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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金色飞贼

    第二百二十一章第一个金色飞贼

    “德拉科,说‘对不起’。”赫敏说。

    “对不起。”德拉科一脸不甘心地说,顺势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金妮不满地说。

    “德拉科,好好说话,诚恳点,带上名字。”赫敏扯扯他胳膊,小声说,“刚刚都是怎么教你的来着?”

    “对不起,金妮,我不该把你肘到一边去。”德拉科严肃地说,没再翻白眼,低下头。

    金妮悄悄对赫敏皱了皱眉。她真不明白这一切有什么意义。马尔福似乎没什么诚意。照她说,他完全就是为了讨好赫敏,才装出一副老实认错的样子。

    然而,赫敏似乎对这件事颇为看重。于无声中,她对自己的姐妹摆出一副“拜托”、“求求了”的表情。这让金妮很难拒绝。

    德拉科则垂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颇有些不耐烦,就悄悄把眼神瞥向拉着他胳膊的女孩。女孩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对他微笑了一下,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好吧,我接受。看在赫敏的面子上。”金妮抱着肘说。她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傲慢地走下了楼梯。

    “做得很好。简直太棒了。”赫敏仰起脸来,赞赏地对他笑了笑,“我喜欢你这样。”

    “抱。”德拉科眼神里有点委屈。这个韦斯莱家的小鬼总是对他横眉竖眼的,刚刚还跳出来拦他,嚣张极了。他还没顾得上生气呢!却反而还要对她道歉!

    赫敏闻言,熟稔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她的身体又隐隐地感受到他肌肉的形状了。

    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上去是那种毫无威胁性的优雅少年。可是,一旦你陷入他的怀抱,那些力度无所遁形,你就总想要忍不住去摸摸他。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痴迷些什么。他忙着把她抱得很紧,像一张毯子一样包裹住了她。他只觉得她很好闻。

    她很软,某些地方软得明显。他总是想要揉揉她,虽然理智告诉他,在走廊里做这件事不太合适。

    “我知道你不喜欢道歉。我知道你不习惯在意所有人的感受。你能试着去改变一点点,我觉得很高兴。”赫敏悄声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微微笑着。

    “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为了你,那些我不喜欢、不擅长的事情,我都可以试着去做。只要你喜欢我。”他红着耳朵,小小声地说,“一直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要记得,做了错事也不可以逃避。我们一起去面对和补救,好不好?”赫敏说。

    “只要我不逃避,我向你坦诚,你就会一直喜欢我吗?”他嗅着她的头发,试试探探地问。

    “会的。我会的。”她轻声笑着说,拍拍他的后背。

    他无言地蹭着她的头发,试图把她再抱紧一点。

    “赫敏,等你们黏糊完,去后院打魁地奇吧!”金妮从二楼客厅探出头来,大煞风景地冲楼梯上的他们喊,“我要让哈利把他打个落花流水!”

    这对小情侣脸色微红,松开彼此,急急往楼下走去。

    “去后院打魁地奇?”德拉科跟她十指交叉,被她拉着走。他好奇地问:“施展得开吗?”

    “这是西里斯送哈利的生日礼物!他在布莱克老宅的后院施了空间延展咒,无疑,还有很多别的高深的魔法……总之,他偷偷筹备了很久,辟了一个魁地奇球场出来,甚至还配备了飞天扫帚间,搞得很像样呢!”赫敏说。

    德拉科挑挑眉——布莱克家的夸张作风而已,不足为奇。

    “咱们走吧!”赫敏停在二楼的楼梯平台上,对客厅里的人说,“我们聊完了。”

    “一个小时!”金妮说,“你们整整聊了一个小时!巫师棋的棋子们都被他俩下得不耐烦了。”

    “没关系,我们完全理解。”罗恩忽然来了精神,“德拉科,你待会儿要不要跟我下一局——”

    “拜托了,玩魁地奇吧!”金妮说,一副战斗欲强盛的样子,她对那个皱着眉头看棋盘的黑发男孩说,“是不是,哈利?”

    “呃,今天的天气确实适合打魁地奇。”哈利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是不是,罗恩?”

