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晚声?
何晚声见陈其自然一脸疑惑,她眨眨眼睛在“荷晚声”下面写上:陈自然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这是陈其自然第一次听到何晚声名字的解释。
陈其自然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第一遍:荷晚声
何晚声抬手帮他理了理头发,自然而又流畅的
陈其自然察觉到动作,偏头看她
何晚声见他头发微乱,下意识抬手,没想到他会偏头看她,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她视角下的陈其自然逆着光,温柔而又张扬,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迷离的眼眸,多情似无情,他的嘴唇很薄。
“头发乱了”
开学季等于换位季
何晚声坐在中间第三排外边,陈其自然前边,两人前后桌。
淡落在中间第一排外边,与徐长亭隔着一个走廊。
语文课
何晚声坐的端正,正好可以遮住陈其自然那颗趴着的脑袋。
“我的天,我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主,病娇又深情”
“那句我是你忠实的信徒啊啊啊简直把我迷死”
陈其自然写完看着纸上的字发愣,什么时候写的,他怎么把别人的话听进去了。
:荷晚声,我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陈其自然停下玩何晚声头发的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何晚声身上,她的侧脸轮廓如同晨曦中的薄雾,侧脸的轮廓更显分明,水盈的双眸,微微上扬的眉角,她真的好乖,睫毛好长,整个人都是粉粉嫩嫩的。
“哥走,咪西咪西去”序程站在窗外边喊他。
没等陈其自然开口,何晚声转过头来按住陈其自然的手。
陈其自然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拉住陈其自然的手又摇了摇。
“不去”陈其自然声音很低还带着很重的嘶哑感。
说完,陈其自然摸了摸喉咙。
“你怎么还没好”柳夏随趴在窗子边吃棒棒糖边问。
“我身上每个组织细胞本来就非常敏感”陈其自然话说的不算轻松。
“然哥咋了,声音怎么这个样子”序程一脸问号。
一阵沉默后
何晚声松开拉着陈其自然的手转头向前,坐的板正
淡落收回视线,低头和何晚声说话“声声,这题我还有个解法……”
徐长亭正向陈其自然那边走,只见他一个回旋,转身就走,步子走的很大很坚定,头都没回。
序程见反应怪,准备再度开口,柳夏随伸手关了窗子,扭头就走,只剩下序程一人留在原地发懵。
陈其自然笑了笑,这场面似曾相识。
台球馆里
“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陈其自然正坐在一旁仰着脖子,何晚声弯腰低头查看他的喉咙那“这也没肿啊”
好似一个良家妇男被调戏
大概只有何晚声不知道这样有多暧昧。
柳夏随带着笑,俯身瞄准双色球“坏话说多了呗”
说着,何晚声伸出手就要去碰,被陈其自然握住手腕
“哟,这是”杭欲话未说完,柳夏随反手把台球杆对准杭欲,抵着他的肩头
杭欲被迫停了动作
柳夏随背靠着台球桌,看着后面似是一道进来的井枕言,随手般把球丢到井枕言身上
井枕言单手接住,向柳夏随靠近
,离她还有一步时,停了下来,侧身把球放桌上,轻轻一推
“哐啷”三个球进洞。
少了一个声音
只见何晚声单手接住弹起的“黑八”,然后放在台球桌上。
“听说你哑了”率先打破平静的是杭欲,赤裸裸的挑衅。
陈其自然坐在椅子上,刚抬头就见到何晚声一把拿过柳夏随手里的台球杆放到杭欲肩上
“不关你事”何晚声说着,杆子离他的脖子又近了几分。
杭欲对上何晚声的眼睛,这姑娘确实有意思,眼睛如深邃的湖水,神秘而又宁静,气质清冷淡然,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又乖又野。
此时在周礼旁边的井枕言倒是第一次看到何晚声这种像护食的姿态,守护着自己领地的猎物。
柳夏随嘴里叼着没点的烟,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和何晚声的气场莫名契合。
柳夏随戴着牛仔八角帽,粉色卫衣,牛仔短裙。不论季节,她穿的好像都不多,井枕言心想。
陈其自然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何晚声旁边,他的桃花眼压不住的上扬。
“舍得起来了,来一局?”杭欲第一次看到陈其自然一副有人保护我的嘚瑟样。
“不打”何晚声开的口。
自从陈其自然嗓子坏掉以后,何晚声就成了他的“发言人”
“手也跟着毒坏了?”
“骂人骂多了吧这是”杭欲嘴也挺毒。
陈其·生气但不能还嘴·自然走到杭欲面前,轻轻推了他一下,没等杭欲还手,陈其自然故意像没站稳般,退了一步
何晚声拉过陈其自然,把他护在身后
看着陈其自然给何晚声竖的大拇指,杭欲都快气笑了
柳夏随,井枕言都抱臂看笑了。
“你赢了,那五个人给你”杭欲压上筹码。
陈其自然勾了勾唇,看来杭欲还是不够了解他。
“已经解决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陈其自然偏头看着何晚声,还是她了解我。
周礼复杂的看着对上视线的井枕言和柳夏随
陈其自然和井枕言的事情还不太了解,这俩家伙怎么又杠上了。
“找我有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台球馆的门。
柳夏随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怎么对我这么大敌意”井枕言手插着兜。
“你招陈其自然就招陈其自然,接近何晚声有意思吗”
井枕言靠着墙开口道“我跟何晚声?”
……
柳夏随那天撞到,井枕言和何晚声一起放烟花
原本两人要都是开心也就算了
看着那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烟花,那绽放的烟花就象多情的流星雨淅淅沥沥,又似降落伞从空中降落,也如萤火虫般在夜空中偏偏起舞。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
飞去,光彩夺目。
烟花绽放的瞬间,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流星划破夜空,绽放出炫目的光芒,烟花的光芒似乎照亮了整个夜空
那束光的背后
“有意思吗”是平淡的语气,可姑娘的眼睛却是红的。
两人并肩而站,绽放的烟花好似也带不起他们的气氛。
“揭别人痛处很好玩是吗”何晚声侧身看着他。
他每一次的‘哭包”都是在揭开她的伤疤,反复撒盐
“烟花转瞬即逝,你错过了”
井枕言手插兜,静静的看着烟花从绚丽多彩的一点一点变成没有光彩的放完,最后没有一丝光亮。
“何晚声你不适应,是准备留一辈子疤吗”井枕言对上她的眼睛。
已经是黑夜,突如其来的风吹到何晚声脸上,最后一根防线像崩断一般,她抱头痛哭,听得出来,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
井枕言伸出的手停在她脑袋上方,他顿一顿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安慰蹲着痛哭的何晚声,只是向前点燃了烟花。
重新绽放的烟花依旧绚丽,重燃的爆竹声盖过了何晚声的哭泣声
这个夜晚,只有响彻云霄的爆竹声
何晚声的哭声只有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