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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顺滑的魔杖

    第二百二十章无比顺滑的魔杖

    “德拉科,告诉我,你的原则呢?魔杖不随便乱丢——你是怎么教育哈利的来着?”等他们的气息逐渐平缓下来,赫敏从他身上滑下来,嘴角带着笑。

    她眼睛里闪着愉快的光,俯身捡起了那根被他随意扔在地毯上的魔杖,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一圈,无比顺滑地握住了它的尾端,在他面前挥动,像是在挥逗猫棒一样。

    “是啊,你就耻笑我吧。完全不是你惹的祸。”德拉科摸了摸鼻尖,瞧着他的女孩那副自满的小表情,没瞧自己的魔杖,“也不知道是谁说,她想要我。我眼巴巴地跑过来了,她再对着我耍赖。”

    这下,赫敏没话说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为什么要把他当猫一样逗呢?

    脸上浮着薄红,她嗔了他一眼,果真耍赖地坐在一旁的床上,假装低头研究起那根山楂木魔杖来。

    德拉科知道她害羞了,没再添油加醋。他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低下头问:“这是你的床吗?”

    赫敏“嗯”了一声,没多说话。她食指在他魔杖上的两个小圆环上滑动,觉得它非常趁手。

    “我可以坐吗?”德拉科语气里带着笑意,征询她的意见。

    母亲纳西莎在这方面一向对他家教甚严。“女孩的卧室”这种过于私密的地方,他其实不该随便进的。他今天没控制住自己,有些失礼。

    况且,他知道赫敏很爱干净,“女孩子的床”这种东西,不问是不可以随便乱坐的。

    “可以。”赫敏说。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坐下的样子,忽然有点想笑。

    德拉科真是个矛盾体。有时候他无礼得很,别扭、毒舌又任性妄为,她十分确定,他在进门的时候把无辜的金妮给肘到门边去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有时候他又过分讲究,在有关她的事情上,总有种一本正经的、浑然天成的绅士风度。

    “能不能坐她床”这种问题,她是绝对不可能听到哈利或者罗恩问出来的。他们一向大大咧咧,根本不会想到这种事。事实上,赫敏总觉得,他们压根就不把她当女孩看,也不觉得她跟他们有什么本质区别。

    他们就像需要她管教的两个弟弟,心大又爽朗,亲切又调皮。

    可是德拉科也比她小啊,他却不像弟弟,他总把她当作一个需要被好好照顾的女孩子来看。

    他并没有那种“看不起女孩”的自大想法。

    她见过那种自大男生的嘴脸,他们总不愿意承认女孩比他们更聪明、更优秀、更有头脑。他们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犯了错误都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他们只会评头论足女孩们的外在长相,对于一个人的内在根本不屑于去了解。

    德拉科跟他们不一样。他总愿意承认她聪明,总是夸奖她。她考了榜首,他似乎比谁都高兴。

    他总是在呵护她,试图了解她,细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偶尔会流露出某种对她所专属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会不开心什么的。

    他在某些时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犯傻气的担心,担心她会不喜欢他什么的。

    他又可爱又奇怪又没有安全感。赫敏用迷惑的眼神打量他,他则红着耳朵,坦然又专注地回看她,神色里怀着一点令她不解的忐忑,却硬着头皮坚持接受她的打量。

    他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必须得说点什么,不然他们可能又要接吻了。然后又要一发不可收拾。

    他简直就是个令人无法自拔的陷阱。他就像是某种捕获昆虫的涂抹了信息素的诱饵,让她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他那张脸,还有他的气息,他整个人坐在她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对她的吸引力,简直令她无可抵挡。赫敏握紧那根魔杖,对自己的思想滑坡感到万分无奈。

    “德拉科,你知道老魔杖吗?就是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那个故事,三兄弟的传说。”她凝视着他宝石一样透亮的淡灰色眼睛,莫名其妙地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德拉科轻声说,双手交叉,搁在自己膝盖上。

