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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书生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便天晴日好。栗府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陈锦文。多日未见,陈锦文的身形更加消瘦了。看他一脸的抑郁疲惫,便知他与陈老爷子的抗争有多激烈!

    “栗小姐,在下听闻你病了,可有好些?”陈锦文关切地问道。

    栗初缇:“多谢陈兄关心,已经好了。不过我看陈兄似乎……不太好……”

    陈锦文摇头苦笑。那日在霁香阁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对抗老爷子,如今……简直就是大言不惭!陈锦文黯然一声长叹。

    栗初缇不禁莞尔:“我与陈兄倒真是有缘。喜怒哀乐愁,近日不约而同都独宠一个愁字,唉叹声不断。只可惜我被爹娘禁了酒,不能陪陈兄一醉解千愁。”说着,她给两人分别斟了杯茶。

    “没想到在下与小姐同命相怜。”陈锦文苦笑端起茶杯,忽又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奉老爷子之命邀小姐一同出游的。”

    栗初缇:“这倒是很适合你我二人眼下的境况。听闻近日牡丹园花开正艳,正是观赏佳期,错过不免可惜。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纵情玩乐了,不如就趁此机会游玩个痛快,一抒胸臆!”

    “这么说,小姐是答应在下的邀约了?”陈锦文有些诧异。他以为栗初缇对他无意,不会答应他呢!

    栗初缇:“既宽了陈老爷子的心,也解了你的围,又舒了我的心。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不过陈兄,不介意我带个朋友前去吧?”

    陈锦文:“自然不介意。”

    “那好。”栗初缇起身对他道,“陈兄,请。”

    两人在府中人诧异的目光中坦然地出了门。栗言和姚淑兰更是瞠目结舌。什么时候这两人进展如此神速,已经进行到约会的地步了?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十足,不约而同地想到:不久的将来,栗家不会要办喜事了吧?心里顿时纠结不已,又喜又悲,其中又有一丝愧疚一闪而逝。

    良缘难遇,口说无凭,掌握时机最重要。谁要想娶他们的宝贝女儿,总得亲自登门不是!

    ………………

    栗初缇吩咐小茶去给岳灵儿捎个口信,自己则和陈锦文先行去往牡丹园。

    牡丹园里姹紫嫣红,芳香四溢。栗初缇没想到陈锦文并非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竟然对牡丹的品种如数家珍。

    “这是春水绿波,这是金玉交章,这是玉楼点翠,烟戎紫、凤丹白、蓝芙蓉……”一路上,陈锦文看到新的品种便向栗初缇介绍。

    栗初缇:“没想到陈兄对牡丹如此了解。”

    陈锦文:“‘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身为洛阳人,岂能不识牡丹。”

    栗初缇:“不知陈兄最喜欢什么品种?”

    陈锦文:“二乔,洛阳锦。”

    栗初缇眸光一闪,嫣然道:“巧了,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修长的身形立在花丛中,煞是引人侧目。好一对璧人!

    陈锦文放眼望去,指着远处的一片复色花丛道:“在那儿,我们过去。”

    栗初缇莞尔:“好。”

    两人愉快地走向二乔所在的花丛,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冰蓝的沉静书生。他注视着两人,眸光一闪。

    栗初缇和陈锦文来到二乔花丛的凉亭里,坐下赏花。书生亦来到凉亭里,坐在两人的不远处。

    陈锦文开口问道:“栗小姐所说的朋友是上回在霁香阁一起饮酒的灵儿姑娘吧?”

    栗初缇:“正是。不过陈兄,你怎么称她灵儿姑娘,反倒叫我栗小姐?我们难道还没有你和灵儿熟吗?”

    陈锦文:“这……”

    栗初缇见他神情发窘,面色飞红,失笑道:“好啦,逗你呢!就叫我初缇吧。陈兄越是见外,就越是没把我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反显出与众不同来。陈兄心中的与众不同之地应该留给那个与众不同之人。显然,那里已经有人了。”

    “小姐说的是,那我便叫你初缇姑娘。”说着,陈锦文轻叹一声,目光看着眼前娇艳的二乔,惆怅道:“唉,思思……我已有一个月没见她了。”

    栗初缇问道:“怎么了?”

    陈锦文:“老爷子知道我去见思思,便禁了我的足。好不容易放了我,又走哪儿都有他的人跟着,毫无自由可言。今日若不是来找你,还脱不开身呢!”

    禁足?栗初缇忽然有些恍惚,又是一个让她心下一跳的词。似乎她也被什么人禁足过……

    陈锦文:“这一个月过得可谓是一言难尽,不提也罢。灵儿姑娘怎么还没到?”

