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未遂

    退朝后,杨基依旧来到齐姜寝宫,如意和齐姜站在宫殿门外远远的迎接,杨基跨入宫殿门,被齐姜和如意左拥右抱着走进大殿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像极了民间恩爱家庭。

    殿内早已备下丰富的晚膳,齐姜和如意席间不停的给杨基夹菜,倒酒。

    酒足饭饱之后,杨基斜躺在卧榻上,看似悠闲自得,随口问了如意几个治国理念,儿子回答得头头是道。

    杨基点了点头,沉默一会儿,笑道:“如意,你既然懂得如何治理国家,那为父要早日为你封国才是,自古赵地物阜民丰,远离蛮夷之邦,是块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你觉得寡人给你的封地怎样?”

    “父皇莫非是要儿臣出宫?离开母妃和父皇?”如意聪慧,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赵地再好,哪有太子的位置诱人,他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如意正在想该如何婉拒父皇,没想到齐姜先慌了神,拿柔若无骨的玉手推了推杨基的肩膀,抬头眼波流转,半是撒娇半是嗔怒道:“陛下,咱们如意才八岁,年龄甚小,怎堪如此重任?”

    杨基摸了摸齐姜保养的十分柔滑的玉手,安慰道:“爱妃,寡人也舍不得如意,可为了你们母子的将来,寡人不得不早日部署周全,莫要等我百年之后,你们母子性命堪忧!”

    “啊!”齐姜顿时瘫软在地:“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何来此谈?”

    一代帝王,此刻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操心,深情道: “爱妃啊,寡人毕竟快六十了,长年征战,躯体多处受伤,更何况开国之后,一切从头开始,劳心劳力,寡人有时感觉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若是寡人真到那日,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爱妃和如意啊!”

    ”父皇,儿臣不愿离开父皇和母妃,只愿意留在父皇身边侍奉尽孝。”如意哀求着跪在杨基腿下。

    杨基扶起孩子:“孩儿啊,寡人子女众多,可唯独最深爱你,因为你长得最像年轻时候的寡人,寡人当然想把皇位传给你,可是,以如今的形势看,皇后在朝堂中根深蒂固,杨胜又是嫡长子,你没有胜算啊!”

    齐姜眼角含泪:“皇上,正因皇后容不下咱们母子,才必得争太子之位。”

    “爱妃?”杨基还想劝她死了夺储的心思。

    “皇上,您想啊,杨胜若是登基,皇后难道还会放过和她儿子争夺皇位的人吗?到时候咱们母子怎么办?皇上,不如您下一道旨意,您升仙之时,赐我和如意随您一道去吧!”齐姜娇滴滴的哭着,不断拿衣袖拭泪。

    杨基的心都被她哭软了:”好吧,爱妃,别哭了,寡人再为你争取一次,若此次再不成功,你得答应寡人,让如意去赵国当王。”

    齐姜用衣袖拭泪,斜眼不舍的看了一眼如意,点了点头。

    杨基说此话当然是有些许根据,昨日收到密报,官翎娘家舅爷仗着开国之功,不满杨基另立太子之事,密谋行刺皇帝,好早日扶持自己外甥上位。

    此话刚传入杨基耳中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立马逮捕官舅爷,好防范于未然,但现在,他愿意为了心爱的女人冒一次险。

    夜半时分,杨基寝宫内,身边美人侍寝,他侧卧酣睡,时不时发出呼噜声。

    烛火朦胧,突然一阵风从窗外袭来,吹灭了几盏烛台,只剩下床侧一盏烛火,昏暗中蒙面刺客悄然而至,手持利刃慢慢逼近卧榻上的人,见杨基睡的正熟,亮出了利刃,准备朝着杨基胸口刺去。

    杨基突然眼睛一睁,刺客吓了一跳,慌神之间,杨基早已迅速拿起床头的宝剑,朝着刺客用力刺过去,刺伤了蒙面人的胸口。

    蒙面人叫了一声,抽出宝剑,准备还击。

    过招之间,大势已去。

    蒙面人眼看失败,转身,迅速逃离现场,杨基大喝一声:“来人,快捉拿刺客,捉到者封千户。”

    他自己也身着睡衣追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蒙面人在御花园被侍卫团团围住,眼看就要被抓捕。

    杨基大步走上前去问道:“你受何人指使,说出来寡人恕你无罪!”