    “你相信死亡圣器的存在吗?”她眼神里有一点试探,又有一点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想要对他炫耀的那种沾沾自喜。

    “半信半疑。大多数的巫师,都以为那是传说。”德拉科谨慎地说,游移不定地看着她。

    有关死亡圣器的事情,他没有同任何人讲。即使是对赫敏,他也从没有机会提及此事。

    该怎么解释呢?死亡圣器的话题,无可避免地要涉及到邓布利多前世的死亡。他那些似是而非的推断,是以这件事作为基础依据来展开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法告诉任何人,也没法说服任何人。

    “我起先也以为这只是传说。”赫敏慢慢地说,从床头柜拿起一本书——《生而高贵:巫师家谱》,她展开其中的一页,把书本递给德拉科,让他看,“可是,我在这本书里,找到了佩弗利尔家族的名字,还有他们家族的纹饰。这本书里罗列的,不是真实存在的家族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

    “他们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很有可能。”德拉科接话。这一页太熟悉了,他两年前就看过这一页。他的目光从书本移到赫敏的脸上。

    赫敏,她竟然自己发现了,这个聪明的女孩!他忍不住对她微微笑了。

    赫敏看着他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

    “还没完呢!”她快活地指着那个竖线、三角和圆形构成的图案,“看看这纹饰!眼熟吗?”

    德拉科抚摸着书页上图形的位置,依旧微笑着,歪着头看她,不说话,期待着她还能有什么发现。

    “我认为,”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对他宣布:“我认为,邓布利多教授抽屉里的那枚戒指——就是那枚被他劈开了的戒指——上面镶嵌的石头,可能就是复活石!”

    她竟然能推断出这件事?德拉科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纵使他已经习惯于她偶尔灵光乍现所带来的惊喜,还是不免对她的洞察力感到惊讶。

    “赫敏,你不仅聪明,而且很敏锐。”半晌,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么说,你是赞同我的观点了?”她不自觉地摆弄着他的魔杖,让它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流畅地旋转、腾挪、翻滚。

    “非常赞同。”他盯着她,像盯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然后,我忍不住猜测,假如,复活石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另外的两件物品在哪里?”她被他那种充满赞许的眼光描摹得脸颊泛红,强撑着害羞,把她的想法徐徐道来,“我的意思是,魔杖们都有其独特的花纹形状,不是吗?奥利凡德说过,世上的每一根魔杖都独一无二。既然如此,根据那个故事,老魔杖是接骨木魔杖,它的形状应该挺独特的,没有那么难以辨认啊。”

    “是啊,你说得没错。”德拉科地说,心跳猛地加速了。

    她会猜测到那种地步吗?

    “前几天,我在大英图书馆查询某些麻瓜汇率知识的时候,顺手去查询了一下接骨木的样子,我发现,它长得很眼熟。我确定,我见过类似的东西。”赫敏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根光滑简约的山楂木魔杖,一边说话,一边试图捋顺自己的思维,“我记得,邓布利多教授在设置火焰杯年龄线的时候,用的就是差不多形状的东西。他的魔杖,该不会是接骨木的吧?”

    “的确是。”德拉科决定不装傻了。

    他投降了——隐瞒对她毫无意义,她基本都猜出来了。

    “我得承认,我也有类似的怀疑。只不过,毕竟是传说,我也没法确定。”他对她说,眼神里表现出了对她猜测的认可。

    “你怎么不早跟我讨论讨论这些怀疑呢?”赫敏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她摇摇头,撅起嘴来,“德拉科·马尔福!你又犯老毛病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德拉科有些心虚。

    这件事他知道得太早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坦白的习惯;等到后来,面对的事情太繁杂,他又缺乏坦白的时机。

    “哎呀,我的后脑勺疼。”他干脆把那本书扔到地毯上,猛然侧倒在床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才不信你呢!每次都装可怜。”她凶巴巴地站起来,叉着腰说。

    “真的,好大一个包。”他撒着娇,竭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挚。

    赫敏板着脸,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小狗一样的眼神,她又泄气了,干脆气哼哼地扑过去,“给我看看。”

    他憋着笑,转过头去给她看。

    “好像真的有点肿。”她小声说,“抱歉啊,你没事儿吧?”

