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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家族的叛徒

    第八十章纯血家族的叛徒

    这是本学年霍格莫德村对霍格沃茨学生的第一个开放日。

    天色还早,晨雾尚未消散。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从晨雾中浮现,形色匆匆地走在霍格莫德村最繁华的那条卵石路街道上。

    他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从蜂蜜公爵糖果店里拐出来,越过三三两两的霍格沃茨学生,目不斜视地走过热闹的佐科笑话店,最终在几个摄魂怪的注视下,推开了霍格沃茨学生经常拜访的三把扫帚酒馆的大门。

    三把扫帚酒馆是一间温暖、舒适、能喝到黄油啤酒的绝妙场所。

    尽管这里也提供柠檬水、热蜂蜜酒、红葡萄酒,甚至樱桃汁、加冰和小伞的苏打水、最简单的气泡水,人们还是最爱在午后光顾这里,点上一杯黄油啤酒,与三五好友开怀畅饮。

    这会儿,德拉科环顾了一圈酒吧内的顾客——人还不算多。

    他双手插兜,悠闲地歪头,同门口热心揽客的罗斯默塔女士说了几句什么,接着便一路带风地坐到酒吧角落空置的一张卡座上。

    卡座对面是一个神情阴郁的英俊男人。

    他皮肤白森森的,活像一个吸血鬼,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他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偶尔啜饮一口杯中的威士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厌倦。

    “再来一杯酒!”他冲门口的罗斯默塔女士扬了扬手中的空酒杯,而后双眼空洞地出了神,就像是希腊神庙中某个美男子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罗斯默塔女士殷勤地托着托盘,摇摇摆摆地走过来了。

    她是一位相貌标致、曲线优美的妇人。德拉科敢肯定,她刚刚放下威士忌酒杯的时候,冲这位布莱克家的继承人抛了个媚眼,但后者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她顺手把另外那杯气泡水搁在德拉科面前,失望地走开了。

    西里斯·布莱克行为上的冷意没有冲刷掉旁人的热情。几个霍格沃茨的高年级女生正在在他附近的卡座躲着看他,悄声议论,不时发出一阵傻笑声。

    他对那些女生浑不在意。他只管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对面刚刚坐下的男孩,没有微笑。

    他没有再浪费表情,把德拉科当成普通的男孩那样对待。

    他不再摆出那副对待哈利的其他格兰芬多朋友的那种温和友善的态度。

    在经历了那夜之后,在目睹了校长室所发生的一切后,他已然明白,德拉科·马尔福这个远房外甥,并没有他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

    他实际上非常成熟,做事很老练。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把对面的男孩当成无知的孩子来对待。

    这男孩绝不无知。他拜访布莱克老宅时,曾经展露的那种生动愉快的神气、那些故作天真的提问,恐怕都是伪装。

    不是每个学生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站在深夜的校长室里,同邓布利多一起谋划着什么的。德拉科·马尔福在某些事情上牵涉过深,也许,比哈利还要深。

    这个纯血家族出身的孩子,明明心有城府,为什么要装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去接近哈利?他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所图?

    他又是否知道金杯的事情,知道自己哄骗着纳西莎做了什么?

    西里斯懒散地打量着他,心中万分警惕。

    德拉科感受到了他的打量。他抿着嘴,维持着脸上的冷淡。他心里对于西里斯·布莱克有些厌烦,想想他对母亲纳西莎所做出的欺骗行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他英勇地消灭了那个金杯,他依然是个自大的讨厌鬼,德拉科板着脸想。

    要不是哈利拜托,他真想一走了之,赶紧回到蜂蜜公爵糖果店。

    他宁愿去帮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小姑娘挑一整天糖果,也不想坐在这个纯血家族的叛徒的对面,看他那张桀骜不驯的布莱克家逆子的扑克脸。

    “德拉科·马尔福,有何贵干?”西里斯淡淡地问。

    “西里斯·布莱克。”德拉科抿了抿杯口,冷冷地说,“哈利让我给你捎个口信。”

    西里斯对他的来意微微惊讶。他收起了自己的部分戒备,“哦,是吗?我以为他会自己来见我,而不是——”

    “找我这个马尔福帮他传口信?”德拉科漠然地接话,“他被一点事情耽搁了,今天来不了霍格莫德村。”

    “怎么会来不了?他不想见我?”西里斯怀疑地问。

    “恰恰相反。他很想见你。他是被斯内普教授关禁闭了。”德拉科干脆地说。

    “哦。”西里斯干巴巴地说。

    “他很担心你。自从上次你从校医院离开以后,他一直很担忧你的状况。”德拉科讥笑一声,“好歹给他多写几封信吧,哈利的教父!”