    “应该快到了。”栗初缇盯着近处的二乔心不在焉道,看上去若有所思。她还在想禁足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锦文见她兴趣索然,神游天外便提议道:“不如咱们来玩飞花令,边玩边等。只可惜眼下无酒。”

    酒?栗初缇眸光一闪,瞬间来了精神,把不明所以的禁足抛诸脑后。陈锦文的提议适时地勾起了她多日未解的酒瘾。

    “飞花令无酒不欢。陈兄,若是我破例喝一点点,你可不可以在我爹娘面前说是应了你的邀请,不得已而为之啊?”栗初缇充满期待地看着陈锦文。

    陈锦文了然失笑道:“好,初缇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在令尊令堂面前为你极尽美言。”

    “也不用那么夸张,稍微美言几句便可。我去买酒,等着。”栗初缇说着雀跃起身,笑意盈盈地离开,好一会儿后,去而复返,抱着两坛酒回来,分给陈锦文一坛,问道:“陈兄想怎么比?”

    陈锦文:“五言七言皆可,但必须脱口而出。诗中花字每轮依次向后,说不出来便喝一口。”

    栗初缇:“好,陈兄先来。”

    陈锦文轻触二乔的花瓣略一思索,随即开口道:“花落知多少。”

    栗初缇:“花重锦官城。”

    陈锦文:“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栗初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陈锦文:“花开花落无寻处,仿佛吹箫月夜闻。”

    栗初缇:“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

    陈锦文:“花落六回疏信息,月明千里两相思。”

    栗初缇:“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陈锦文:“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花,花……”栗初缇思考片刻,随后道:“我输了。”说着仰头痛饮一口,一脸满足,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赢家。此时的她无比畅快。不仅美酒使人酣畅,势均力敌的学识也让人淋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间快速衔接,丝毫没有打顿。这是一场高能的较量,彼此心中说不出得痛快。

    陈锦文:“第二轮开始,初缇姑娘,请听好。宫花寂寞红。”

    栗初缇:“枳花明驿墙。”

    陈锦文:“烟花不堪剪。”

    栗初缇:“山花拂面香。”

    陈锦文:“寻花绕寺行。”

    栗初缇:“迷花不事君。”

    陈锦文:“无花只有寒。”

    栗初缇:“看花上酒船。”

    陈锦文:“菊花何太苦。”

    栗初缇:“桃花带雨浓。”

    陈锦文:“眼花耳热后。”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说着,栗初缇再饮一口,讪笑道:“陈兄,这局算我输。太难了,太难了……”

    陈锦文:“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既要五言,又要太白,谈何容易!”

    “你看出来了?”栗初缇笑望着陈锦文说道。不远处的书生忽地眉头一皱。他分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愉快,而这让他很不愉快。

    “若是这还看不出,在下可就太愚钝了。”陈锦文失笑,喝了一口酒,又道:“我虽是赢家,但也该喝一口。因为你并未尽全力。似乎这游戏的输家对你更有吸引力。”

    栗初缇眸光一闪,眼里满是欣赏,将酒坛向前一递,与他碰坛道:“知我者陈兄也!”

    两人举坛相碰,畅饮一口,随即相视而笑,好不惬意愉快!

    书生看着栗初缇对陈锦文赞赏有加的眼神,忍无可忍,霍地起身,走向二人,边走边对陈锦文道:“这位公子好才学,不知可否与在下比一比?”

    两人望去,只见一个目光炯炯的沉静书生向他们走来。书生二十来岁,气质恬淡疏朗,却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陈锦文兴味盎然道:“哦?这位公子想比什么?”

    书生朗朗道:“不妨就让这位姑娘作画,你我二人根据画中之景题词一首,如何?”

    “好啊。”陈锦文扭头看向栗初缇,问道:“初缇姑娘意下如何?”

    栗初缇笑道:“两位比试,怎么反倒受累的是我。”

    书生行礼道:“烦劳姑娘了。”

    “好吧,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也正想看两位龙争虎斗,一决高下。”栗初缇提着酒坛走到一位正在作画的贵气公子面前道:“这位公子,能否借你的画具一用,做个比试?”

