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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撩人02

    晏冬手搭在额头上,半遮眼睛,饶是他阅人无数,被眼前这个女孩再三调戏也让他生出些羞恼之意,他没好气地说道:“字面意思。”

    “也行。”马上就天亮了,他这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她留在这里也方便照顾他。

    “上次你半夜开车去酒店找我,我让你上床睡觉你还说不合适,现在倒是挺干脆。”

    董冬冬侧躺下去,背对着晏冬,她还是不太习惯面朝男人睡觉,“记得还挺清,现在咱俩不是也算熟人了嘛,就不整欲拒还迎那一套了。”

    她半张脸盖在被子下,说话的声音“嗡嗡”的,借着外面渗进来的光,晏冬看到她铺洒下的青丝,透着无限青春与活力,他将手覆了上去,轻轻抚摸。

    “你这样会给我摸油的。”董冬冬将头发拢到自己的那一侧,不给晏冬半点机会。

    晏冬笑道:“人不让看,头发也不让摸,真小气啊。”

    犹豫了一下,董冬冬还是平躺下来,外面的天已经不在漆黑,她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雕,开口道:“晏冬,我开车去酒店找你那次,你是不是把我说过最重要的话给忘了。”

    “什么?”,他得偿所愿的看着她的侧脸和她微微扇动的睫毛。

    “你这样有朝一日身体真的会垮的。”

    晏冬仿若未闻,他晃了晃她的胳膊,“我想抱着你睡。”

    “别闹了,快睡吧。”董冬冬闭上眼,拍了拍他的手,一副静等入眠的样子。

    没人继续说话,晏冬有些沉重的呼吸就格外清晰,即使董冬冬没睁眼,也能感受到他看过来的灼灼目光。

    她心里叹口气,翻身,晏冬在她转过来的那一刻闭上了眼,躺在那里,并没有想动一下的打算。

    董冬冬悄悄笑了一下,主动凑了上去,她躺在晏冬的面前,近的能看清他的每一寸肌理。

    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是带着烫意,她皱眉,得好好休息才是啊。

    “我说在想你,是真的在想你。”晏冬说道。

    “在想我什么?”

    “在想你怎么这么好。”怎么这么好,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后还愿意相信他、陪在他身边。

    董冬冬的手搂上晏冬的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抱他,上次躺在一起时他也抱过她,原来贴近是这种感觉,彻底融入了对方的体温。

    晏冬扯了扯嘴角,胡乱的在董冬冬脸上亲了亲,她总会宠着他的。

    “董冬冬,你爱我吗?”

    她没有说话。

    “那你......喜欢我吗?”他继续道。

    “如果我走,会告诉你的。”

    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只是说,“抱紧一点。”

    晏冬睡的很沉,倒是董冬冬,怎么也睡不踏实,每隔一会就要伸手摸摸他,看看是否还在发烧。

    估摸着应该到了中午,晏冬呼吸平稳,没有醒来的迹象,体温也恢复了正常,董冬冬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回到客房洗漱。

    她刚差不多收拾好就听见有声音,是敲门声,不过声音太小,不知道敲了多久才被她听到。

    董冬冬赶忙过去开门,吴阿姨端着一杯蜂蜜水站在门外。

    “董小姐,没打扰到你吧。”她动作很轻,明显是怕发出声音吵到还在睡的晏冬,虽然他的房间离这里还有些距离。

    吴姨是真心关心他的人,对她也很是照顾。

    董冬冬接过递来的蜂蜜水,一脸歉意:“抱歉啊吴阿姨,我起的太晚了,没给大家添麻烦吧。”

    “这哪叫添麻烦啊,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别这么客气。”吴姨笑得眼周围的褶子都出来了,看的出来,她今天心情非常好,“你饿了吗董小姐?下面一直准备着呢,要不要先去吃饭?”

    “我还不饿,再等等吧,您不用叫我董小姐,叫我小董就行。”

    吴姨笑着点点头,她知道眼前这姑娘是极温和有礼的,上次她来时就说过叫她小董就行。

    但吴姨是什么人,在万家工作了二十多年,老太太走后她还能继续留在彼葭公馆照顾晏先生的起居,靠的可不仅仅是旁人认为的资历,更重要的是有分寸。

    第一次先生带着董冬冬回来,她确实惊讶了一下,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彼葭公馆并不是没有女人留在这里过夜。

    那段时间先生频繁的叫她过来,两个人只是看书闲聊侍弄花草,吴姨就看出了先生待她不同,她白天过来,吃过晚饭就走,极少在这里留宿。

    先生总会在她来时和去时凝视着那盆小草,她也仔细看过,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就问他,“先生,这盆小草有什么特别的吗?”