    罗恩气愤地对他妹妹说:“这样不公平,你不能次次都绑架哈利……”

    “打断一下,我母亲和西里斯——”德拉科插了一句嘴。

    “哦,不用担心。”哈利一派轻松地站起身来,对德拉科说,“我让克利切盯着附近的动静。他们只要一出现在莫格里广场,他就会立刻来通知我们的。是不是,克利切?”

    那个颤巍巍的老精灵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他正行动迟缓地擦着一座镀金挂钟,顺势冲德拉科鞠了一躬。

    “谢谢你,克利切。”赫敏热情地说。克利切后背陡然僵直,他胡乱冲她咕哝了两声,健步如飞地跑到隔壁去打扫房间了。

    赫敏有些微微的失落,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德拉科还是感觉到了。

    “有进步,它以前可不是这样温和的。”德拉科捏了捏她的手,鼓励她。

    于是她又有点高兴了,甚至有些小骄傲地扬起头来。

    能让这种固守纯血偏见的、思维传统的家养小精灵不对她破口大骂,她大概花了不少心血吧?德拉科默默地想。

    “你真不该鼓励她。某种程度上,克利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更暴躁。”他们往后院的扫帚间走的时候,哈利小声对德拉科说,“你真该看看上个月赫敏劝他‘追求自由’时候的样子,他差点当场崩溃掉。”

    “她还真是不服输,是不是?就没有她能轻易放弃的事。”德拉科欣赏地瞧着赫敏,她正嘀嘀咕咕地对金妮说些什么,一副执着的样子。

    “你真是没救了。这件事上,我可不是在夸她。克利切因此罢工了好几天,我们差点都饿死了。”哈利烦恼地说,“要不是金妮会做点三明治——”

    “你们这不是也没饿死吗?”德拉科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获得了哈利一个隐晦的白眼。

    他有意识地放缓脚步,逐渐拉开了他们与前面三人的距离,“听着,我得跟你稍微谈一下,有关你的大脑封闭术。”

    “啊,你听说了?”哈利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对此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尽力了。”

    “我明白。”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我绝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知道这门法术很冷僻,也很难学。绝不是随便就能掌握的。”

    “很高兴你能这样看。西里斯有时候会挺心急的,他总是想让我立刻就能学会。但结果往往不如人意。他对此也很无奈。他总觉得我是压力太大了,甚至弄出了一个球场让我放松心态。”哈利心烦意乱地说。

    “问题出在哪里?我听赫敏说,你似乎没办法抵抗他。”德拉科瞄了他一眼,语气尽量显得轻松。

    “是的。谁能对他有警惕心呢?”哈利无奈地说,“他可是我的教父啊!”

    “明白了。你太信任他了。你觉得,给他看任何思想都无所谓。是这样吗?”德拉科一针见血地问。

    “有点这种感觉。”哈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太亲近了。我没法对他设防。我总觉得,戒备他是我最不能做到的一件事。”

    “不妨这样想想吧,哈利。”德拉科停下脚步,凝视着他,“想想,假如有一天,你因为思维链接,看到黑魔王他们把西里斯抓走了之类的,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会去救他啊。”哈利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这段记忆可能是假的。对于法术高超的巫师来说,记忆是可以捏造的。如果你去救他,反而让你自己深陷困境,那么西里斯就需要来救你了,不是吗?”德拉科耐心地说。

    这可不是他危言耸听。前世,他父亲卢修斯就是这么干的。这主意还是他母亲纳西莎出的。造孽啊,德拉科内心暗叹。

    哈利有些莫名其妙。德拉科提出的这个假设,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沉默不语。

    “假如,西里斯为了救你,身受重伤,就像三年级那样惨烈;或者甚至更糟糕,为此失去了性命,该怎么办?一切都因为你不会大脑封闭术,被一段扭曲的假记忆趁虚而入,造成了可怕的后果。那个时候,你会难过吗?”德拉科趁热打铁,语气平和地说出了残忍的话。

    哈利惊愕地看着他,似乎从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你对于西里斯深厚到可以敞开心扉的感情,会被黑魔王视为你的弱点的。不仅仅是他,你对于罗恩的友谊,也会被黑魔王视为弱点的。你对于身边一切朋友的珍视,都会被他视为弱点,变成他攻击你的利器。”德拉科字斟句酌,把这些可怕的事实砸在哈利的心里,“你愿意看到他们为此冒着风险,受到伤害和折磨,甚至为此丧失性命吗?”

