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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02

    许家早几十年前是有些底蕴的,但后来在时代背景下受了重创,许应文父亲许敬伯打小过惯了少爷的日子,又怎能轻易忍受家道中落。

    越来越捉襟见肘的生活让许敬伯迫切的想要改变现状,命运捉弄了他的父亲,却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许敬伯一个已经移民到国外的姑姑在他爷爷去世时重返故土,一眼就喜欢上这个俊秀机灵的侄子,就带他去了英国。

    他在英国的那几年,沾着嫁给港区富商姑姑的光,在华人交际圈里混的很开。

    一位出身名流的亚裔女孩对他动了心,二人坠入爱河,不久,就在国外登记结婚。

    后来的故事就很老套了,温柔的女人变得歇斯底里,浪漫的男人开始见异思迁。

    在失望了太多此后,许敬伯的原配夫人选择离婚,同时,她的家族也给予了他沉重的报复。

    但或许真的有得天独厚的风流,机缘巧合之下,他又结识了一位物理化学家的女儿并让对方也迷恋上了他。

    那个人就是许应文的母亲。

    在一波波浪潮之下,许敬伯不仅凭借着妻子回到了原来的地位,他甚至走的更远了,以至于又忘记了曾经的海誓山盟,频繁出轨。

    这次,他掩饰的更好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体贴顾家的好丈夫,直到他养在外面三年的情人带着私生子登门,那个孩子甚至比许应文还大一岁。

    当初闹得天翻地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这些年许夫人是哭也哭过,闹也闹过,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是不妨碍许敬伯在外面整出了四五个私生子。

    用他的话说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总不能不让男人在外面消遣吧。

    许敬伯功成名就后,开始惦记起祖国的好,许家就转移到国内发展。

    可他的底细怎么能瞒过别人,可以说一开始B市的上层圈子里就没人瞧得上他,他也根本融入不进去。

    五年前,他不知怎么就突然入了军部一位大人物的眼,在B市开始平步青云,真正被名流政要的圈子接纳。

    据说,他送出去了一个美丽动人的混血女儿,而当时,她只有十六岁。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权力笼罩的阴影下,哪个叫得出名字的人背后没有些不可告人的故事。

    宋名蕾拍了拍冯怡宁的肩,被对方嫌恶的躲开也不在意,继续劝道:“许家的手向来很脏,他们一贯做事没有底线。”

    冯怡宁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他现在为二哥做事,只要他别来碍我的眼就行。”

    “对了,”宋名蕾一脸意味深长,“还有个有趣的事你估计不知道。”

    “董冬冬和二哥关系不一般啊。”

    两个她认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被放在一起,冯怡宁的脑子瞬间打结,“什......什么?”

    二哥和冬冬,这怎么可能!

    “怎么?你俩走这么近,她没告诉你?”宋名蕾语调向上,带着讽刺的意味。

    董冬冬整天粘着冯怡宁,谁知道有什么用心,也就冯怡宁不设防,还以为她是个多干净明亮的人。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认识二哥?”更别说和二哥......

    冯怡宁紧锁眉头,怎么也消化不了这个重磅消息。

    宋名蕾红唇扬出轻蔑的弧度,“人家可是有本事的很,如果你现在去公馆,估计还能碰见她。”

    “宋家是要破产了吗?你居然有功夫在这里和我搬弄是非。”

    别人怎样她不清楚,反正宋名蕾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冯怡宁心乱如麻,面上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走到僻静处,给母亲晏旖拨了个电话。

    “妈,听说前两天赠云姐订婚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

    “赠云姐之前那么喜欢二哥,我还以为她真能成为我二嫂呢。”

    “她喜欢有什么用,你二哥点头才行。”

    “那......二哥喜欢就可以吗?”冯怡宁试探道。

    “这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事有你外公呢,倒是你,人家名蕾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你还......”

    冯怡宁没等她说完,在听到宋名蕾三个字的时候就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将近三个小时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扇紧闭的漆黑大门,门口的守卫在看到车子后直接放行。

    “是到了吗?”董冬冬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

    “嗯,到了。”

    “非让靠着你,睡的我累死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这是哪儿?”

    “一个私人俱乐部。”

    车子行驶进一个庭院,私人管家站在门廊处,恭敬道:“晏先生,您来了。”

    晏冬朝他微微点头,就带着董冬冬走了进去。

    不同于彼葭公馆的西式洋风,这里亭台水榭,建筑线条流畅简约,设计繁复却不显杂乱。

    “这儿真漂亮啊。”董冬冬盘腿坐在地毯上赞美道。

    “嗯,天亮了我带你去马场,我还没见过你骑马的样子。”晏冬倒了杯水递给她。

    “你会骑马吗?”