    “是啊,这话说得没错。你竟然很关心他?”西里斯探究地问,“你们两个人关系竟然这么好?多么出人意料!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做朋友,如今在霍格沃茨很流行吗?两个学院之间不再是鸡飞狗跳,而是亲如一家了?”

    “并不流行。两大学院之间,常有斗嘴挑衅。”德拉科冷眉冷眼地说,“我大概每隔几天都会被某些斯莱特林建议,与格兰芬多们保持距离。”

    “哦,既然如此,你们是如何保持友谊的?”西里斯懒洋洋地说,“或者说,你们是怎么建立起友谊来的?”

    “我似乎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与哈利的友谊。”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尖锐,德拉科的话也尖锐起来,“就好像你也没解释过,为什么会从我母亲手中连哄带骗地拿走了某个历史悠久的纪念品——尽管那东西根本不属于你。”

    西里斯拿魔杖随意抖了抖,似乎是施了抗扰咒或者静音咒一类的东西。

    霎时间,周围的喧闹消失了,世界变得无比寂静,他们听不到周围那些傻瓜女学生们特意放大的笑声,正如那些女生也听不到他们在对谈些什么。

    “我不相信邓布利多没跟你解释过那东西的危险性。”西里斯气定神闲地说,“你不也从我手里顺走了一个小玩意儿吗?那个挂坠盒?”

    “是啊,然后让你的家养小精灵消灭了它。”德拉科提醒他,“我可没连哄带骗。在这件事上,我比你磊落,西里斯·布莱克!”

    “怎么,你要替你母亲来报仇吗?”西里斯挑了挑眉,语带威胁,“我亲爱的纳西莎堂姐,她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德拉科瞪着他,心头忽然一紧。

    “我猜她并不知情,否则,她就不会把那金杯给出得那样轻巧。”西里斯不动声色地说,“哦,可是我知道那个金杯上有什么,正如那个挂坠盒,也一样不简单。它们不仅仅是黑魔法物品,也不仅仅是黑魔王交予信徒手中保管的纪念品。邓布利多想对我含糊其辞,可他骗不了一个布莱克。”

    德拉科如遭当头一棒。

    他紧紧攥着那杯气泡水,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在舌尖的微弱刺激中,透过杯子的上方打量对面那个行事不可控的年轻男人。

    他在等对方开口,揭发德拉科·马尔福一直小心进行着的秘密活动,给德拉科·马尔福此生苦心经营的事业添添堵。

    早在德拉科知道雷古勒斯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对今日有所预料。

    布莱克家已传承多年。像这样底蕴深厚的家族,往往书籍众多,本就对黑魔法相关的知识研究甚广。

    雷古勒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拿回挂坠盒,甚至打算临阵倒戈,冒着变成“纯血家族的叛徒”的风险也要消灭它,他大概早就明白这东西是魂器。

    既然他能想明白,没道理他的兄弟——西里斯·布莱克——想不明白。

    西里斯·布莱克触碰到这些真相,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是魂器,不是吗?”西里斯紧紧盯着他说。

    果然。德拉科的心脏怦怦直跳,虽然他脸上面无表情。

    “是与不是,重要吗?”德拉科的声音像是海面漂浮的冰山,平淡无奇的表面下藏着庞大的不安。

    “你在私下调查魂器,是不是?你没有告诉你父母,是不是?”西里斯灰色的眼眸久久地注视着他,“你打算像愚蠢的雷古勒斯一样,独自去承担这一切,是不是?”

    他的话语像是利箭,直中靶心。

    “这与你何干?”顿了一会儿,德拉科冷若冰霜地说,“你又凭什么说雷古勒斯愚蠢?”

    “他不蠢吗?”西里斯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眼睛似乎有些红:“他就是个蠢货!他知道我的立场!他想反对伏地魔,本可以来找我的,我们可以一起——”

    “不要直呼那个名字!”德拉科厌恶地说。

    “你这个胆小鬼!”西里斯哂笑一声,“你就像雷古勒斯一样!你在做着反对伏地魔的事,却不敢直呼其名?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斯莱特林,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没错。你不明白雷古勒斯的心思,也不明白斯莱特林的想法。”德拉科冷淡地说,心头没由来地一阵难过,“你不明白他在背负什么。你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你不明白一个斯莱特林守护家人的心。”

    “德拉科·马尔福,不要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仗着你是斯莱特林就以为自己能明白我的兄弟!”西里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能明白雷古勒斯多少?你甚至——你见过他本人吗?”

    “我的确没见过他。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对他感同身受。你说他不来找你,是在犯蠢?”德拉科忿然反问他,“如果他来找你,堂而皇之地与你站在同一阵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布莱克家直接站在黑魔王的对立面,布莱克家还有活路吗?”

