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办公室，唐总便在门口说让沈迟下午到项目公司询问相关情况，也带上凌寒。凌寒一脸错愕，她前脚才进公司就要去一线和客户公司打交道，整个人开始眉头紧皱。

    “你不用说太多，在旁边给我打辅助”

    “诶对，你就主要学习，看沈迟是怎么打交道的，不用怕”

    “好的，唐总”

    凌寒对着唐总笑了笑，心里负担轻松了不少。走到工位上，两人开始收拾东西。

    “沈老师，带个电脑就可以了吗”

    “恩”沈迟收好自己的东西下意识去接凌寒手中的电脑，“没事，我拿就行了，走吧”凌寒说到。

    二人出了电梯，沈迟开始给凌寒嘱咐需要注意的事项，凌寒提着个大电脑时不时地往胳膊上拽，沈迟边说着边接过了她的包。

    项目公司在郊区，主管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糕点等着，他们今天不一定能按时收工。沈迟和凌寒坐上大巴，到了离公司较近的交通枢纽地，便会有专门的人来接了。

    “你想坐哪”“我想坐窗子边”沈迟侧过身，让凌寒坐在了窗子旁。

    “我们待会到了主要是和他们交流什么”“大概看一看资产”“哦？这么高级，数…数钱？”凌寒好奇又兴奋地问沈迟。“你倒是想得挺美，具体的待会到了就知道了。”

    大巴缓缓驶着，凌寒看着窗外闪过的树和房，内心感觉很宁静。每次坐车她都喜欢靠着窗子，然后看着外面，有时候是灯红酒绿，有时候是市井小巷，向这种开往郊区的，也不是常坐。后来经常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喜欢坐靠过道的位置，这样方便下车，也方便空荡的时候旁边没有其他人。

    上一次和男生一起坐公交车还是她被迫去相亲。对方虽然是自己多年同学，按道理比沈迟可熟悉多了，然而凌寒是如坐针毡，明明也是像现在这样并排，但是她总觉得不舒服，仿佛别人占了她的私人领地，甚至脑里一根弦绷着，生怕不小心碰到对方引起误会，她很不喜欢处理这种事。不过和沈迟坐一块，她只觉得舒服，踏实。

    凌寒也喜欢和沈迟一块散步，她每次都会走在沈迟前面一点，她的胳膊时不时地靠着沈迟的胳膊，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现在，她觉得很神奇，思慕这么久的人，此刻就坐在身边，也让她在陌生的车厢中充满了安全感。

    她撇开眼悄悄地打开手机看了看，他和她的对话框还在置顶的位置上。

    到项目公司，已经是下午4点了，距离凌寒每日固定晚饭时间还有1个半小时，但她已经开始饿了。中午坐在沈迟对面，整个人吃饭很斯文，平常两碗的米饭量只刨了半碗，要是知道出外勤，当时就不应该顾及形象而是肚子，现在想吃东西，也没时间买。

    主管很热心地迎接了他们，然后将工作服发给了他们。“沈律，这是你们工作服，等会看完我们会有专门同事来这接你们，要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谢谢主管，您这太客气了，那我们就开始干活了”沈迟跟主管交流着。凌寒刚好看见工作桌上又为他们准备的饼干，二话不说趁其不备迅速抓了几包放在兜里，随后又听见有嘈杂的动物的声音，凌寒想，应该是到了什么养殖场吧。

    “走吧，带你数钱”沈迟拍了拍凌寒的胳膊，跟着带路的员工往前走着。“到了，二位请便”带路的小哥退出了仓库。映入眼帘的，便是真实的养猪场了。

    沈迟转过头狡黠地朝凌寒笑了笑，凌寒回过神来，发现了数钱是什么意思了，“哥，这，不会，是…数猪吧”凌寒一脸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的妹妹这么聪明的吗”“啊啊啊我要回去”“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等着看你这反应”凌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数猪，我以为数钱，我还憧憬着能看见多少的印钞机”

    “电视剧看多了是不是，这也是数资产啊，这不是生物资产嘛，数钱不得去银行啊，想什么呢”“行行行，我哥说得都对，可是哥，我们是律师诶，为什么要干财务的活？”

    “调查取证。客户说他们和下游生产商有纠纷，我们不实地盘一盘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隐瞒什么？客观事实就是依据，律所还要留底的。好了开始干活吧，这么多得数到什么时候”

    两人穿着工作服，一手笔一手纸，时不时还要用手机记录下精彩时刻，在若大的仓库里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