    而先生表情淡淡,只是说,这是一盆铁线蕨。

    是啊,铁线蕨,铁线蕨不该是养在这里的花草,至少吴姨从没见公馆里出现过,可她什么也不能说,只是悄悄叹了口气。

    有一天下午,先生出现在公馆里,两个园艺师在花房等他,花房里名贵的花卉向来是交给他们二人全权打理,吴姨想不明白先生怎么突然有了兴趣要见他们,她只忽地想起了董冬冬,那个对植物很感兴趣的女孩。

    先生与那两个园艺师交谈了一会儿后,便叫人将花园彻底清理干净,那一整个下午,他脱下大衣,亲手撒下了满园的种子。

    申杰说,先生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很重要是多重要,她弄不懂,就像她从来不懂先生到底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她知道,先生对那个女孩的喜欢超出了她的预期。

    吴姨开始认真观察董冬冬,她太年轻了,年轻到过于洁白过于纯粹,却极聪敏。

    她不对先生阿谀谄媚,也不对佣人颐指气使,发自内心的对每个人好,又像是万事都进不去她心底。

    吴姨开始有些喜欢她,又有些害怕她,她身上有着和先生很相似的感觉。

    花园里的花开了的时候,先生和她都不在,只有吴姨看到了,这又是不适合种在这里的花,却是由这里的主人亲手种下。

    吴姨问了别人,这是玛格丽特,也被叫做少女花,摘下它的花瓣,一片一片,喜欢不喜欢,到最后一片时就有了答案,它是少女的犹豫,也是爱情的预言。

    这些天彼葭公馆随着先生的到来陷入了低气压,他一贯是温和到漠然的,这次明显很不开心。

    她问申杰,先生怎么了,申杰摇摇头,她又问,那个姓董的姑娘还会再来吗,申杰看着先生紧闭的书房,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姑娘不会再来了,先生一定非常难过,吴姨路过那一大片雏菊,心里有了些怨念,这是爱情语言吗?分明是爱情诅咒吧。

    昨天,一个佣人跑进来找她,说董小姐来了,她怔了一下,把人请了进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她觉得,拿着玛格丽特的也许是先生,而他想要预测的则是少女的喜欢,因为他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吴姨看着眼前喝蜂蜜水的董冬冬,不由得想起晏冬小的时候,偶尔被接来外祖家是他仅有的喘息时刻,他和大人们坐在一起,规矩的不像是一个孩子。

    “我可以去花园里走走吗?”

    “当然。”董冬冬在彼葭公关的活动不是吴姨可以干预的,况且花园里的花还是先生特意为她所种。

    “对了吴阿姨,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晏冬昨夜的情况有些特殊,她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既然决定在一起,董冬冬还是想多上上心。

    吴姨知道董冬冬想和她说什么,她低头考虑,许久后说到,“那我就陪你走走吧。”

    外头不如公关内温暖,A市的风向来是董冬冬最不喜欢的,她打了个冷战,吴姨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递过来了一条厚披肩。

    披肩是用米白色的粗羊毛打的,花纹不是近期时兴的,倒像是多年前的款式,但被保存的极好,轻轻一抖散发出淡淡的樟木味和皂香。

    “这是?”董冬冬问道。

    吴姨替她扯了扯衣角,笑得很慈祥,“这是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打的。”

    老太太?晏冬的外婆或者祖母吗?董冬冬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可吴姨按住了她想要脱下来的手,说道,“穿着吧,你穿着还真是正正好。”

    “这不合适。”

    吴姨拍了拍董冬冬的肩,安抚道:“别多想,人都不在了,这不过也就是件衣服而已。”

    “老太太本来是想要打给小姐的,也就是先生的母亲,但是她当时已经开始糊涂了,记错了小姐的身量,这披肩就没用了,我没舍得扔,收起来压在了公馆的柜子里,想着你没准能穿才翻了出来,穿着吧,穿着才不算浪费。”

    她穿着这么合适,真是缘分啊,吴姨心想。

    “我怕我受不起。”董冬冬缩缩头,像一只无措且迷蒙的小猫。

    “不会,要是她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毕竟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先生的人,吴姨在心里感慨,若她还在,也许......

    董冬冬腼腆的笑了笑,她看着天边的云,虽然有风,天气倒是个十分难得的好天气。

    “吴阿姨......晏冬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他老是发烧,再加上比较严重的失眠,董冬冬真的很担心他。

    两人走到了花园中心的一处小桌,吴姨示意她坐下来。

    “先生的事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他久居在B市,只有很少的时间会回到这里。”

    吴姨迎着她的目光缓缓说,“但我相信如果你问他,他一定会告诉你。”

    董冬冬对于吴姨话中的笃定十分不解,“您高看我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觉得先生的出身怎么样?”吴姨突然盯着她,问了个与他们的对话毫不相关的问题,没等她回答,她移开目光,自顾自地说:“论出身,有几个人能比的过他呢,可那又怎样......”

    董冬冬不知道如何应答,只能安静的听着她说。

    “小董,他的情况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具体的我不清楚。”

    “那他昨天晚上烧的那么厉害也没事吗?”董冬冬疑惑道。

    吴姨叹了口气,“先生情绪起伏过大后会这样,早些年晏家为他请过很多医生,最后也都没检查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是发烧了再请医生过来。”

    “他从小就这样吗?”

    吴姨摇摇头,“他是从六岁后才开始的,要我说,这都得怪......”

    她戛然而止,扭头看着董冬冬干笑一声,“其实先生很多年没这样了。”

    本来以为他已经好了,自从董冬冬出现之后,吴姨才惊觉,原来只是这些年先生的心里再未放过一个人。

    爱人者,喜人所喜,悲人所悲;无爱者,无喜无悲。

    “是......因为我吗?”董冬冬心头一跳。

    那也就是说她所见过的两次,竟都是因为她,她还总是劝他爱惜身体,董冬冬心里有些自责。

    情绪起伏过大就会发烧,这种情况闻所未闻,既然身体上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

    晏冬......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怎么到这里来了?”晏冬寻到这里,向董冬冬走来。

    他穿着居家服,外头只将将披了件长款大衣,风一吹,内里的衣角就随风飘动。

    看着他脸上若隐若现的憔悴,董冬冬吸了口气,想压住心里陡生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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