    “有一点点不舒服,揉揉大概会好点。”他侧着脸,嗅着她的床,偷偷露出得逞的笑。

    梅林啊,她的床单好香。全是她的味道。德拉科乐颠颠地想。

    赫敏叹口气,把他脑袋侧搁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语气里有点心疼:“抱歉。我当时太高兴了。”

    “没关系。”他趁她心怀歉疚,没法兼顾生气,赶紧替自己辩解,声音里蕴含着忧心忡忡,“我没有特地想瞒你。一直没机会跟你细聊这件事。此外,这件事不能广而告之,懂吗?这类东西太过于独特,如果黑魔王知道了,或许会想要得到它们。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猜测。哈利也没告诉。”赫敏一下一下地给他揉着,“他的大脑现在还不安全。”

    “他的大脑封闭术还是进展不顺吗?”德拉科皱着眉头问。

    “进展相当缓慢。”赫敏说,“他总是没办法抵挡西里斯的入侵,西里斯都快把他的思想挖个底朝天了。这件事本身对西里斯也不容易,他虽然是个大脑封闭术高手,却经常被哈利记忆里的父母给刺激到。金妮悄悄告诉我,某一天,他们似乎因为某段记忆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子……”

    “听起来很致郁啊。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开学了,等哈利回到霍格沃茨,就没办法再跟西里斯一起练习了。”德拉科冷静地说。

    “就是说啊!我也是这样劝说哈利的。”赫敏说。

    “大脑封闭术确实很难,但为了安全,哈利非得学会不可。哦,说到这里。”德拉科从储物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本书来,“你前几天说过,对大脑封闭术感兴趣,想研究研究来着?我家图书馆有一本合适的书,带给你看。”

    给他揉脑袋的手立刻停下来了。

    “哇——”女孩怀着喜悦大声感叹,马上把那本厚厚的书拿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睛像是忽然被什么点亮了,闪着充满求知欲的光。

    德拉科仰头看她,觉得赫敏·格兰杰在发现一本新书时候的样子最为动人。

    “唉,可怎么办才好。”他掩饰不住笑意,语气里故意带了点酸溜溜的成分,“我发现,我还不如一本书讨人喜欢。”

    “怎么会呢?”赫敏珍惜地把书摆在床头柜上,继续来给他揉脑袋,嘴巴里甜丝丝地说,“你最讨人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她最喜欢的男孩带着她最喜欢的书来找她,乖乖躺在这里被她揉头发,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吗?

    “这还差不多。”德拉科懒洋洋地说,像一个昏庸无道的君主那样怡然自得。

    他凝视着她快乐的、舒展的眉眼,不免在心里盘算着:

    仅仅是一本书,就高兴成这样?

    假如把马尔福家的图书馆送给她,她会不会立刻就爱上他呢?

    她会不会就离不开他了?他微微笑着,眸子亮得出奇,着迷地看着她。

    赫敏被他的表情短暂地迷惑了。

    她弯下身子,送给他额头一个轻甜的吻。他那样眼巴巴的样子,谁能抵挡得住呢?