    “这全是胡扯。”西里斯不以为然地说,“就应该公开地反对——”

    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沃尔布加姑祖母是凭什么在布莱克老宅的床上寿终正寝,而不是在阿兹卡班或者黑魔王的魔杖下凄惨死去?”德拉科站在雷古勒斯的角度,设想着自己可能会做的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作为黑魔王忠实拥趸的布莱克家如果随意转向,必定会遭到黑魔王的清洗;继续在明面上支持纯血的老观念,会更安全。这完全是权衡利弊下的最优选择。他选择默默牺牲自己,偷偷做完他所坚持的事情;同时,他又不愿意拖累家族,而是竭力保全家族。”

    西里斯有些悻悻然,“保全家族?说得好听!换作是你的话,也未必……”

    刚刚那一席话让德拉科讲得口干舌燥。他抿了口水,最终平静地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换做我,我会做同样的事情。”

    “你!”西里斯惊奇地瞧着他,就像刚刚才认识他一样,“不过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你却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这些话背后的含义,你能明白吗?”

    “很难明白吗?他宁愿自己经历所有危险、承担所有责任,都要守护家人安全,不管家人是不是同他理念相悖,不管家人是不是固执守旧。他宁愿自己喝下毒药,都不愿意家养小精灵去喝,他把克利切都当成家里的一份子。”德拉科辛辣地说,嘲讽一笑,“西里斯·布莱克,你能做到吗?他在承担一切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忙着和格兰芬多的朋友们追逐自由、伸张正义;你完全不考虑他能不能承受这一切,家族的期望、信仰的破灭、得知黑魔王秘密的恐惧……”

    说话间,德拉科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感伤。他同情雷古勒斯,同情那个背负一切的瘦弱的18岁少年。

    某种程度上,他对雷古勒斯感同身受。

    那种怀揣巨大秘密、心中骇然,却无人可求助的孤独感。

    没人能理解他。没人。

    “不,不是这样的!”西里斯皱着眉头说,脸上带了一点罕见的张皇表情,“我曾经劝他,劝他放弃食死徒的身份,可他太固执了;我也劝过他,跟我离开布莱克老宅,离开那些有毒的思想,可他太懦弱了……”

    “西里斯·布莱克,你不明白一件事!我跟你讨论的,从来就不是个人的选择,而是家族的安危!”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下,布莱克家族已经牢牢绑在黑魔王的船上了。布莱克家需要有一个后代站出来,承担这一切,无论荣辱成败。”

    西里斯缄默了,他看着对面的男孩——他正用一种残忍冷静的语气继续说:“西里斯·布莱克,那个后代,不是他,就是你。你逃走了,他选择留下,你说他懦弱,可是,什么才是勇敢呢?”

    “我不能理解这种勇敢。我依然认为这是愚蠢的行为。”猛喝了一口酒,西里斯说,“斯莱特林们的所谓‘勇敢’,只不过是某种形式的懦弱。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在夹缝中生存,在助长有毒观念的蔓延。”

    德拉科瞪着他,觉得自己刚刚煞费苦心讲的那番话,完全是在鸡同鸭讲。

    “是啊,就该肆意妄为,冲动鲁莽,被关进阿兹卡班待上十一年!母亲离世没人收尸,家族产业无人打理!好不容易出狱,依然逃避你教父的责任,放任你背叛朋友的仇人满世界逃窜,躲在自己房间借酒消愁,这就是你所谓的勇敢?”他尖刻地说,“如果是这样,格兰芬多们的勇敢,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在自我麻痹而已!你又高贵到哪里去?”

    西里斯的脸色沉了下去。

    德拉科以为他会生气,会暴怒,却没想到,对面的男人露出了麻木不仁的表情。

    “没错,”他嗤笑一声,高傲的脸上显露出一种行将就木的疲惫神色,“我从没说自己高贵。我也并不勇敢。实际上,过去的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已经死了——随着詹姆·波特一起——死于22岁。现在活着的不过是行尸走肉,而非曾经那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了。”

    “看来,哈利父亲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我对此感到很遗憾。”停了片刻,德拉科说,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布莱克家家主。

    中途黯淡的天之骄子啊。西里斯·布莱克曾经是多么耀眼、多么聪明的年轻人,是霍格沃茨最为意气风发的存在,拥有着冰冷的斯莱特林们所不理解的火热激情。

    然而,他的璀璨人生在22岁进入阿兹卡班以后就戛然而止,最美好的年华在恐怖若斯的摄魂怪间度过。

    前世,父亲卢修斯不过在阿兹卡班待了一年,就已经憔悴不堪,西里斯·布莱克这些年,又经历了何等惨烈的过往?