    哈利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对德拉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痛苦于父母的离去。你和西里斯都被这记忆折磨着。我想这也是你们进展不顺的原因之一。可是,除了你所失去的,多想想你还拥有的这些亲情和友情吧,它们同样珍贵且脆弱。如果你不努力守护它们,同样有失去它们的风险。”德拉科脸上划过一丝痛楚,那是哈利所不能理解的黯然神伤。

    这神色,不该出现在生活优渥、看似最为无忧无虑的德拉科·马尔福的脸上,哈利想。就好像他曾经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遭受过什么重大打击似的。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在球场上遇到摄魂怪的事件。那时候,德拉科同哈利一起晕倒了,他们对于摄魂怪所带来的痛苦反应如出一辙。他们谈论起这件事的时候,德拉科也曾露出过这样黯然神伤的表情。

    “你不能就此松懈,哈利。只要黑魔王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能松懈。”这会儿,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面色凝重,“下一次再练习的时候,试着从这个角度想想吧。要知道,你要抵御的思想入侵,从来不是西里斯这个大脑封闭术老师,不是你亲爱的教父,而是潜藏在阴影里的敌人,是黑魔王。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守护你所珍视的人啊。”

    哈利不安地看着他,某一瞬间被他说服了。

    “德拉科,快来!”赫敏在前面呼唤他了。

    “哈利,我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可是,我们有需要守护的人。多想想那些你所承担不起的失败的代价,也许,你就不得不追求成功了。”德拉科匆匆地对他说完这些话,急着往前走了。

    哈利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

    这会儿,他已经面色如常,似乎从未与哈利发生过什么沉重的对谈。他步伐悠闲地走到赫敏旁边,微笑着指导他心爱的女孩挑选合适的飞天扫帚。

    他眼神专注又坚定地看着她,看她抬头对他笑的样子,似乎周围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个打魁地奇的好日子。阳光明媚灿烂,空气清爽如新。

    对于少年人来说,没有什么烦恼是挥洒汗水不能解决的,如果还不能解决,就多挥洒一会儿。

    没过多久,哈利就把那些严肃命题暂时忘却掉,沉浸在魁地奇练习的快乐中了。

    由于人数限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这次并没有机会一决胜负。他们用游走球和鬼飞球练了一会儿,几乎每个人都试了试“波科夫诱敌术”、“反击游走球”和“海星倒挂”,直到大家都感到疲惫不堪。

    把挣扎的鬼飞球按进板条箱的时候,德拉科不禁感叹,“哈利,你还可以当个不错的击球手。”

    “你也可以当个不错的追球手。”哈利奋力压住一个不听话的游走球,对他咧嘴一笑,“还有金妮,也挺适合追球手的。”

    金妮对哈利笑了笑,利落地从飞天扫帚上跳下来。

    “罗恩,你可以去试试做守门员,那招‘海星倒挂’用得挺妙。”德拉科对身旁那个正在给游走球栓皮带的红发男孩说,“开学去参加选拔吧?”

    “你这么认为吗?”罗恩迅速转过头来,惊讶地问,“你觉得我可以?”

    “哦,试试吧。实话实说,你守门的技术不错。说不定你会成为球场之王呢。”德拉科意味深长地说。

    不知道,今生,“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歌声,还能不能响彻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

    “是啊,罗恩,试试嘛。”赫敏在旁边飘飘忽忽地飞着,还不敢下扫帚,晃晃悠悠地鼓励他说。

    “说到这里,赫敏,你似乎还是有点心理障碍。”德拉科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扫帚尾巴,“游走球来了,你第一时间就是躲,而不是挥动你手中的短棒。这样可不行。”

    “这项运动太野蛮了。”赫敏抱怨着,“光在旁边看看,倒是还挺有意思的。一旦参与进来,我总感觉到慌乱。飞行的快乐什么的,在没有游走球的情况下,我反而还能体会到一些。”

    “魁地奇从来就不是一项温和的运动。它的魅力不仅在于追逐的快感,还在于敏锐的直觉、冷静的策略、团队的协作,甚至需要有统筹全局的能力。”德拉科反驳道,“不仅仅是飞行的快乐呀。”

    “德拉科,别要求太高了,她今天的参与度已经堪称爆表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罗恩说,“平时她就在旁边飞着玩玩的,她本来就不擅长飞行,更别说魁地奇了。”

    “罗恩说了句公道话。你不能对我要求这么高。”赫敏微笑着对他说。

    不擅长?什么叫不擅长?

