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墨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乔清南又真诚诚恳地点头强调道：“他可是国师……”

    姜墨才没有再问，乔清南放下心来。

    姜墨直接质问她要去问什么？至少说明，姜墨时没有听到他们谈论他重生的事的。

    乔清南走后，姜墨回头，目光看向楚端。

    楚端挑衅般坐回位置，自顾自地整理起桌子来。

    姜墨道：“送砚公子，桌子上那些个，夫人已离开，便不可再动了。”

    楚端无奈松开奏折，丢下笔，横眉冷对道：“夫人，你也配我北安将军。”

    “可惜，我的夫人，不知是被谁剥夺了将军之名。”

    楚端哑言，憋着一口气跟着两名侍女，回了房间。

    没多久，姜墨看见，乔清南不知从哪里出来，又溜进了楚端的房间。

    姜墨确定，乔清南应该是要与楚端商量，如何对付重生后的自己了。

    ……

    房间内，乔清南邹着眉头，看着楚端说道：“国师说，他这段时间，又琢磨了许久，没有书籍在手，反而让他想出了一些解释。”

    “国师说臣之所以拥有记忆，可能是因为，陛下你们启阵的时候，臣还没有死透，所以活人入阵，记忆留存。”

    楚端不可思议地看向乔清南：“所以，你那时候，还没有死，你的死讯是你的诡计？”

    乔清南瞬间沉下眸子：“陛下，到这个时候，还要怀疑臣吗？”

    “深中数刀，从叛军牢狱里拖出来，又喝了绝命散，臣是人，不是神，陛下觉得臣以这样的状态，被埋在沙土中，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

    楚端沉默着低下头：“对不起。”

    叛军牢狱，绝命散，埋在沙土。

    是他将北安光芒万丈的将军，送入此等境地的。

    楚端破天荒地向乔清南道歉道：“对不起。”

    他甚至说了两遍。

    乔清南仿佛出现幻觉一般。

    但再真挚，也已经没用了。

    上一世的她已经死了。

    乔清南苦笑道：“过去了。”

    “陛下不必挂怀，听国师说，陛下以身入阵，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臣就当是陛下还了。”

    其实若是这一世，她能杀了楚端，自然恨不得一刻都不要等待，可楚端是一国之主，杀了他，朝廷动荡，边境难安，苦的都是百姓。

    乔清南突然劝道：“陛下下辈子，就别做帝王了。”

    下辈子，让她杀他千万遍吧。

    楚端自是不知道乔清南的心思，还觉得乔清南在体谅他做帝王的苦。

    不由得感到愧疚感横生。

    “对不起。”楚端又说了一遍。

    乔清南不行听了，便接着上一个问题继续说道：“至于这个我夫君……”

    楚端：……

    “能别叫夫君吗？耳朵不舒服。”

    乔清南沉思片刻后，说道：“至于这个我的漂亮相公……”

    楚端：……

    漂亮相公，还不如叫夫君。

    乔清南无视楚端的不满表情，继续说道：“他可能是因为当时正在给我埋土，位置又刚好在阵眼，才意外入了阵。”

    听下来，楚端觉得有些太玄乎：“给你埋土，就入阵了？”

    楚端突然激动道：“白生那个家伙，是在为自己的失误瞎编吗？”

    乔清南咳嗽一声，示意楚端小声些。

    “陛下，你我重生就已经够离谱了，国师尽力而为，就算是有些失误，也应该容许，不然实在没法子解释如今这个局面。”

    楚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小子也是重生的，难怪漠北按兵不动，难怪朕放去漠北的探子，岁月静好但一点关键情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