    算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德拉科懒得继续打击他了。

    “昨日之日不可追。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哈利需要照顾,你要萎靡到什么时候?”他收敛脾气,忍不住多了句嘴。

    他实在看不惯对面男人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前世的西里斯·布莱克,只身逃出了阿兹卡班,以通缉犯的身份东躲西藏过日子,过得如同丧家之犬;今生,他洗去冤屈、一身清白,原本可以有更多作为,而非沉溺于过去,如此潦倒颓唐。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之间难以释怀。”西里斯喃喃低语。

    “我就不说什么‘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废话了。你得打起精神来!在你花时间缅怀过去的时候,你亲爱的教子——詹姆·波特的孩子——有可能会遭遇危险。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等一切都来不及了,再后悔吗?”德拉科咄咄逼人地问。

    西里斯抬起眼睛看着他,脸上带着力不从心的倦意。

    “还有,你的‘老朋友’——彼得·佩迪鲁——正离霍格沃茨越来越近,无论他准备干什么,我相信这件事都特别重要,以至于他可以克服恐惧、迎难而上。你难道不想抓住他,替哈利的父母报仇吗?”德拉科继续刺激他。

    这番话显然起作用了。

    西里斯无神的眼睛里重又燃起了火焰——那是交织着愤恨与复仇的怒火。

    这才像西里斯·布莱克该有的表情。

    “我了解小矮星彼得,他没那个胆子敢跑到霍格沃茨杀人。”他轻蔑地说。

    “如果他是别有用心呢?他在阿兹卡班待了一段时间,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此期间,受哪位疯狂的食死徒蛊惑?”德拉科试探着问。

    “也不是没可能。”西里斯终于开始动脑子了,“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小矮星彼得的个人行为,而将可能是食死徒的一次有计划的攻击。归结到最后,还是因为该死的伏地魔。”

    “不要直呼那个名字!”德拉科恼火地说。

    “胆小鬼!懦夫!无能鼠辈!”西里斯桀骜不驯地说,斜睨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想消灭魂器?你甚至都不敢告诉你的父母你在做什么。”

    “怎么,你是想去告密吗?告诉我的父母,他们的儿子是一个纯血家族的叛徒?告诉我曾是食死徒的父亲,他的儿子背叛了他昔日的主子吗?让我母亲像沃尔布加姑祖母那样遭遇不幸,你会很高兴吗?”德拉科怒视着他,觉得他是天底下最不识好歹的格兰芬多。

    “恰恰相反,我绝不会告诉他们。我会帮助你。”听到他的言语,西里斯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笑容,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你这个蠢货,懦弱的斯莱特林!胆小如鼠的斯莱特林!我会帮你。”

    这下,轮到德拉科变成雕塑了。

    这反转之大,令德拉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

    “我该做些什么?我能做些什么?告诉我。”西里斯直视着他。

    “这是什么圈套吗?想要坑我的那种?就像你对我母亲所做的那样?”德拉科阴森森地问。

    “绝不是。听着,有关你母亲那件事,我很抱歉。”西里斯严肃地说,“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在私底下干些什么。如果你是我,知道那金杯很可疑,面前只摆着唯一的一个办法,你会怎么做?”

    德拉科沉默不语。

    如果他站在西里斯的位置上——他当然也会用尽手段从纳西莎手中将那魂器拿过来。

    心里复盘以后,德拉科明白,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不过,一时之间,他无法接受家人被蒙骗,也无法接受家人可能因此在未来某一天遭遇清算的危险。

    停了好一会,德拉科终于对西里斯说,“我决定对你既往不咎。但是,以后不要再打我家人的注意了,否则,我们没法合作。”

    “知道了。”西里斯懒洋洋地说,对面前的男孩伸出手,“合作?”

    “合作。”德拉科犹豫着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

    “现在,告诉我吧。你和邓布利多下一步准备干什么?”西里斯舔舔嘴唇说,“魂器——除了金杯和挂坠盒——大概还有别的吧?”

    德拉科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必那么惊讶。你们消灭魂器的样子,未免过于熟练了。”西里斯目光敏锐,神色坦然,“那时候,你曾经很笃定毒牙能销毁挂坠盒。就好像——它曾经消灭过别的魂器一样。既然以前曾经消灭过别的魂器,说明魂器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肯定还有没被发现、没被消灭的。”

    “没错。我们猜测,可能还有别的魂器。”怀着心中对于西里斯敏锐度的惊骇,德拉科迅速地说,“我们在寻找一个戒指——斯莱特林的戒指。还有,赫普兹巴·史密斯,她或许会是个了解汤姆·里德尔——即黑魔王——的突破口。”

    闻言,像找到了目标的杀手那样,西里斯·布莱克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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