    这位刺客是死间,眼看被重重包围,胸口血又一直在流,脸色惨白,他知道若是招供,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招,死路就在眼前。

    权衡之间,嗖的一声,墙头另一蒙面人朝他射了一箭,刺客当场见了阎王。

    杨基又命人立即追捕墙头射箭的蒙面人,自己则走到死人面前。

    侍卫早已掀开了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张死士的脸,又在他身上搜集证物,却一无所获。

    杨基亲自查看,猛然发现刺客的刺剑好似军中之物,正是官家所统领的御林军。

    第二日朝堂上,杨基命人呈上宝剑,送到官适面前:“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军中所有?”

    官适知道事情败露,眼珠一转,壮起胆子立马否认:“陛下,这样的宝剑成千上万,太普通了,不光是我军中,就是韩通大人军中也多有此剑!”

    好家伙,他一下子把脏水泼到已故韩通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净。

    杨基冷笑一声,拿出了又一证据,侍卫押上昨日抓捕到的另一蒙面人。

    官适朝着蒙面人看了一眼,依旧面不改心不跳,只是这蒙面人看到官适后反倒是露出惊惧之色。

    “刺客,你可与满朝文武当面对质,说出谁是你的主人,谁指使你行刺寡人,说出来,寡人恕你无罪,还会封赏!”杨基指着满朝文武说道。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官适倒怡然自得,刺客环顾左右,突然口中流血,倒在朝堂之内。

    “陛下,刺客畏罪自杀了!”侍卫赶紧上前检查,发现刺客吞下毒药自尽了。

    “哦?”看来要揪出官适不是容易的事。

    杨基命人打扫干净现场,两个侍卫将尸体抬了出去,太监们拿布擦干净地面。

    一切恢复如常。

    杨基拿出刺客签字画押的文书:“诸位爱卿,死一个刺客无妨,寡人早知会如此,只是想给他一个亲自认罪的机会,毕竟是亲戚。诸位爱卿,看看,这是刺客亲自画押的认罪书,供认了他的主人就是林伯公官适。”

    “皇上,单凭一纸认罪书就认定属下有罪,臣不服!”官适站出来,语气强硬,丝毫不服输。

    “皇上,还请明查,林伯公跟着皇上出生入死,是有功之臣,又是皇后娘娘亲兄,怎会加害皇上呢?”五大三粗的官猛站出来,他和官适是堂兄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还请皇上明察,别冤枉了忠臣!”官家不断有人替官适求情,朝堂一阵骚动。

    求情的都是官家的亲属们,如今萧平虽已放出来,还在丞相之位,可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与皇帝作对,更何况他也不明真相,百官都是看萧平的举动而行事的,所以皆静默不动。

    退朝后,官适官猛因有刺客嫌疑,被暂时收监。

    大臣们对今天上朝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正待出宫门,只见官翎急匆匆的去往齐姜寝宫。

    “宫廷中又要乱了!”萧平担心的摇了摇头。

    “还不是齐姜那祸水弄的,太子之位不稳,江山不稳!”有大臣明显不支持齐姜,更不怕她。

    齐姜宫内,官翎半是哀求半是命令:“请皇上马上放了本宫兄弟,侄儿,皇上此举,寒了功臣的心。”

    “皇后,现在是寡人被你兄弟刺杀,差点死了,你还让寡人放了凶手,皇后,胳膊肘到底朝哪边拐?”杨基听着官翎的冷言冷语,恨恨的问道。

    官翎跪下:“皇上,仅凭一纸认罪书,并不能断定是林伯公派人暗杀您,真正的凶手,本宫已经找到,还请皇帝审问。”

    “什么?真正的凶手?”杨基不可思议的大叫道:“寡人老了,可不糊涂,凶手是寡人亲自追杀的,怎会弄错!”

    “皇上,您真的错了,这是监牢里的狱卒,不信,皇上亲自审问他?”官翎命人押上狱卒。

    狱卒战战兢兢的跪立:“回禀皇上,奴才不是故意弄错的,奴才早上打扫时,发现牢房里的黑衣人早已经残死,朝堂上的黑衣人是假冒的,包括那封书信都是仿造的,看来是有人想要诬陷林伯公,望皇上明察,奴才万死不足以弥补罪过!”

    杨基气的嘴唇都要发紫的,心想,官翎啊官翎,你的触手都伸到牢房里了,到底寡人打下的江山是不是姓杨,又一想,不行,江山必须牢牢掌握在杨家人手里,此次打击官家不成,杨家的势力必须得壮大起来。

    暂时拿官翎没办法,杨基也不想这么快就饶恕了林伯公,只得说道:“是吗?事情未查清之前,寡人不会放林伯公,皇后,你先回去吧,记住,做一个贤后,不要多管闲事。”

    官翎漫不经心的假意告退,刚要走,似乎想起什么来,又转过身,说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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