    那贵气公子见三人气质不凡也来了兴致,笑道:“无妨,请用。”

    “多谢!”栗初缇说着,放下酒坛,边蘸墨边笑着说道:“看来爹娘早有先见之明,知我有朝一日要为人出题,所以才为我取名初缇。如此说来,我天生就是做考官的料,什么文状元,武状元,通通得过我这关。”

    陈锦文和书生不禁失笑。那贵气公子蓦然被栗初缇绚烂的笑容闪到,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她身上,脸上显出痴迷之相。书生眉头忽皱,缓慢移动身形,挡住了贵气公子的视线。这回轮到贵气公子皱眉了。他向左,书生向左;他向右,书生向右。不论他如何移动,那书生的背后都好像长了一双眼睛,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无论如何,他也离不开书生的背影。

    怪了,也没见他怎么动,怎么就总能挡在他面前呢?贵气公子暗自思量,一番挣扎无果后,终于妥协,泄气地盯着画纸,安心看画。

    陈锦文笑道:“那就请初缇姑娘出题吧。”

    栗初缇单手提起酒坛啜了一口,略一思索后道:“有了。”说着便放下酒坛起笔作画。不一会儿后,一副秋夜月明图跃然纸上。

    “此题谁来?”栗初缇收笔,看向陈锦文和书生道。

    “我来吧。”陈锦文上前,接过栗初缇手中的笔,稍加思索,便在纸上提笔写下一首《忆江南·更漏尽》。他的字如他的人一般清隽文秀,栗初缇忍不住出声吟道:“更漏尽,残夜梦难收。冷寂门庭花渐落,今夕犹似旧年秋。最是相思愁。”

    “好一首《忆江南》。”书生看向陈锦文,目光由衷欣赏,完全忘了他此举的目的是要挫挫陈锦文的锐气。而栗初缇则笑望着陈锦文道:“看来陈兄近日对相思认识深刻,颇有感触啊。适才的飞花令也是明月相思,寂寞孤寒云云。”

    陈锦文将笔递给栗初缇,赧然道:“初缇姑娘快别取笑我了。”

    “好,我不笑你,也许他的认识比你还深刻。”栗初缇接过笔,笑看了书生一眼,上前再次作画。好一会儿后,一副早春山色图跃然纸上。

    “该你了。”栗初缇将笔递给书生。书生接过笔上前一步,若有所思。栗初缇扭头看他,蓦地心下一动。他的侧脸怎会如此熟悉!在哪里见过呢?她不禁恍惚,苦思冥想,神思飘远。与此同时,书生笔走龙蛇,片刻后,一首《鹊踏枝·早春抒怀》洒脱飞扬!

    陈锦文不禁吟道:“寒气氤氲值午了。晃晃悠悠,独过青山坳。枝上几时春更好,绒芽小憩烟云绕。日日赶晨天渐晓。脚步崎岖,心事重重搅。人世匆匆不自扰,花前枕宿和风老。花前枕宿和风老……”陈锦文呢喃复品,忽而一笑道:“好一个花前枕宿和风老。兄台心胸旷达,才情斐然,在下佩服,佩服。”

    “公子过奖。”书生浅笑,迎上陈锦文的目光,彼此都觉得快意无比。余光扫到栗初缇,书生扭头一看,心下一惊,她美目炯炯,正探究地盯着自己。

    “我见过你。”栗初缇肯定说道,目光中却带着一丝疑惑。她只是觉得他眼熟,还未想起在哪里见过他。

    书生眼神飘忽,避开她的视线道:“姑娘说笑了,在下并非本地人,怎会见过姑娘?”

    “我并没有说你是本地人,我只是说我见过你。你慌什么?”栗初缇有些不解,即便是她见过他,他也没道理慌张啊?又不是和她有仇。

    有仇?一念及此,栗初缇骤然想到不管是和她有仇还是有缘,他如此反应都应该是认识她才对。可她对他却没什么印象。她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在下没慌……”书生收敛心神,恢复从容道。他充其量有些惊讶她的记忆力罢了,而此刻他的惊讶又多了一条:她竟然如此敏锐!

    “别动。”栗初缇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扭,让他的侧脸对着她,端详起来。

    陈锦文和贵气公子目瞪口呆,尤以贵气公子更甚。他不禁心中感慨道:“这姑娘豪放如斯,和鼎鼎大名的栗家小姐有得一拼啊。”

    栗初缇全然不顾异样的眼光,只盯着书生的侧脸发呆。在她的注视下,书生的脸不由得微微泛红。

    “挺鼻薄唇,棕黄肌肤……在哪儿见过呢?”栗初缇喃喃自语。她不肯放弃,一定要记起他是谁。正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旱天雷响,她灵光一闪,忽而展颜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昨日借我斗笠的那位公子。”

    书生见她想起,也不隐瞒,讪笑道:“姑娘好眼力。在下昨日骑马疾驰并未停下,姑娘如此也能记得在下。佩服,佩服!”

    栗初缇盯着他暗自思量:“昨日见他,今日又见他,如此巧合也不是没有。可他刚才分明慌张。若非认识,何至于此?不妨就试他一试。”一念及此,她忽而笑对书生道:“昨日见你像个侠士,忠肝义胆;今日见你又成墨客,文采风流。公子当真是文武双全啊!”