    德拉科快乐极了。他觉得自己像根羽毛那样轻飘飘的。他从不知道自己这样喜欢被人抚摸头发,正如他从不知道一个轻柔的额头吻会带给他被人爱怜的感觉。

    她像是把他放在心头一样。像是真诚热烈地在爱着他一样。

    她曾经对他说过“爱”啊,虽然那时候她喝醉了。

    他很想再听一次。可惜她再也没说过了。

    所幸,她总是不吝啬于表达“喜欢”。而他是这样容易满足,光听她说“喜欢”就足以飘飘欲仙。就足以让连日以来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在她亲切的抚摸下,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哦,德拉科,你总是喜欢把东西扔到地毯上。怎么能随便扔书呢?一点都不爱惜。”这会儿,他听见她正轻声抱怨他。

    他感觉到她用一只手继续抚摸着他。他听到她挥了挥魔杖,念了飞来咒,兴许是把那本被他扔在地毯上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召唤过来了。

    它似乎落到床头柜上去了。它落在他拿来的那本书上,发出书本之间碰撞的轻微响动。

    “嗯哼。”他懒洋洋地说,眼皮都没抬,“下次注意。”

    赫敏无奈地摇摇头。

    她把魔杖在手里转了转,正打算把它收到口袋里,猛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那是他的魔杖。

    不是她的。她的魔杖还在窗边呢。

    然而,然而,怪异的是,某一瞬间,她竟然以为它是自己的。

    它太顺滑了。

    它对她太听话了。

    它似乎从来不抵抗她。

    这太怪异了。她用它施什么魔咒都很顺畅。无论是刚刚的飞来咒,还是别的什么。

    她忽然记起上学年末那个午后,她拿着丽塔·斯基特变成的甲虫去找他,他把一只松鼠变形了,她顺手用这根山楂木魔杖来解咒。

    变形咒的解咒一向是很难的,需要非常精妙、精准、精密。

    一个不配套的魔杖,是很难实现完美的变形的。比如罗恩,在用他哥哥查理的旧魔杖的时候,总是不能让麦格教授完全满意。

    更何况是难上加难的变形术的解咒呢。

    那种顺滑的感觉,那种无与伦比的流畅感,她只在自己的魔杖上才体会到过。

    她感受过别人的魔杖。放暑假的前一夜,她从女生寝室的床头柜上摸错了,摸到了拉文德的魔杖,想要来个最为简单的“荧光闪烁”,却用得不是很顺手。

    那时候,她恍然明白,德拉科所说的“穿了不合脚的鞋子”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可是,为什么它却没有“不合脚”呢?

    赫敏惊讶地看着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忽然有些迷茫。

    她抚摸德拉科的手停下了。

    “怎么了?”他朦胧地问,有些不满自己被忽略掉。

    “德拉科,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赫敏的声音有点颤抖,“我觉得,你的魔杖可能出了点问题。它——它好像对我过于听话了。”

    “什么意思?”他总算睁开了眼睛。

    “它太顺手了。它不抵抗我。它好像也能理解我。它就好像我的那根葡萄藤木魔杖一样……”她不安地说,“事实上,它就像我的命定魔杖一样听话。”

    “喔——”德拉科有些惊讶,他坐起身,打量着赫敏手中的自己的魔杖。

    虽说,它在她手里的样子是挺协调的。但这件事的本质还是让德拉科感到幻灭。

    它是打算易主了吗?说好的“忠心耿耿的魔杖”呢?还能有点节操吗?上赶着去亲近赫敏?它恐怕是要排队吧。

    “这正常吗?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你很难找到除命定魔杖之外,那样顺畅地发挥你的魔力,并且还那么理解你的魔杖了’吗?”赫敏说,“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该担心这件事吗?”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困惑地说。

    他忽然记起了重生之后不久,他所曾思考过的魔杖的“赢得”的问题。四年过去了,这件事似乎一直埋藏在他心底。他从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问奥利凡德,获取这方面的更多信息。

    “赫敏,有一种说法,说魔杖是可以被‘赢得’的。”德拉科皱着眉头,慢慢地说,“虽说,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方法。”

    “什么意思?”赫敏惊讶地说,“你这根魔杖,因为某种原因被我‘赢得’了吗?它现在是我的了吗?它不再听你的话了吗?”