    “勉强算会吧。”晏冬笑得云淡风轻。

    董冬冬才不相信他,上次她买了象棋回来,好不容易入了门想找个水平差不多的切磋切磋,盯上了看起来在此道上没什么杀伤力的晏冬,就问他会不会,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不太会,知道个大概吧。

    于是她兴高采烈的和他杀了一盘,他玩一样的把她杀了个片甲不留。

    从此董冬冬就明白了,晏冬这人坏的很,外露三分,自留七分。

    其中深浅从不轻示于人前。

    “你就胡说八道吧。”

    董冬冬将手垫在脑后,仰躺在地毯上,她浅绿色的薄毛衣被带起,露出一点腹部浅浅的线条。

    与那些纤瘦到羸弱的女孩子不同,她是有力的,活泼的,带着生命蓬勃向上的朝气。

    坚强而不易摧毁。

    她是沙漠里仍能顽强生存的胡杨。

    董冬冬的美是刻在骨子里,藏在了灵魂深处的。

    世人肤浅,晏冬庆幸。

    他靠近董冬冬,在居高临下中委身,就连覆在她身上的影子,看起来都高傲又虔诚。

    “明天要骑马,今天晚上要休息好,我先去洗澡。”她灵活的从晏冬身下钻了出来,得意的冲他做了个鬼脸。

    董冬冬可不想明天上午在床上度过。

    晏冬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没强求,无奈的笑了笑。

    两个人洗漱好躺在床上后,晏冬没什么睡意,董冬冬一回头便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吓得她一个激灵,睡意顿时散了一半。

    “你怎么不睡啊?”

    “我在睡啊,”他摸了摸董冬冬的脸,“你先睡吧。”

    “一起睡一起睡,”她钻进晏冬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快睡!”

    “你亲我一下我就睡。”

    “别闹了,赶紧睡......”董冬冬昏昏欲睡的哼唧道。

    “亲我一下。”晏冬的睫毛蹭了蹭她的掌心。

    董冬冬敷衍的亲到了他的下巴上,晏冬果然不再继续折腾。

    她就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早饭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许应文坐在沙发上,看向一处发呆。

    路漫漫从房间出来,“这些天你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许应文颓废的甩了甩头,“办了件错事。”

    “晏先生还是没有原谅你吗?”

    “原谅?”许应文捂着脸笑了两声,“他现在别说原谅,就连理解都不肯理解我一下,那董冬冬也不是什么善茬,哄得二哥现在连话都不肯听我说。”

    “难以想象。”路漫漫啧了一声。

    “什么?”

    “难以想象他那样的男人也会被一个女人左右,我倒是对那董冬冬有点好奇。”

    许应文突然想到了个好办法。

    今天阳光明媚,天气倒是好的很,适合骑马,董冬冬拍了拍还在睡的晏冬,“还不起?”

    他向上拉了拉被子,却被董冬冬扯开了眼罩。

    眼罩是她买给他的。

    “我要去骑马,你再不起的话我可走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晏冬的眼睛有些不舒服,董冬冬隔空把手虚挡在他的眼前。

    她趴在晏冬身上,“好点没,娇气鬼?”

    晏冬嗤笑着握住她的手,“怎么?对我不耐烦了?”

    “哪能啊。”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略拢拢散开的衣襟,“那你就不许说我。”

    董冬冬失笑道:“惯的你,说说都不行,这么霸道呢?”

    晏冬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薄唇轻抿,仅衣着随意的坐在床上,仍清贵至高不可攀。

    “行吧。”这么好看的男人,实在让人难以拒绝啊。

    董冬冬让晏冬先去洗漱,早饭已经被人送到餐厅,种类很多,中西的都有。

    但晏冬早上往往只会喝半碗白粥。

    想着今天体能消耗比较大,她非得让晏冬再多吃点。

    他眉头紧锁,挑挑拣拣,这也不喜欢那也吃不惯,半天也挑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董冬冬掰了一块面包塞给他。

    这个俱乐部私密性极好,一路走来,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晏冬在出来的时候通知了住处配备的侍应生,他打过了电话,董冬冬他们刚换好马术装备,驯马师就牵出了两匹马。

    这两匹棕马毛色纯正,油光水滑的透亮,款款走来,鬃毛飘动,灵逸非凡。

    “这是马场里的马吗?”

    这马场可真够阔气的,董冬冬到底是从小和马打交道的,骨架牙口打眼便看出了这马的不一般。

    “不是的,这是晏先生寄养在这里的,”驯马师笑容得体,耐心的解释,“里面还有其他品种的,小姐您也可以再挑一挑。”

    骑马散散心而已,董冬冬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把手搭在马的额头上,它轻轻甩了甩头,倒也没多抗拒,有灵气的很。

    “这是什么品种啊?”董冬冬神采奕奕,对这马喜欢的紧。

    “这是荷兰温血马,专业的竞赛用马。”驯马师答道。

    “喜欢吗?”晏冬也来了兴趣,他就喜欢看董冬冬高高兴兴的样子。

    “喜欢啊,你要送给我吗?”董冬冬玩笑道。

    “想的还挺美,不送。”

    董冬冬脚下一顿,惊讶的回头,“什么?这马值多少钱啊?”

    晏冬都不舍得的话,这马得多贵啊?

    “和那没关系。”他对马本身没什么特别爱好,纯粹就是想逗逗她。

    董冬冬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她俯身,“确实没关系,你人都是我的了,要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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