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在外面吗？”

    乔清南的声音拉回秋月的思绪，秋月恭敬道：“是我，小姐。”

    “进来吧。”

    秋月推门而入，春月欲跟着，被冬月暗暗拉住。

    春月被生生拽在门外。

    “冬月姐姐，为什么小姐，只对秋月姐姐知无不言啊。”

    春月低着头，掰数着手指，一脸委屈。

    冬月偏过头，看着春月：“你看不惯，小姐对秋月姐姐好于我们吗？”

    “当然不是。”春月立马摇头否定。

    冬月又问：“春月，那如果你我知道一分，小姐就会多一分痛苦，多一个软肋，你还想知道吗？”

    春月宛如醍醐灌顶，心里瞬间一点也不委屈了：“当然不想，冬月姐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想了。”

    冬月思忖几分，温声说道：“春月，若你有痛苦的事，可以与我说，说的人多，会增加痛苦，不说，一人承受不住，所以与我说吧，两人，刚刚好。”

    冬月站在门口，一如往常般清冷，这一刻，只有春月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春月点头：“嗯，好。”

    门外秋风萧瑟，门内烛火摇曳，秋月垂着头，迟疑道：“小姐，你当真要这样？”

    乔清南半个人映在烛火中，宛若醉相。

    “是。”她笑出声来，看似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

    “他们都想拉我做筹码，可我活过一世了，心气高了，不想做他们送去夺来的棋子了。”

    “而且，两个人拉来扯去的，多没意思啊，不如三个人斗起来，多好玩。”

    秋月抬头：“小姐，你……真是吃醉了酒说胡话。”

    乔清南凝神，轻声叹道：“人总是要发疯才好的。”

    “小姐……”秋月急得满面愁容，“他们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天子，我们拿什么筹码与他们相斗啊。”

    “筹码，我就是筹码。”

    “小姐。”秋月还想再劝，被乔清南温柔打断道：“放心，他们都想我为他们领兵打仗，做他们的盾牌或尖刀，我先做着。”

    “等时机成熟了，我再给他们每人一刀。”

    说话间，乔清南起身：“我意已决，这条路我一定要走，这……是唯一的新路了。”

    “它有机会更好，秋月，让我试试吧。”

    “好。”秋月见再劝已无用，便收敛神色，回道，“那青先生……那边，要去一份和离书吗？”

    “不用，与他成亲，除了……，呵，我心本愿外，也是为了不让楚端得逞，如今，我俩的婚姻他利用完我了，也得让我利用利用他啊。”

    “楚端那，我还要靠这一亲事做些文章，所以，不急。”

    随后乔清南点点头，叮嘱秋月道：“还有，我一定会给你们留退路的，相信我。”

    “小姐，秋月相信你。”秋月顿了顿，补充说道：“小姐也不要忘了给自己留退路，秋月会在每一条路的尽头，一直等着小姐。”

    说完，秋月便退了出去，留乔清南愣在原地，没有转身。

    过去她总是把自己放在考虑之外，从没想过，若是有法子，她应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

    那条路，她和父亲母亲，秋月冬月还有春月，一起吃吃喝喝，过完一辈子，多好啊。

    冥想之际，窗户外响起一阵响声。

    “咚咚咚！”声音还有些鬼鬼祟祟。

    “嫂子，让我进来一下好不好？”

    乔清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禁掩笑道：“砚妹妹怎么放着正门不走，要走这偏窗啊？”

    姜砚趴在窗户外，声音有些吃力：“嫂子，先让我进来，我们再……再聊好不好。”

    乔清南甫一应允，姜砚就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嫂子，这窗户外面装个窗台吧，爬窗太累了。”

    乔清南伸展着四肢，边说边躺去床上：“你哥哥可是一门心思要与我决裂，你到我这来，就不怕你哥哥责怪你？”

    “嫂子～”姜砚撒娇道，“我们俩之间的姐妹情谊，怎么能被我哥哥那个混账影响呢？”

    姜砚边说边悄悄走到乔清南床旁，小声附耳说道：“嫂子，我可以当间谍啊。”