    她甚至都骑过古灵阁的那条龙!还有比她更厉害的女孩吗?

    德拉科瞧着他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忽然感到一阵气闷。

    “还能再飞一会儿吗?还有体力吗?”他磨了磨后槽牙,没再接话,歪过头来问赫敏。

    “也不是不行——”她还在扫帚上晃悠着,话音未落,就发现他跨坐她的扫帚柄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飞起来,带着我飞。”他的气息猛地拂动在她耳廓上。

    赫敏的脸红了。她看到,哈利、金妮和罗恩都站在原地,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俩。似乎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练习飞行的。

    “德拉科,下来吧。”她回头看他,小声说,“他们在看我们。”

    “又不是没飞过。我是不会下来的,除非你带我飞一圈。”他气哼哼地说,任性地搂紧了她的腰。

    于是,在他举止更加过分前,赫敏红着脸,一夹扫把,飞上了天。

    她飞得很轻柔,她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在温和的风声里,赫敏问他:“为什么突然要跟我一起飞?他们都看着呢。而且,你为什么忽然不高兴了?”

    德拉科沉默了,他的心态有些复杂。就在刚刚,某种可怕的占有欲一下子轰击了他的大脑。这使他没有避讳,也没有犹豫,展露了他藏起来的霸道和冲动。

    他不想承认的是,这可能源于他看不惯赫敏赞同别人的话的样子,这让他感到烦躁不安。

    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假期的大多数时间里,赫敏都与哈利、罗恩和金妮在布莱克老宅里朝夕相处。在他忙于应酬家族事务的时候,她的朋友们对她的了解,远比他对她的了解要多。

    可是,这根本不是赫敏的错。德拉科搂着她,感觉到她那样依恋地偎在他怀里,那些愁云怨念一下子就被高空中的风给吹跑了。

    她一直都很想念他。她一直都很热烈地喜欢着他,不是吗?他的嫉妒毫无道理。

    还有一点就是,她承认自己“不擅长什么东西”的微笑的模样,让他觉得暴躁。

    “他说得没错,我有点强人所难了。”他叹了口气,嗅着她的头发,附耳对她说,“我可能有些心急。我想让你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就好像你不停地让我喜欢那些麻瓜产品一样。我想让你了解魁地奇的魅力,作为球员,而不仅仅是作为观众。”

    “喔。”她有些理解他的想法了,没有回头,紧张地看着前方,但顺势在他脸上蹭了蹭,“我明白。可是我对游走球一直挺打怵的。鬼飞球也是。”

    “我知道,它们是挺粗暴。我不逼你了。但起码,得喜欢金色飞贼吧?”德拉科在她后面轻轻地笑,“毕竟,你男朋友是个找球手啊。”

    “金色飞贼的话,我倒是一直挺喜欢的。”赫敏在前面笑起来,声音顺着风传到他耳朵里,“它不会随便伤人,看上去很灵巧,又很漂亮,感觉有点狡猾,又有点可爱。”

    “那么,我们来玩金色飞贼。”德拉科忽然说,“赫敏,试着往下飞,飞到放球的板条箱那边。”

    “你要干什么?”赫敏好奇地问。但身后的少年清亮地笑着,只顾着让她往下飞。

    她很快就知道德拉科想干什么了。在地面上三个惊愕的、同频转动的脑袋面前,她骑着扫帚掠过那板条箱。

    她没时间对那三人说什么话,也没功夫表达自己的害羞,因为这时候,她身后的男孩似乎伸出魔杖来念了什么咒语,“啪嗒”一下子,解脱了金色飞贼的束缚。

    那金色的胡桃状的小东西似乎非常高兴自己获得了自由。

    它挥动着银色的小翅膀,围着他们转了两圈,紧接着迅疾如风地飞到了高空中,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赫敏,试着抓住它。”德拉科的声音里有一丝兴奋,“跟我一起抓住它。”

    “我不认为——”她犹豫着,“它太快了。”

    “试试看,先跟上它。试着不要跟丢它。”德拉科迅速说,“看,它在你左边。”

