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入朝堂

    “如意弟弟很棒,深受父皇喜爱,儿臣其实也喜欢如意弟弟,母后,其实父皇曾私下问过儿臣,愿不愿意将太子之位让给弟弟,儿臣是自然愿意的!”杨胜早就嫌太子之位疲累,总向往着当一个轻松的贤王,好不容易父皇松了口,他只想赶紧甩掉身上的重担。

    官翎听了,凤目眯成一条长缝,柳叶眉尾高挑,嘴唇因充血几乎变成绛紫色,她已被幼稚的儿子气的目瞪口呆,强行抑制住想扇儿子一嘴巴的冲动,手紧紧攥住拳头,以至于豆蔻色指甲嵌入掌心,都不觉得疼。

    看到母亲这般发怒模样,杨胜下意识的缩肩膀,后退两步,哆哆嗦嗦的跪下。

    官翎未央宫大殿内,空气凝滞,母子俩一个站着,一个对面跪着,二人如同雕像般静默了好一会儿。

    过了许久,官翎终于调整好心态,长吁一口气,舒展眉心,嘴角放松,松开拳头,然后弯腰拉起杨胜的手,语气温和了些:“胜儿,你知道若如意当了太子,咱们母子会是怎样的下场吗?”

    太子见母亲表情舒展,语气温和了些,顿时忘记了膝盖跪久了的麻木感,一脸高兴:“母后,您放心,如意弟弟向来仁孝,还是会尊你为皇太后。”

    “仁孝?啊哈哈哈……”官翎慢慢笑起来,笑声刚开始很慢,逐渐不受控制的提高,以至于需要扬起头。

    “那是对他自己的母亲齐姜仁孝!不是对别人!本宫生的儿子怎会如此幼稚、愚蠢!”官翎忍无可忍甩开杨胜的手,狠狠骂道。

    “胜儿,如意当了太子,齐姜肯定会杀了咱们母子,包括咱官家母舅一族的势力都会跟着咱们被铲除,你明白吗?这场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官翎冷静而严肃的看着杨胜,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让她面露凶光。

    杨胜生性善良懦弱,听到母亲的话,内心十分害怕、纠结:“母后,儿臣知错了!您别生气!”

    官翎盯着他的眼睛,继续命令道: “杨胜,从今日起,你须得跟着先生好好学,遇到不懂的问题就请教萧丞相、周将军,他们自会好好辅导你的。“

    看着儿子害怕的样子,她又安慰道:“儿啊,你是嫡长子,母亲又是皇后,况且朝中支持你的人占绝大多数,到手的太子之位绝不能拱手让人!儿啊,你放心,母后在你身边,只要咱们母子连心,谁也扳不倒咱们!你得有志向啊!”

    杨胜似懂非懂,诺诺的点了点头,不敢看母后那张古怪的脸。

    话说弛良带着我和儿子赶到了咸阳首富姨妈家,姨妈、姨父、表哥、表嫂在城门口隆重迎接,搞得我们特别都不好意思。

    姨妈见了我,一把搂住:“水儿,可把你盼来了!”

    然后悄悄问我:“你之前怀的孩子呢?怎么不见带来?”

    我怕姨妈担心,故意说大儿子在弛良亲戚家寄养着。

    表嫂玉冰清比做姑娘时略显丰满,肚子挺大,算上肚子里这个,她和表哥有了五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姨父的布匹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咸阳首富的位置坐的很稳。

    咸阳的贵族小姐圈听说我来了,都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众姊妹看到我夫君英俊魁梧,潇洒多才,又待妻子十分温柔,都羡慕不已。

    王妍眼中满是嫉妒,说漏嘴般:”水儿,还好你没嫁给司马喜啊,他如今又克死了三个老婆,真是命硬!”

    弛良听闻,眉头一皱:“谁是司马喜?”

    我赶紧捂住王妍的嘴,王妍调皮的拨开我的手:“弛相公有所不知,是当年抬了聘礼硬要求娶你家夫人的司马公子,不,如今成了司马老爷,豪门世家独子,至今只有通房丫鬟,连妾都不敢娶,命太硬了!”

    弛良瞪了我一眼,心想,还有司马喜?这事你居然敢瞒我?还说对为夫知无不言,都是骗人的。

    我无奈的笑道:“这么多年,我对夫君可是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弛良嫉妒心爆发,当着这么多人,摆出了自己的幼稚大男子主义:“除了为夫,也没人适合夫人你啊!”

    说罢,拂袖而去。众姊妹又叽叽喳喳起来。

    “你夫君好有男子汉气概啊,水儿,你家还差不差妾,姊妹一场,你看我怎么样?”马太守家二小姐调笑着推销自己。

    我白了她一眼:“咱们是不是好姐妹啊,还嫌不够乱的!果然,防火防盗防闺蜜啊!”

