然后就遇到了为夫准备刺杀秦帝!”他的思绪慢慢回到十几年前,刚认识我的时候。

    “夫君,我本是21世纪富豪家之女,穿越到这里,机缘巧合成了韩水儿,也就是你定亲的女子,看来是宿命的安排!”我不由得感叹道。

    “天机神奇,为夫夜观天象,自是你我子女宫近期有异常,莫非,咱们的儿子发生什么事了?”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安慰自己: “不会的,他在21世纪好的很,那里很安全,一直是二世皇帝和韩英珠在照顾他,二人无子,待他视如己出。”

    “真如夫人所说,为夫也就放心了,不过,夫人,以后有任何事都不要瞒着为夫,好吗?”他捏住我的肩膀,看的出对我欺瞒他一事很是不满。

    我深深叹了口气,心里顿觉轻松,仿佛压在心里十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却也觉得弛良非普通男子,心里承受能力确实不同寻常。

    我俩在那里推心置腹的聊着,没想到大人的谈话,被旁边三岁多的小儿子听到了,他奶声奶气的问:“母亲,我有一个哥哥吗?他在21世纪?”

    我目瞪口呆,孩子早慧也能听懂大人所说的话,看来,以后说点什么得避讳着孩子。

    弛良一本正经的盯着小儿子:“父母大人今日所言,不可告知旁人,听懂了吗?”

    辟疆乖顺的点点头。

    姨妈家当然得去,我和弛良择良辰出发,顺便观赏一路好风景,行至一片树林,他命人停下马车。

    搀扶着我下了马车,我们来到这片熟悉的树林,弛良牵着我的手,抱着小儿子,来到树林深处一颗大树旁:“夫人,对此树可有印象?”

    树洞很大,我走进去,儿子也挣脱父亲的怀抱,钻到树洞里找我。

    “母亲,这个树洞好好玩哦!”儿子抚摸着粗糙的树洞内壁:“父亲,你也过来啊。我们三人都能容纳!”

    辟疆招呼着自己父亲进树洞。

    弛良听到儿子的呼唤,也提起长袍,迈进树洞。

    洞内光线昏暗,弛良捉住我的手:“夫人,十多年前,你随为夫逃难,也曾在此树洞中避险,可曾记得?”他的声音在树洞中回荡,我贴近他胸口,感受着同样的温度,只是褪去了十几年前少女的羞涩与心跳,不敢相信,十年后我能与同一个男人在此故地重游,还带上了爱情的结晶。

    我依偎在他胸口,幸福的柔柔的说道:“夫君,妾怎会不记得,那次我耳环掉在洞外,有个士兵捡到了,我当时以为咱们就要暴露了,没想到那个士兵也是反秦的,偷偷将耳环丢到洞内,还支开同伴,掩护咱们离开。”

    “对啊,说到底,当年暴秦无道,不得民心啊!如今大汉既定,太平盛世,咱们可共享其乐,过闲云野鹤般自在的日子,夫人,不知当年咱们逃难住过的小客栈是否还在?”

    “夫君,客栈离此地不远,咱们绕道过去看看吧!”

    弛良低头,牵着我和儿子走出树洞,慢慢穿过树林,将儿子抱进马车,又将我拦腰抱上马车,然后自己轻快一跳,就上来了。

    车夫忠伯年纪很大了,是我娘家老仆,看着我们夫妻恩爱的样子,感叹道:“老爷,老奴觉得您和别的老爷不太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弛良笑道。

    “别人家老爷甭管在家对夫人怎样,在外面可没有你待夫人亲热呢,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忠伯摸着胡子,笑道。

    弛良笑道:“和夫人在一起久了,也变得不愿意受规矩约束了”。

    我白了他一眼。

    车子绕行十里山路,就到了当年逃难住过的客栈,老板胡子已经花白,店小二也换了。

    “这位老爷,夫人,你们是要住店还是吃饭?”老板弯着腰,走到门口恭迎贵客。

    到了熟悉的客栈大堂,我想到第一次冒充弛良夫人的时候,就是在此地。

    还有那碗难吃的粗粮面,以及夫君当年教育我不知民间疾苦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

    “老板,还有粗粮面吗?掺杂谷壳的那种。”

    “夫人,如今世道太平,老百姓家都不吃粗粮面了,改吃细致的米面,我们这镇子上最流行猪油拌饭,您要点些尝尝吗?”老板推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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