    书生谦逊道:“姑娘过奖了。”

    栗初缇看向画上题词,接着又道:“这首《鹊踏枝》我很喜欢,不知公子可否提名赠予我?”

    书生见她目光清明真挚,一看便知危机已过,瞬间松了警惕,朗声道:“好。”说罢他再次笔走龙蛇地写下:庚申槐序赠予栗初缇。

    笔未落,手突然一顿,书生骤然想到他不应该会写她的名字,瞬间便想抹去名字。

    栗初缇见他笔锋一转,知他所想,眼疾手快,蓦地上前扣住他的手臂拦住他,一脸狡黠道:“还不抓到你。”

    书生手腕忽地旋转,幻影重重,手中毛笔跟着旋转,片刻后极速飞出,顷刻间便落入桌上砚台之中,墨汁四溅。陈锦文和贵气公子快速后退,幸免遭殃。书生轻巧逃出栗初缇的掣肘,想要离开,又遭她拦住去路。两人缠斗不休。陈锦文和贵气公子傻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俱是疑问。怎么回事,才片刻功夫就打起来了?

    这一边呆愣当场,满头雾水;那一边拳脚相加,不依不饶。

    书生:“姑娘为何拦我?”

    栗初缇:“公子岂会不知?昨日和今日都不是巧合,是你故意出现在我周围。也许你已经跟踪我很久了,这两日才被我识破而已。”

    书生:“无凭无据,妄加论断。姑娘再不住手,在下就不客气了。”

    栗初缇:“还想狡辩。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我?”

    书生见她不依不饶,无奈道:“姑娘只需知道在下是友非敌便是了。”

    栗初缇:“不行。今日你不说出来,休想离开。”

    书生:“你拦不住我。”

    栗初缇:“那可不一定。”

    书生见她一脸坚定,知她不会放弃,心一横,伸手向前欲袭胸。栗初缇一惊,忙退后。书生趁机飞身离开。

    “卑鄙小人,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栗初缇说着飞身追赶而去。

    “初缇姐姐……”

    “小姐,小姐,你去哪儿啊?”

    远方传来呼喊。岳灵儿和小茶跑来,却见栗初缇追着书生离开,大为不解。岳灵儿扭头问陈锦文道:“陈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陈锦文心不在焉道。他的目光和心神全数落在了跟随岳灵儿一起来的思思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其他事了。

    两人相对而立,神情动容,有些凝噎,竟异口同声道:“你还好吗?”忽而又道:“我很好。”很好二字一出便令闻者心酸,任谁见了两人憔悴不堪的模样也不会觉得很好可信。

    “初缇姐姐往那边去了,我们去找她,走。”岳灵儿和小茶默默离开,让陈锦文和思思单独相处。而那贵气公子只顾满脸喜色地看着桌上的两幅画爱不释手道:“今日真走运,竟得了栗家小姐的墨宝。不过就是这两首词不怎么样,远不如在下的玉帝邀我上青天来得真挚豪迈。”说着便自顾自吟道:“玉帝邀我上青天,我笑青天遍人间。桃红柳绿醉两岸,雨打风吹值万钱……”

    ………………

    栗初缇追着书生出了牡丹园,来到后山的竹林里。书生在前,一抹冰蓝穿梭林间,翩然若仙。栗初缇紧追,却总相隔几十米,心中不免焦急,暗自思量道:“绝不能让他跑掉。论功夫我不及他,看来只有智取了。既然他是友非敌,应该不会不管我的死活吧?”这样想着,栗初缇蓦然停下,一脚揣在竹秆上,瞬间向后弹射,摔倒在地,大叫一声道:“啊……”

    书生听见她的痛呼声瞬间停下,忙回头扶起她,有些焦急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栗初缇满脸痛苦,突然神色一转,骤然旋身而起,抓住书生的两只手臂向后扭成麻花,得意道:”这回看你还怎么金蝉脱壳。”

    书生:“你使诈。”

    栗初缇:“兵不厌诈。快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书生有些为难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栗初缇:“不想知道追你干嘛,自讨苦吃吗?我没那么无聊。”她也不想缠着他。只要他说出真相,她保证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干涉!

    “好,我告诉你,你过来。”书生满脸无奈,轻叹一声,终于妥协。

    “就在这儿说。”栗初缇拒绝,恐他有诈。

    书生:“我的手被你捆住了。我有东西要给你,你见了它自然就会明白。”

    “什么东西?”栗初缇不疑有他,上前站定在他面前,突然一只手快速闪现点了她的穴道。

    “你……”栗初缇还来不及说完便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身体摇摇欲坠向后倒去。

    书生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歉然道:“对不住了,兵不厌诈,是你说的。”说完,他抱起她离开了竹林。栗初缇腰间的钱袋掉落在地,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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