    “就是,就是,马小姐,你还是未出阁的女子,知不知羞啊!”

    众姊妹哄堂大笑,顿时热闹起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这几日弛良与程表哥相谈甚欢,小儿子辟疆也和表兄弟们玩的很开心。

    本打算在姨妈家过三个月,没想到,才三日过去,弛良接到宫中官翎送来的密报。

    姨妈将我的闺房原模原样的保留起来,一应陈设与多年前一模一样,我不免想到在咸阳当名媛,搞模特儿表演、义卖珍宝的那段开心往事,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很自在,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恐怕以前的单身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皇后娘娘说什么了?夫君。”我侧躺在闺房的雕花床上,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

    弛良在床的外侧平躺着,眼睛微微睁开,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听到我的问话,也侧转身来。

    “宫廷里……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伸出双手,将我紧紧搂在他宽阔的胸口。

    温热的胸口憋的我喘不过起来,“夫君,你真讨厌,卖什么关子……”我用小粉拳轻轻捶着他的胸。

    被我弄的痒痒的,他一个翻身,直接将身子压到我身上,抓住我的两手,左手紧紧将他们扣在一起,举到我头顶的床柱子上。

    面颊上感受到他嘴中热气涌上来,胸口的柔软被压迫生疼,我只好扭动身体调整姿势,挣扎道:“孩子在隔壁房间呢!”

    “别动,我尽量温柔些……”

    “夫君,我不在安全期,咱们说好了的,不要再生了,那瓶避子药你不是吃完了吗?”

    他使劲吻过我的脖子,小声道:“知道,为夫还带了一瓶。”

    “啊?还有一瓶?我咋没看到,不会是骗我的吧?”我低声问。

    “你看,还有十几颗,每个月吃一颗,够咱用一年的。”他掏出床边包裹里的蓝色小药瓶,里面装着十几颗珍珠大小的药丸。

    别过脸去,我羞的通红。

    他见我如此,开始肆意妄为起来。

    我被迫配合他有力的动作,使劲咬紧双唇,怕惊醒隔壁房间的儿子。

    ……

    ……

    一夜疲累,弛良收拾好有二人残留物的布巾,搂着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用完早饭,我们一家三口坐上马车告别姨妈,直奔皇宫。

    一路上,弛良正襟危坐,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和孩子只能安静的坐着,也不敢多问,怕打乱了他的思路。

    清晨,刚进宫,弛良带着我和孩子觐见杨基,主要是汇报留县事务。

    杨基兴奋不已,从齐姜寝宫迎出来。

    “留侯,水夫人,哦,还有这位小公子,三位气色不错啊,看来留县是个好地方,水土养人。”杨基只着便服,从卧榻下来开始拉家常。

    “多谢皇上恩赐留县,臣与内子愿尽心竭力做好分内之事!”我们三人跪地谢恩。

    杨基赶紧起来相扶弛良,齐姜扶起我,君臣相见,其乐融融。

    “留侯,自打上次寡人听从你的建议,和亲匈奴之后,匈奴果真没犯过事!”杨基摸了摸胡子,显然很是佩服这位智囊,舍不得他离开朝堂。

    弛良赶紧弯腰,手作揖道:“皇上慧眼,如今我朝实力渐强,匈奴得到物资后,暂时图安稳而已,后续恐怕还会有动作,还请皇上警惕些!”

    “留侯,这次寡人可不会放你走了,就留在朝廷,寡人命人给你造了宫殿,占地百亩,百官之首,就在京都最繁华的地界,方便你上朝!”

    “陛下……”弛良欲要想办法推辞。

    杨基大手一摆,胡子一翘起来,似面有难色,甚至有些不悦。

    弛良眼看如此,只得低头不语。

    这时,杨基看到了我们粉嫩的小儿子,他慢慢走过来,用长辈逗孩子的口吻:“小公子,寡人给你在宫中找几个伙伴玩耍、学习可好?”

    辟疆毕竟年纪小,听到有伙伴可以一起玩乐,高兴起来:“真的吗?皇上伯伯!”

    杨基如同慈爱的长者般摸摸他的小脑袋:“当然,你就进宫陪着如意哥哥读书吧!”

    齐姜满意的笑了。

    我和弛良相对无言,只得领命,带着儿子先退下。马车摇摇晃晃,我们一路无话,只有不知事的小儿子还沉浸在入宫玩耍的雀跃中。

    出了宫门不远,就到了杨基为我们布置的留侯府,才下马车就看到金碧辉煌的大门,两个威严的麒麟石雕守卫着主人的宅院,但我身为主人,望着那两个石雕的神兽却有种害怕的感觉,弛良左手抱着儿子,右手牵着我,下了马车,早有上百号仆从在门口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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