    赫敏看到它了。它在左边的方向来回晃动,似乎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球场。

    她在他的鼓励下转了向,冲那飞贼的方向飞去。

    那个小东西果然是狡猾的,它立马发现了不对头,又往上飞去。

    “上面。”他在她身后冷静地说,“追上去。”

    他冷静的态度,让她觉得,似乎抓住金色飞贼没那么难,只要听他的指令就行了。

    赫敏知道,找球手是魁地奇比赛中最困难的位置,需要敏锐的视力、迅速轻巧的飞行能力,甚至要具备单手抓扫帚或者不用手抓扫帚的能力。她并不具备。

    她也知道,他们现在共同乘坐在一把飞天扫帚上,在速度和灵活性上,远远不及单人飞行的效果好。

    可是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继续在她耳边不断地指引她。

    他快速地说:“很好,我们跟它齐平了。它虽然在一跳一跳地往上窜,但实际上是在迷惑你,它是准备往下飞的。看,它跑了,对不对?跟上它,手往下压扫帚。”

    他在告诉她,他作为一个找球手的判断。

    他的想法很迷人,赫敏想。她不由地随着他的思考来行动,渐渐忘记了在高空中的慌张。

    他似乎对她有一种坚定的信心。比她自己都坚定。

    即使他们突然跟丢了那个小巧的飞贼,找不到它金闪闪的身体和扑棱棱的银色翅膀,他也依旧镇定自若。

    “不错,你刚刚转得很灵活。”他不慌不忙地说,“找不到飞贼也没关系,它喜欢躲藏,喜欢在一些同它一样闪光的地方迷惑人。看到那些反光的门柱了吗?去那儿转一圈。赫敏,记住,你早晚会抓住它,它逃不出你的掌心。”

    一种兴奋感被他带动起来了。

    他的话语像是一根引燃的火柴,在她干燥的内心点了一把火。

    她滋生出一种好胜的火焰。

    能有多难呢?

    小小的一个飞贼,在一个空旷、巨大、安静的球场。

    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它。

    “我们占优势。现在球场很安静。听到了吗,它拍打翅膀的声音。”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细细听。”

    是的,她听到了,在她的右侧。

    她甚至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小片银色的翅膀。它藏匿在门柱后面,泛着一点金光。

    “飞过去,抓住它。”他像是幽灵一样对她耳语。

    一瞬间,她有些犹豫,有些瑟缩。她既期待抓住它,又怕会落空。

    她忽然害怕失败——这不是她所擅长的东西。

    “试试看,这不是考试。只是玩。”他说。

    就在此刻,赫敏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奇妙的感受。

    是啊,这不是考试。不用应付她内心蓬勃又灼烈的胜负欲。

    不必在意结果是不是“O”。

    失败了也没关系。

    “你做得很好。”他说,“我护着你。不会掉下去。尽管伸手去抓它。”

    这本是她所不擅长的领域,也是她从未畅想去领略的风景。

    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到这种高度,去试着找到金色飞贼。

    可是现在,他陪着她,护着她,找到了它。

    那种对待自己不擅长东西的自信心——他替她找到了。

    他是那样坚定地相信她,她也该相信自己。

    “快,悄悄过去,你能抓住的。”他轻松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样,在她脑中回响。

    赫敏·格兰杰,永不服输。

    它近在咫尺。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门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她猛地伸出手,坚决地、镇定地、冷静地抓住了那个放松了警惕的、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正在沾沾自喜的金色飞贼。

    她抓住了它。

    它惊讶地、簌簌地在她指缝间扑腾,就像她的心在剧烈地、狂喜地跳。

    这一刻,赫敏忽然意识到,或许她一直都需要一场这样的胜利。

    不是一味逃避,不是放弃,不是认输。

    不是只能在旁边看别人玩,一次一次承认自己竟然不擅长某种东西。

    而是,加入进去,把不擅长变为擅长,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德拉科,他懂她。

    她的倔强,她的骄傲,她的不甘心,她的不服输。

    他完全懂她。

    如果这还不叫爱——她回首,看着他逐渐绽开的笑容,一瞬间泪意朦胧。

    什么才是爱呢——她手里抓着人生的第一个金色飞贼,轻轻地吻上了世界上最懂她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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