    “我不确定。我能用一下吗?”德拉科说,从赫敏手中拿起那魔杖,对着天花板挥了挥,那天花板上立刻出现了一片熠熠生辉的、精美绝伦的星图。

    “可是,你瞧,它还是很听我话,它对我同样顺滑。”他说。

    “那真是松了一口气。”赫敏知道德拉科对自己的命定魔杖是多么爱惜。

    “对了,什么是‘赢得’魔杖?从你手中直接拿过来吗?还是需要用魔法,比如缴械咒?”她冥思苦想着。

    “也许更过分。”德拉科说,“你知道老魔杖是怎么易主的吗?通过杀戮。有人说,你得杀了前一任主人,才能‘赢得’它。”

    前不久,他随着祖父去拜访巴黎那位制杖大师,酒酣耳热之际,那位大师的嘴变得有些松,用讲笑话的语气回应了德拉科处心积虑所提出的问题。

    “业界有所传闻,说格里戈维奇收藏了著名的老魔杖,可他从不承认。他总说这魔杖已经被盗走了。我才不信呢,他肯定是想要掩盖什么。就是不知道,他为了得到这魔杖,杀了谁……”他醉意朦胧地说。

    德拉科把这些话转述给赫敏听,换来了她的惊呼:“这也太野蛮了!”

    “老魔杖上沾的血可不少,只要你去查询一下史料。”德拉科淡淡地说。

    赫敏叹了口气。她惴惴地说:“可是,我没有伤害你,对不对?你还好好的呢。”

    “是啊。”他安抚她,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脸颊,“别愁眉苦脸的,笑一笑,我还好好的呢。”

    “可是,我到底对它做了什么呀?”她谨慎地看着它,甚至都不敢再去碰了。

    “这堪称未解之谜了。”德拉科反复查看它,觉得它与以往别无二致。

    “这么一想,缴械咒大概不行。以前决斗俱乐部的时候,大家都在相互缴械,也没见谁的魔杖在那之后就不听使唤了。”想了一会儿,赫敏说。

    “确实。”德拉科赞同道。

    “直接拿过来,似乎也不对头。”她说,“我也直接拿过拉文德的魔杖,当然了,完全是个意外,那时候用着也并不趁手。”

    “可以想象。”德拉科说。

    “你拿我的试试。”赫敏突然跑去把窗边的葡萄藤木魔杖拿回来,径直递给德拉科,“拿走我的魔杖,试试看。”

    “你确定吗?”德拉科犹豫着不肯接,“万一——”

    “试试看嘛,做个实验。”赫敏兴趣盎然地说。

    德拉科接过魔杖,抚摸着上面的葡萄藤脉络,莫名其妙地,觉得它有一点熟悉感。

    “花纹很美。”德拉科忍不住夸奖了一句。赫敏露出了一点笑容,显得有点得意洋洋。

    “施个咒语看看。”她扬起下巴命令他,像个骄纵的女王。

    “什么咒语?”他问,表情懒洋洋的。

    “什么咒语都可以。”她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期待神色。

    德拉科施了咒语,变出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小的知更鸟,围着他们飞翔。

    “如何?”她轻声问。

    “很顺滑。”他张口结舌了半天,最终说,“就像我自己的一样。”

    “喔,现在,你也有两根听话的魔杖了?”赫敏睁大眼睛说,拿起自己的魔杖,挥了挥,把那群小鸟变没了。

    毫无凝滞,完美无瑕。

    他们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匪夷所思”四个字。

    “太反常了。”赫敏拿起那两根魔杖,对着窗户的光端详研究,“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会这样呢?好像我们两个的魔杖既听从你的,又听从我的。它们是不是坏了?我们是不是得抽空去问问奥利凡德?我的意思是,我可不想把你的魔杖据为己有。我知道你有多宝贝它。”

    “是个办法。开学前,去对角巷购置学习用品的时候,可以试着去问问他。”德拉科斟酌着说,“他能看出来魔杖归属于谁。问问他,一切就都清楚了。”

    “只能这样了。”赫敏疑虑重重地凝视着这两根魔杖。

    德拉科没再说话,默默瞧着她,心里同样充满了万千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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